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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了车里的空气,将自己那边的窗户大打开,风呼呼灌了进来。那叫人鼻子痒痒的味道,立刻被风吹散,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她好受多了。男人专注地开着车,半天,在等信号的时候,才忽然张口,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话。“我的秘书坐我的车时,不小心把包里的香水洒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去洗车。”说完,嘴就抿紧了,似乎没再打算跟她进一步交谈。乔初夏被这突如其来的“解释”搞晕了头,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点点头,“哦”了一声。不可否认,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之前的那种惴惴不安消退了大半,她蜷曲的身体渐渐放松,姿势正常了很多。他的嘴角,似乎弯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原样,继续开车。就在乔初夏觉得周围气氛刚刚调整到“舒适”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下屏幕上那闪烁的号码,是完全陌生的,便不想接起,直接挂掉。没过几秒,那号码又闪烁起来,按照一般情况,这应该不是纯sao/扰电话,斜起眼睛看了下程斐的侧颜,见他没有任何表情,她按下通话键。熟悉的男声在话筒里传过来,带着一些责问和不悦道:“你在哪里?我已经在你家里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是有她家里钥匙的不速之客,梁逸!上次她居然忘了讨回钥匙,或者换锁,真是太大意了。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程斐认出那是梁逸,一时间脑子转得飞快,赶紧回答道:“我和朋友在一起,可能很晚回去……”冷不防,一只手伸过来,从她手里夺去手机,她“啊”一声,却又怕那边听见,自己伸手狠狠捂住了嘴巴,不敢出声。但梁逸显然是听见了,在那边喊道:“是你在叫么?怎么了?”程斐一边开车,一边将手伸到窗外。他握着的手指松开,几乎连一点儿声响都没有,那还接通着电话的手机就落在了远远的后方。“你!”乔初夏气结,顿时脱口而出道:“凭什么扔了我手机!”程斐只是淡淡投过来一个充满了警示意味的眼神,慢悠悠道:“或者你告诉我那人是谁?”她立刻闭紧了嘴巴,一声不吭。而她的沉默,显然令程斐错认为,她在心虚,正掩饰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猛地刹车,那强大的后坐力险些将她甩出去,她的额头“嘭”地撞向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不记得系好安全带的人的活该下场。“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在我躺在医院里缝针的时候,你依旧在外面快活地勾/引着形形□的男人,让他们包养你,而你付出年轻的身体,来取悦那些秃头大肚子的老头子?!”他的话,令乔初夏恶心得想吐。“程斐,我真没看错你,你真的是彻头彻尾的混蛋,真的,这个称号一点儿也不冤枉你!”她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去那作呕的感觉,一想到他说的那幅腌臜画面,她真想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他的脑袋上!他静静地将手搭在方向盘上,不屑地扯动嘴角道:“我以为我今天的表现已经很绅士了,既然你给我如此之高的评价,那么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他拉开车门,大步走到车的这一边来,用力拉开门,丝毫不温柔地将她从车里扯了出来。乔初夏被他扯住,怀里新买的酸奶机“咣当”一声跌落在地,她想弯身捡起来,却被他一把拖走。24、一一罂粟花绽放的时候,也在传播着一种毒(2)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蜿蜒的楼梯,剔透的吊灯,身着统一制服的服务生彬彬有礼,一楼大厅的真皮沙发上坐着几个素质极高模样端庄的女人,那些都是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男人们挑选的高级小姐。见到程斐进来,她们中立刻有人眼睛一亮,刚要起身迎过来,只是在看清他身后还拉着一个娇小的女人时,只好讪讪坐下,嘴角全都挂着一丝不屑。程斐在这间酒店的高层长期包下一间套房,不愿回家时,偶尔在这里过夜。乐文昱说的不错,程宜诺最近对他很有些不满,程斐也懒得在自家老爷子面前惹人厌,自动自发地搬出来,鲜少回家。乔初夏还记挂着那个刚买来还没拆封的酸奶机,气哼哼地被程斐一路从停车场拖进来,手腕已经被拽得发红了。她一抬头,正对上那几个女人的眼神,女人和女人的交流有时不过须臾,她自然看穿那明显的嫉妒和鄙视,怒气一下子漾满胸中:程斐,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在公共场所令我难堪了!无奈,电梯轿厢里,还有其他客人,程斐便是吃准了她不会在公共场合与自己为难,含着笑迎向她愤怒似燃着火苗的双眼。她与他对视片刻,率先低下头去,看着身边的人在不同的楼层走出去,电梯的门一次次关上。最后,不出程斐所料,果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乔初夏往后退了一步,直到后背贴上冰凉的墙面,她这才再次抬起眼,握紧拳厉声道:“程斐,我知道你恨我,以前我撞破了你的秘密,上回还把你的头给敲破了,你恨不得弄死我是吧?”想到可能被带到一间密闭的房间,被残忍地杀死,甚至被分成几块,若干天才被人发现报了警,又或者,她干脆无声无息地就消失在这座城市里,乔初夏顿时不寒而栗,脑子里全是一幅幅飞闪而逝的血腥暴力画面。真到了那时,谁又能替自己报仇雪恨呢,怕是没有吧。程斐略有些轻蔑地看着她,刚要说话,“叮”一声,他们的楼层到了,他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大步往外走。房间地上铺着乔初夏最喜欢的手工地毯,那种来自伊朗的充满古波斯风情的毛织物险些叫她忘乎所以地脱下鞋子,她无数次幻想着自己赤着足小心翼翼踏上去的景象。但,现在她做不到。柔软的触感,简洁的图案,百分百蚕丝制成,有着令普通人看完想要晕过去的价格。程斐也不拦着她,转身去换了宽松的睡裤,光着上身打开酒柜,一边翻找一边问道:“喝点什么?”乔初夏这才换了拖鞋,每一步都欢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