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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一个软垫让她靠着,又不解气的在她脸颊上狠狠一捏。触手的脸,几乎没有半点rou感,让人怜惜不已。他目光微微一眯,低头盯住彭欣,低声问:“咱儿子呢?”微昂头,彭欣迎上他灼热的眸子,心窝忽地一热。不为旁的,只为这一句“咱儿子。”十月怀胎之苦坑深175米休书汴京府,南荣大营。寒风呼啸似野兽嘶吼,大雪一宿未停,营房里的炊烟袅袅升空,温暖的气体融了伙房上的积雪,将那一片营区与白茫茫的天地隔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片明,一片暗,别有一番景致。墨九伸个懒腰,去伙房拿了些吃的,将早饭解决了,摸揉一下舒坦的肚皮,便揣着那封写好的“休书”直奔萧乾的大帐。大帐外面,几个巡守的侍卫见她过来,想到萧乾刚才“任何人不得打扰”的吩咐,有心阻止她,却又不敢靠近。面面相觑一眼,一个精明的侍卫赶紧重咳几声,唤来了击西。击西受萧乾命令,原是每天都跟着墨九的。可墨九这个人性子古怪,不喜欢有一双眼睛每时每刻都盯着自己,她警告过击西好几次,所以,在自家大营的时候,击西都不会尾随,离墨九稍稍有些距离。听见动静,击西急匆匆过来,看见这情形,头皮又麻了。上一次让墨九闯进去,结果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儿,这三日来,萧乾整天冷气森森的,这些侍卫的日子都不好过,自然不敢再让墨九随便乱闯入内。击西对这些事情是知情的,看几个侍卫着急的样子,赶紧上去拦住墨九,笑吟吟地拘礼问:“九爷,这是要去哪儿?”她都走到这里了,击西会不知道她要去哪里?难不成如今萧六郎的大帐成了她的禁地了?墨九咽喉一梗,冷声道:“让开!”“嘻嘻!”击西朝她做了个鬼脸,双臂横在她面前,“不让,说什么击西都不让!”哼一声,墨九不理会他,绕过他的身子,便往另外一边走。可击西也是一个固执的家伙。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又往右,始终拦在墨九的面前,气得她双目一赤,低声责骂。“好你个击西,亏得我在兴隆山上待你那般好,结果白糟蹋了粮食,你就是一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赶紧闪开,再拦着我,别怪我不客气了!”墨九不客气的时候会怎样,击西是知道的。在兴隆山的时候,最开始他就吃过墨九不少亏,这会儿见她发了狠,他有些心悸,可没有听见萧乾帐篷里有任何动静儿,想来他并没有同意墨九进去,一时间,击西里外不是人,也不知怎么办,不由哭丧着脸,挤着一脸沮丧的笑容,道:“九爷,我的好九爷,这大清早的你老发什么脾气哩?不如这样好了,击西陪你回去歇一会,再让灶上做几样好吃的点心过去,犒劳一下你如何?”“犒劳我什么?无功不受禄!”“不不不,九爷的功劳大了去了……”“少给我打马虎眼,闪边儿去!”墨九的脾气向来很好,不论对谁都一脸和善,可这会儿,几个侍卫小心万分的样子,还有击西生拉死拽的阻挡,对她而言都是火上浇油。尤其萧乾明明就在里面,却闷不作声,更是让她恶气胆边生,“不让我进去,难道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狠狠斥着,她一把推开击西,就往大帐去。击西急急拦在她面前,本就没有站踏实,再被墨九用力推攘,踩在积雪上的鞋子一滑,整个人便摔倒下去。“啪嗒”一声,伴着他的呻吟,让墨九急匆匆的脚步停下,回过头来看他一眼。“摔痛了?”“没。”击西撇着嘴巴摸屁股,“不太痛。”“那就好!”墨九继续往前,“赶紧回去,这里没你事儿。”看她满脸郁气,一副要进去与萧乾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击西哪里敢就此抽身回去?他骨碌碌爬起来,不放心地小跑过去,一把拉住墨九的袖子,委屈得眼圈儿都红了。“九爷九爷,好九爷,你就饶了击西吧。”“饶你?奇怪!我又不会找你麻烦!”墨九甩袖甩不开,气愤不已,“放手。”偷瞄她一眼,击西硬着头皮应了,“没有主上吩咐,若您进去了,击西就得挨笞臀了。”心里冷笑一声,墨九情绪波动,面上却冷静了下来。击西力气大,她眼看扯不开他,放软了声音,“你怕他笞你臀,你就不怕我笞你臀?”“九爷不会。”击西猛摇头,“九爷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好着呢。”连击西都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是一个大好人,为什么萧六郎就不明白,非得认为她有心毒害他的恩师?墨九心里凉飕飕的,静了一瞬,她低头看着击西死攥的手,轻声问:“你真不放?”“真不能放!”击西苦巴巴的涎着脸,“九爷,回吧?”“说什么都不放?”墨九虎着脸,又挑眉问。“嗯,说什么也不能放。”击西重重点头。“不放我就再也不喜欢你了。”“不喜欢击西也不能放。”墨九看击西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那股子莫名其妙的委屈,又一次涌上心来,并在击西的劝说中,被无限地放大,以至于她今天不进去找萧六郎说个明白,莫说今天晚上,就是明天晚上也睡不着觉了。思考一瞬,她突地指了指灶房的方向:“好吧,击西,我服你了。只要你肯帮我一个小忙,我就不进去。”“真的?”击西惊喜地看她。“真的。”墨九点头道:“你去伙房让人给我炖一碗燕窝粥来消消气,我去帐篷里等你。”燕窝粥能消气吗?击西糊涂地想了想,也就懒得想了。他心知墨九是一个大吃货,释然地相信了他,“好。九爷等我。”高兴地放开她的手,击西重重点一下头便带着她的重托,速度极快地往伙房的方向跑去。“这孩子……太实诚了!”墨九望着击西飞奔而去的背影,扯了扯被他弄皱的袖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心里为击西默了个哀,转身走向萧乾的大帐。——今儿一早,迟重和古璃阳就已受命领兵拔寨而去,准备合围汴京城。这几日事情多,陆机老人余毒未清,彭欣又生了病,诸事繁杂,萧乾连续两夜都没有睡觉。回到大帐,解下披风,搓了搓手便躺在椅子上。侍从进来为他生了炉火,得了他的命令便出去了。他一个人独自坐在桌头边,一瞬不瞬地盯看一会儿悬挂的堪舆图,阖上眼睛便沉沉睡去。熟睡的他,眉头微拧,呼吸绵长,人却并未完全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