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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心房

    不知道迷迷糊糊忍耐多久,又昏睡失去意识多久,噩梦里她看到李兆同姚宁远的影子慢慢重叠,对着自己剪影一般的身体举枪射击。

可一眨眼功夫,陆津好似一张密不透风大网,扑过来罩住她身体。一声烟花般巨响,到处都是他胸口溅落的温热血液。颜色虽然单一,却比烟花更绚丽动魄。

她恐慌到不能呼吸,捂住胸口用力锤砸不能,终于在梦中睁开眼睛尖叫陆津名字。

卧室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从外面用钥匙打开,她口中尖叫的人也正坐在床边借着窗帘投下的暗色光晕在观察她睡颜。

拉住她两只握紧的拳头放在自己掌心,让她不能伤害自己半分。

施妙音劫后余生般的大口呼吸,可仍然觉得气管又紧又涩。

陆津抱住她脑袋在胸口,大掌慢慢摩挲她发抖又出一身冷汗睡衣,等一会儿她气息稳住,才道:“做了你爱吃面条,吃几口喝药。之后我替你擦擦身体,换上舒服睡衣。”

“这样蒙住口鼻睡觉是会做噩梦的。”

床头托盘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清汤面,细细的龙须面好似古代仕女图上发髻,被绾成规整模样,微微发白的鸡汤上依样摆着她最喜欢的新鲜蘑菇与蔬菜。

看起来都叫正常人好有食欲。

陆津摆正她无力身体靠在床头,用筷子卷起几丝好入口的量,仔细吹过送到她嘴边。

哄孩子似的张嘴要她“啊。”

可施妙音现在哪里是正常的人。即便睡了这样久,还是忍不住地不停张大嘴巴打着哈欠,眼睛被泪水糊成一片,连睫毛上都黏着冰簇一般的水儿。但对天发誓,这确是是她此刻身体上最湿润地方,嘴唇已经干到不想讲话,还有皮肤都像晒过两天鱼片。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狼狈的好像一只落水狗,一点没有人样。更别说一直想用力展现在对方面前的美丽和性感。

她现在何止不美丽不性感,根本就是完全对立病态的反义词。

狂躁不止的心情让她好想用力打翻对面人手里的汤碗,可是又真怕热汤烫伤他那样令她心动的手指。咬紧牙关不肯吃东西,正琢磨着将他气走的话语,可一张嘴,胃里忍不住痉挛“哇”的一声吐出一股惨黄的胃液。

全身都没有力气,好像一条被刨开肚皮的鱼,还要把那里面最深最痛的鱼卵都一颗颗挤出来。她全身抽搐着被陆津抱在怀里冲着床下呕吐一阵,又觉得全身皮肤里像有虫子在啃噬她身体,又刺又痒,难以忍受。

马上反转手腕用指甲抠挖胳膊上的皮rou,挠得稀烂也不知道疼。

好在很快有人用柔软毛巾绑住她手脚,让她平躺在床上,之后又用大掌掰开她下巴,灌进去一瓶盖美莎酮再度用力捂住她双唇不许她再度吐出。

几分钟后,得到一点点替代药物的缓解施妙音才能睁开眼睛让视线重新对焦。

最近蓟城天气不断攀升,今日已经创下五月新高。此刻室外灼热阳光将砖混框架都炙烤的guntang,室内为照顾她忽冷忽热身体不能打开空调,也就更是难熬。

床下的陆津只露出半截身子,端着一盆清水和毛巾在收拾她吐出来的污秽。穿一件白色薄软短袖,汗已经把领口打湿。

施妙音咬住嘴唇,按道理这些天眼泪也该流干了,可是还能坠出更多晶莹水滴,一颗两颗砸在胸口喊他:“你是不是也特别喜欢自虐,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我现在都没有利用价值。”

说出话像刀子在割她心脏,可是还要折磨对方。她同他可能都坏了,顶着一具看似完整驱壳,可是内心某处都坏掉了。

陆津仍然能装的很好。大概这就是他卧底优秀本能。

身形动作未曾因为她的攻击停止,仍然屈尊降贵地匍匐在地板,将手里腌臜的家务事做得很快很好。收拾掉了地上的污渍,才重新背身往浴室走,一把将短袖从头顶扯掉。嘴里还是念那几句:“不碍事,打水给你擦身。”

