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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惊变

    天都,朝圣门前

高高在上的“雅王”此刻没有了半分优雅,他被去了冠服趴在地上,数九寒冬中只穿着一身中衣,冰冷如铁的石板透着彻骨的寒气,他上身套着麻布袋,四名侍卫在四面牵拽着。坚硬的木板一下一下的打在赫连奉祥的身上,每打五下便会换一根新的继续打。男人紧咬牙关一声不吭,黄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混着额头上的血液和地上的尘土污了男人一脸,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二十九!”

“三十!”

郑旺数完,庆王府的下人已经纷纷拥了上来,急忙将棉衣给主子裹上,又拿丝帕帮他擦拭脸上的泥污。

而四周的众人看到如此架势已经有些人开始显出畏惧之色,这时就听郑旺道:“皇上有口谕,你们都是被人蛊惑,速速退去!”

左都御史凌严朝着皇城叩了个头道:“老臣乃是从百姓处得知此事,并非受庆王蛊惑。庆王所述全为实情,请陛下发兵宁州!”

说完,他重新开始带头叩头。

而一旁的赫连奉祥也推开扶着他的下人,男人的额头已经磕破流血,汗水湿透了他厚重的棉衣,可是他却浑然不知,重新跪了回去,继续叩头请命。



入夜,宁州城外,域东大营中

东王慕容骏坐在正中,手下的将领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汇报着今日的伤亡情况。

慕容骏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此次域东倾国而出,就是为了能拿下大渝钉在他们家门口的这“关外六州”,他本以为凭借自己这多出对方几倍的兵力可以顺利拿下,在攻打辽州和营州时也确实如此,他第一个遇到的难关就是寒川,那不足一万的守城官兵愣是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拼着全体阵亡的代价在城中埋了火雷,害得他损失惨重。

再来就是眼前这座宁州,他在进攻前仔细研究过唐家的每一个人,对他们的战术十分熟悉,可是,即便如此他这一路打到宁州城下都是相当吃力。如今他已经围了对方整整三个多月了,对方不但依旧顽强抵抗,更是有了越战越勇的态势。

“娄将军那边战况如何?”慕容骏问道。

“今日又送来了求援信。”手下将军恭恭敬敬的回道。

娄将军名叫娄新昌,是负责本次征讨百溪的第二路军的指挥官。此人作战倒是勇猛,可惜是个骄傲张狂的性格,完全没有将入百溪救援的一万寒川军当做一回事。在他看来,他手上有两万人,寒川军只有一万。加上他手上还有不少投降过来的百溪士兵,手上足足有五万多人,五对一,就是拉出来面对面对冲也是他获胜。

可惜,他面对的不是和他一样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将领,他面对的是韩文昭,这个不靠蛮力,提不起枪,骑不了马的却能统帅寒川两万子弟兵的男人。

从大渝军队如百溪,他摩拳擦掌等着对方来攻城,可是人家就是不来,直接绕过一个又一个坚固的城池,专门偷袭他的补给线。不仅如此,对方甚至还发动百溪的群众,将粮食和物资转移,让他们无粮可吃。

最可恨的是,大渝的部队居然还派出小股部队散落四周,只要见到小股域东部队出城必定杀死剥皮,然后扔在城门口,最后吓得愣是没人赶出门。

被逼无奈,他只好让投降过来的百溪士兵出城办事,而奇怪的是,这些人出城却安然无恙。

本以为找到了对策的娄新昌便频频派百溪士兵出去,结果就是,百溪降兵接二连三的叛逃,他下令严惩,换来的是百溪降兵居然又反叛了。

原本打下来的城池一个接一个的不攻自破,最后他不得不收缩兵力坚守百溪王城,厚着脸皮向域东大军发出了求援信。

“这个娄新昌,五万人被一万人耍的团团转。还好意思要救兵?”慕容骏厌恶的啐了一口,道:“让他给我挺着,等我打下关外六州,再去管他。”

“父亲!”旁边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抱拳道:“明日攻城孩儿想做先锋!”

说话的正是慕容骏最小的也是他最宠爱的儿子慕容德,此次征战,本来是没他什么事,但是慕容骏却觉得这孩子不是长子,无法继承他的王位。自然是要帮他立些军功才行,如今自己带队,正是给自己儿子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为此他特意将最精锐的部队分给了儿子,他准备等到部队攻击的差不多,便让自己儿子带队率先攻入城门,这样就算是给儿子积累军功。

“不急不急,得儿啊!”慕容骏抚摸着儿子的头道:“有你冲锋陷阵的时候,等到城门一破,你带队冲进去,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杀平民多没意思啊!”少年扁嘴撒娇道:“儿子想跟唐家人比试比试!”

