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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都在哆嗦,“可机关,机关可开。”看萧乾不太耐烦,她惊恐的从他剑下小心爬出来,走向墙壁上的浮雕。浮雕一共十二块,每一块图案不同,她按照不同的顺序,在每一块浮雕上摁了一下。萧乾漠视那些活色生香,墨九却不怎么害臊,摸着下巴认真道:“这机关真有创意,也不晓得哪一代老祖宗的奇葩杰作。”“不,不可能,怎会打不开?”摁往最后一块浮雕,尚雅盯着石壁许久,突地带着一种不可置信的惊恐回过头,媚态万千的风仪没有了,身子像飘在冷风中的树叶,瑟瑟颤抖着,突然风快地跑向最北边的角落,双手疯狂地拍向石壁,凄声大喊:“乔占平……乔占平……”室内只有回音,外面却没有人回应。她又拍又喊,嘶哑了声音,身子也渐渐软下来,泪如雨下,“乔占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乔占平……你放我出去……”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一身鲜血,狼狈不堪,凄厉疯狂的样子,让墨九很难与初到时那个娇若扶柳的女子相联系。如果尚雅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她当真可怜。被师父带入歧途,又被情夫背叛。乔占平是她唯一的温暖,那如今这个女人,还剩些什么?哦不,她还有蛊,可以控制她和萧乾呢。墨九又一次摸了摸脖子,再掐掐胳膊揉揉腿儿,再次确定身体并无异样之后,不由生出了怀疑——也许世上根本就没有蛊,先前那两只说不定就是某种奇怪的金色蜜蜂。毕竟蛊这种东西太玄,她听过不少,却没有见过。谁能保证尚雅为了活命,不会故意虚张声势的吓唬他们?看着那个痛哭流涕的女人,她转头盯一眼萧乾,又默默退到石椅上坐下。“萧六郎,我们得靠自己了。”“嗯。”他声音不冷不热,也无惊慌。墨九从怀里掏出另一只大耐糕,“我得冷静冷静。”“你还吃得下?”萧乾罕见地说了废话。“我为什么吃不下?”墨九瞪他一眼,再看那一眼趴在石壁上哭得死去活来的尚雅,摇了摇头:“不管死活,总得先填饱肚子。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填饱肚子更正经的事了。”她白皙如玉的指节,握着大耐糕,花瓣似的嘴唇在一张一合,坐姿不算太雅致,好在气度舒展从容,也算娇艳可人。被萧六郎灼人的视线盯着,墨九突然觉得不对。她抬头认真凝视他片刻,猛地抱紧胸口,“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萧乾眸子微眯,收缩了细碎的金芒,可一柄还未入鞘的青峰剑,让他似乎沐浴在一层冷光之中,如冥君入世,极为冷漠,“你以为我要做甚?”墨九眼中闪着防备的光芒,“你不是想抢我的大耐糕?”萧乾一怔,吸气抬头看向石顶,片刻之后,方才低头直视她,“本座让你挪开尊臀,让我坐。”他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可墨九最讨厌被人威胁,而且……她的屁股招他惹他了?眉头一蹙,她昂着头,“萧六郎,你不想死在这,就对我客气点。”他眸中有清辉掠过:“你有办法打开机关?”墨九摇头,“没有。”萧乾一脸寒霜,在墨九看来,他那意思就几个字——“没有你说个卵?”她双手搓了搓糕沫儿,“但我可以分你一个大耐糕啊。”“呵。”萧乾给她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这机关,如何困得住我?”------题外话------双12又到了,好多妹子又要准备剁手了。二锦:听说好多男士喜欢故意把老婆的支付宝和网银密码输错几次然后才去上班,我的建议是,妹子们一定要让他们连输密码的力气都没有——妹子(冒粉心泡泡):有什么妙招,赶紧说?二锦严肃脸:送他们到基友家打麻将,但不给揣钱。坑深022米获救“你会机关之术?”墨九一惊,声音略高。“不会。”萧乾回答得很干脆,末了,他在石床上拿了一方细软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把佩剑擦得光洁如新了,方才还剑入鞘,不屑地扫她一眼,“本座怎会这些奇技yin巧?”奇技yin巧是一个对术业极不尊重的贬义词。墨九下意识生了恼意,黑着脸瞪过去,可与萧乾阴凉的目光对视着,她才发现似乎有点不对。这厮莫不是在怀疑她什么,故意试探?她哼一声,揉着肚子打嗝,“那你凭什么说机关困不住你?”萧乾眉头挑了挑,优雅地坐在石床上,“天机不可泄露。”墨九呵呵一声,阴阳怪气的笑:“难为你了。奇技yin巧不会,却学会了癞蛤蟆的手艺,这呵欠打得好。”她介意他贬低了墨家的机关之学,话里话外都是阴损,可萧乾却懒得理她,正襟危坐,阖目养神。如此一来,墨九一个人吵也就没劲了。大耐糕她啃了两个,还留了一个没舍得啃,当然她也没有好心的拿给别人啃,她当宝似的捂好,终于想起了角落里还有一个尚雅。好像是受伤过重,尚雅渐渐地哭不出声了,像一条死狗似的瘫在角落里,身上是血、脸上是血、断裂的手指处也没有止血,就连唇间偶尔冒出来几个骂人的字眼,也模糊不清。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哪还有半分妖媚?瞥一眼青石板上的三个带血指头,墨九皱了皱眉,看他坐在床沿入定般的萧乾,“嗳”了一声,“你再不给她止血,她可就废了。”萧乾眼底波光微闪,却无半分怜悯,“与我何干?”“对哦,跟我好像也没关系?”墨九也懒得去管了。上辈子人人都说她冷血心硬,她从来不觉得,如今尚雅血淋淋的瘫在她面前,她似乎还真的没有生出同情心,只不过觉得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罢了。油灯轻摇,两个人静寂般沉默。尚雅大概失血过去,慢慢没声了。墨九却猛地跳起来,“不会死了吧?”萧乾不言不语,双眼依旧紧阖。她走过去,碰碰他的肩膀,“喂?说话。”萧乾慢腾腾睁眼,“说话费精气,本座却没有大耐糕。”“……”墨九无语地瞪他一眼,回头望了望尚雅,小声儿道:“她若真死了,万一我们蛊毒发作可怎么办?”“你怕?”他问,目光有一抹幽暗的凉。“废话,我还没有活够呢。”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可萧乾似乎没有她那样的担心,淡淡看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只浅绿色的小瓷瓶,递到她的手上,继续闭目养神,灯下颀长的俊影,墨发黑袍,面目如画,却凉如秋月。墨九盯了他良久,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