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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来着,我当时琢磨一个女的能有什么能耐,然后就被她撂倒了,撂倒,你懂吗?过肩摔。”魏罪刚在外边看到她也觉得她是练家子,不过这不是重点:“才开学一个礼拜,你就交了个女朋友,还成功把她变成了前女友?你还是个人?”“这是本事,懂?”史通译还挺得意。魏罪不懂:“我说为什么现在是个男的都成了渣男,全是被你这种拉低了我们男人的平均线。”史通译不说自己,接着说李泗平:“那女的籍贯好像是禄安,从小就打架,女的都跟她叫大哥。据我前女友说,她还是个鉴婊专家,真清纯还是装清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魏罪听他说那么多,对一点很好奇:“所以她是喜欢女的,还是喜欢男的?”史通译摇头:“不知道,不过据说她曾为了一个男的主动退学了。”林孽下意识皱眉。钟成蹊给邢愫打电话:“jiejie,真有你的,这就清干净了?花了不少钱吧?”邢愫把网上关于林孽的扒皮贴全都花钱删了,又找人把他的名字,缩写,禄安六中等等设成了敏感字,现在这些社交平台,已经打不出来关于林孽的一切了。cao作并不复杂,就是费钱,不过她邢愫有钱,就无所谓。钟成蹊没等邢愫说话,又说:“不让他知道吗?”邢愫说:“他不需要知道。”那好吧。钟成蹊又表示一番感谢,然后道歉:“不好意思啊jiejie,我也不认识什么牛逼人物,林孽被关注、造谣、污蔑,我难受,总不能他上中学就活在议论中,上大学还是吧?我唯一能想到可以解决这个事的就是jiejie了……”邢愫不上这些社交平台,拿手机也是看军事新闻,她不知道,说起来,她才应该感谢钟成蹊,把这事告诉她:“以后林孽有关都可以告诉我。”钟成蹊羡慕了:“就知道那狗东西没看错人,jiejie你是天使啊!”邢愫没再说话。电话挂断,她才继续脱鞋,把高跟鞋放进鞋柜时,她看到她给林孽买的那双鞋,他就穿过一次,那次他们闹了点矛盾,他光着脚跑了。前几天,隔壁从国外回来,发现他车位的一辆价值三十万的电动车丢了,报警后,她也被请去派出所交待了两句。就是那天,她从监控上看到光脚跑出去的林孽,又跑回来了。他在她家门口犹豫了很久,手在密码屏上踌躇了很久,最后什么也没干,只是坐在了门口。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原来,那天他跑回来了,而且还在外边冻了一宿。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在对他隐瞒,他也不总是说实话。傻不傻呢?傻不傻啊!邢愫从回忆里抽身,上了楼,把邢歌的遗照拿出来,轻擦那张跟她相似的脸:“姐,你敢信吗?我跟贺晏己那么多年婚姻,我竟然从没爱过他。”如果不是林孽,她真不知道,感动跟感情是两回事。她趴在那张照片上,还是熟悉的冰凉,却因为它的冰凉,让她更清楚她此刻的心情:“我可能比想象中更喜欢那个孩子一点,可我能控制的,对吧?你知道的,我自制力很强的。”没人回答她。她总有一天会在经历过惨痛后明白,这世上不受控制的事情很多,爱情就是其中典型的一个。64何景润牵线,姥姥去找了林又庭一趟,林又庭人不在国内,没见着,那就没有第二次了。在此之前,姥姥想跟他把该说的话说清楚。过去她忘不了,也无法原谅,但为了林孽,她可以不计较,两方就继续保持平行关系,最好往后余生都不要有交集……何景润问她:“是你要见的,你现在又不见了?”姥姥没回头:“八年狱,抵了。”何景润站在会所门口,看着姥姥挺拔的背影,想起当年他是为什么欣赏她,因为她一个人在丈夫死后撑起了整个家族啊。施佩真死后,施家门衰了,当家做主的老年痴呆,管不了事了,他几个兄弟趁机分家产,分也分不痛快,谁都不满意,都觉得自己拿少了,是他妻子郝秀梅凭一己之力把他们收拾服帖了。后面她接手了他们谁都不要的畜牧场,带走了两个孩子,跟施家门断了关系。谁料老天眷顾,就她手里那个畜牧场被纳入拆迁计划,那几个作死的兄弟后面悔的肠子都青了。姥姥不见林又庭,也不光因为他替施琪坐了八年牢,还有个原因,是他既然能为了施琪坐八年牢,那他又怎么会伤害施琪的孩子呢?也许她错了,林又庭就是一个眼里只有施琪、极端又狠厉的人,他还会因为施琪离开而痛恨林孽的出生……那也没关系,她把命交待上也会保那小混蛋。有她郝秀梅在一天,谁他妈都别想动林孽一根汗毛!何景润看着姥姥远走,想起自己闺女说他的话:“甭管您曾经多‘骁勇善战’,怎么叱咤风云,手底下多少资源,那也都是十来年、二十来年以前了,老了就服老。您看看现在这个时代,您当年的英雄行径还有的放矢吗?还这么高心气儿,谁的事都管,到时候不还得我们给您擦屁股?”他之前没搭茬,是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他的资源现在是用一点少一点了,不到万不得已,还真不好消耗。可当他恍然看到当年的郝秀梅,他突然觉得他闺女说的不对。在她闺女眼里,到这么大岁数了还一股子江湖气,动不动穷横,就跟老年二百五一样……可那就是他们的青春啊。那个年代的社会,这些江湖事江湖了的价值观都是备受追捧的,在没人给自己撑腰时,就得抱团拼拳头,只不过拼着拼着,因为人各有命,有人当了领导,有人穷困潦倒……很多人问,青春为什么难忘。没有为什么,就因为是青春,所以难忘。什么样的时代养什么样的人,谁也甭觉得是黑历史,谁也甭贬低谁,有那个命从出生到死都是凤凰的,就好好当凤凰,没那个命,就当个二百五,挺好。没有谁替谁活过,所以还是少说‘我觉得’‘我认为’,这些觉得、认为,都是屁。何景润这么一想,心里头舒服多了,给闺女打去电话,没等她开口,直接说:“我就是老年中二病,但我也是你爹!我把你生在了最好的时代,是你命好,不是你蔑视我那个时代的理由!”他闺女听懵了:“您怎么了?”何景润又说:“我告诉你,郝秀梅的事,我管定了!不用你掺和,你爹就算是只剩下五个兄弟,那也能成一个队伍!”他闺女听明白了,横竖就要管那破事了呗?行。“您管,您那些老部下要跟着你犯浑,我们也不管,您有势力,我们就是多读了点书,靠文化输出吃饭,理解不了您仗剑江湖的恣意人生。但求您出事了千万别提您闺女名儿,我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