“唐家枪可不是好玩的!”慕容骏眉头一皱,轻声训斥着儿子道:“你才多大啊!比什么比?乖乖呆着,听话!”

“我看唐家那些将领中有好几个年纪都和我差不多!”少年道:“我跟他们比还不行吗?”

慕容骏一时语塞,看着儿子那意气风发的脸又不忍心打击他,于是只好顺着他说道:“好,有机会,父亲定让你和他们畅快淋漓的打上一场。”

而此时,不远的北疆大帐中,副将巴图进来的时候,达日钦正扯着一名大渝衣着的少女头发,挺着腰在少女口中抽插不停,少女的脸颊上有明显的红色掌印,显然是不听话被达日钦狠狠教训过了。

巴图显然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他们北疆人向来都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们的意识里征服女人也是展示男性力量的一种方式。他行礼之后,就见达日钦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后加快了动作,在少女口中狂射而出,随后他扯着少女的头发抽出依旧坚硬如铁的roubang,命令少女给他舔干净。那名少女被呛的一个劲的咳嗽鼻涕眼泪不停的流,却根本不敢擦拭,乖乖的伸舌头去舔那满是白浊的roubang。反倒是达日钦看她这涕泪恒流的样子觉得恶心,一脚将她踹到了一旁。

“什么事?”男人并不遮掩自己粗长的性器,大大方方的往塌上一坐,问道。

“大渝那边有人送来一封书信!”巴图说着便恭恭敬敬的将书信递了上去。

男人挑眉一看,顿时哈哈大笑,道:“好,真是太好了!”

然后他将书信收起,吩咐巴图道:“吩咐下去,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待城门一破,我们一定要像在寒川时一样,赶在域东那些人前面先进唐府,不然我们连渣都抢不到啊!”

巴图领命刚要离开,达日钦又叫住他,吩咐道:“记得,见到自称韩家人的,特别是少女的,一定不要伤了,要活捉。听明白了吗?”

说完,达日钦看着地上哭的可怜巴巴的少女,厌烦的白了一眼,对着巴图道:“这个女人送你了!整天就知道哭,烦死了!”

巴图心中大喜,于是赶紧谢了男人的赏赐,扯着少女欢天喜地的回自己的帐篷去了。

达日钦用布巾粗略的擦了擦胯下已经垂下的roubang,嘴角露出笑意,自言自语道:“韩清瑶,等过了明天,看我不cao哭你!”



寅时一刻,宁州城内,唐府

韩清瑶在梦中猛然惊醒,她不停的大口喘着粗气,试图平静那剧烈的心跳,身后唐皓瑾一把将她揽回怀里,女人光滑细腻的皮肤贴上少年矫健的胸膛,顿时一股热浪传递过来,在寒冷的冬夜里很是温暖舒适也格外的让人安心。

“不怕!不怕!”少年迷迷糊糊的抚着她的脊背,安慰道:“我在!我在!”

韩清瑶往他怀里缩了缩,道:“皓瑾!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昨日爷爷让大哥大嫂出城去向燕王求救兵,又命令你我明日一早去碾州求救兵,你不觉得奇怪吗?”

紧了紧手臂道:“你别瞎想了,乖乖睡觉!怎么?还不够累是吧?”

说着少年的一双手便已经一把握住她娇挺的双乳,缓缓的揉搓了起来,边揉还边抱怨道:“本来以为就算平日里没了rou吃,至少还有奶喝,谁知不过晾了半月,就一滴都没有了!”

韩清瑶被他没正行的样子气的翻了个白眼,伸手将他的手拍开,娇嗔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你现在是唐家媳妇,给我生个儿子,才是最正经的事情!”说着,他往被子里一钻,一口叼住了女人的一只rutou,耐心细致的舔吮起来。

“没奶喝,我吃rou也是一样的!”少年放开一侧,又叼住拎一个道。

“别闹了!”韩清瑶推拒着胸前的少年道:“你一会儿该去巡城了!”

“爷爷说了,今天我有差事,不用巡宁州了。”少年说着嘻嘻一笑道:“我可以巡巡娘子这座城!”

说笑着又凑了上来,谁知他还没等吃到豆腐,只听院中一阵兵器碰撞之声,床上两人对看一眼,顿时都是一惊。

唐皓瑾目光一凛,一下从床上窜起,以极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来不及穿铠甲便提了长枪就冲了出去。

韩清瑶也急忙穿好衣服,取了匕首和弓箭跑了出去。

第107章:城破

韩清瑶一出房间便直奔声音发出的位置奔去,长时间的烽火洗礼已经让她仅凭本能就分辨出危险在何处。

那是唐老将军的院子,只见一众穿着唐府侍卫的人正被围在当中。

唐父顶盔掼甲手提宝剑和唐皓瑾虎虎生风一柄银枪合作,和几人对战,那几人武功都不低,却最终在唐家父子的联合下死的死,被擒的被擒。

“父亲!”正在此时,屋中响起一声惊呼。

院中几人急忙冲进屋中,只见唐老将军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腹部,那里正汩汩冒出血。

“父亲您!”唐碧雪皱眉吼道:“军医呢?快来人啊!”

