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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接住掉下来的网球之前把黄球叼走了。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但是卡鲁宾的反应更快,猫身舒展开来轻盈地一跃便从床上落到了地上,当然,猫下巴下还抵着一颗熟悉的网球。越前龙马把网球拿了回来,不太想做其他事情,他又开始那个无聊的抛接游戏。只有和他抢东西的时候,卡鲁宾才会变得这么灵活敏捷,更多的时候,这只喜马拉雅猫只是懒懒地卧在一边,一直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卡鲁宾的猫身丰盈,猫毛长软,当这只猫一动不动地趴着的时候,特别像是一个抱枕。还有就是遇见铃木铃花的时候,卡鲁宾就像是换了一只猫一样。他变得粘人又乖巧,赖在铃木铃花身边恨不得换掉自己的小主人。越前龙马知道一些铃木铃花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嘴上没把门的堀尾硬要告诉他的,不幸的是他的耳朵没办法自动关上,而他的记忆力又太好。大多数时候,越前龙马是能够屏蔽掉他不感兴趣的事情的,但是堀尾聪史拥有破开他屏障的本事,反正越前龙马还没能完全忽略过那些话语。这也许和堀尾有关系,也许没有。他听说的那些,无非就是她不仅招人喜欢,还很受动物们的欢迎之类的话。后来他也亲身验证了这一点、不对,是他的猫验证了这一点。有一次越前龙马不小心把逗猫棒放进包里带到学校里来了,卡鲁宾跟着一起过来了。到了这个时候,他就变聪明了,可一到越前龙马让卡鲁宾放下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又会装笨,用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呆呆地坐立在打碎的瓶子旁边四处乱瞅,仿佛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当时他觉得烦恼,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越前龙马觉得也算是一个不有趣的回忆。他找了卡鲁宾很久,有人说见过一只白毛的花脸猫,然后他找啊找,询问过很多人,桃城前辈抱怨说那只猫害他被老师骂了,乾前辈遗憾差点就他的免费试验对象跑了,海棠前辈一脸不自在地说自己没看见,不二前辈,菊丸前辈……一一问过去,越前龙马才恍然意识到,从入学到现在,从美国到日本,原来他竟然已经在这个新学校里不知不觉地认识了那么多的人。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寻找的行列,找到最后,越前龙马觉得自己几乎已经翻遍了整个青学了,也还是没有见到卡鲁宾,他开始猜想卡鲁宾是不是找不到逗猫棒所以回去了。毕竟那是一只聪明的喜马拉雅猫。然后越前龙马突然就想到,他还没有问过铃木前辈。这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又没有什么规定写明他必须要把自己认识的人一一问遍,只是越前龙马发现他已经和所有自己认识、熟悉的人说过话了,只有铃木铃花,他还没有询问过。虽然铃木铃花甚至都不在学校,她总是不在学校里,所以他想找她的时候,铃木铃花总是不会在,可是当他不想见到那个眼镜前辈的时候,她就又突然冒出来了。这也真是奇怪。“越前君。”直到训练结束了,他才在燃烧成火焰的黄昏云霞之下看见了抱着一只猫的短发少女,她左肩上背着一个深蓝色的书包,脚下踩着深棕色的皮鞋,身上还规规矩矩地套好了绿白长袖水手服。而卡鲁宾正躺在少女的怀里玩闹,他的前肢好奇地抓弄着铃木铃花胸前的粉色领巾,把两条垂下来的丝巾尾部当成了新的追逐目标。其实这画面没有什么,甚至还很美好,但是——铃木铃花的身体发育得很好,甚至有些太好了。少女的四肢柔软纤长,她的腰肢和脖颈都很纤细,骨架也小,可偏偏在胸前隆起诱人的丰盈,这就让这场景变了味。卡鲁宾在和粉色的领巾嬉戏,于是很多时候他都不得不踩着少女绵软的胸脯,猫爪在软rou上上轻易地踩出凹陷,起码这能在一定程度上确定铃木铃花的身材是天生的,她没有垫任何东西,也没有打任何东西。越前龙马本来想要接过卡鲁宾,他找了快一天了,但现在,他着急担忧的心情一下子就消散了,急躁逐渐转换成另外一种同样让他困扰的情绪。他现在完全不想把卡鲁宾抱过来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这是越前龙马第一次在铃木铃花面前觉得尴尬。当她亲吻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更准确地说,以前她吻他的时候,越前龙马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想,而他越来越能感到不自在。他抬手压低了白色的帽檐,习惯性地把自己伪装成无所谓的模样,“铃木前辈,该不会是现在才来上学吧?”铃木铃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她只是轻笑了一下就略过了越前龙马带刺的话,“来学校有点事情。”少女垂眸看了看怀里的猫,复又抬起眼来看越前龙马,她放柔声音沉吟:“越前君,这是你的猫吗?长得挺像你的。”其实越前龙马想回答不是,但他的确就是卡鲁宾的主人,于是他只能掀掀眼皮承认了:“恩。”他勉为其难地向那只惹了不少麻烦的喜马拉雅猫伸出双手,“卡鲁宾,过来。”可是卡鲁宾不屑理会自己的小主人,也许知道越前龙马要把他带回家去了,他甚至还无比眷恋地往铃木铃花怀抱里钻,少女有些惊吓到,她动了动修长莹白的手指,把那些雪白的柔嫩肌肤埋进猫毛之中,宠溺地纵容这只猫在她怀里放肆。如果卡鲁宾不是一只猫、不,就算是一只猫,他也太过分了。“好了,卡鲁宾,该回去了。”越前龙马不得不往铃木铃花走近了一点,因为他的猫死死地扒在对方怀里,而他需要用拉扯的方式才能把卡鲁宾拽出来。他害怕弄伤卡鲁宾,到底不敢用力,所以卡鲁宾得此牢牢地黏在铃木铃花的怀抱之中。这只猫到底是有多喜欢铃木铃花!越前龙马不想承认自己有点不高兴,他可是养了卡鲁宾很久,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他的母亲在喂养猫,但他们也朝夕相处了很久,而现在一个照面,卡鲁宾就叛变了。好吧,他现在知道铃木铃花有多受动物的欢迎了。“他叫什么?”铃木铃花抬眼看向他,镜片在即将落下的阳光下折射出暖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