施妙音目光仍然会被他蜂腰窄臀吸引,那是多性感多健康的身体,何况是曾经属于过她的身体。可还没允许自己心房再度陷入柔软陷阱,很快转过头勒令自己撇开目光。

第一百零四章:忍耐

一周时光好似度日如年,她吃不下东西时总会呕吐癫痫,妙龄身体迅速瘦下去好像一层透明的皮rou黏在轻轻一把骨头上。更像一只被风一吹就会散掉的蒲公英。

每一日白天醒来,陆津都要强硬地抱住她亲吻她额头向她恭喜,因为她又击退毒瘾一天。是勇敢的小斗士。

一开始施妙音还会找各种借口冷言冷语,后来目光都涣散,不愿意与他多做交流。如果可以,真的不希望他看到自己样子,只想找地缝永远钻进去长眠。

当然也有神志清醒内心酸涩时分,她会在数着他的呼吸,在他睡着后深深凝视他侧脸,竟然发现,强悍如他,短短时间内耳鬓竟然长出一抹白发。

心痛到一塌糊涂,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抚摸他发丝,可在他醒来之际又马上装作不耐翻身,直接将眼泪吞回肚子。

之前领用的药物剂量都被施妙音喝完,半下午时分趁着施妙音窝在床上短暂浅眠,陆津出门采购,临走时没忘记将她锁在二楼卧室,嘱咐她老实等他回来。

空气里好寂静,热热的风从窗外透过栏杆吹进来,抚动她耳后凌乱发丝。

不知道过去多久,施妙音听到窗外传来发动机熄火声音。她抱住自己骨瘦嶙峋身体,试图理一理自己凌乱头发,翻身下床。

今天她终于恢复一点食欲,陆津答应她买她喜欢吃的糕点回来,此刻她苍白脸上都有些小女孩的欢呼雀跃。

楼下一阵嘈杂,她皱眉趴在门后仔细聆听外面声音,耳边传来一阵杂乱无章脚步,她立刻心慌气短地缩回床上不停后退。门被人用力踹开,真的不是她要等男人,而是露出李兆一张狰狞面孔。

他狐疑地左右看一看房间,之后才带点危险的神色转头问她:“阿音,他去哪里?”

原来他并不是要她。大约陆津都清楚,只是不想戳破她最后尊严。此刻更是连最后伎俩都失去效用价值。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谁……”施妙音狂乱摇头,被对方眼睛里射出那种暗光吓住,从床上挣扎着掉在地上。真不知道如果说出陆津下落,她面前这位濒临癫狂亲戚又会想出什么恶毒计谋来迫害对方。

李兆手指抵住太阳xue,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几下,之后又蹲在床边地板与施妙音对视,尽量让自己平静道:“阿爹现在没有时间啊,不能在这里呆住太久。我已经反省我那日行为,确实有些过激,也没想到你会为他喝下那杯东西。”

“但是现在真正没有办法,好在他对你也算够意思,到现在还要拉着你躲在这里戒毒,。”

说着他胡乱搓一搓自己发肿眼皮,“但你也知道的吧?这东西沾上是戒不掉的……就像你阿妈。一开始她在白家就被控制沾上这些,后来再跟我,我除了跟D哥做事,还要拿东西回来备给她吸……”

“那时候每次都要嘱咐她一定躲着你,一开始还是量小,后来我假死时是不是已经控制不住?”

“这样女人从里面都烂掉,我真不敢信她,出卖过别人一样会出卖我啊。如果我带着你们,现在三人真正一堆烂骨。”

说着李兆看到施妙音越来越颓败凄惨脸色,难堪地选择先行住嘴,朝手下招手亲自捏住一根针管,挤出多余起泡。

伸手去抓她胳膊道:“你也不要怪我,现在两方人马追我,我这些年做这样多,背叛人也太多,真的不能在这里被捕。这些罪我死后去赎,现在我真的需要陆津跟我,替我周旋警方这边。至于东西阿爹可以供你,只要你大喊嚎叫需要白粉,我相信在乎你男人都会心软,主动乖乖来找我听我。”

