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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四天假……希望能日更吧……☆、谈谈情,吵吵架深衣像小猪一样拱着陌少的脖子和下颔,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幽气息。她想或许缘分真是天注定。如若不然,他整个人没有一丁点是她梦中良人的模样,她怎么还是会爱上他?就像她一开始何其讨厌那些有着奇怪味道的艾草,现在竟然会迷恋上他身上的青艾苦香。她起初那么的厌恶他,还几番想置他于死地,现在却这么依恋他,想要同他亲近。二姐说她总不知道自己心里真正想要什么,看来真是如此。可她如今知道了,而且,他也喜欢她,这不真真是再完美不过的事情么?深衣如此想着,心中更觉得甜如蜜糖,将陌少抱得更紧了些,呢喃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陌少含混道:“……很早。”深衣锲而不舍地追问道:“很早是多早?”“就是……你还没来京城的时候……”深衣用力捏了捏他胁下仅有的一点rourou,嘟嘴道:“骗人,那时候你也没见过我,怎么会喜欢我?”“……总之,就是见过了。”深衣一把推开他:“混蛋!你既然那时候就喜欢我了,为什么后来还要杀我?”“我……”陌少讷口无言。深衣使劲儿摇着他的肩,“说嘛!我不怪你!”陌少无可奈何,只得坦白道:“我以为你是扶桑的jian细。而且……我觉得我喜欢你,是羁绊。”深衣“哈”地一笑:“所以你就‘慧剑斩情丝’!”“……”陌少脸黑了。深衣格外喜欢他这副无奈又无辜的模样,又扑过去撒娇般叫道:“磨磨磨磨磨磨磨磨磨磨,我好喜欢你!”“……”他拿她真是没办法。深衣只觉得脑后发髻一松,一头长发软软地垂落下来,怪热的。见他没收了她原来的那支木簪,笼入袖中,不由得奇怪道:“你要干嘛?”他却又拿了一枚削得文秀光洁的竹簪给她,抿着唇,眼神闪闪烁烁的,似有些害羞,却不说话。深衣见那竹簪上雕工精细,绘的是陌上花开,流云春意,少女翠衣珊珊,拈花而笑。旁边古意盎然的小篆朱印落着“春衣”两个字。深衣看看竹簪,又看看不自在地侧过头去的陌少,茅塞顿开。接过竹簪,狡黠地拿手指戳他的胸前:“原来你吃了这么久的醋!”那个木簪,是张子山送给她的。她倒是喜欢这木簪比她之前带来的珠玉簪子轻巧,所以一直戴着。陌少头一回看见时,似乎就多看了两眼,心中约摸是打翻了醋坛子,一直到今天才扶起来。他那竹簪,也不知是何时做的。那上面画的是她没跑了,自己春日而来,大约给他的就是这样一种印象?深衣琢磨着他曲曲折折的心意,脸上发烧,心中却愈发的甜。若是今日自己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也不知他要揣到什么时候才肯给她呢……这人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肯说,也不怕闷出病来。深衣觉得他既可恶,又让人心疼,掰着他的手指说道:“不就一根簪子,就让你这么不痛快,你那些什么琯儿、觅儿、阿音,还有之前的那么多通房丫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陌少叹了口气,“我都向你说到那个份上了,你还不信。”他说什么?他说:“我既然喜欢了她,那么一生一世,就只会有她一个女人。”“纵使她欺我、毁我、叛我、弃我,我心中,也不会再容得下别人。”深衣咬着唇,道:“我怎么会欺你、毁你、叛你、弃你?是你不信我才对。”他垂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深衣想起之前他穷凶极恶的模样,眼下就像只兔子似的,不由得格格大笑,爬起身来去收拾青蛙,取笑他道:“你一点都不像比我大十岁的!”那轮椅被太阳一晒,很快就干了,陌少自己坐上去,低语道:“本来就没比你大十岁……”深衣去剖洗那些青蛙,才发现陌少针针都是刺在蛙脑与脊索之间,将脑髓和脊髓双双毁去,故而青蛙未死,却肌rou松弛下来无法活动。纵然知道他并无恶心,然而这样残酷的手段,还是让她心悸了一下。若是用在人身上……深衣强迫自己不要往这种不可能的方向上想,专心去做饭。rou对于陌少仍然是禁忌。上一次深衣和老酒鬼偷偷摸摸说起给陌少吃rou的事情,被他听见了,竟又去吐了一回。深衣便再不敢给他混rou食了,干脆每顿都给他端一盘单独的清淡rou菜进去,试图唤起他“不吃就是浪费”的愧疚。这一招曾经一度看起来十分奏效,因为端出来的盘子都空了。可是后来深衣发现她养在湖中的小呆子不怎么吃东西了,而且还愈来愈肥。她大惑不解,有天中午便多了个心眼,果然听见陌少窗下细碎水响。小呆子四只肥爪子踩着水,长长的脖子讨好地探得高高的。一枚鱼丸从窗口丢下,小呆子漂亮地一个扑腾,稳稳接在口中,吞了下去……所以本该长在陌少身上的rou,全长在小呆子身上了。深衣深觉挫败,可陌少似乎是有心结,这个习性,也只能慢慢改了。晚上睡在床上,深衣爬到陌少身上趴着,闷闷地说:“我画完船图,你真的要把我送走么?”陌少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别过头去不看她近在咫尺的脸,深吸了口气道:“你先回家。我们……来日方长。”深衣挣开他手,把他的头扳正过来,嘟着嘴道:“为什么要先回家?——别跟我讲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家不讲究这些!反正都是要一起的,为什么要分开?”陌少推着她:“你……下来!”深衣像只小猫一样乱扭着小身子,黏糊着声音道:“不……你要赶我走……我不下来……”夏日里穿得衣服本来就少,深衣还这般贴在陌少身上扭来扭去的,让他又浑身紧绷起来。深衣一耍赖,陌少就没办法,索性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床铺上。深衣惊恐地瞪大了眼,被摁着腕的两手拍打着床板:“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要干嘛!”陌少没好气道:“你也知道怕啊?”他敛正了脸色,严肃道:“中原现下不大安宁,你先回家避一避,待我办妥了事情,我们的爹娘回来,自然就水到渠成了。”深衣望着他漆黑如渊的眸子,静水流深,笃定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