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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与杨子鄂一起吃了。想着杨子鄂可能回家,何桃连忙站起身甩了甩自己的胳膊,轮着小半圆走出书房的时候王婶一片担忧地站在书房门口,到时吓了何桃一大跳。“王婶,你这是干什么?”何桃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退后一点,这边王婶才开口,刚才她就瞧出来少爷不对劲,可是少奶奶又在书房里看书不让人打扰,她担心啊,刚才看着少爷上楼的身影看,腿脚上的伤之怕是复发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好在何桃出来了。等王婶犹犹豫豫说了杨子鄂的事情后,何桃忍不住拧起眉,那头色狼鳄鱼被谁给打击了?问过王婶少爷是去了书房后,何桃三步并作两步爬到楼上,偷偷推开书房的门,可惜里面没人,何桃看到书房没人就转了出来。也没去看别的,就直接去了卧室,楼上杨子鄂会去的就是书房与卧室,别的地方何桃不做他想。卧室的门被人虚掩着,何桃就知道他一定在卧室,顺着那道门缝,何桃将门推开,不同于以前,杨子鄂一脚曲着朝内,一脚去伸到前面去,正是受伤的那条腿,隐约有些抽出的样子,何桃抬头一眼就看到杨子鄂侧脸脑门上有隐约的水光,何桃心口一紧,连忙跑了过去,却在离杨子鄂两步远的时候瞥见杨子鄂脸上的戾气,心猛地一顿,却还是一咬牙靠了过去,才想要蹲下身子靠过去的时候,杨子鄂一直死命捏紧的拳头一挥,何桃整个人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给挥刀了地毯上,些微的疼,但是整个人却是真的懵了。“你这是怎么了?”何桃没有起身,身子半个倒在地毯上,仰起头看杨子鄂,眉眼末处没有杨子鄂在画面上瞧见的那种淡定如水,当他看到画面打开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砸了电脑的冲动,一如妈说的,画面上的两个人,撇开单个人来看,何桃是比不过也配不上应俊的,但是两个人一个抱着书本,一个夹着画板,只在树叶稀松的松路上走的,但任谁看了都会有以为他们天生一对的感觉。杨子鄂握着拳头看那帖子,楼主只是发了用手机拍下来的几张照片,画面不大清晰,但却抓住了神韵,没有写过只言片语,但是楼下跟贴的人却如潮水般热情,不少人也上传了自己拍下的照片,关于何桃的不多,但是应俊的却有很多,到了后面,不只是与何桃一起的照片,更多的是应俊的独照,有在课堂上卷起袖口给学生上课的样子,各种角度的都有,也有应俊在学校勘察校园布局有各处照片……杨子鄂想,是不是铺天盖地的都是应俊,而他,是不是所有的人都那样喜欢他?杨子鄂可以不管别人有多喜欢应俊,或者又是有多少人喜欢着应俊,杨子鄂只要何桃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可,那就是自欺欺人,杨子鄂知道自己过分敏感,但是他能肯定,何桃对他,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何桃与自己,顶多就是占了个名分的便利,现在确实是慢慢对彼此都产生了一些好感,但是那又怎样敌得过她对应俊的情意,杨子鄂不用去查也知道,何桃高中时候对应俊肯定是喜欢过的,对着那样一个男人,谁不动心?杨子鄂更加增恶自己腿脚上的伤,当初为什么偏偏就要伤到腿脚?即使不是残废也算半个无用的人了,他不能负重,不能抱着何桃,当初他为什么不参加婚礼?他根本就不可能抱着何桃进家门,他的腿脚,甚至连小孩子轻轻的一拳都受不住,又怎么保护何桃,杨子鄂慌了,他不想那样的,可是他更加害怕,害怕何桃从自己的生活中退出。杨子鄂焦躁地关掉浏览器,甚至想要离开电脑,却不小心让自己的膝盖撞上了书桌脚,那一瞬间近乎痉挛一般的疼痛从膝盖上火辣辣地冲到脊椎上,杨子鄂痛得整个人跌回椅子上,低下头的时候只能看到右腿不受控制地抽搐颤抖着,连着自己的右手都有些麻木刺痛,杨子鄂咬牙伸手去扶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右腿,杨子鄂好恨自己此刻的无力。等尖锐的疼痛稍稍褪去一些后,杨子鄂的唇几乎泛白,全身的力量都交给左半身,等右腿落到地面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整条腿都肿了,浮胀着有股麻木的刺痛在受力的脚尖处盘旋,杨子鄂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强忍着身子的僵硬与疼痛,杨子鄂扶着边上的一些家具或者墙壁,挪着腿回到卧室的时候,满身都因为强忍而冒了一层的汗,杨子鄂沿着床边坐了下来,面上有一丝灰败,眼神阴郁,直到何桃上楼。他听到何桃走去书房的声音,也知道她马上就会到卧室里面来,杨子鄂却不动声色,连身体的颤抖都开始停止,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或者说是维持着什么,但起码他不想被何桃瞧见自己最软弱没用的那一面。可是当何桃想要碰自己的时候,杨子鄂却一瞬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甚至连手上的力道都控制不住,一挥手,等他转过神来,何桃已经跌坐到地上,扬起的眉眼里是委屈与疼痛,杨子鄂想,他开始伤害她了。可是他控制不住,他知道人与人相处贵在知心或者说是交心,他曾与何桃可以靠得很近良近,但是应俊却如同一根哽在喉上的鱼刺,吞咽不得,却连假装或者说是漠视都做不到,杨子鄂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做才可以不犯错,不去伤害何桃。何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杨子鄂给拒绝了,而且以这样一种不带上事业怜悯的姿态,不留情地将自己人他身边甩出去,但是何桃知道,自己的确是难过的,为自己,更杨子鄂,她一眼就看出了杨子鄂隐忍的痛苦,会不会是因为他脚上的疼痛太厉害了,所以他受不住才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何桃在心里拼命为杨子鄂找各种各样的解释,最后却还是放弃,她想听杨子鄂亲口告诉自己的。或者说,她希望杨子鄂对自己伸出手,拉自己起来,即使那可能会是一种奢望。不过何桃毕竟没有跌落谷底,因为杨子鄂在最初在僵硬过后面色恢复如常,尽管那脸上还有疼痛肆虐过后的一抹苍白,但是何桃肯定,那已经是杨子鄂努力平复后的神色了。杨子鄂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示意何桃起来,然后低下头苦笑地瞪着自己几近麻木的右腿,似乎在自己的手都不也敢碰触,又怎么能容忍别人的触碰呢?何桃爬起身慢慢地移到杨子鄂边上,却没有依杨子鄂的意思,只是侧着腿坐到地毯上,身子半面依着杨子鄂的左边腿脚,身子轻轻软软的,何桃想,这样子杨子鄂就瞧不见自己脸上的神色了。“杨子鄂,你到底是怎么了?”避开最初的尴尬后,何桃一字一句轻轻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