“等一下你们都退后!”唐老将军虚弱的说道:“清瑶过来!”

韩清瑶一呆,急忙快步上前,众人只见唐老将军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而韩清瑶则露出惊讶的神态。

而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众人感觉脚下地面都跟着颤了颤。

“怎么回事?”唐父吼道。

不知是谁尖叫一声道:“不好了,西城墙被炸开了!”

众人只觉得浑身像是被人扔进了冰窖里一般,从头凉到脚。

关键时刻还是唐父最先反应过来,他厉声命令道:“皓瑾、清瑶你们带上晨儿从南门走,皓民、香如你们奔北门走。其他人随我在城中掩护百姓撤退!”

兵法有云“围师必阙”,所以北门和南门之中,必定会有一处是他们放开口子让他们逃走的。而此时情况紧急,谁也不知道域东到底会留哪一面。

“得令!”众人抱拳行礼,纷纷跑去布置。

“走!”唐皓瑾也不废话,直接拎起枪拉着韩清瑶来到了唐晨的小院。

唐晨是二叔唐淮的老来子,是唐皓瑾的堂弟,今年只有七岁,是全家的宝贝,此刻小家伙还正睡得香甜,两人也不管他醒没醒,直接裹给他裹了件厚实的棉袍抱起他就往外跑。

而此时,域东的部队已经潮水一般的涌了进来。这个时间很多宁州百姓还未睡醒,域东大军进城便是一路烧杀抢掠,很多百姓都在睡梦中就没了性命。

剩下离破口和城门远些的百姓纷纷四下奔逃,很多人甚至穿着中衣,光着脚在寒冬里不要命一般的跑着。而宁州军队正在每一条街巷里和敌军激战。

唐皓瑾将唐晨绑在背上,一手提着长枪,一手拉起韩清瑶混在人群里往南门跑。

而显然他们两个的运气不好,域东放开的并不是南门。他们刚跑到一半,便已经看到前方无数的域东士兵从城墙上往下攻击,显然,城墙已经失守了。

韩清瑶转身就往北门方向跑却发现唐皓瑾双眼通红,紧紧攥着手中银枪就要往上冲。

“皓瑾!”韩清瑶一把抱住他,道:“快走!你还背着晨弟呢!”

而只是这一耽误,一个域东士兵已经看到了两人,挥舞着刀剑就冲了上来。

两人转身跑进一条小巷,却见小巷的正前方也有一队域东军队。

“去他妈的!”唐皓瑾大喊一声,银枪一抖,直接奔着对面的域东士兵就冲了过去,韩清瑶急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一长一短,互相查缺补漏不消片刻便将一队人杀了个精光。

“快去北门!”韩清瑶拉着恨不得在敌军身上多戳出几个窟窿的唐皓瑾往北门跑。

两人一路专挑着小路跑,见到域东的小股军队便直接干掉。跑着跑着眼看前面就是北门,而两人要跑到北门必定要通过宁州最宽阔的主街,两人观察一下准备直接冲过去,而就在此时,一大队北疆骑兵却正冲着他们飞奔而来,瞬间就将两人截住。

为首的男子满脸的络腮胡,小眼睛泛着精光,他吼道:“女的留下,男的和孩子杀了!”

唐皓瑾懂得北疆话,一听他这么说也不客气,直接抡起长枪就冲了上去。

那人显然是没想到两个“普通”百姓居然还敢反抗,被唐皓瑾出其不意直接扎了个透心凉。他身边的骑兵顿时意识到不对,纷纷改变阵型,围了上来。

唐皓瑾和韩清瑶背靠背和他们缠斗在一起,眼看对方只是拖延时间,被围在中间的两人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水。

就在这时,只见从侧面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唐父,他大吼一声带着人冲开包围,对着两人喊道:“上马,快走!”