“阿音也帮一帮我啊……生下你总要报答阿爹。”

针头刺进皮rou都没有任何感觉,施妙音甚至怀疑自己此刻已经死了,正处于对她惩罚的恐怖地狱。可下一秒人又被吸入天堂,身体一瞬间变得轻盈起来,眼前又开始出现各样美丽幻觉,李兆扔下她在饭桌上压下一张字条,带人匆匆跑掉也不知道。‘

第一百零五章:神采

从医院返程时就注意到后视镜里一直远远跟一辆不起眼轿车,陆津眯住狭长眉眼,吐掉嘴里烟头,立刻踩紧油门在车流中快速穿梭。

可绕两圈在十儿公里外,那驾车司机仿佛都能读懂他甩人心术,再度远远的探头贴过来。

减速慢行一阵陆津终于在一条偏僻小路慢慢停车

等待后方同样缓慢靠近的人从车上跳下来给他一拳

也许是8拳,又或许是一刀,总之不会是一枪打死就好。毕竟这些年只有陆津知道属于黑子秘密。自从阿霞中枪惨死后,他对近距离射击都有一定心理障碍

根本没办法盯住来人眼睛-扳机扣下去,不够胆,所以连枪法都十分不准,这才是陆津很多时候都不带他行动的真正原因。要说装装样子也许可以,但是真的面对面下死手是不能。

陆津打开车窗再度点燃一支烟,因为想到黑子事情而露出一-点嗤笑:竟然还不如他的小姑娘。这么大个男人活该感到羞耻。

阿音打自己老爸时候都是又准又狠,装作——副心肠很冷模样,比大多男人都厉害不止。

他思绪来不及伤感现在阿音状况,很快被后面接连几声发动机轰鸣打断,后视镜里刚才还很慢很慢那辆轿车正在全力加速朝他车子加速驶来

所有报复方法中都要选最委种,两车相撞他那辆破烂日系车又能好到哪里去?“

陆津呼出一口烟圈,余光还在自己前方气囊标识上,电光石火之间对方在距离他车子不到半米距离把甩尾,急速从旁边幽魂一样逃离现场。

等足十分钟确定对方不会再回来“寻仇”,陆津才重新松开手刹,摇摇头快速掉头往反方向走

只是可惜今天在高速公路上演速度与激情,把要给小姑娘投食的糕点都颠碎,陆津车子停在楼下。两只坚实手臂拎着满满五六提兜,嘴里还叼着需要水平放置的半熟艺土蛋糕的白色包装盒。

还没看清大门为何会有一道不自然缝隙,就被开门人一下争抱住腰肢。

“呜!”他瞪圆眼睛发出大型犬类似闷哼,还不忘叼住嘴里纸袋。直接被施妙音笑脸盈盈地从后背攀上去,用两条软白大腿缠住腰肢。

好久没给过好脸色面庞今天带着盈盈笑容,眼睛黑白分明注入流动的灵气,连眼角都勾起属于夏天的热情弧度,“今天我又从后背偷袭,津哥要怎么收拾我才好?”

陆津手里提兜掉落地上,真的没做思考她到底怎样发从卧室出来,已经被她面上透出神采迷住。施妙音有多久没有对他露出真心笑容,所以此刻精神状态更让他心脏漏跳半分。

苍白脸色被玄关镜子反光罩住,甚至还带点粉腮若桃的柔美.

他用手接住,嘴里叼住蛋糕纸盒,皱起眉头张嘴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小东西从后背吻住。

真正的唇齿相接,他不张开嘴巴施妙音就用牙齿去轻轻噬咬他的下唇,舔的人神经都丝丝麻麻,刚用湿热的口喘出一股属于情欲的气息,少女才满足地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轻轻搅弄。吞咽他口中带烟味的苦涩津水。

