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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8

    这就是包装。

玉尧微笑虚扶起黄嘉平,道:“黄先生不必多礼,我们兴华革命军是不兴让老百姓向我们下跪,我们是老百姓的兵,革的就是满清伪朝廷的命,我们和老百姓是一条路的。”

黄嘉平身在昆明这种土客混杂的边培省份,又是行商的,所以也习惯见到女人出来打交道,虽然奇怪造反头子居然是个少女,但是也没有如酸腐卫道士一样露出敌意。

黄嘉平虽不太敢信玉尧说的“大话”,嘴上也点头称是。

双方入座后,玉尧也就直入主题,道:“听闻黄先生在云南一带经营茶粮生意,不知可识得云南一带的其他商人?”

玉尧让金凤来云贵一带游击造反,几年来他在这边结识的反而多是少数民族或只有几个客家寨,其它汉人或者说有点财力和见识的落根本地的汉人反而认识的少。至于那些土豪劣绅却也是她要革命的对象,她没有打算重用。

所以,黄嘉平这个和兴华军关系较好、本地名声较好的商人进入了她的眼帘。

黄嘉平有些紧张,道:“草民生在昆明、长在昆明,家中自父辈开始行商,几十年下来,总也算有些人脉。总司令既是为百姓革命,又是光复我华夏,春秋大义所在,草民也愿尽些绵帛之力,愿捐献白银一万两以充粮饷……”

不管是哪朝哪代,当官的总是从商人身上抽血,黄嘉平一听玉尧的话就以为她终于是要募集军饷了,也许还要用他代义军出面向其它商人募饷。

玉尧摆了摆手,轻笑道:“黄先生误会了,在下并非缺钱想要白要你的钱。找你来,我是想请你帮忙的。”

“帮忙?”

玉尧确实是请他帮忙的,想要他组织商人来开大会,玉尧要大干一场。

一是关于修订适用于云南地方的;二是号召开办本地的工厂。

他们义军在云贵起义,以前的物资都是从外面运进来,或者在各大结盟山寨的帮助下集中起来的,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至少,将来的损耗的军装、鞋、粮等军需还是要依托本地,成本才是最小的,也能带动当地经济。

而制定就是在有原则的情况下拉拢商人阶级与他们合作赚钱,因为地主阶级大部分她是要得罪的。

若是别人造反,这时恐怕早就去结交当地土豪了,这些人的实力比商人强多了,但玉尧偏不,所以,一时只挑中了黄嘉平。

玉尧是要土改的,虽然还未进行就已经闻到了血腥,但是这是国本,不土改就坐不稳江山,商人名下的土地没有土豪多,特别是那些依托有功名在身不用交税的人名下土地最多。别说玉尧知道的新中国的土改,就算是唐朝还是均田制奠定了大唐江山的根基,而唐根基败也就败在后期均下去的田又被兼了。封建王朝,几乎代代这样。

她要做的就是:土地国有,禁止买卖,男女平等授田。要种有田,不种无田,五十年不变,其实就是按劳动分田,有劳动才有田,最大的解放生产力,最大的缩少寄生虫的生存空间。只少数良绅可以保留少部分土地,并且能得到一定的补偿。

土改却是另话,放在商会之后,这是外话。

却说黄嘉平听了玉尧的陈述,也大致明白了,道:“草民的舅兄就是经营布匹作坊的,草民可以找他商量看看,能不能开这个军服被服厂。草民也愿意协助总司令开商会,只不过……”

玉尧笑道:“黄先生大可放心,你先协助我兴华党找些本地的人才,真正开商会时,我兴华党定已坐稳这云贵,大家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黄嘉平忙道“惭愧”,玉尧不以为意,本就接下来要巡防了,就带着黄嘉平一起出总督府。黄嘉平正为这个造反女头子的风采、平易近人并且还要重用他有些激动,如果兴华军真能坐天下,那他的前途绝不止于此。兴华军神不知鬼不觉摸近昆明,一夜打下昆明,这种能耐可是世间罕有的。

刚到总督府大门附近,却听门外有吵杂之声,玉尧奇怪,一出门,就见六个警卫兵举着刺刀围着一个人。

那个一身白衣,身上披麻,是个三十出头的文士,相貌文雅清矍,一脸悲怆的神态,而警卫兵冲他叫骂着。

玉尧走过去,道:“怎么回事?”

警卫兵们啪啪声响,整齐收枪敬礼,一个副班长警卫兵报告道:“报告总司令,这人来这里捣乱!穿着一身晦气还想进革命军司令部。”

玉尧一手负于腰后,抬眸看向那人,目光淡然而有威仪,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淡淡拱了拱手,道:“学生钱学敏,乃原富察大人的师爷,在下是来给大人收尸的。”

警卫兵们一听,连忙再举起枪对向他,玉尧淡淡道:“放下枪,他不会武功。”

玉尧道:“富察贝和诺身首异处,头给我送去给满匪奴酋康熙,身子停在义庄,你来错地方了。”

钱学敏拱手道:“多谢阁下告知。学生还有一请,请阁下放过富察大人的妻儿家小。”钱学敏不过是回乡探亲,再回来时就见天都变了。他不过一个落第举人,富察贝和诺对他的知遇之恩,但见富察大人身受大难,他心头还有一丝血性,也要报达一二。

玉尧轻轻呵一声笑,道:“你是何人,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你是富察贝和诺的师爷,我没把你抓起来一起杀了算是我今天心情好。”

钱学敏道拱手:“阁下此言谬矣,阁下是贵军三军之首,杀人和不杀人怎么能看心情?若是我当真在阁下该杀之列,阁下就应杀我,若是我不在该杀之列,阁下心情再不好,也不该杀我。”

玉尧淡淡一笑:“有些仇恨是难以化解的。你是江南汉人,春秋大义有污却是时代的错,本身也无大恶,我不与你为难,既然回了昆明城,就留下当个账房吧。”

总督府的事她的人早也查过,这个师爷就是干些算账、幕僚、节礼的事,手中没有人命。

钱学敏道:“学生不敢从命。”

“别和我来东林党或是酸书生那一套,我们兴华军虽干反清复明,却不是以前那种。”这种书生来给人收尸,让玉尧看来就是值得怀疑的,而他的神态非常奇怪。

钱学敏没想这女匪头子说话这么不给人面子,涵养再好也差不多气得脸红脖子粗,道:“学生家中有高堂,绝不能附逆!”

玉尧身后一个女兵上前一把推了他一下,骂道:“说谁呢?好大的胆子!”

钱学敏狼狈往后趔趄几步才站定,有些惊愕又有些愤怒地看了看那个女兵,又看了看玉尧。

“你们杀了我吧,我怕死就不会来了。”

另一个女兵冷冷一笑,道:“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满清的狗奴才当得这么死心塌地的,贱成这样,还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