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折腰，下贱货

    王摘阳承认自己一早就知道姜舒良的身份，在第一次和她见面后，他就把她的底摸清楚了，知道她是那场灭门案的唯一幸存者，也知道她那时给的名字‘辛夷’是假名。

    至于后来说以为她叫‘心姨’，不过是王摘阳在装傻罢了。

    据说，姜舒良之所以能活下来，是被保姆藏在了床底，躲过了一劫，虽没有目睹凶手们的面貌，但变相见证了自己的亲人、照顾自己长大的保姆一一死去。

    豇二爷的话，并不能阻止王摘阳想要见姜舒良，他反而，更加疯狂迫切地想见姜舒良。

    从豇二爷住处离开后，青天白日的，王摘阳就带着几个马仔，开车去了银河城码头。

    白天的银河城不营业，船艇都在凌晨关门营业结束后，停放在了对岸。

    在白天，是到不了银河城的。

    这难不倒王摘阳，他站在岸边，脱了鞋，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中，打算游过去。

    秋日的湖水已经泛冷，刚游几下，站在岸上没来得及跳下水的马仔们就看见王摘阳往回游了，几人合力将他拉上岸后，他道：“冻死老子了，游过去非冻死老子。”

    不光是冻死，还可能会被水里的蛇咬伤。

    银河城设置上船登岛费用是每人两百元，为了防止有人钻空子，靠游泳游上银河城，郭纪明每年春季都会让人往湖水放许多的水蛇苗。

    那些成年的水蛇，粗有婴儿手腕大小，即便不会被咬伤，在水中遇到成群的水蛇，吓都会被吓的半死。

    王摘阳派马仔去找船，他坐在岸上，升起火取暖，大有一种流落荒岛求生的凄凉感。

    等待马仔们去找船的期间，那艘常摆渡于粉楼和银河城的乌蓬船，出现在王摘阳的视线中。

    王摘阳连打几个喷嚏，赶忙叫住了那艘慢悠晃荡的乌篷船。

    ——

    搭上乌篷船，王摘阳得以穿过巨宽的湖面与水障，在蒙蒙水雾后，见到了那一栋气派的银河城。

    在白天，它是沉睡的美人，到了晚上，它就化身为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妖女，勾引着无数来客竞相为它折腰。

    乌篷船驶去了粉楼。

    王摘阳身上没带钱，口头承诺下一次来银河城，会给船夫老头儿四倍的船费。

    船夫撑着浆，就要离开：“船费是其次，王先生还是自谋多福吧，你这都把银河城的头牌拐走了，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他郭纪明背靠白道，王摘阳想自己是混黑的，干爹的头儿是洙城黑老大的左膀右臂，真要黑起来，就是把这银河城给吞了，改头换脸拿来做赌场生意，也不是不可能。

    粉楼下的安保见到王摘阳，拦下了王摘阳。

    “我找郭纪明，滚开。”

    王摘阳一看就来者不善，安保扣着别在耳朵上的耳麦，与五楼办公室的安保进行呼叫联络，得到回应后，对王摘阳说道：“王先生，稍安勿躁。”

    确认可以带王摘阳上楼见郭纪明，王摘阳就被安保带上了楼，但他带来的几个马仔就不能跟上去了，而要留在粉楼外。

    王摘阳独自一人进入粉楼，到了五楼办公室。

    进去后，听见卫生间里传来的动静，王摘阳飞奔去卫生间，就看见郭纪明这老杂种衣袖高挽，摁住身穿一条白色吊带睡裙坐在地上的姜舒良，将她脸朝下，一头摁进灌满水的浴缸中。

    一边摁，还一边骂道：“贱货，还敢跑，我弄死你丫的，你来了银河城，你到死都是银河城的妓，给钱就可以cao的下贱货，还敢和我装高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