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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也不再多说什么,便径自行完礼告退了。第二日,我乔装打扮了下,带着蓝如水与花开花落四人一起溜出了皇宫,对朝中大臣则称皇上要为百姓祈福,在大业寺中闭关七七四十九日,朝中要事由杜平与夏乾清代为处理。风国比火国略远一些,约莫得三四日才能到达。出了京城花开花落驾着马车走了大半日,我便吩咐他们趁着天黑之前在小镇上找一家客栈先住下,待天明再走。刚走到镇上,见一个女人东张西望,远远看见我们,打量了又打量之后,便谄笑着上前说:“客官,您们是从京城来的吧?”我警惕心顿起:“不是,你认错人了。”说完便要往前走。女人拦住我的去路,花开刚要发作,我挥手挡住,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客官,您们可别误会了,小的是聚来客栈的小二,有一位商人模样打扮的女子昨日来我们客栈投宿,并说今天会有四位朋友到镇上来,让小的在此迎候。一位英姿勃勃,这不就是说的您吗?还有二位是车夫,这二位刚刚是赶着马车啊。又说有一位蒙面美男子,小的琢磨着便是您身后这位了。”女人解释道。我更加惊诧,是谁将我们的底细摸的这么清楚,我倒要去会会。“带路吧。”我吩咐。“是,是。”女人急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略微上前一些小心地带着路。到了一家店面门口,抬头一看,招牌上果真写着“聚来客栈”四个大字。“到了,到了。”女人道,又扯开嗓子朝里叫:“客官叻,您要找的人来啦!”只见一个人走了出来,朝我们拱手道:“幸会了!易某要前往风国经商,卖些药材,几位是否同路?”花开和易寒有些交情,也很佩服他,不由得替他的擅作主张担心。蓝如水则是不闻不问,他早料到易寒不是轻易妥协的人。我叹了口气,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他。“哪间房?”我开口问。易寒一愣,有些跟不上她说话的速度。见他呆愣的样子,我翻了个白眼:“我问你给我们定的哪间房呢!我要休息了,明天赶路。”我就不信他那吃定我的样子,会不事先安排好房间。易寒打了个手势让先前那小二带路,一边不可思议地想,怎么皇上没发脾气呢?这和他意想中的不太符合啊。我与蓝如水本来扮演的就是夫妻,也就不用避嫌住在一间房里。花开与花落二人坚持不肯要房间,要待在我门外守着怕我出危险,我劝说好久都不肯离开。还是蓝如水有办法,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就乖乖的回屋了。“你跟他们说什么了?”睡之前,我好奇地问。“我只说:你们在这里守着就不怕皇上身份更加容易暴露吗?你们的武功是我教出来的,我和皇上在一起,你们还不放心?他们就回房了。”蓝如水吃吃的笑,她现在好奇的样子真像个小孩。“这么简单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么说呢?”我不服气的努努嘴,便爬上床去睡。蓝如水更加觉得好笑,便也跟着上了床,躺在她身边准备休息。我见他也躺下,又忍不住去亲他碰他,但转念一想未来还有很多事要做,为了赶路还要养精蓄锐,便忍耐下来,抱着他沉沉入睡。大劫大难我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风国。进城门之时,我发现守卫对进城之人排查的很严格,估计是为了防止蓝傲雨归国,难怪蓝傲雨对自己回风国平乱没有把握。易寒早已准备好货物,守卫见我们有药材在手,又都是商人打扮,便让我们进了城。花开花落挑了间上好的客栈张罗我们暂时住下,我便带着他们一起在客栈大堂喝茶,这里龙蛇混杂,肯定会有多事之人露出点风声。四目转视之下,我突然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却是在雷臻虞的赋诗大会上对我出言讽刺的青衣女子。“冷眼热肠察世情,是非曲直看分明的人,为何到此趟浑水?”青衣女子眼尖地发现了花无痕,出言不驯。“住嘴!”一声低低的女音喝斥道。我再一看,却是那日也见过的白衣女子,看来,她是这青衣女子的主子。白衣女子微步走过来,花开花落等立刻上前,恐其对我不利。“请各位随我进内室一谈。”白衣女子拱手,早已得知眼前这位花老板,如今已是统一了水国与火国的君王。我也不客气,倒要看看她想与我说些什么,便大步随她进了内室。“草民白慕天,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一进室内,白衣女子便跪下说。“起来吧,出门在外不必多礼。”白慕天?没听说过,我转头以眼色询问蓝如水。“若我没有猜错,阁下就是威震江湖、大名鼎鼎的离门门主白莫离的女儿。”蓝如水略一思索,开口说道。“不错,正是在下。”白慕天暗中佩服蓝如水的眼力。“白门主可好?”蓝如水早些时候听说白莫离消失在江湖,却不知是真是假。“我母亲已经被jian人杀害了!”白慕天神色悲愤地说。蓝如水微讶,拱拱手:“抱歉。却不知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能敌得过白门主的武功?”“哼,若是单打独斗,我母亲岂会输给别人?”白慕天嗤之以鼻。“便是那已被皇上斩杀的jian臣卞之芦做的好事。”原来当时天下纷乱,白莫离扬言杀尽天下贪官恶吏,在民间触动极大。引起当时女皇朱悟良的恐慌,于是便暗地命左相卞之芦召集大量高手,将离门几乎满门抄斩!白莫离用尽全力保住了白慕天的性命,白慕天从逃出生天后便立誓为母报仇。如今大仇已报,只是当初那卞之芦的侄子卞飒炎也参与了行事,白慕天便率手下赶到风国,企图乘机杀之。“青依,你可知错?”白慕天厉声问那青衣女子。那名唤“青依”的女子便立刻跪下道:“弟子知道错了。”“你可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很可能暴露我们的身份!甚至可能危害到皇上!”白慕天十分恼火青依的鲁莽性子,早知道不带她来风国了。“算了,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没用了,我看大家还是换家客栈。”我思虑欠佳,只因前次戴了那女皇帝的人皮面具觉得恶心,甚至噩梦连连,所以这次花开劝我易容时,我没有答应。“不用换了,让本将军来看看你们是何许人也。”我话音刚落,便有人大刺刺地闯进房来。“卞飒炎!你这个狗官!”白慕天愤怒地喊出那自称将军的女人的名字。“哈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漏网之鱼!今天落到本将军手里,也只能怪你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