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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叶公子从来都是好情人,温柔而体贴,拔x就走这种一点都不绅士的行为,是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即使这并不是,真实的世界。男人细致绵延的吻,温和地落在怀中美人耳侧的金色长发间,他微眯着眼眸,斜挑的唇角潇洒含笑:“小心肝,我要走了。下次见。”“正好呢,我也该走了,下次见。”美人儿躺在他怀里,很惹人怜爱地眨了眨眼睛。她的声色有些偏暖,却洒脱如沉沉浮浮于海中央的那道漼漼残阳,那些无比奢艳动人的色彩,随夜风轻浅一吹,便能一霎那剥离殆尽的,干净。原来和他一样,是个“玩家”,也到了要退出系统的时候了啊。叶辰朝有些忍俊不禁,他的身形已经开始趋向半透明,就要化作流光一束了,却依旧伸手,轻柔地揉了揉美人波浪般的金发。“拜拜。”美人乖乖地伸手向他招了招手臂,她姣好的身形也开始如一片飒沓星光散落,化作流光一束。这一瞬间,叶辰朝却是骤然看见了他一直未留意到的一处,一霎酒红色波澜飐滟的眼眸陡然一缩,顿时原本悠闲轻松的神色大变。“等下!”他遽然伸手,急促地想要一把抓住美人的身形,连忙出声叫道。他看见的,是美人右边手臂内侧的一处,粉红色像缺了一块的桃花瓣般的,美艳的胎记。尽管不是在同一个位置,但那个形状和颜色,他万万不会认错。那是那个他之后怎么都没能再找到的,带着白依依来救了他性命的,小姑娘。可来不及了。就在这一瞬,他自身和美人都已经化作一串数据,如烟花绽放后,一片夜空里散漫的流萤缤纷;抑或美人鱼轻薄透明的鱼鳍甩出洋面,带起的一片戋戋剔透的水珠。下一瞬,两人的身形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地中海上午的光线,落在空空的房间中,雾霾蓝色凌乱不堪的床褥间,一室残存的香味奢艳得靡靡,像是,猎红妖冶的一片曼珠沙华盛放之后的,无声寂寞。柚子大猪蹄子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第一个世界龙和第十夜(1)馥兰女皇(没看过第一部的请从这里开始看)第一个世界龙和第十夜(1)馥兰女皇(没看过第一部的请从这里开始看)楔子雪终于停了。浓郁的夜色安静地垂落在最表层,松散铺着的那层细细霰霰的雪粉间,细碎的晶体有着剔透莹棱的质地,如宝石遗落的屑末般细腻。间或有于这素色苍茫的天地间经过的风,温柔地席地吹拂起一缕轻薄的雪烟,那婆娑慵懒的轨迹,像是午夜凋零的红玫瑰落尽最后一片花瓣时,幽婉的歌。猩红的天鹅绒窗帘垂曳下,高高黑色窄窗对着皇家花园,雪厚厚地掩埋了喷泉,于是一切都静止了。喷泉正中,大理石月亮女神的雕像有着英气美丽的面容,一团积囤的厚雪从她飒然搭箭拉弓的长指间落下,啪的一声,细细轻轻。眉目清秀却眉关紧缩的黑发少年,在浮雕着乳白镶金玫瑰花纹的门外站了许久,才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他立在带着猩红天鹅绒椅子的高背后面,垂着小脑袋沉默地站了许久,都没有得到任何方式的注意力。室内生着火,一点都没有被外面落地成冰的冷意倾袭的样子,空气中弥漫着安静而微醺的暖意,有着好闻的,茉莉和薄荷混合的清甜香气。低低的,不间断的,尖锐的鹅毛笔顶端划过羊皮纸表面写字的沙沙声响着,还有壁炉里时不时“毕剥”一声迸出星点燃烧的暗红,像是不甘寂寞的,火之精灵。“馥兰,你原谅我吧,我们和好好吗,你都一天没和我说话了。”许久,一直被忽视的少年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拉起那色泽如子夜流淌而下,亲吻着枝间夜莺歌喉的月光一般,平和而静谧的纯色长袍下摆,皱着眉头扯了几下,有些凉色的声线是闷闷不乐的别扭。男孩沮丧地低着头,一双璨璨如阳光晒化了的蜜糖般的金眸,垂望着长袍上绣着的精致蓝色郁金香花纹,抿着薄薄的两片唇。这个孩子气的道歉听起来,不情不愿,就像是被迫送出了自己的心爱的玩具。“西瑞斯知道错了?”椅背后的人搁下了笔,转过身来,雪白的手间尚拿着一张写了一半的羊皮纸。她精致而英气的面容很是年轻,眉目间却带着一种湲湲流水般,仿佛永远不会随时间苍老消逝的,温柔;银白的长发如泻地的秘银,顺滑地随着礼服的立领垂落下来,发间戴着一顶玫瑰枝缠绕而成的简洁金皇冠,点缀着蓝宝石装饰的玫瑰花,衬着一双沉静的眼眸是柔软的灰蓝色,雍容如世间极致的瑰宝,稀有的蓝色琥珀。她是,莱曼纽因帝国的女皇,馥兰·阿特斯兰。女皇的音色很好听,像是月亮女神洒落的祝福般,安静而圣洁,又如此时室外,停栖于簇簇积雪之上那方清冷寂寥的星光,语调柔和有着一种奇特能够安抚人心的,魅力。“馥兰说我错了,我就错了。”少年紧抿着唇,别开了眼睛,却依旧紧紧地攥着手里那片衣角边缘不肯放。他手心的汗都已经洇湿了衣摆的一角,也因为捏得太紧,于是那金贵的丝帛绸料都开始变得皱巴巴的。女皇轻柔而无奈地叹了口气。少年也明白,她对这个不甘心的答案并不满意,于是抬起头,飞快地补充了一句。“你只要别不理我,别生我气了,怎么样罚我都行。”然后,他就又垂下了眼睛,缄默地盯着那衣摆上曼妙繁复的花纹不放,一副倔强却不得不向她低头妥协的样子。他等待的,责备却没有来。只有柔和而微凉,如花瓣一般的长指,轻轻抚触了少年的脸颊,像让人安心的夜顺着丝绸床褥上,那些柔软花朵藤蔓缭萦曼衍的花案,垂落下迷蒙的睡意。女皇轻声说:“我没有,不理你。”她轻轻笑了一声,以指节揉了揉他皱得紧紧的眉关,含笑说:“我一直在等你先开口。”少年强忍着了许久的委屈,才像是在这一瞬,终于狠狠爆发开了,他猛地一头扑入了她带着茉莉和薄荷馥香的怀里,伸手紧紧抱住了女皇纤细的腰肢不放。“馥兰,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理我。”少年箍住她的腰箍得死紧,闷闷的声音最深处潜伏着隐隐绰绰的,绝望的不安和泼墨般抽枝发芽蔓延的,徘徊于唇间齿后颤抖的,恐惧。那是熊熊赤火也烧不尽的,无数不甘蛰伏的精怪鬼魅,如夜里盘虯扭曲的灌木投下瞳瞳动荡化作的,蠢蠢欲动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