这些日子他们两人旷得都够久了,身体都在渴望对方抚慰。才接吻片刻,陆津下腹已经火烧火燎地燃子起来。

施妙音小腿骨轻轻一尾鱼般的滑过他裤子下面支起帐篷,碾压几下才“略咯”笑着伸手接过他手里蛋糕一下子扔向客厅餐桌。

“你硬了呀。”施妙音被吻得湿漉漉的唇带着水红勾人色彩育重新低头含住他性感喉结。

一边专注讨好他身体,一边看都不看目的地,不过倒是够准,稳稳——道抛物线将纸盒甩上餐桌。

第一百零六章:深潭

陆津回身把背上人扯到身前,施妙音惊呼一声重新面对面缠上他身体。

轻薄的淡蓝色睡裙遮不住腿心旖旎,内裤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只有鼓囊囊的阴户直接贴住陆津下腹皮带扣。

施妙音这些年发育够好,可是下面的毛发却没什么长进,还是稀稀疏疏一点点淡色,好像饱满桃rou上面无害可爱的绒毛。此刻饱满的蜜桃缝隙里渗出一点点清亮水渍,已经将他冷硬的皮带扣蹭湿。

“啊……皮带好凉。解开好不好?”

她说着双手就顺着陆津衣摆摸进去,一手伸进他裤腰缝隙里勾缠几根赤黑的毛发把玩,一手直接将皮带抽出解开拉锁。上身没有力量支撑,只靠缠住他腰肢两只软绵绵的双腿,当然要摇晃着掉下去,陆津只好用双手抱住她腋下环绕,喘息着任由她在自己脸上热吻。

“唔,今天身体有好一点?”陆津好不容易侧脸让开她热情舌吻,才声音低哑问她。

上翘的巨蟒被释放出来,直接抵在自己xue口。施妙音感觉自己这些天所有缺失感受都重新回到身体里,小腹都在因为即将而来的情事而微微收缩蠕动。乳尖没有对方的爱抚,都已经将睡裙顶出两只尖尖的形状。

她不像是每日因为戒毒而缺少味觉食欲和情欲的行尸走rou,而是一具真正火热鲜活的身体,为对面爱人准备好一切他需要的力量。什么道德界限与正义此刻在毒品的刺激下都变得很稀薄,好似一条可有可无的线,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冲动与对快感的渴望。

是不是吸毒就是这样感受,整个人都变得不止好一点,根本是太好,所以阿爹才会讲根本没能戒掉?

已经不知道伤心难过,胡乱点头之余再度将湿热吻盖在他带一丝怜悯眼神上,舌尖轻轻滑过他浓密漆黑的睫毛,又去含住他剪影耳廓。舌尖像细小的软蛇,钻进他耳道带出令人心脏发麻的滑腻声音。

蜜xue湿哒哒的流出更多热热的液体,xue口已经在翕动,不停的扭臀吮吸他冠顶的小孔,试图慢慢将他的棒身吞咽进去。

她双手摸到自己胸前,在陆津灼烧的视线下挺起腰肢,隔着布料轻轻托住两只奶桃慢慢挤压,一点点色情地喘息着解开细小纽扣,亲自将两团软软白白的乳展露在男人面前。

最近她瘦了很多,连腰部上方都露出几根肋骨的形状。以前软软的小腹此刻没有一点赘rou,让人怀疑能不能容纳一根性器那样大的东西。

可是幸得胸部两团丰盈并没有缩水很多,仍然rou鼓鼓的好似浑圆牡丹花苞,甚至此刻在瘦到过分细幼的腰肢上方摇曳,更显出一种病态反差的情色感。

顶端两只乳尖已经翘起来,还是樱粉的稚嫩颜色。被她学着他喜欢揉弄的样子直接用指缝夹住,一边扯起一边荡漾着饱满的乳波。

小腹好痒,腿心湿得太厉害,她抱住陆津的头来吮吸自己的胸部,摆动腰肢直接将自己的腿心往他的rou刃上撞。

霸王硬上弓几下才得到一点要领,吃下一枚guntang硕大的guitou,可没有扩张的蜜xue却太狭窄,任由她怎么扭臀也吃不下去更多。

陆津掐住她腰肢,已经含住她胸前一只乳尖热切吮吸。柔软的乳rou是吃不够的,何况心爱的小姑娘还在呻吟着催促。

他都忘记什么技巧,只是大口大口的含吮,几乎要将绵软的乳rou吞咽到喉咙。那颗小小嫩嫩的乳尖被他用牙齿磨几下就颤巍巍肿起来,更加guntang。

他下面同样guntang地性器被夹得太紧,几乎要让人失去理智。可是这姿势真的不好,施妙音腿心悬空最容易弄伤身体,陆津有意让她放松,咬牙抱住她身体轻轻拔出一点,几步走到桌边扫掉上面蛋糕纸盒将她摆正放在餐桌上。

