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2
午饭而已……铃木铃花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奢侈,不、应该说是麻烦才对,看花泽类习以为常的模样,她不禁感想复杂。比起来,迹部景吾还真算得上是低调。“附近还有画展,吃完了可以去看一看。”察觉到铃木铃花的情绪不高,花泽类又多说了一句。她不由抬起眼睛瞟一眼花泽类,“我想,我大概没有花泽前辈想象中的那种高雅情趣。”欣赏艺术,铃木铃花还没有失去这样的审美,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刺花泽类一句,毕竟这个少年,实在太自作主张了。所以还是人以群分吗?总感觉f4四个本质上其实差不多嘛。但铃木铃花也很清楚,他们拥有任性的资本,或者说,正因为有那样强大的底气,才有资格嚣张,这毕竟是一个很现实的世界。“不好吃吗?”走出餐馆,花泽类才询问出声,他指了指铃木铃花的脸,“你看上去不高兴。”铃木铃花轻柔地挡开他指向自己的手,“高兴得起来才怪。”高大的金发外国人拉响悠扬的小提琴曲,除了这个优雅的背景音乐之外,餐厅里却是安静到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没有人交谈说话,刀叉的轻微声响都听不太见。冰帝专门的礼仪课程,铃木铃花并非不懂,只是吃个午饭而已,搞成这样隆重的样子,再美味的食物都让人难以消化。花泽类想到铃木铃花吃饭时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个细微的笑容。她拿着刀叉的姿势典雅而优美,但是有些生疏,看上去就是很少在正式场合进食,然而这无损她的美丽,英德学园的制服穿戴在她身上也别有一番风味。到这种地方吃饭,不穿着正式礼服是无法进入的,当然花泽类能刷脸带铃木铃花进去,不过,他想起好几桌客人隔着远远的距离明里暗里地打量铃木铃花的样子,就想笑。尤其是门口迎宾的侍从,鞠躬抬起头时还看铃木铃花看呆了,这都让花泽类觉得很有趣。就算没有花泽类,她走到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人阻拦她的。没有他的话,估计铃木铃花现在应该已经收到一打名片了吧。“这幅画……”花泽类在一副悬挂着的水彩画面前停下,雕刻精细的黑色木质边框包裹着半人高的画布。铃木铃花随着他的视线抬头看过去。暗色调的背景开出繁盛艳丽的花,一切的明亮和光色调都集中在被繁花簇拥的少女身上,她有一头柔顺的长发,随风飘起打出花般的旋,隐隐约约地遮住柔美的脸。这个画中的女孩一定很美,所以就连鲜艳的花都被比对下去了,她朦胧的虚构美丽让人产生恋爱般的错觉。作出这幅画的人一定有一个深爱着的恋人。看着画的光影对比,铃木铃花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画展的负责人被这对相貌出众的少年少女吸引过来,见他们感兴趣就介绍起来,“这是从神奈川寄过来的,很多男性参观者都说能在这幅画里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铃木铃花和花泽类的眼神一起落到画框下的署名上——主题:渴望。作者:幸村精市。这是很久以前,幸村精市就答应过的献给他爱人的作品。第53章铃木铃花沉默地注视着那行名字,她看了许久才移开眼睛。过去了的事情就应该让它在时间长廊里烟消云散,随风而去,对与铃木铃花来说,学会忘记和释然,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善意。画展负责人已经走开了,留下他们欣赏作品。而花泽类还在观赏那幅画,他看着画中的少女,眼神流露出一丝向往和迷惘。“你看到了谁?”她转过头看向沉醉在画中的少年,语气轻柔而缓慢,铃木铃花猜出了答案,但她还是对着花泽类问出口。在缄默之中,铃木铃花微微惊讶地睁了睁眼睛,她以为自己会听到藤堂静的名字,然而并没有,什么也没有。即使花泽类未吐一字,铃木铃花还是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无论他看到的是谁,或者说有没有看到谁,那都不是藤堂静,他甚至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陪着少年静默许久,铃木铃花才挪动脚步,她的腿脚因为站得太久而有些发麻,她身体一动,花泽类就反应过来了,他轻轻地扶了铃木铃花一下,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吧。”“不看了吗?”她询问着早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但因为那清冷动听话语中的温柔,花泽类并没有生气,他语调平淡地回答了铃木铃花的疑问,“已经看过最好的了。”轻笑间摇了摇头,少女叹息着:“真是的,是谁带我过来的啊?”花泽类转向她,“你……有看到什么人吗?”收起轻微的笑意,铃木铃花抿了抿唇角,在少年的注视下移开了视线,“花泽前辈大概不会相信吧。”一个古怪的想法钻进铃木铃花的脑海,他是在担心她看到了藤堂静吗?看来藤堂静对她的好感,花泽类不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看着她,目露些许疑惑。铃木铃花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答案来解答花泽类的问题,她需要让他放松警惕心。“我看到的……是我自己。”姿容艳丽的绝色少女这样说着,她面色犹豫,像是无法确认自己的回答是否正常。但不会有人嘲笑她的,怎么会有人嘲笑铃木铃花呢。她的美貌就是她的资本,花泽类能想象她的脸被勾勒上线条,涂抹上色彩,描画出色彩会有多么美妙动人,那一定是一幅绝佳的艺术品。“会觉得我很自恋吗?”铃木铃花举起手轻抚过自己的脸颊。出乎铃木铃花意料之外,花泽类没有对此多做嘲笑,他只是转回了头,神情依旧淡漠,“你已经看过最优秀的一幅画了。”“剩下的没有再看的必要。”依稀之间,铃木铃花察觉到了什么,她嘴唇蠕动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出想到的那句话。她看着眼前修长的少年背影,跟着花泽类走出展览馆。是她想的那样吗?但没有显示啊。“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