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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疏了。好好的一个上元节,把有情人分开,却便宜了狐狸精,让玫儿怎生咽得下这口气?可有气有怨,这些事她却不能告诉墨九。低低哽咽一下,玫儿趴在了墨九的床边,巴巴望她。“姑娘……”“怎么了?”墨九意态闲闲,端详自己的指甲。玫儿小可怜似的看着她,咬唇犹豫道:“今儿过节,你去看看萧使君吧?”墨九“呵”地轻笑一声,“我去看他做甚?他又不缺人伺候。温静姝这会儿,一定会伺候得他好好的,你就甭cao这份闲心了,好吗?”玫儿心里一跳,“姑娘你……”“我怎么知道是吧?”墨九微微一笑,就像心里不曾有半分委屈那般,俏皮地冲玫儿眨了眨眼睛,“你以为瞒得了我?省省吧,姑娘不用脑子想,也能猜得出来。”“姑娘……呜……”玫儿替她难受,可墨九自己却不以为然。轻轻抚摸着床榻上的棉被,她淡淡而笑:“放心吧,萧六郎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我墨九的东西,又岂能让旁人来染指?”玫儿不解,“那姑娘还不闻不问?”墨九唇角一扬,莞尔道:“你还小,不懂。有时候啊,不能把男人逼太急,让他尽尽孝道好了,是我的人,总归在我掌心里,跑不了他。”玫儿撇着嘴巴静默。她不晓得墨九到底是相信萧六郎,还是不相信萧六郎。而墨九的性格与脾性,向来都不是她能摸得透的。“唉!”久久,玫儿也只得一叹,离开了帐篷。外面风雪正大,远处的山岗上,似有野狼在狂嗥,“嗷嗷”有声。交战之期,营里警戒一直没有松懈。墨九躺在榻上,看玫儿放在桌上的元宵一点一点冷却,没有了热气,收敛的面容也越来越冷漠。窝在被窝里,她身子冰冷,许久都没有动弹。白天睡得太多,她这会儿有点睡不着,一直熬到后半夜,刚打着呵欠有了点睡意,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没听出动静,却见玫儿小小的身子急匆匆钻入帐篷,小脸儿上带着一种古怪的表情。“姑娘……”她欲言又止,墨九却微笑着手肘支撑枕头,托着腮帮子。“发生什么事了?”“有一个好事,一个坏事。”玫儿润了润嘴巴,想了想道:“姑娘要先听哪一个?”这个游戏都玩烂了,还玩?墨九哼哼一声,淡淡瞥她,“别卖关子了,想说哪个说哪个!”“哦。”玫儿原想逗她一乐,可看她兴味索然的样子,也就收起了心思,不再隐瞒,“好事是彭大姑娘来了。这会子被风雪堵在路上,差了随从过来报信,小王爷亲自带人去接了。”彭欣来了?干儿子带来了吗?哦天!这样大的风雪。墨九心里欢喜着,猛地从榻上弹坐起来。可她笑意未落,玫儿要说的坏事已然出口,“就在先头一刻,朝廷的圣旨到了。陛下要小王爷与塔塔敏公主近日完婚……还说因战情紧急,可一切从简……”------题外话------姑娘们看文愉快!坑深173米风雪夜归人其实这些话宋嬷嬷换着版本的说过很多次了,可宋骜如果对她真的有什么彭欣礼貌的望着她,微微一笑。“谢谢嬷嬷!”迟疑一会儿,宋嬷嬷想到了宋骜临行前对她的再三叮嘱,又有了几分信心,“姑娘,依我对主子爷的了解,他不会不管你的。若不然,也不会那样慎重其事的把你交给我了。”她大抵晓得彭欣为什么而叹,也晓得这姑娘心思重。毕竟她与宋骜之间并无感情,虽然眼下她有了孩儿,可就小王爷朝三暮四的性子,会不会把她的事儿放在心上,谁又知道?这话里的幽怨,让宋嬷嬷微微一怔。“那……再等等吧。”宋骜会来?彭欣微微一笑,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可话还没有出口,喉咙一痒,她又急促地咳嗽起来,等这一阵痒咳过去,她原本想说的话,却变成了一个苦苦的笑痕。宋嬷嬷摇头,道:“姑娘昏睡过去,他便差了小栓子前往大营通知王爷,他自个儿么……这会却不晓得去了哪里?姑娘放心吧,外面还有小全子几个守着,不会有事的。等王爷得了消息,很快就会派人来接我们了。”如今听了宋嬷嬷的话,她稍觉不对,微眯着眼往四周看了看,狐疑地蹙紧眉头,“击西呢?”从茅屋醒来之前,彭欣是坐在马车上的。“唉!”宋嬷嬷轻抚着彭欣的背,喂她喝了几口水,又道:“这荒郊野外的,大几里地不见人烟,也没有热水给姑娘……是奴婢不好,让姑娘受冻了。”宋嬷嬷爱屋及乌,见彭欣性子软了,好说话了,也更加心疼这个姑娘。尤其见她身子那么弱,对小世子的事儿,还一手一脚都想亲力亲为,对她更添怜惜。然而女人的改变,大多都是因为有了小孩儿。自从小宝宝出生,彭欣身子弱了,性子似乎也软了。尤其宋嬷嬷照顾她的日子,也算走心。慢慢的,两个人倒也处出了几分真感情,彭欣对她,自然也和悦了不少。这姑娘素来是个冷性子的人,在怀着身子的时候,与宋嬷嬷相处了足足八个月,统共说过的话都可以数得明白。彭欣睁开微微肿胀的眸子,听着外间呼啸的风声,又转了转眼珠子,看一眼小茅屋里弱弱的光线,苦涩地润了润嘴唇,沙哑着嗓子歉意地道:“是我拖累你们了。”“嬷嬷……”越接近汴京城,便越复杂。离南荣大营不远,但前路会发生什么事,却无人敢保证。见状,击西建议暂时把彭欣安顿在这个可以避风的小茅屋里等待,差了一个墨家弟子去营里报信,自己与宋嬷嬷留下来照顾她。为了早日到达,一行人昼夜兼程、马不停辞的赶路。结果,或许是风雪太大,刚走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彭欣便受不住了,咳嗽得愈发厉害。为了襁褓里那个嗷嗷待哺的小家伙,她终是不再执拗,抛下幼子,随了击西一道前往汴京。妇人虽弱,为母则强。没有女人不怕自己故去之后,会有别的女人虐待自己的孩子,彭欣也不例外。想想有那么一朝,她病虽未愈,精神头儿却是慢慢好起来,更珍视自己的性命了。彭欣原本是不想来的,可熬不过宋嬷嬷的再三恳求,尤其宋嬷嬷说,孩子还小,缺不得亲娘,若她不好好将息着自己的身子,一朝病去了,孩子肯定是要被接入安王府里的,到时候,未来的小王妃哪会待见她生的孩儿?宋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与击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