眸光只扫一眼她身后挡住的字条,脸色几乎巨变,眸中铺天盖地的情欲被浇灭,直接“啵”一声拔出棒身,反手撕开她还挂在臂弯上睡衣。

深潭死水般的眸光里果然倒映着一枚还带着一点血污的针孔。

第一百零七章:做贼

施妙音头脑已经失去理智,身体被灼烧性欲点燃,双眼迷蒙地看着停止动作陆津,不明白此刻发生什么。

她张口话不成句,颤抖着腰肢用手指摸上腿心,不等对方让她来舒服,自己先将两根手指插进湿哒哒的蜜xue。

欲求不满的眼泪顺着巴掌大小脸滴下来,贴上陆津已经被她刚才扯掉上衣的赤裸胸膛。

她像最温顺的乖猫,等待主人爱抚,手指已经在酥酥麻麻的xue内抽插起来。被药物控制身体真的好敏感,滑膩的水渍不停的从xue里被挤压出来,将桌子都沾染到濡湿印记。

xue内腔rou更是自住地蜷缩抽搐起来,还没用细细的(指尖戳刺几下,已经被刺激的喷出一股guntang的水渍,沾湿陆津下身还在勃起的性器上。

屋子里少女大开双腿露出最隐秘的娇xue手指还插在一下下蜻动的xue里亵玩到高潮喷水,整个屋子都弥漫一种甜腥的yin糜气息,一切都显得那么诱人堕落。

施妙音额头有汗,濡湿的黑发黏在潮后动人面庞,水亮的眸中充满迷茫爱意情潮,光是坐在那里,就好似伊甸园那颗迷惑亚当的红色苹果。让人忍不住冲动伸手采擷,然后一同滚到那不管不顾纵情声色的泥潭里。

如果只是少量呢?

如果像李兆暗示那样,只要他肯重新做以前做惯那些事情,她以后都永远不用辛苦忍受身体精神折磨,都能像现在这样快乐无忧。

他是否能弥补这些年撒过谎言和给她带来的苦难?

脑中只是一闪而过这些可怕念头,陆津立刻打一个冷颤将湿淋淋的性器重新塞回内裤。手指磕磕绊绊将拉链重新整理好,右手握拳猛地锤向餐桌旁边瓷砖。等到人冷静笑来,才沉默地抱住面前衣衫不整的施妙音走进浴室。

傍晚施妙音被脸颊掉下来几滴热热的眼泪烫醒,一开始眯着眼睛并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躺在哪里。

只能看到窗外被铁栏挡住夕阳撒在她侧脸上,明明是温暖的锦色,可却让人觉得凄凉的好像一片冷霜。后背贴住一方跳动胸膛,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有坚实的双臂搂住自己腰肢,抱得太紧,好似要把她身体陷入骨血。

下体干爽舒适被料理的很干净,只剩胳膊上那枚针头印记隐隐作痛。她癫狂半晌的神经此刻已经疲乏,出奇得不感到害怕与恐惧。好似冥冥之中窥见一切结局,内心都是异常平静。

只是一点点不舍,即便这样也好想对方能再多抱住她一会儿。

陆津现在也该闻到她身体里散发出的腐烂臭味,所以都不能做到情动。天底下一对饮食男女,身体勾缠的欲望都没,难道这辈子还要捆绑在一起谈柏拉图式精神恋爱?

