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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没想到的是,楚人美的老爸竟然是一个坐着轮椅吊着氧气瓶干瘦到好像马上就要咽气的老头。这简直都是什么事?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她疯了,或者是除了她以外的人都疯了。和平常一样,这天上午平静的很,压根看不出接下来会发生那样劲爆的事情。茶末吃过早点以后在屋子里休憩了一个多小时就跟着菲佣一起去市场边上的大楼里上糕点课。这座大楼离楚人美住的地方只隔了一条巷子,所以她们是步行过来的。课程只有四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她告别老师以后出来就没有看到菲佣,有点奇怪。工作人员告诉她菲佣去了厕所,要她稍等。等了好一会都等不到,于是她就过去洗手间看一看。这一看自然是有去无回。董卿为报一箭之仇是铁了心要在倒下的地方爬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楚人美是在洗手间门口把茶末偷走的,他要照着样子在洗手间门口把她从他眼皮子低下偷回去。这一趟来了三个人,董卿,孟非,孟浩然。陈立阳在机场等着,已经准备好了小飞机,人一到立刻起飞。孟非在楼下的车里等,董卿和孟浩然在洗手间里侯着。茶末被一掌劈晕之后,董卿扶着,孟浩然前面开路,两个人贼头贼脑顺着安全通道下去。这本来是一个出其不意的完美计划,只可惜日子选错了,这一天等着动手的不止是他们这一帮人,还有另外一帮人。那一帮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也顺着安全通道上来,狭路相逢。茶末是被磕疼了后脑勺疼醒的,呻吟一声用手一摸都肿了个包,睁开眼一看,魂都飞了一半。她自己贴着墙倒在地上,安全通道里都已经炸开锅了。不是比喻,是真炸了。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武器,总之场面已经失控。惊吓太大,以至于她都忘了尖叫,睁大眼傻愣愣的看着。突然被人捞起,跌跌撞撞往下跑。抬头一看,竟然是孟浩然。孟大院长穿白大褂她见过,孟大院长不穿衣服,她也见过,但她从来没见过孟大院长拿这枪淌着挟着自己跑路这幅样子。难道是在拍枪战片?她一定是做梦了吧。耳边还听到有人喊“快走快走。”声音很熟悉,有点像董卿。他也来了?来干什么?来枪战?这都是搞什么嘛!到了楼下,一辆SUV停着。但不知怎么搞的车窗玻璃都碎了,车顶也凹了一大块,像是从车祸现场来回来似的。更诡异的是车身上还有弹孔。孟浩然拖着她上车,把她往副驾驶里一推,自己坐到驾驶座上,伸手点火。那一手的血,都顺着袖子往下滴。茶末整个人颤抖一下,车也跟着颤抖一下,发动了。据说德国车比较耐造,这车一定是德国造的吧。茶末一边跟着车颤抖一边瞎想。车子才蹿出三米不到,就立刻被从对面撞过的车正面击中。茶末从来没这样清楚的感受过车祸,那感觉可比坐碰碰车激烈太多了。五脏六腑就跟翻了个,差点都从喉咙口涌出来。她干呕一声,那头孟浩然也干呕,吐出一大口血,全洒在方向盘上,看得茶末脸都白了猛咽口水。他会不会死?孟院长要是死在这茬上,那真是太令人意外了。车被撞停下,后面立刻就涌上几个人,把车门来开将她拽出去。“孟院长救命,救命啊。”茶末忍不住呼喊起来。孟浩然听到她的呼喊,伸手就去抓她。可怜他重伤在身,哪里还能抓得住她。两只手握了一下,茶末抹了一手的血呲溜一下就脱手。抓着她的凶神恶煞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跟拽萝卜似的抓胳膊拽头发,将她从车里拔出来。至于奄奄一息的孟浩然显然不是他们的目标,弃之不管。茶末用力挣扎,这会子别人都靠不上了她只能靠自己。可她能有多少劲,对方不光孔武有力而且心狠手辣,她一挣扎就甩了她两个耳光,顿时击碎了她自救的幻想。把人往黑漆漆的车子里一塞,这伙人训练有素的各自上车,一踩油门扔下烂摊子扬长而去。茶末一路上头脑一片空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伙不知名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当街火拼这简直是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光天化日之下还绑架无辜群众,无法无天肆意妄为。都说国外法制健全,人身安全有保障,骗人!等好容易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百里之外的一家疗养院里。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间里面,和楚人美那个差口气就要死了的干瘪老爹面对面。如果这是见家长,那真是太劲爆了。坐在轮椅上老头干瘪的就像一具没晒透的僵尸,要不是眼睛还会动,手臂上还吊着盐水,茶末几乎要以为这就是一具尸体。相反陪在这老头身边的那个女人鲜活漂亮的就跟讽刺似的,一摇一摆款款生姿的走过来,脚踩着一双平底鞋。茶末也不知道自己为毛会注意到对方穿了一双平底鞋,总之有点突兀。这样一个美艳鲜活的大美人,穿着一双平底鞋。不过更突兀的难道不是她为什么会在这儿吗?这悲催的世界,到底和她有什么仇。气喘吁吁,惊吓过大以至于她表现的麻木不仁,显得还挺有那么几分泰山崩与眼前而不惊的镇定。“茶小姐是吧?坐,要不要喝杯水?”美艳的女人上前,非常和蔼的和她打招呼。跟楚人美待久了茶末也有点眼色,知道别人对你和蔼未必就是真和蔼,要知道会咬人的狗不会叫,有毒的蛇也往往都是最漂亮的。木然的点点头,咽了咽口水后退一步,直接跌进沙发里。沙发软绵绵的,弹性不错,她压下去弹上来,就跟蹦床一样。就是上下摇晃的她心都要跳出来,砰砰跳。“喝水吧。”女人还递给她一杯水。茶末不敢不接,可也绝对不敢喝。哆哆嗦嗦接过,傻乎乎握着。她吓得连“你是谁?”这样的问句都不敢问。那边僵尸老头咳嗽一下,女人会回头走过去,便鞋踩在地毯上悄然无声。女人的步姿婀娜袅婷,有点像某种猫科动物。这样的尤物,搭配那样的僵尸,茶末喉咙里一阵不舒服,有点像干呕。那头女人推着轮椅过来,一步步逼近。茶末呼吸急促,搞不清对方要干嘛。其实对方要干嘛和她真没什么关系,就她,碾死就跟碾死一只小蚂蚁似的。她想再多也没用,关键是对方怎么想。贴到跟前,面对着僵尸老头那白多黑少的眼珠,茶末真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