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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的。”

右手提着蛋糕,她握紧左手的手机,一时没应声,傅知远有点紧张,不知道再说什么,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话。

程星灿肚子不舒服,夜也深了,最终还是由她打破沉默:“那你现在是要回去?还是……进去坐坐?”

他恍然回过神现在是半夜,生怕她误会,急忙说:“你赶快进去休息吧,我明天有课,现在要赶回青州了。”

他这样说,程星灿心下也松了口气,景安到青州走高速个把小时,说远也不远,她温声叮嘱:“那你路上小心。”

“嗯,你赶快进屋吧,回头五一放假我来把廊灯换了。”

“嗯。”

打着手电,目送他往楼梯口走,她忽然喊了声“知远”,后者应声回头。

提着的蛋糕举高,她笑了笑,再次说:“谢谢你。”

他似乎恍了下神,回以灿烂地一笑:“晚安。”

程星灿没再说什么,拿着手机的手冲他挥了挥,等下楼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掏出钥匙开门。

进了屋蛋糕放桌上,没跟昨晚一样敷衍,从头到尾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披散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手捧着床头的一个相框回到桌边,不紧不慢地拆蛋糕盒。

她父亲走得突然,脑溢血当场就去了,母亲说,死的时候很安详,感觉不到痛苦。

程星灿当时在青州,前一天还开车送她回学校的人,第二天说没就没了,连遗照都没来得及拍,相框里夹着的这张照片,还是从工厂的员工墙上撕下来让影楼放大的,以至于洗出来的效果特别模糊。

照片里的程国栋,比去世那年年轻了好几岁,程星灿想,也挺好的。

她的父亲,会一直年轻。

“爸爸,我又老一岁啰。”

切了块蛋糕放在照片前,她再给自己分掉一块,挖了一勺品尝。

这就是她的生日蛋糕,属于她一个人的,再饱也要吃一点。

“还挺甜。”

父亲走的那年四十八岁,她二十一岁,如今一眨眼过去,她三十一岁了,他还是四十八岁。

如果她也只需活到四十八岁,那她就咬牙熬一熬,再眨一次眼睛,这辈子也就过完了。

今夜的程星灿,抱着相框入睡。

天上的父亲啊,一定要等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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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程星灿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眯眼看了下来电联系人,接听后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

那头沉默半晌,方才说:“昨天一天都在照顾你弟弟,忙忘记了。”

也不是什么必须要记住的日子,她淡声回应:“没关系。”

听她这么讲,那边似乎却还没放心,犹豫了一会儿,说:“要不等会你过来,我们一块儿去吃顿饭?”

是去吃哪里顿饭,不是留家里吃。

程星灿答:“还是算了吧,这段时间挺忙的。”

“这样啊……那行,那你有时间来玩,你弟弟挺想你的。”

“嗯。”

程星灿口头这样应,心知自己是不太会去的。

父亲去世后,母亲组建新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比父亲小六岁又保养得宜,改嫁的叔叔除了也带着个女儿,其余条件都很不错。

她这样的身份,就不去添乱了。

昨夜回来晚了,挂断电话后,程星灿又睡了个把小时,醒来就到吃中饭的点了,中午洗完衣服再睡个午觉,又到了该去上班的点。

更衣室有其他人在聊天,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是她,依次喊程姐跟她打招呼,围着窦曼继续之前的话题。

“沈先生连叫了你两个晚上,应该赚得不少吧。”

一个女生如是羡慕地说,另一个接话:“可我听说他很喜欢玩那种的,把女人弄得浑身伤。”

说完这句,两人一齐打量一身吊带皮肤光滑的窦曼,后者脸红了红,低下头去细声辩解:“不是这样的,那都是谣言,沈先生不是那种人,他…他很温柔的……”

“这样啊……看来还是窦曼你幸运,一出来就碰到这么好的主顾,也许他会包下你也不一定呢……”

都是初入行的年轻女孩,脸蛋一个赛一个的艳丽漂亮,尚且保留着少女的天真与好奇。

程星灿换完衣服锁上柜门转身离开。

因着昨天的情形,她今天不打算再呆收银台,休息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坐下没两分钟又站起来。

不保险,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经理办公室。

乘电梯来到一楼,办公室门开着一条缝,程星灿屈指轻叩两下,里面的人喊了声进来。

程星灿轻手推开门,徐徐走到办公桌前。

“赵经理。”

对方正在处理公事,视线不离电脑屏幕,“是星灿啊,有事吗?”

她两手交握在身前,面露踌躇。

“我想跟你解释一下……我和沈倬的事。”

赵经理敲字的动作停顿,视线转过来看她:“你说。”

她一抿唇,低下头藏住脸,说:“我和他以前认识,但是,算不上什么朋友,相反,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许还不如两个陌生人……”

其实,如果是为自己好,她不该这么莽撞地就进来,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听吴姐的说辞,沈倬在景安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领导的眼中,她是沈倬的朋友,背靠这棵大树,她在永乐宫会更混得开。

可具体是什么情况,程星灿心里一清二楚,与其一次次被领导传唤去他跟前露脸,保不齐那天就彻底惹恼他丢掉工作,还不如老老实实地交待了避免再跟他碰面。

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互不干扰就挺好。

“昨晚包房里什么情况,我想赵经理应该也听讲了。”

但凡有点真交情,断不会这样对她。

对方摩挲手中的鼠标,一时没有接话。

正是听服务生说了包房里的情况,他才更拿捏不准他们之间的关系。

“能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吗?”

她眼珠子一转,状似在回想,笑答:“隔得太久,记不大清了。”

“这样啊。”

“嗯。”

再问下去就是员工的隐私,程星灿确实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

谁不想跟沈倬做朋友呢。

对方的目光重新转回电脑屏幕,淡声吩咐:“那以后他要再来,你尽量避着点吧。”

“好。”

程星灿点头应下,出得办公室来,顿觉头顶乌云散去大半,更加心安理得地回休息室呆着。

之后的几天,沈倬都没再来永乐宫,程星灿估摸着他该是玩腻了,见多识广的大人物果然不一样。

时间倏忽过去,没事做时她就在休息室待命,这一晚周一,会所里颇为清闲,她决定下个五子棋的APP打算来一局,安装包还没下好,内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