何况只要陆津跟李兆一日,她精神连同rou体便要这样一直被滋养得腐烂下去。

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可怕行为。到时候一双玉臂千人枕,变成下一个阿妈都不是没有可能。

她和他关系好像苟延残喘的癌症病人,一开始被给了虚无缥缈希望,反复树立痊愈的心理建设,做足令人难以承受治疗,最后仍然要面对生命的倒计时。

如今最好结果摆在两人面前,除了一拍两散再无他法。

这样悲伤的爱情她是真的不想让他再要了。

施妙音重新闭上眼睛,眼皮下眼珠都没有一点波动,脑海中已经想到几百种往后同李兆同归于尽办法。

到时候她或许应该履行阿妈心愿,将他骨灰摆在她墓xue再自行了断残生。或许她也可以联系到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姚宁远,试试看他是否愿意再一次在“围剿行动”中彻底将他们这对父女当场做掉。然后帮忙把她尸体烧得一干二净,选一个大风天气洒掉。

这样才叫挫骨扬灰什么都不剩。

再放空思绪睡下时,她在心中告诫自己:耳边还在滴下来的泪一定是她的,因为他多坚强,一定不会哭的。

没有她,他只会短暂伤心一阵,之后便会把她忘记,一定有更好人生伴侣,在新的篇章同他携手共度。

这些年她做贼偷来幸福,也该好好知足。

第一百零八章:雨幕

凌晨时分,夜里一阵急雨吹开二楼走廊带霉点木窗

斑驳湿意很快将一楼中庭石板上面来不及收回饭桌浇湿。姚宁远梦中感到——阵凉意,利落翻转身体。床铺发出“吱呀”声音,果然之后便听到隔壁房间姚母正在扯着嗓子吼“外面我刚晾晒的香茅草!”

最近姚春花这不孝女放暑期,几乎天天黏在男友家里。最近又说抓紧恋爱时间去外地旅游,干脆直接夜不归宿。往日泼辣的姚母对未来女婿很是满意,因此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但是最近大约也感到最小女儿也要嫁人的寂寥,时不时就会打电话给姚宁远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小住。

姚家所有女儿都已经成双配对,就差一个她放心不下的姚宁远了。相亲相了也有几十次,可是次次都无疾而终要不是曾经他曾对施妙音上心事情,甚至都开始怀疑养子真正性取向。

年前姚宁远不堪家中女人们的催婚其扰,用颇半奖金提一笔收入,在镇上新开发楼盘买——间三室——厅楼房。最近装修得当,已经将自己行李大多搬走。

今天恰逢姚母不小心扭伤脚踝,所以带她看病后也就顺势住下,又听她絮絮叨叨至半夜才哭笑不得回到房间睡觉

麻利地折叠好饭桌拎回走廊,雨已经下得不小,姚宁远再度低头跑进雨幕中将房檐晾晒的东西收回厨房,抹一把头发上湿漉漉的雨水嘴里还在小声嘀咕姚春花名字。

真是嫁女嫁女泼出去的水,还未结婚已经跑得这样勤,简直不成体统。

想到这里,姚宁远笑笑勾出自己裤兜手机,准备不能让自己独自品尝这半夜被阿妈叫醒的痛苦,也要捉弄一下好久不见一-面meimei。勒令准妹夫不许做任何出格事情。

;手机刚拿出来,好似有感而震,上面显示-串不认识号码,被他直接顺手接听靠近耳畔。

不到一分钟,他再度跑出厨房,伞也来不及拿直接扯了自己挂在门廊外套——把推开小楼大门。

阵雨下的够大,门外水花从地上溅起二十公分的水雾,他眯起眼睛适应一段时间才看清对面一-辆黑色越野车轮廓.

骨雨甩门上车,驾驶位的陆津嘴里还叼住一根被雨水打灭香烟,c仿佛无知无觉地咬在齿间。眼角显出沧桑倦意,手背青筋爆胀带着血痂。人正冲着挡风玻璃上不停冲刷下来雨水垂眉发呆。

姚宁远首先注意到他不对神色,狐疑地凝几秒他耳畔几丝白发。明明上月前姚春花还在他面前鼓吹对面男人外表怎样英俊年轻,故意用“昔日情敌”来刺激自己快去谈一桩合适恋爱。

可现在见到,对面男人哪里有一点威风凛凛架势?

