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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主意,摇头晃脑地往浴室走去,“我去洗澡了。”在浴室里,她打泡沫的时候,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身体,又想到刚刚在外面的时候,被霍权宗握住的地方。男人手上的力道和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她的胸口,那片皮肤仿佛有一片看不见的烙印。虽然看不见,但是却依稀可以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温度。想着想着,她捂着脸在心里尖叫了一声,怎么会这样!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开黄腔!下流!……很快到了年根儿,在放假那天,白鸿泽专门派了辆车来接白绿盎回家。白绿盎收拾了点东西,然后拉着甄溶溶一起走出了学校。可是一眼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张秘书倚在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上,看到两人出来,走了过来。白绿盎有点惊讶,“你怎么在这里?”张秘书看了看她身边的甄溶溶说:“我爸让我来接溶溶回家过年。”“卧槽……”白绿盎难得爆了粗口,“世界这么小的吗?你mama的再婚对象是他的爸爸?”甄溶溶说:“你们认识?”“他是霍权宗的特助……”甄溶溶睁大了眼睛,“怪不得我总觉得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张秘书对白绿盎微微颔首说道:“那我就把溶溶接走了,溶溶的mama很想念她。”“哦哦。”甄溶溶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没有特别强烈地不满,白绿盎也就没有留她。白绿盎坐上车,自己跟着司机回家了。回到家以后,家里也贴上了对联挂上了彩灯,也有了些过年的气氛。白鸿泽看到宝贝女儿回来,脸上也带了满满的笑意。吃过饭以后,白绿盎照例陪着他说了会话,等他睡着以后才回自己房间。很快到了大年三十,吃过年夜饭以后,白绿盎陪着父亲在客厅看春晚。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全都是一些群发的祝福短信。白绿盎想了想,随便找了一条还不错的,给霍权宗发了过去。可是照例没有得到他的回复。白绿盎撇了撇嘴,将手机丢在了一旁,搂着自己父亲的胳膊专心看电视。没等到春晚结束,白鸿泽已经顶不住了,“人老了,熬不了夜了,爸爸先去睡了。”“好。”白绿盎将父亲搀扶到房间以后,说了句“晚安”,然后关上门,又回到了客厅。马上就要跨年了,白绿盎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霍权宗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出来。白绿盎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蹬上拖鞋跑了出去,她扒着阳台上向下看,楼下白茫茫的雪地中,男人挺拔玉立的身影分外明显。他斜斜地倚靠在车门上,修长的指间还夹着一根香烟,整个人看起来落拓又不羁。他仰头看向她,那张轮廓分明,五官立体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看着她的眼神却柔和了很多。“下来。”白绿盎抿了抿嘴,坐电梯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感觉像个傻瓜,于是赶紧又压了压。从电梯出来后,她飞快地跑了出去,站到他面前的时候还有些扭捏,“你怎么来了?”霍权宗住的地方离她的学校很近,但是离她的家很远很远,开车最起码要四五个小时。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他抬起手捏了一下,“出差。”“大过年的出差,骗谁呢?”白绿盎撅了撅嘴,把他的手打掉。霍权宗淡淡地“嗯”了一声说:“来女朋友这里出差。”“谁、谁是你女朋友啊!”骤然听到这种话,白绿盎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哦?”霍权宗扬了扬眉,嘴角带了点揶揄的笑,“我说是你了吗?”“……哼!我才不稀罕!”白绿盎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我要找也找个年轻的,身强力壮,能相伴到老的,你比我大那么多,等老了以后我还得照顾你这么个糟老头子。”“你已经想到要和我白头偕老了?”“我只是打个比方!”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绊着嘴,霍权宗让她上车,然后驱车带她来到了外滩。虽然是年三十,但是人依然很多。年轻人并不愿意在家里窝着看电视,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地跑出来游玩。大多都是情侣。冬天的外滩还是很冷的,寒风从江上出过,刮到人的脸上身上,瞬间打起了摆子。白绿盎将自己棉衣上的帽子戴上,然后拉近了绳子。她的帽子上还有两只可爱的兔耳朵,拉绳子的时候还会动。霍权宗觑了她一眼,然后敞开自己的大衣,将她揽到了怀里。男人身上的温度很高,被包住以后,风雪瞬间都被屏蔽在了外面。仿佛被燃烧着松枝的暖炉包裹,白绿盎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可是她个子虽然跟霍权宗差了很多,但是支棱起来的兔耳朵却很碍事。霍权宗的下巴一直被戳到,于是将她的帽子给摘了下来。“干嘛啊,耳朵冷。”白绿盎嘟囔了一声。这时,倒计时的钟声开始敲响,不远处的东方明珠上还亮起了电子烟花,虽然没有真的烟花看起来那么生动,但是形状却突破了更多的限制,为这座城市装点了一些过年的气氛。霍权宗漫不经心地看向高塔,霓虹七彩的光芒落在他冷峻的五官上,仿佛点点星火点缀了他苍白的肌肤。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在一片欢呼声中,霍权宗低下头看向她。他浓黑的眸子仿佛透亮的水母,在七彩的灯光下流淌着瑰丽的色彩。白绿盎被蛊惑了一般,呆呆地仰头看着他。男人的目光仿佛有实质,落在她的皮肤上,似乎有无数看不见的火种在她的身上点燃。皮肤下的血管隐隐开始燥热,她在他深沉的目光中熏红了脸颊。“happynewyear.”他说完,浅浅地勾了下唇角,然后捧住了她的脸。男人英俊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她看着他,目光开始迷离。奇怪,明明没有喝酒,她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一样。男人温热的唇压向她,无人机制造的漫天烟火点亮了整个天空,她在一片绚烂中闭上了眼睛。松枝的香味幽幽地在她周身环绕,她置身冰天雪地里,却找到了一座可以容身的小屋,风雪都被阻挡在外。他在她的唇上辗转,榨取她口中的香甜的汁液,像一只干渴了几天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