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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双亡的身世了,再加上这样的污蔑,日后怎么找夫婿?简直是其心可诛。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荣初瑜,面色几番变化,最后却只化作一声叹息:“瑜丫头,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荣初瑜闻言抬头,看着坐在老夫人身边一脸淡然的江落,眼神满是愤恨:“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我只知道让她来荣家就是最大的错。”“砰——”老夫人挥手直接将手边的茶杯砸到了荣初瑜身边,茶杯在绒毯上嘀哩咕噜转了几圈,最终在荣初瑜面前停下,松下问童子的清雅图案此时落在荣初瑜眼底,只觉得难看极了。老夫人被气得胸脯直抖,脸上瞬间染上红色:“好好好,好一个蠢货,和你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愚钝不堪!”她不满大儿媳已久,却从未在人前说过这样的重话,这次是撕破脸丝毫不准备给她留面子了,宋氏只觉得屈辱极了,却故作乖顺地跪下膝行到老夫人面前,温声请罪:“是儿媳教女无方,娘您要是生气,就冲着我来吧,瑜儿是无辜的。”老夫人嗤笑道:“你,我没什么好说的,只顾私利毫不把荣家的名声放在前面,你之前犯过的大大小小的错误,我哪次不是好劝歹劝,结果就教出了瑜丫头这样的性情,这次落丫头的事情,是你在背后推了一手吧?”宋氏咬紧牙关不说话。老夫人也没指望着她说话,淡淡道:“而且还和礼部郎中夫人黄氏有了勾连,为了避免从你这里出来太容易被我发现,就让她去到处传这有的没的?我以为之前你私下放印子钱,被老大说了之后就没有再和她有联系了,现在我才知道你们哪里是没有联系啊,反而瞒着我背后关系好得很呢!”老夫人这句话一说出来,小辈们都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她们就算再没有见识,也知道放印子钱这件事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身为官宦家眷,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怎么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宋氏会做得出来?宋氏同样震惊,这么多年了,这件事情整个荣家都默契地保持了缄默,也因此小辈们,包括她的几个孩子并不知情,她以为这事会慢慢被忘记,却不曾想,暴怒的老夫人这次直接抖得干干净净。顶着来自两个女儿的目光,宋氏的头压得更低了。老夫人手指握紧,闭上眼睛,眼角的皱纹在一瞬间全部爬了出来:“就这样吧,瑾丫头待嫁,明日就搬去云水院,瑜丫头就好好待在院子里抄一抄女戒,好好静静心,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至于你…”她看着近乎匍匐在地的宋氏,淡声道:“这说到底是你们的家事,我管不了你,但是我会把原原本本的事情都说给老大知道,也好让他想想怎么发落你。”宋氏整个人身子一下子抖了起来,交给夫君?难道老夫人不知道他的脾性吗?他心里只求官位和名声,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还和之前那些人有来往,自己能不能活命都两说。她抬头哀戚求着老夫人,老夫人却压根不看她一眼,瞥着窗外的夜色,神情近乎漠然。荣初瑜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小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就又要去抄女戒,而母亲又犯了什么错误?她抬头看着江落,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一直在她面前的瓷杯,伸手直直掷过去:“都怪你,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来京城?你怎么不和你爹娘一起死了?”江落一时不察,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瓷杯已经砸到了她面前,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挡,杯子虽然没砸到她身上,却正好与她手腕上的镯子撞上了,裂开的瓷片在她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字眼见着便有殷红的血顺着缝隙流出来,在白皙的手臂上尤为明显。老夫人唬了一大跳,忙不迭地要去请大夫,江落挥挥手,不过只是一小道划痕,止住血就行了了,哪里需要特意请大夫来看呢?她劝住了关心则乱的老夫人,又看向咬着唇的荣初瑜,看她脸上一会儿恨极了一会儿就后怕的样子,江落忍不住微微扬起唇,笑道:“我其实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看不惯我?是觉得我没有像你所想象的那样,是个随意让着你踩的打秋风的孤女,所以觉得我很可恨?”荣初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印证了江落所想,也让她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就该是那个被你随意欺辱的人呢?我有哥哥,有父母留下来的家财,就算没有荣府,我和哥哥还是能活得很好。”“所以,你的那些不平,根本就不应该对着我发出来。”荣初瑜咬着牙,瞪着江落,却显得色厉内荏,因为江落说的正是她所想的,她觉得从荆州小城里过来的姑娘,能有什么值得她看得起的?还不是穷亲戚来谋求荣府庇佑的?没有荣家,他们什么也不是,也因为这样,她自然而然对着江家兄妹多了几分轻视。而江落今天的一席话,也让她重新认识到,他们不是由着她看不起的人。想到这里,她瑟瑟发抖,想起自己刚刚在老夫人眼皮子下干了什么,就觉得浑身直发冷颤,好在老夫人只顾着江落的伤,并没有多留神,也让她逃过一劫,并没有再多加惩戒。大房母女几人被老夫人的心腹送了回去,赵氏和荣初缨被迫听了一场纠纷,正准备告辞,便听到江落的声音:“外祖母,我和哥哥在这里已经叨扰很久了,正好江家在京城的老宅也修缮好了,正好趁着这机会,跟您说一声,要不我和哥哥还是搬出去住吧。”老夫人先是一惊,然后愣住了,握着江落的手力度加大,满是诧异:“你们怎么突然想到搬出去?这本来就是你们的外祖父家,哪里有什么叨扰之说?还是说刚刚瑜丫头的事情,外祖母和你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了。”赵氏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荣初缨,她明白了母亲的意思,走上前牵住了江落的手,同样劝道:“就是,你说走就走,就不管我和安哥儿了吗?要是安哥儿日后哭起来要找你该怎么办?”老夫人恳切地看江落,荣初缨一边说话,她连连点头,握着江落的手力道也大了些,生怕她说走就走。江落无奈地笑了,温柔解释道:“和瑜jiejie的事情无关,我和哥哥本来想着的就是在荣家多陪您一段日子,然后就回自己家里去,也省得您厌倦了我们,反正迟早都是要走的,我只是趁此机会说出来而已。”顶着老夫人和荣初缨的目光,她越来越说不下去,最后只好妥协道:“那我多住几天好了吧?”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几天请假,有事情,咪啾笔芯☆、穿成炮灰表姑娘松鹤园里的事情,江蔺并不知情,自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