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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之前多喝了几杯酒,于是,愈发觉得不自在,四肢都不听话,只想开溜,不继续深处这种容易产生暧昧的话题了。“谢谢大汗——”她揉了一下额头,皱着眉头轻声道:“今日太过高兴了,我多吃了一杯,这会有点上头,得回去歇一下了,犯困!”说困,她就打了一个呵欠。一半是装的,想要“借困先遁”。另一半自然是真的,确实有点乏了。毕竟全神贯注地应付这样一个男人也挺累。蒙合深邃的眸落在她的脸上,也皱起了眉头,满是担忧地道:“义妹脸色是不大好看,不行,我得给你寻一个医官来瞧瞧身子。森敦——”“啊,不用不用。”墨九身边就有良医,哪里需要什么医官?不待森敦过来,她便尴尬地摆了摆手,“我歇歇就好,歇一歇就好。大汗您先忙,或者,另外再找人陪你下一局?”“不下了!”蒙合对下棋平就没有多大兴致,索性一只手拂了棋子,对墨九道:“林中幽静,义妹若要歇息,在这里最好。来,你坐我这里。”墨九闯言一瞪眼,再次惊愕。他手指的,居然是他坐下的软椅?这条椅子很长,很宽,上面辅着厚厚的毯子。说它是一张椅子,其实更像一张罗汉榻,睡上去一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但蒙合的椅子,那可是龙椅。她今儿要是上去休息,那北勐的天还不炸了?看着蒙合温柔的嘴脸,她心尖尖一颤,故作惊恐地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大汗的椅子,我一介妇人哪里能坐?”“你我兄妹,何须介意?”“……”他的态度太好了。对苏赫如此,对她更是如此。墨九不由迷惑。蒙合不是一个没有算计的人,这般到底为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棒杀?————北勐蒙合大帝登基后的第一次围猎,就为北勐新添了一位公主,还是墨家钜子,这件事情,当即在围猎队伍中炸开了锅,尔后随着围猎之行的顺利收官,众人回到哈拉和林,便谣言四起,闹得满城风雨,而后世的史书,更是为此写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有人说义妹是假,苟且是真。有人说一切都只为顾虑苏赫的暗度陈仓。有人说,两个人在小树林里便搞了那事。还有有人说:……说什么的都有。墨九此人,早已借由各方的喉舌渲染,被赋予了传奇的色彩。黑化的,白化的,从来不绝于耳。她一个女人,一个墨家的女人,一个天寡的墨家女人,不仅善机关会巧术,还妖娆绝艳,能得到这样多的男人青睐。南荣宋熹,苏逸,故去的萧乾,后珒的完颜修。北勐的蒙合,金印大王苏赫……数不完的风流旑事,全变了话本。于是乎,墨九的名声,便不是名声了。有人说好,就会有人说不好。一个人传奇人物,受两面评价,古今皆同。但,那都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萧乾第一次领队围猎讲武顺利回来,一听这事就黑了脸。私心里,他不愿意墨九和任何一个男人扯上半毛钱的关系。可事到如今,他又能如何?他默默不言,当天晚上又钻了墨九的被窝,据说发出了一些“惨无人道”的声音,却又在进入围猎的又一日里,不愿意再代替蒙合去做讲武“唱大戏”了,他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向蒙合告了假,丢下所有的正事,一心陪墨九玩耍。他这样的恣意妄为,蒙合居然没有反对。或者说,似乎正中蒙合下怀。不陪皇帝,去陪女人?其实都是不合礼数的。这样的行为,为将来蒙合清算阿依古一党的“罪行”,都将留下把柄。但萧乾似乎不以为意,领着墨九离了大部队,就往山里钻,看到漂亮的小鹿子小狐狸,也不急着去猎杀,就依了墨九的任性,肯爱惜野生动物的生命了。两个人携着手,走在墨妄和众侍卫的前头,一路上走走停停,玩玩耍耍,却不像来围猎的,到像来谈情说笑的。这让后面跟随的一众人,很是无聊。入山时,今日天气转晴,天空高远,阳光透过树林,让山中空气更为清新。一入肺,便令人神清气爽。墨九牵着马,看前方有一块平坦的坡地,开着小花,旁边还有一条清澈的溪流,其中有游鱼摆动,景色美好,居然有一种误入了桃花源的感觉,舍不得走。“王爷,我们在这里打个尖呗。”她似笑非笑地说完,也不等萧乾同意,便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掏出怀里的罗盘玩耍。这一只罗盘是她当初在尚贤山庄得来的,跟她有一些时日了。没事的时候,她就拿出来把玩一下,这一次随北勐大汗围猎,怕在山中迷路,她更是随手携带。“好。那便打一个尖。”萧乾的妻奴本质,俨然已经臻于极致了。“我让人准备,就地野餐!”坑深272米,来不及了,这将是最好的机会这日的天很晴朗。额尔不镇的北勐军行营里,阿依古长公主坐在长软椅上,轻抬袖口,在细细品着一杯清茶。原本她是不喜欢喝茶的,但得回了儿子苏赫,受他的影响,她对汉家文化也有了兴趣。于是,越了解越喜欢,越喜欢越了解。如今的食、住、行都恨不得使上汉家之物。若非身尊位高,她恐怕连服饰都得换上汉服了。“长公主殿下——”一个宫人小心翼翼地进来,“纳木罕大人来了。”阿依古蹙一下眉头,眼皮微垂,“请。”这一次围猎出巡,丞相纳木罕与阿依古都有随同蒙合,但阿依古长公主身份高,前两日随行围猎了一次,今日却就和萧乾一样,犯懒托病不去了。当然,除她之外,不愿意去受那围猎之苦的皇室宗亲,其实也有。她贵为长公主,又是妇人之身,不去便就不去了。只是纳木罕这个时候,应当陪在蒙合的身边才是。他为何会到了额尔小镇?看他进了阿依古的帐篷,不禁让值守的兵士都奇怪。但阿依古看见他,却无半点奇怪,屏退左右,独独留下他。没有请坐,也没有说话,她就那样冷冷看着他,一动不动。纳木罕站在中间,与她平视片刻,迟疑一下,慢吞吞走过去。“你都想好了?不用再思量思量?”阿依古紧紧抿着唇,依旧没有说话,就那样坐在她的软椅上,将双脚都蜷缩上去,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半分变化,语气凉了空间。“已然思量过。别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