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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一下了!近水三分妖,近水三分妖!这是因为靠近水,真碰见妖了吗!妖者,有如水蛇柳腰狐媚惑主的小妖,也有脂粉清淡却润暧如水的中等妖,更有大气磅礴一眼定乾坤修炼成精的大妖大祸!眼前这位,绝对人间之绝品,眉眼藏大气、大洒脱、大智慧,细看,又极其精致的雅媚。一身军装,厚重的爷们味儿,跟右眼下一颗美人痣形成强烈的反差,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大妖大祸的要人命!高犰一向认为,男人走到三十五岁以后,身上的精髓东西才渗得出来,才能真正担得上“迷人”两个字。譬如,她的父亲高廻。所以,高太尉赏男色从来不入眼生嫩角色,即使如胡来、郑井这类无论走至哪个年龄段绝对都是大妖大祸之人,犰犰依然固执己见。太耀眼,犰犰承受不起。可是,眼前这位,“耀眼”得犰犰能入迷,她愿意仰望。因为,人已经绝对三十七八,大高太尉接近一轮半的年纪,介于张狂与内敛的最佳年龄段,亦父亦友,亦情亦亲——男人进来后,看见他们二人,礼貌微笑了下就洒脱地坐在一旁隔几个人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后,随意翘起腿,右腿压左腿,说不出的气度,边解开军装外套的扣子,舒展地靠在沙发背上。犰犰注意到他的肩头,一颗金星。她侧过头朝魏小白靠近了些,“一颗金星什么军衔?”小声问,魏小白也一直瞅着那位呢,见她问,一挑眉。说实话,魏小白成了精的识人功夫,见这高犰应该是个心枯货儿,没想她这时得了趣儿?“少将吧。不过———估计不干净。”不知怎的,魏小白有点见不得她这一下的“得趣儿”。果然,一遭损,她眉头就微蹙了起来,“什么意思,怎么不干净了?”魏小白凑到她耳朵边。这成为今后他和她的经典姿态,一副“告阴状”的模样,偏偏她又听他的!“你知道这层楼是干嘛儿的?专门检查男人那活儿的。喏,里面那位老中医给领袖照看男人雄风的,所以,能上这儿来排队的,一,有级别,再,肯定那里有问题。”犰犰倒望着他,“你啥级别?”魏小白笑,“司马遹的级别。”犰犰也不惊诧,酒rou太子啊。声色犬马,最后也是个被废的命运。“那也不见得就不干净,说不定和你一样长癌了呢。”有时候高犰的嘴巴就是这么jian!所以,你最好还是别叫她对你产生“无距离感”好,叫她怕你还好些。这不,魏小白跟她是穿一条内裤的交情了,她嘴巴也跟着刺人了。魏小白恨得咬牙,这越往后啊越见她本色:这东西就是个毒牙尖嘴,见不得人强过她一分!正文41魏小白进去了,客厅里就她和那位大妖大祸坐着。高犰是个一心一意只能处理一件事的废柴,这个时候饶是身边坐个天仙也兜不住她的任何注意了,现在,她只忧心忡忡魏小白那二祖宗到底什么个事儿。这层楼实际三四年代老旧建筑,地板吱吱呀呀,外面葱茏大树,入秋渐深却未见落叶,依然有残夏之感。于是空气里有种慵懒又脆弱的轻浮感。高犰心情低迷,被这样的轻浮感一抚,又渐入虚境,望着窗外那棵有点年数的大树出神,想象着,盛夏,傍晚,暑期不散,皮rou发粘,人们在这棵树下乘凉,一个大妈,几百岁了吧,和男人一样赤膊,右手从下托起耷拉的双乳,左手摇动蒲扇,给双乳下红热的皮肤驱汗———咦?想到盛夏,真还出现了盛夏的物件?!突然,一只蜜蜂飞了进来!它还哪儿也不飞,就围着犰犰转。又不是没见过蜜蜂,犰犰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它嗡嗡响,给自己飘渺的想象还增添了几抹氛围。可是,———这一直围着你转就,不正常了吧!犰犰不敢动,人也渐渐僵硬起来,那表情———她是自以为沉着,其实,怕死样儿!蜜蜂爱上了她!围着她转不够,开始渐渐靠近,要,要,要叮她的脸啦!犰犰再也受不了!“啊!”哑哑地轻叫一声,动作却极其大,跳起来双手胡乱挥舞!“别动!!”于此同时听见一旁大妖大祸的声音!可,已经晚了!爱上她的蜜蜂一被她刺激还非要“亲”她一口咧!就在嘴唇旁!这一蛰,一开始是麻的,稍一会儿,犰犰细嫩的唇旁就针刺一般疼!没办法,犰犰怕疼的指数连孩子都不如!一点忍受力都没有,这一疼,就,哭了。家里人都知道,别叫她疼一点,这要她哭起来才难得消停。眼泪啪啪往下面掉!犰犰哭有个特色,就是一动不动,甚至双手老实乖乖放在身前,所以看上去,特别委屈!高教授这个世上最最过不得就是犰犰哭,她一哭,高教授那样洒脱的人也要跟着流泪。大妖大祸已经到了她的身前,本想帮她赶走蜜蜂,可只能眼睁睁见着蜜蜂“飞蛾扑火”般滑落下的“尸体”。看她哭得这样怜人,大妖大祸在她身前蹲了下来,望着她轻笑,“看你一开始还挺镇定的,怎么突然就———”被她如此多的眼泪真是,软了心。再一看那红唇旁,最是细软的地方,此时还清晰残留着一根细细的刺——他抬起手要帮她捻出这根刺,犰犰一下抓住他的手腕,“疼!疼!”惊吓的不得了样儿,完全是个害怕死的幼儿!看她僵硬的,——大妖大祸轻轻哄她,“非得拔出来,里面还有毒要赶紧吸出来,”这一说“吸出来”,大妖大祸确实迟疑了下,不过,马上天生的大气度般,说拔就拔,说吸就吸——当他的唇贴在她的唇角,重重地吮吸,他的舌尖感觉很软很烫——一切如行云流水,大妖大祸一拔,一吸,然后轻轻啐了一口,感觉那样干脆洒脱。那一瞬间的唇唇相依,犰犰并没有任何不自在,说过,这是个一心一意只能集中到一件事儿上的废柴,她现在还在哭,小声哼哼,因为更疼了。她怎么有这么多的眼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