两人急忙各自夺了一匹马,飞身跃上,一拉缰绳奔着北门就跑。

域东果然将整个北门让出来。此时本门正大开着,而无数的百姓簇拥着往外挤着,尖叫声、呼喊声、哭嚎声混在一起乱成一团。有人摔倒在地,却在下一秒便被后面的人活活踩踏致死。

两人怕马伤人,便下面步行。唐皓瑾眉头皱的死紧,他紧紧拉住韩清瑶的手,手心里都攥出了一层薄汗。

而就在此时。

“不要乱!我们会护大家出城的!都不要乱!”一声暴喝响起,只见二叔唐淮和二婶沈玉凤骑在马上身后带着一群士兵赶来,众人顿时有了主心骨一般,纷纷镇定下来。就连唐皓瑾攥着韩清瑶的手都松了一分。

“大家一个跟着一个!不要走散了,有摔倒的,旁边的人扶一下!……”二婶沈玉凤的声音洪亮高亢,在她的指挥下,百姓们立刻恢复了秩序,纷纷搀扶着彼此顺利的出了城门。

而在他们的身后,那大开的北门,却慢慢的合拢,也将唐二叔和唐二婶的身影隔在了门内。

“二叔!”唐皓瑾一见城门关闭,终于还是不由自主的回头喊了一声。

韩清瑶拉了拉双眼赤红的少年,轻声道:“他们不想看到你这样!”

唐皓瑾双膝跪倒,对着城门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然后猛的起身,拉起韩清瑶飞奔而去。

而此时,唐府大门口,大表姨唐碧云扶着唐老爷子由护卫护着正和一队人马对峙着。

达日钦端坐在马上,嘴角全是得意的笑容,他用着带着明显口音的大渝话说道:“老将军,投降吧!”

“做梦!”唐老爷子啐道:“你在宁州安插细作,却迟迟不肯动手,只等着我们两败俱伤时才命令他们出手。真是无耻至极!”

“不错!”达日钦得意的道:“这些人我安排在宁州整整五年,开战之后你们几次三番搜查都没能将他们找出来吧!”

“多说无益!”唐老爷子吼道:“唐家军!誓死效忠!”

“效忠!效忠!”周围的唐家军纷纷吼道。

于是,两队人就这样混战在了一起。



天都,朝圣门外

人已经增加到了三百,而请愿也已经进行了整整一天一夜,很多身体不好的学子们已经开始摇摇晃晃,随时一副要跌到的模样。

赫连奉祥脸颊绯红,双眼迷离,身体不住的微微颤抖着,他发着高烧,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是机械的磕头,喊话,磕头再喊话。可是,他的嗓子已经哑的说不出话来了。

而就在此时,那紧紧关闭了一天一夜的大门终于又一次缓缓打开,其他人纷纷抬头去看,只有赫连奉祥迷迷糊糊的还在叩头,唯心流着眼泪赶紧上前扶住主子。

只见门里走出的正是皇上的贴身太监罗公公,他一开门先是吓了一跳,随后马上恢复正常,抖开手里的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实,尔等所奏确为实情。现朕已命刑部立即处理此案。另,命抚远大将军北辕豪为元帅,北辕杰为副元帅点二十万精兵立即出发救援宁州。钦此”

话音一落,三百多人纷纷叩头谢恩,山呼万岁。

而赫连奉祥却再也坚持不住,直接倒在唯心的怀里。



百溪,王都

硝烟散尽,许海仁正带着大渝士兵打扫战场。

冷释一身黑衣黑甲,双眼如数九寒冰,冷冷的扫过那堆积如山的尸体,手却不由自主的抚摸上了手腕上那绣着平安字样的丝带。

这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冷释急忙跑了过去。坐在一旁的韩文昭已经瘦得形销骨立,双眼深深的陷了下去,骨瘦如柴的手上持着一方手帕掩着口,不停的咳嗽着。他越咳越急,呼吸间喘鸣不断。冷释甚至已经看到那渗透了手帕的鲜红血液。

“药呢?”冷释一边帮他拍背顺气,一边问一旁的崇礼。

少年眼圈通红,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昼夜行军,韩文昭都快将药当饭吃了,带来的药早就吃完了,哪里还来的药了!

过了好半晌,直到鲜红的血液将那方手帕完全浸透,韩文昭才哆嗦着对着冷释撑起一个笑容,道:“我没事了!你们不要担心!快点打扫战场,我们快回去,瑶瑶会着急的!”

自从他们出境入百溪,便开始昼夜不停的作战,根本没有时间休息,除了几封报平安的信件之外,他便没有再写信回去。如今想来,韩清瑶一定急坏了。

“报——!”一名传令兵突然急匆匆跑来报信。

“说!”韩文昭命令道。

“报世子!我方抓到敌方两名俘虏,他们说……”那人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们说,辽州已降,营州以破,寒川城守军全部阵亡,而就在今早,宁州城也破了!”

“你说什么?”韩文昭震惊的站起身,却是一晃直接往前就摔去。

冷释一把将他扶住,却只见他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整个人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