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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这一行实在是太险,刀口舔血,加上凡事口说无凭,就算苍止不担心,我手底下毕竟还跟着几百口吃饭的嘴,想要服众,还是要拿出诚意来,你说是不是?”骆苍止伸手,按住乐文昱的手,面上依旧带笑,只是这回已经有些皮笑rou不笑的味道了。“骆老板的意思是……”乐文昱拧眉,实在不懂他如此绕来绕去,是想说什么。“古时候天子式微,礼乐不复,故而有‘质子’一说,如今苍止也想仿效古人,既然乐先生决定与我合作一起发财,我自然是相信您的诚意,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苍止提议,不如就叫乐家的另一位小姐随我一起去取货,怎么样?”骆苍止说这话时,一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汤匙,三人喝的是55°的西凤酒,几杯下肚脸上都显出红晕来。他最白,自然也最明显,加上脸上那满不在乎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狂妄,两只冰蓝色的眼珠涌动着强烈的贪婪之色。“啪!”还不等乐文昱有所反应,这边的程斐已经飞快地站起身来,一声冷笑对向骆苍止的眼。“呵,程某没听错吧,骆老板这是要拖无关的人下水还是要给我们哥儿俩一个下马威?买卖不成仁义在,如果您有这份心思,我劝您还是算了吧,我不会同意!”程斐没想到,这个毒枭居然将主意打到乔初夏身上,对于这个女人,他的态度一向是可玩之可杀之,但那只取决于自己,而不是无关人等。“哥,稍安勿躁,其实这个提议,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乐文昱也跟着仓促起身,他自然晓得程斐的脾气,眼看着就要撕破脸,赶紧出来打圆场,拍着程斐的肩,用力将他推回到座位上,口里连声劝着,并且暗暗递眼色。“好,我倒要听听,你到底想让乔初夏做什么?”程斐强忍着,咬牙出声,同时也给了乐文昱一个警告的眼神,他还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在他受伤养病这段期间和骆苍止狼狈为jian,结果自己却蒙在鼓里。“不做什么,只是做个保命符,最后一张底牌。免得我前脚刚一出京城,还没过长江,就被人给捅了,直接抓到局子里去了。如果有乐辉的女儿在身边,想必我能睡个安稳觉,程先生您说是吧?”骆苍止故意放慢语速,并且在“安稳觉”上加重了语气,男人之间的对话往往并不需要什么语言,几个字,一个眼神之间,程斐明白了他的暗示——我知道你与乐文昱都和那个女人有私情。程斐一怔,没想到对方竟如此有把握,甚至连这种事情都摸透了,看来是笃定自己不能拒绝了;而乐文昱更不可能有所阻拦,他一心想要子承父业,巴结骆苍止都来不及,更何况只是炮灰一个同父异母的meimei,这样就能换来对方的信任和以后源源不断的财富,他何乐不为?一时间,他禁不住冷汗涔涔,如今想不答应,怕也是不行了。他脑子转得飞快,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把乔初夏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又怕反而会起到反效果,骆苍止说不定会杀了她灭口,他心一惊,赶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好,但是,你要留着她的命。”“这个嘛,是自然。”乔初夏看向面前的健硕男人,穿着白色的背心,露出上身精壮的肌rou和健康的肤色,一甩头,晶莹的汗珠甩下一串来。徐霈喆不愧是从小就受特殊训练的,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恢复得倒是很快,照他自己说的,运动量几乎已经与受伤前持平了。“哦,梁逸带我来的。我刚好今天没课,就跟过来了。”乔初夏低头,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浑身是汗的徐霈喆。眼看就要六月份高考了,学生们几乎已经不上正课了,整天不是自习就是各种模拟考试。“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过分了,这么小的孩子,跟着我东奔西跑?”他察言观色的能力确实是高,接过纸巾,一下子就戳中了乔初夏的心事,自己之前是好心,怕梁逸真的在西安受罪,反而令她心里有负担,这才插手将他弄了出来。如今看来,倒是不知道是不是弄巧成拙了。乔初夏一怔,她确实替梁逸惋惜,在她心目中,梁逸是应该穿着格子衬衫,背着包漫步在欧洲广场的文艺青年,而不是成为一个流汗流血,随时面对死亡的警察或者杀手。如果她猜得不错,梁逸这次回来绝对没有告诉家里人,他这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徐霈喆混了。“徐霈喆,你是知道我的,我最怕拖人下水……他现在应该去读书,而不是……”乔初夏压低声音,眼看着和高大男人对决的梁逸处于下风,他是个瘦削的男孩子,体力明显跟不上,而这里的每个人出手都是毫不留情的,她终于明白,梁逸身上的那些新的淤青从何而来。一个重拳,梁逸生生挨了一下子,却咬牙坚持,没有倒下,瞅准了时机,向对方予以了反击。这一幕看得乔初夏心惊rou跳,以前在电视上看拳击,毕竟只是观众,如今就在眼前,真刀真枪,她手心泛凉,直冒冷汗。“不是在这跟人对打,学会各种防身术,以后去当杀手,或者上警校,是么?”徐霈喆擦着脸上的汗,微微一笑,截断乔初夏的话。她点头,眼含隐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没有逼迫他做任何事,这些,都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甚至我一开始也不同意,但是他很坚决,非要这么做不可。”他的眼睛里透着赞赏,还有一些隐隐的情绪,乔初夏有些看不懂了。她不知道的是,徐霈喆在梁逸身上,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无助,彷徨,于是只能靠自己,继续摸索着往前走,哪怕一身伤。于是,徐霈喆便有心,想要帮他一把,因为他一直记得,从未有人,给予无助的他一丝怜悯,除了师父。正说着,那边的梁逸看准时机,猛地给对手一个过肩摔,撂倒了他,自己却也因为体力不支,一同跌坐在地上,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浑身汗湿得像是刚从水池里捞上来。这孩子从小锦衣玉食的,从来没吃过半点苦,怎么能受得了,乔初夏走了两步,蹙眉看着他。梁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