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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她就把杀生丸当做别人的孩子来看,既没有因为他的母亲是她的情敌而刻意针对,也不会因为他身上流着犬大将的血而格外善待。当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最强大的妖怪身上,专注于取悦一个男人,那么其他所有的妖怪就都不会被她放在眼里了。让她能够这样活下去的是犬大将,从铃木铃花身上剥夺走死亡的是他,能够拿走生命的也是他。她知道决定一切的是谁,所以她需要讨好也只有犬大将一个。虽然终有一天,这位盛极一时的王也会逝去,新的继承者就会是铃木铃花眼前外表稚嫩淡漠的银发尖耳男童,但是她不觉得自己能活到见证这一幕的时候。“我现在没有吃东西的心情了。”感受着从身体四肢传来的无力感,铃木铃花无奈地叹了一声,即使案几上的羹汤还冒着诱人的香气,她也失去了胃口。“可是你饿。”平静地指出这一点,杀生丸能够通过自己的眼睛、耳朵和鼻子捕捉到一切。女人雪白的皮肤下隐隐约约地映出青紫血管,她体内流着的血液和那微弱的呼吸。她身上总是会有他父亲的气息,现在他的父亲离开太久了,所以那带着威压的气息渐渐散开削弱之后,杀生丸就能闻到铃木铃花自身的气味。如果人类都是这样好闻,杀生丸倒是稍微有些理解了他的父亲为什么会对人类那么心慈手软。起码作为养在身边的伴生物,铃木铃花确实很懂得讨人欢心。“我不饿。”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铃木铃花停顿了一会,在杀生丸那双圆润冷凝的金眸之下,她最终还是承认了自己的逞强,“……我现在累了,等会儿再吃。”勉强算是杀生丸的老师,铃木铃花必须承认,他的确学得很快。不需要多久,她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给他了。其实现在也就差不多是这样,杀生丸已经学会了人类的文字,他知道了人类的起源传说和发展故事,说到最后,她甚至半真半假地说起了自己的事情。她自己都觉得那些东西无趣得很,那么杀生丸这种从小学习捕猎和杀戮,身份高贵的妖怪就更不会感兴趣了。所以很多时候,铃木铃花都觉得他是因为犬大将的命令不得不到她这里来,这个妖怪年龄仍然是孩童的犬妖总是面无表情,铃木铃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很少去猜。那些相处时光对铃木铃花来说除了打发时间以外,就是完成任务。凑得太近说不定更讨人嫌,而且知道自己的儿子和丈夫的情妇关系变得太好,正妻夫人想必也不会感到高兴,他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沉默之中,杀生丸走过去捧起了那碗煮得烂熟的rou汤,他垂下眼睛瞥了一眼里面的rou,长密的眼睫垂下来就柔化了那张冷漠的脸,银发金眸让他精致的五官更加出尘。看得久了铃木铃花也渐渐习惯了他们这种长相,她之前生活的地方人们都和她一样是黑发黑眸,而西国什么模样的妖怪都有,不过银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睛还是很少见。铃木铃花还在看杀生丸的长相,那边男孩却舀起了一块送到了她的嘴边,被热汤浸得温热的勺匙抵在嘴唇上也不会冰凉。“你需要这个。”在他的注视之下,铃木铃花忍不住张了张嘴唇,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杀生丸压着勺子抵在她的下唇瓣上把食物送了进去。火热柔软的rou物刚滚进口腔,便让她觉得烫,铃木铃花惊得整个坐了起来,抬手抚在嘴唇边呵气,好像这就能够把嘴巴里的热气变凉似的。一手执着那轻飘飘的碗,一手伸过来检查铃木铃花,杀生丸蹙起眉头,人类真是一个无比柔弱的生物。养起来太麻烦了。其实过了一会,铃木铃花就慢慢适应了,但是杀生丸还是不放心地打开铃木铃花的嘴巴看了一下。他已经把手指伸进去,如果铃木铃花闭上嘴巴咬合牙齿,先断开的不会是杀生丸的手,所以铃木铃花只能顺从地张开嘴。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人类,杀生丸也不知道铃木铃花能够承受多大的力气,只能控制着力道使出最轻微的,他学着父亲的样子收起了自己的尖利指甲,用最无害的柔软指腹探索着那更软嫩的口腔内壁。铃木铃花已经忍着热意把食物吞咽了下去,所以她的舌头根部和小舌都只是因为那东西而微微发肿,不需要多久便能恢复。但是杀生丸偏偏把手了进来,胡乱地触摸着,更让铃木铃花感觉不适。直到他的手指深探入到那脆弱的喉咙,铃木铃花才察觉到杀生丸是想要把自己吞下去的rou块再捞出来,他看到铃木铃花吃下去不舒服,就以为她不能吃,就想把东西拿出来。伸手拉住杀生丸的手腕,她就想把对方伸进她嘴中作乱的手拿出来,可他还只是个孩童,力气却比虚弱的铃木铃花大得多,这点力气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只能够抵起软舌不断推拒着杀生丸的手指。感觉到软物在自己的手上轻舔,杀生丸的注意力才从她吞下去的东西上移到了铃木铃花脸上。泪水因为生理上的不适在铃木铃花的眼眶里凝出来在眼中打转,最终从女人的脸边滚落。那些从女人眼睛里接二连三滚落下来的晶莹水珠引起了杀生丸的好奇,他也就不再纠缠铃木铃花吞下去的东西。“这是什么?”遇到这些问题,他就会问铃木铃花。杀生丸一把手拿出来,铃木铃花就轻拍喉咙咳了好几声,那些泪意就算还不到掉下来的程度也被咳出来了。平复了一会儿,铃木铃花皱着眉回视那个孩子,“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不想吃,我就帮你拿出来。”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杀生丸直接回答了铃木铃花的问题,她总是说自己身份低微,但也不见对待他这种身份高贵的有多恭敬。如果现在是他的父亲在这里,铃木铃花大概已经展开了好看的笑容。“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我只是被烫到了,过一会儿就会自己好的。”她没有明确地说到底是不要再给她喂食,还是把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