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三）
秦思语的睡眠一向很好，尤其是在家里——这个她生长二十多年的地方。 最大的佐证就是十岁时家里遭了贼，她的父母大喊着追了出去，连邻居都被惊动了，而她却浑然不觉。第二天看着搂着她睡的思言，询问下才知道这事。 “jiejie别怕，我会一直在你旁边的。”小学都没上的豆丁拉着她说。 可能是太久没去想了，不知怎么，她今晚又梦到这件事。小腿微微抽搐，均匀的呼吸骤然乱了一拍，秦思语从梦中醒来。 有谁贴在后背，腹部有些紧，一对胳膊搂在腰上。 后颈有些痒，是身后人的头发碰到了皮肤。思语不敢动，僵硬片刻后才去猜身后人的身份。 应该是思言。 家里只有两间卧室，父母一间，孩子一间。她读大学时思言还没上高中，后来大学没读两年，父母因车祸离世，她就自然地和思言分房睡了。 说起来，以前她在家里睡着的时候，思言也会到她房间里睡吗？ 思语心底冒出疑问。奇怪的是，哪怕他真的这样做了，她也并不觉得害怕。 “你醒了吗？”身后传来声音。 思语没有回答，鸵鸟般地闭上眼。 “不要装睡，”腰间的手臂收紧，“昨晚你回来了吧。” 平地惊雷。 “什么回来？我没回。”她矢口否认。 “我说的是回B市，你不是去朋友家了吗？还是以为说的是哪？” 沉默，窗外的蝉鸣叫得人心慌，最后一丝微小的侥幸被破除。 “你看到了，那你知道了。” 思语没有回话，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耳膜中格外清晰，她努力维持平稳的语调：“知道什么？” 秦思言没有回答，而是手臂回缩，强硬地将她拉入怀里。夏日睡衣纤薄，温热的体温隔着布料传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后，激起一阵酸麻，一个坚硬的东西碰到了她的臀。 “要是你没有发现，或许我能忍得更久一点。”声音暗哑，语气又突然一转，“又或者不会。” 他支起身体，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牢牢地把她压在身下。秦思语避无可避，不得不迎上秦思言的目光。 乌沉沉的眼中满是陌生的情欲，毫不掩饰，直勾勾地盯着秦思语的每一个动作。 战栗感从后背升起，秦思语蓦然生出一种危机感，像是面对褪去伪装的野兽。 开朗乖巧的外表被撕破，从未展露在她面前的另一面暴露出来。当她窥探到不该有的欲望的那刻起，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jiejie，我不想忍了。” 下一秒，秦思言强硬地掰住她的下颌，恶狠狠地吻上去。 她不停地挣扎，手不断地推拒，可力气太小，轻易地被他捉住手腕压在头顶。 血的铁锈味在唇间蔓延，秦思语毫不留情地咬破他的嘴唇。可思言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反而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撬开牙关勾缠着她，直到两人肺里的最后一丝空气都被消耗殆尽，他才喘着粗气松开。 “jiejie，有尝出我们相同的血液味道吗？”他抬起身，轻声问。 血液混合着银丝在唇间拉开，思语一阵心慌。那双黑色的瞳仁里映出的都是她的倒影，如同两个漩涡般，几欲将她吞噬。 “你疯了。” “对，早就疯了。”思言咧开嘴，舌尖舔舐唇上的伤口，“你根本不知道我想了多久。” 他将全身压了上来，轻易地扯开睡衣。推、踢、挠……在力量的压制下，她的动作怎么都起不到想要的作用，反而使秦思言的欲物向上抬了几分。 她单纯地将思言视为弟弟太久，差点忘记他已长为颇具力量的成年男性。 思言掰开她的双腿，身体卡在她的双腿间，骨节分明的手抚到她的私密处，两指分开缝隙，触及藏起的软rou轻轻拨弄。 “唔……”挣扎的动作一下软了下来，唇间控制不止地轻呼出声，思语腹部收紧，后缩身体。 她的身体出乎想象的敏感，思言受到鼓励，指腹下压，绕着圈在yinchun与rou核间滑动，加快了挑逗的速度。 阵阵酥麻从下身向上涌，思语的呼吸急促起来，她咬住唇，想要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可这样一来，她就更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rou核鼓胀，身体升起难以言喻的焦躁……与渴望，即使她不想承认，身下流出的水液也证明了这点。 手指在蕊珠上轻揉，水液便缓缓从xue口处流了出来，沾湿指腹，沿着手指淌至掌心。 作乱的手指下滑，沾染了液体戳入xue口。 “秦思言！”她惊呼着出声，“你不可以……” “因为我们是姐弟？”秦思言反问，“如果我们不是，那有没有可能呢？” 秦思语怔住了。 一瞬间，她竟然在思考这个可能。 “没有如果。”她只能这么回答。 思言笑起来：“对，没有如果。我想了很多次这个问题，jiejie要不要猜猜我的答案？” “不想猜。”思语抬脚踢他，再次被遒劲的身体按下。 “我很庆幸是你的弟弟。”话语里的眷恋与情感浓郁得让人心惊，“从我出生的那刻起，我们就有了无法分割的联系。” 无数个日夜，他被血液中沸腾的欲望折磨得快要发疯。从他诞生在世上之初，就再也没人比她更亲密。他对她的渴求源于血缘，源于本能，是死亡也无法消磨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