16.欲望
16.欲望
凌晨的月光像倒置的海洋,汗液交媾,欲望的奴隶在风浪中迷失。虞清欢把食指放进口中吸吮时,沈崇景直起身将脸埋在她双乳间连续快速地撞击。 夜莺婉转,迟钝的妩媚摄人心魄。兽性冲破理性,喘息越来越明显,厮磨和啃咬,逼问回答。 先是问:“还跑吗?” 虞清欢腕间冷硬的钻石叮当作响,沈崇景的指腹在她颈上压出红印。他虽然把主动权交给了虞清欢,但依然强势把控着节奏 ——— 他并不允许她逃离。 虞清欢心尖都在发颤,在交融中高潮在痛苦里痉挛都是爱的代价。她融化在他的cao控里,把碎掉的自己拼凑完整,“呃啊 …… 真的… 不跑了。” 而后突然停止,说:“好,但是还不够。” 看似清冷的上位者表面风光霁月,其实在不容置喙的权力支撑下热衷以牙还牙,虞清欢脑中本该冲向天空爆炸的迷幻烟花猝然熄灭。 沈崇景咬住她的肩头,但不重,更像耳鬓厮磨。 咬下去,含住,留下几道红痕。 虞清欢进入一片混沌的沧流,沈崇景抵着她,却不再进入。她飘着,像被海草缠住了脚,在他的吻落下时溺死,也在他问“想要吗”时相信自己会获救。 隐忍永远比放纵难得多,虞清欢越来越急切。她带着guntang的呼吸,用鼻尖摩挲沈崇景的脸,先是眉骨,而后主动伸出舌,叩门入内,纠缠不休。 “崇哥,求你……” “真的不跑了 ……” “崇哥 …… 好不好……” 虞清欢语无伦次,一遍遍重复,沈崇景锱铢必较,明知故问:“求我什么?”他在虞清欢求饶时加快手指的速度,潮红更深时嘎然而止。 “求你,给我 ………” 虞清欢飘飘荡荡,好像永远无法靠岸。 迷乱的交融,泣吟和呜咽。某个瞬间她甚至觉得在做梦,这和她的心境一样,她用狼狈的呼吸颤抖的身体祈求,祈求沈崇景的拥抱和占有。 薄雾晕染后夜的呢喃,求了很久才终于换来回应。 再次被填满时虞清欢心跳擂鼓,她攀上他的肩膀,晃荡荡悬在半空,沈崇景不停挺胯,整个世界好像就剩这间房间,身边全是冲撞的风。 最后虞清欢用力夹得更紧,呼吸吹进耳窝,她喃喃着沈崇景的名字,默念爱,享受一遍又一遍的索取。 那是第一次,他们抱在一起入睡。 太阳与月亮交替,虞清欢仗着还有些酒劲钻进沈崇景怀里,沈崇景被挤的就差掉下床去,他有些僵硬,但终究没推开。黎明破晓时呼吸渐稳,虞清欢累极,睡得沉,中间就醒了一次,睁开眼嗅到熟悉的气息,又扯扯枕头把自己贴回去。 除此之外,一觉无梦。 安歆也没好到哪去 ——— 她到家不好好睡觉,没完没了地耍酒疯,给纪沉昭闹腾烦了,压着狠狠来了回,累的再没了动静,过午才被蝉鸣吵醒。 断片不可怕,可怕的是清醒以后缺失记忆片段拼命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感觉。 盛夏骄阳似火,院子里郁郁葱葱。 安歆迷迷朦朦睁开眼,听觉从混沌蔓延到现实才让意识逐渐清醒,而后又反应了一会儿才勉强拼凑出几个瞬间。 ……… 到家之后她抱着门口灯柱上的球不撒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非说纪沉昭头掉了。去天庭抢蟠桃的一定是清欢先提议的! 纪沉昭去公司开了个会,回到家安歆已经完全清醒。 她左手端着冰镇西瓜汁,右手手机放在耳边,微微皱起眉。 “没人接吗?”纪沉昭嬉皮笑脸,大咧咧靠上床头。 安歆把剩下的西瓜汁一口喝完,也不理人,自言自语控诉,“都快三点了,怎么还不起。”控诉完噔噔噔噔跑去洗澡,路过另一边,出其不意狠踹了脚,以报昨夜锁腕之仇。 这一脚不轻,纪沉昭吃疼大叫,反应过来后安歆已经反锁了浴室的门。 虞清欢也不确定到底是谁先说要去抢蟠桃,但她和安歆一样,觉得肯定是对方。差不多四点才爬起来,先答应虞木付明骊明天回老宅吃饭,而后回拨安歆。 接通后沉默了一会,谁都绷着没说话。 “………” “…………” 话筒里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尴尬,最后还是安歆先绷不住。 她轻咳一声,说的模模糊糊:“是你 …先…… 的吧?” 虞清欢:“…… 我记得…… 应该是你。” 两个人在电话里打起了官司 ——— 几点到的江边儿,虞清欢喝了多少杯,谢阳泽提了几次让虞清欢入职HAM,甚至安歆去了几次卫生间。 还有怎么到的季平野家,到他家后说了做了什么。 从头开始捋,你一句我一句,你两句我三句,一直捋到尾都没个定论。 纪沉昭闲闲听着,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实在忍不住插了句嘴,还被安歆锤着赶出了卧室。 这场酒官司从下午打到傍晚,最后争累了,两个人颇有默契地同时陷入沉默,深刻体会到酒精对智商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