还未开口,陆津已经侧眸冲他颔首,回神拉上车窗,一脚油门劈开漫天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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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戒毒所里像施妙音这样被警方亲自打了镇静剂进行押送的不在少数,此刻已经被几位女教官熟练地换上橘色制服,再用束缚衣捆绑手脚放置在单人间雪白床铺上。

姚宁远从刚才车子停靠在大门口时就抑制不住后背汗毛倒立,此刻见到施妙音没有一点意识样子,哪里还能看不懂她眼下青黑与瘦弱模样?先是震又是怒,直接反手拎住陆津领口一下撞在对面冷硬水泥墙壁。

他声音压得很低,从下往上盯住陆津,但是仍然恨到眼下皮rou在跳,压根都咬出血丝,“什么叫以后要我费心照顾?现在人弄倒半死不活你要我照顾?”

为首女教官有眼色得躲出去,临走时候不忘提醒这位姚宁远凭警官证不能滞留太久。戒毒所也要遵守严格作息时间。门悄无声息合上,将最后一丝走廊灯光也斩断。

昏暗中陆津一把扯掉他手臂,面上凝起一丝狠厉,眸光闪着无尽的暗色,讽刺看他一眼才道:“就凭你到现在都寝食难安,心有愧疚,不希望她同你母亲一样惨死份上。”

“怎么,难道我有说错?!”

话够狠够硬,可是谁知道内心崩塌,只不过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几小时前联系到如今已经高升上线,确定见面时都不敢将施妙音独自留下。喂她吃下最小剂量安眠药,直接抱住带在车里。

当年的沈队如今也借助成功打掉忠老一伙势力连升几级,现在是能轻易动用直升飞机连夜飞到蓟城与他见面人物。

还是那样昏暗的夜色,好似他们曾经接头的无数个夜晚,只不过这次等待陆津接头的除了他的上级,还有几束红点瞄准镜。

寂静郊外偶尔还有风声,将对讲机内嘈杂电流灌入陆津耳中。

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从驾驶位开门下车,双手举过头顶。脚下虚晃一下便死死用身影挡住车内施妙音仰躺方向。

三只红色激光即刻同时对准他眉心与胸口,他低下头垂眸一瞧,脸上笑意不减,冲着对面一直站在直升机阴影后的发福男人喊话:“沈局,没必要这样吧。您瞧我赤手空拳,拖家带口的,至于让您怕到带着狙击手吗?”

“还不止一名?”

中年男人低声哼笑着从黑影处慢慢走出,当年精壮干练的沈队如今也挺出硕大肚腩,好似肥rou将他眉宇骨骼都改变,面相不再像以往刚毅果断。

他挥一下手中对讲机,几束激光退而求其次的移动到陆津大腿膝盖。沉吟一声才同样笑道:“瑾年,不要讲我多疑。而是你擅自叛逃卧底任务,到今天为止,我们好像有整整三百六十一天没有联系过吧……”

“说实话,接到你消息时我还有一点欣慰。毕竟是我带过的兵,我一直都想你重新改邪归正,不然也不会把联系方式一直保留至今。”

“千不该万不该,当年你不该动手杀人。没有正当原因,我都费劲脑筋,这些年都在想怎样帮你恢复身份。可是太难……”

对面男人说得坦荡缓慢,陆津看看手表,十几分钟过去手臂都举到发酸,顺势揉一揉手腕慢慢放下,才直视他眼睛问道:“就同你对李兆那样?”

原本还算温和脸色立刻变得犀利,齿间鼓动两团发达咬肌低吼:“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今天杀人灭口恐怕也没有结果,您一直要我找到D哥赶尽杀绝,是不是也早都怀疑他根本就是当年假死的卧底李兆?”

说着陆津嗤笑出声,直接坐到身后引擎大盖上,摸一根烟点燃道:“让您猜对了。您的好手下,好卧底,好一个涉黑警察如今真的起死回生。还找到我要一同做大。”

“光靠这一点,您扫黑除恶这桩功勋是不是就要坐不稳了?”

说着陆津吐出一口nongnong白烟,连刀削般轮廓都变得若隐若现,声音更像是磨刀石般沙哑:“脱警服是轻的,特殊时期被打做典型才是真惨。连累家里老老小小。”

“是吧,沈叔叔?”——

微博看过津哥番外的同学们还记得沈于琛吗?正文也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