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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斗嘴,会和她生气。可那时她总是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和她生气,明明她也没有招惹他。只是楚绍的性格即便生气了,也不会口出恶言,大吵大闹,他就是不说话,自己生闷气。季敏有时看他孤孤单单的坐在某个角落里,就像一只没了主人的西施犬,黑濯濯的眼睛里满是可怜的水光,她就不由得心软,不由得就想去哄哄他。好在他是十分好哄的,只要她在他身边转悠着说上两句话,或者拿手捅一捅他最怕痒的腋下,他就会绷不住笑了,就成了那个真心待她的温柔少年。时隔三年,他们再次重逢,他刚刚说,她大了三岁,应该有所变化。她与他抬杠,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实际上,这三年来,她经历了最惨痛的人世悲欢,生死离别,背负了她永远还不清的血债。但这一切她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只是他就会说她,他如今的样子,又与三年前有什么区别。还是一生气,就不与她说话。而她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难道是他与唐令冲的确是有很大的过节?他刚才虽否认,但实际被她问得恼羞成怒了,才会如此。。嗯,若楚绍与唐令冲的矛盾真的无法调和,那就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自古文官、武将都是不合的,也不差他们这一对,至于军政,有她在,定也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季敏想着,便抬手,用指尖叩了叩车窗:“楚绍!”里面没有声音,季敏又叩了一下:“楚绍!”,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季敏脑子里便浮现出一副画面:车厢里,楚绍微低着头坐在矮几前,他的睫毛细密长黑,垂眸间,就像蝴蝶翩飞的翅膀。他就静静的坐在那,等着她来唤他,一声、两声,到三声时,他就会抬起头,看向她的眸光,灿似朝阳,把她笼在他的明亮之中……刚才她已经叫了他两声了,季敏揉了揉手指尖,没有再叩窗,而是把额头贴在窗帘上,柔柔的唤了一声:“阿绍~”楚绍刚才看着季敏认认真真与他说,让他与唐令冲和平共处,他便觉得她的话,就像往他的心、、肝、脾、肺上浇了一大缸山西老陈醋,酸得他身上都冒了气泡了。他不想再和她说下去,一气之下便拉下了车窗帘。可竹帘落下来的一霎那,他就后悔了。诶,他怎么每一次在她面前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总能牵动起他的万千心绪。楚绍没有动,屏住呼吸,将头轻轻靠在车帘边,透过帘子的缝隙,偷偷的去看季敏。他看见季敏没有走,站在那,拿手摸了摸她俏丽的鼻头,有些不解的叹了口气。然后她叫他:楚绍。……楚绍!她竟然称呼他的全名!?明明在江东,在前几日唐家花园,他们两个亲口勿时,她还叫他阿绍呢。怎么现在竟变了!楚绍和阿绍,从她嘴里说出,可是有着亲疏、云泥之别的。对了,他竟没有注意她是怎么叫唐令冲的,她是不是私底下已经叫他阿冲了?难道唐令冲真的已经成了她二百面首之一了?她才会因为唐令冲而疏远他,叫他楚绍?可是明明刚才她还暗示他自解衣衫呢。嗯,一定是因为他没有答应,她生气了!这该如何是好!!楚绍的五脏六腑如今可不光是浸醋了,是又加了点盐,放了点辣,起了一把火,正经的煎烤起来。不行,他是决不能让她开这二百面首的后宫的,楚绍便要伸手掀开车窗帘。可是他的手还没伸出来,就见季敏的额头抵在了帘子上,然后他就听见她在悠悠的唤他:“阿绍~”楚绍的喉咙便又是一紧,五脏六腑的那把火直接冲向了脐、下三寸之地。那一夜,她也是这般呢喃,一声一声悱恻缱绻。而前几日他刚刚口勿过的朱唇就在他的眼前,只隔一道竹帘,微微张开,仿佛在等待着他。。楚绍的唇被吸引着,贴上了竹帘。季敏还是没有听到楚绍的声音,她第三次唤他了,他竟然还不理她,怎么办?不行,她就进到车里去,哄哄他吧。季敏刚要撤身,就觉得竹帘一动,印在了她的唇上。他熟悉的气息便随之而来。季敏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细长的睫毛穿过竹帘的缝隙,与她的睫毛碰在一起,仿佛两只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的互相撩拨着…………她没有动,就这般口勿着,她吐气如兰,让他薰薰然不知所以。他听见他的心在说:“阿敏,我,换衣,你,上车来吧……”作者:本文明天周五晚的更新,挪到周六(3.7日)凌晨,入v章万字更。老读者都知道,蠢作者的入v章都会有福、利的,下章里还有楚、唐之间有趣的情节。☆、情之所起楚绍的贴身小厮坐在车厢门口,瞪着眼睛看着自家公子亲着车窗的竹帘。公子这是怎么了,不是一向有些洁癖的吗?而且车窗外,好像站着季大人呢,公子这样实在是不雅观啊。小厮大着胆子叫了一声:“公子!”楚绍像被人从梦中推醒,头微微一动,就听外面的季敏诶呀一声。她怎么了?楚绍忙掀开车帘。七月天,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一朵乌云飘来,豆大雨点就砸了下来。“阿敏!”,楚绍忙想叫季敏上车。可就见季敏双手捂着头,一下子就窜到了胜彤身边,一猫腰便钻到了它的腹下。楚绍就看其他骑兵也都躲到了自己战马的马肚子下。战马都是膘肥体壮的,肚子下面的人若紧缩成一团,勉强是可以遮住身子的。但楚绍就看见那个讨人厌的唐令冲,也藏在马下,而他的马就紧挨着季敏的马。唐令冲刚才一直在偷偷观察着季敏和楚绍的动静。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呢?季敏的脸怎么都贴在楚绍车窗上了呢。哼,这楚绍一看就是颇有心计,一定是用了什么招数勾住了季敏。哼,这帮文臣都是自称君子,可做的事情却是不符孔儒之说的。唐令冲心中有些愤愤不平。雨点砸下来时,他其实是可以躲到离他最近的马腹下,可是不知怎的,他却像鬼使神差一般跑到了季敏身边的那匹马下躲了起来。大雨哗哗地泼下来,打在地面上泛起了尘土与水花。季敏双臂抱肩缩着身子,透过濛濛的水雾,看见楚绍的车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