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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绝非借口。”萧乾赶紧保证,随即又笑,“不过今儿我却突然有了一个好名。”“哦?”墨九也来了兴趣,“说来听听?”“姓萧,单名一个直!小名就叫直直。”萧乾笑道:“直者,智也。也可谓刚直不阿,正直不屈。像她父亲一样有智慧,像她母亲一样,倔强不弯曲,”萧直?墨九丢他一个白眼。“会不会少了一点女气?像个男孩儿似的。”萧乾轻声一笑,“我说过,我的女儿不输男儿。当然不能取太女气的名字。”听他说得斩钉截铁,墨九也懒怠争辩了。对于名字她很随意,毕竟小丫头还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名呢。哪里像她?墨九,墨九,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名字,就好像父母随便取的。“那好,萧直,小直,小直直,嗯,念着也顺口。”看她语气轻松了,萧乾悬着的心也落下了。又掐她脸逗她,“这样就开心了?”“我呸!”墨九瞪他,“我是那么好哄的吗?”“不好哄吗?”“当然。”墨九很严肃,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至少也要有一个亲亲?”萧乾低头吻她一下,“一个够不?不够两个也是可以的。”“……”“或者你要更多……?”“喂,你别乱来,我这身子还没好呢。”“嗬,谁让你来招惹我?”两个人笑笑闹闹着,就这么把姑娘的名儿给定了。又十来日,萧直的满月酒,兴隆山大摆宴席,不仅山上的弟子,就连山下的小镇也摆了流水席。墨家财大气粗,但凡兴隆山地界上的人,只要愿意,都可以讨得一口水酒来喝。这庆贺,不可谓不隆重,可对于萧直的亲生爹娘来说,总觉得不够,不够,还不够……像普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他们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女儿的面前。时下庆贺满月都是按四十天计算,这一天,墨九也正式“出壳”了。早早起来打扮自己,也打扮闺女,她抱着白白净净的女儿走出房门,有一种再次重生为人的感觉。“舒服啊!”自由的空间,清新的空气,来来去去的墨家弟子,脸上都带着喜气。这一切都太美好了。心里宁静,好多忧心的事也都压了下去。女儿满月,新的开始,她必须得笑,一直笑。墨家的庆贺活动从上午一直持续到晚上,鞭炮声里,烟火冲天。兴隆山的美景映亮了这一方土地。萧乾带着墨九以墨家众人,登临兴隆山主峰最高处,亲自燃放了第一个孔明灯,上书:“二十六载功与过,有女萧直足慰我。”站在他的身后,墨九目光幽幽,似有点点晶莹。天上月牙弯弯,地上人儿成仨。从今往后,他们一家三口就得共同担当了。这些天,在萧乾刻意为她营造的平和气氛里,外面的事情却并不平静。就在今儿晌午,小丫头的满月酒宴正热闹时,赵声东从千里之外的苗寨回来了。他披星戴月的赶路,似乎有些着急,胡子拉渣都没有来得及修理,一身风尘仆仆,到了兴隆山,看到这般热闹干净的场面,竟有些尴尬。先回房沐浴,换了一身衣服,刮了个胡子方才出来就席。也没吃几口,他就忍耐不足了,找了萧六郎去了别屋。他们聊了什么,墨九还没有来得及问。因为女儿满月,她不想让自己添上那些莫名的担心。所以,她一直忍着,等着……然而,孔明灯还悬在头顶,他们还没有回屋,坡下就传来一声重重的吆喝。“报——”墨九心里一紧,侧眸看向萧乾。他似乎也不愿意女儿的喜庆之日被打扰,眉头皱了皱,给了墨九一个歉意的目光,然后看向坡下那名身装军服的斥候,“何事?”“有紧急秘函,请主公过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当然不会多讲。萧乾摆了摆手,“客堂等我。”那人得令去了,坡上孔明灯照耀下的众人,面孔都严肃了不少,而原本欢悦的气氛,似乎也受了些影响。墨九静默一瞬,对萧乾微微一笑,“你先去。”萧乾抚一下她的肩膀,从她怀里把小丫头接了过来。“不急,我先送你们母女回房。”“你的正事要紧。”墨九体贴的笑笑,“你陪了我们母女俩四十天了,我很知足。”在这种天下大乱的关键时候,萧六郎像个居家男人似的,天天陪着他们母女身边,甚至亲自给女儿洗尿布,对她的衣食更是亲力亲为,这样的他,让织娘看了都不由叹气,直说墨九是一个有福气的人。那么,她怎能拖他后腿呢?他还有更宽阔的空间要去征服,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她不能让他错失良机。坑深334米,一团乱麻大概白日里太过吵闹,小丫头被墨九抱回房里,有些吵嚷,一直哭过不停。怀里抱着女儿,心里装着事儿,墨九在房里走来走去,哄着孩子,身上却刺挠刺挠的,总觉得有些不舒坦,就连呼吸似乎也不顺畅起来。做她这个行当的人,都信风水。从这个角度来说,一旦某些不顺心的事接踵而来的时候,人体周围的气场与风水格局就会发生变化,从而影响整个人的行运。墨九这时便这般,这样一想,更加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把小丫头哄睡着,放到小床上安顿好,她自己却因为久不出门,今儿张罗女儿的满月酒受了些风,咳嗽了起来。念着萧乾,她找了个药片吃下,躺在床头看了半宿的书,还不见他回来,好不容易平静的心,便搅成了一团乱麻。迷迷糊糊中,就到了下半夜。她听到打更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不见萧乾,终于披衣起床。嘱咐值夜的玫儿和奶娘看好小丫头,她慢腾腾往书房那边去。这些日子,她的书房基本被萧乾挪来办公了。睡下之前,她就听说萧乾找了赵声东、薛昉几个在书房里议事,为了避免麻烦,她没有去打扰他。眼看这会儿天都要亮了,不得不出去寻人。可她刚走到廊下,就见赵声东急急忙忙出了院子,往马厩的方向去。乍然碰上,赵声东一惊,“九爷,这样晚了还没歇?”墨九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还是昨日见到时的衣着,不由皱眉。“看你行色匆匆的样子,这又要出远门?”赵声东拱手:“是,有事情要办。”墨九狐疑,“这不刚回来吗?人还没有落屋吃顿热乎饭呢,你家主公用人也太狠了!怎么总挑着你这么一个能干的来用?”呵一声,赵声东被她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