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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说出来,竟像是噩梦的序曲。婉庭空拼命摇头,手掌向后撑着卷帘,他眼底的红血丝愈发碎裂,一根根纵横交错密布丛生。她竟又想起那一夜他狰狞的眼。眸子里像是什么都看不见。只顾了毁灭她的一切。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然忘记。噩梦再次袭来,她竟记得他在自己身上动作的每个细节。当时的求饶哭喊像海藻般在记忆里疯长开。孙显新见婉庭空整个人呆怔着,长指隔着外头的裤子朝她底下那片私密的柔软按压进去。婉庭空像是失了魂魄,身子下意识地一缩,忽得拽起他的手围着自己脖颈间死命地摁,声音清醒却不寒而栗:“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好了。”他一动不动,只不可思议地盯着女人瞧。她的眼神空洞茫然。见他毫无动作,眸子便四处乱转。像在搜寻什么。她重新放下男人的手。微转了肩,脑袋只稍稍侧了侧便直直往卷帘撞去。孙显新才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可拽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卷帘再次发出一声闷响。婉庭空的脑袋一沉,开始并无多大感觉,片刻后让人泛呕的晕眩前所未有的袭来。伴着额间难忍的疼痛和身子不断的晃动让她惊觉这般的赴汤蹈火只不过再次证明了她的懦弱愚蠢。孙显新捏紧了她的手肘,失控般地低吼:“又发什么神经,以为有多少条命给你浪费!”她却笑了,额头的血沿着眼帘滴下。她抬手胡乱地擦擦。只低声道:“死都死不掉。”他也不顾她的额头那处血腥的伤口,只单手捏起她的颊冷笑:“一死了之这套你玩得比苏静好。总标榜自己多孝顺乖巧,还要陪你家老太相伴到老,原来说得永远比唱得好,我看你这副只顾自己的模样,别说能陪她养老送终,什么时候那老太白发人送了黑发人,自己都不知道。”婉庭空一听那句“白发人送黑发人”,忽得浑身一震。继续胡乱抹着额角的血,他并未伸手帮忙,只继续道:“你这样死了,以为真有人同情?还是以为谁会记得你一辈子?楚修岩没了你萎个几天继续找别的女人消遣,我和夏阳没了你更能好好过日子,只有她心软才掉泪,我只庆幸终于摆脱了你。”她手指上头都是血,他的话就像刺般根根扎进伤口,难受到喘不过气,可又不知道疼在哪里。只放任着自己冲他哭喊:“她样样比我好,样样你都喜欢,我这么让你讨厌为什么还要碰我?”他没做声。只看着她哭。好像她哭,心底的那种烦躁便会消散一些。泪掉下的时候她又开始咬手背。混着额间不断渗出的血,顺着脸颊不断蔓延。可她竟又开口发问,“你那么爱她?”“和楚修岩一样?”“”“你跟她”哭腔那么重,说得又断断续续,可一字一句他都听清了。孙显新依旧没动静。片刻后终是抬手去抚她的伤口。声音沉到谷底:“我跟她哪样?”婉庭空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竟用自己的那根东西用力顶了顶她的私/处,追问道:“这样?”她不说话,可他却继续发问,凌厉的眸子透着不可思议:“你在嫉妒?”她又摇头,声音很大,像在证明什么:“没有!”孙显新冷笑:“你关心这个?”没再等她开口反驳,他便自顾自得地继续:“我跟她配合得很好,她奶/子挺,声音比你好听,弄的时候下面又湿又紧。我喜欢抱着她从后面”婉庭空同样一字一句地听。肮脏的字眼灌进她的耳朵里,像风一样,赌在心头怎么也飘散不出去。索性又习惯性抬手地去抠他的皮。嘴巴像是塞了东西,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男人却咪了眼,任她弄得他的颈间红痕叠起。凑近了才道:“发什么脾气?和自己女人干天经地义。你好奇喜欢听我就说给你听。”她像是没听见,继续抠他的rou,脖子那里青筋暴起,她就往他脸上抓去。他忽然想起那次在度假村的屋里,她也是这般蛮力抠着夏阳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婉庭空的指甲用力地扣着他的颊,泪糊了满脸也顾不得擦。可男人却毫无反应。好像不疼不痒。她停了动作。像是失了力气。挣扎,反抗,沉默,哭叫。在他面前都显得那样徒劳可笑。婉庭空试图推开面前的铜墙铁壁。可孙显新纹丝不动。只怔怔看着她。像是能从她身上盯出洞来。几缕发丝飘在她颊边,混着分辨不清的汗水和眼泪。婉庭空只拿手背低头抹着自己的那些狼狈。整个人却被男人的双臂忽的拽进怀。她眼神飘散,没再挣脱,只像个傀儡任他拿捏。孙显新将她死死摁进怀,紧得连他自己都喘不过去。平静的语气对她下着百口莫辩的判决:“婉庭空,你在嫉妒。你”“我没有!”他说了一半却被她大声打断。“我恨不得你死!”他勉强扯着嘴角:“没有?没有你那么在意那点痕迹,我和她做你那么生气。”他越搂越紧,越搂越紧。眸子里的那点光像是透过她的身子看进最深处。接着男人极轻极轻地说了一句。婉庭空没能听清,后面一句却听的清明:“恨不得我和她一辈子不好过。你才开心。”他的话就像强心剂,这个时候不发声音就像在宣告她的缄默,所以急急开口:“我没那么小气,夏阳和我一起长大,有人有人爱她我自然开心。”他扯着嘴角。第一次觉得她说出来的笑话那么好笑。又假又傻。可他却认真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