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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特殊的东西。而爱格伯特坐在那圣母像托起的手臂里,身上披着的暗红长布迤逦垂下。他仿佛已经等待许久,有些不耐烦地用脚拨弄着圣母像下方的鲜红玫瑰。看见她如此狼狈地到达这里,爱格伯特大笑着拍着圣母像的手臂,那圣母像缓缓动起来,将他放下,他便踩着玫瑰花走到秦非常面前,兴致勃勃问她:“怎么样,你是不是以为玫瑰园里面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其实,这里什么都没有,惊喜吗!”他特意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看她千辛万苦走到这里结果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你是个聪明人,猜到了很多东西,可是我也最喜欢看聪明人绝望,你猜错了。”爱格伯特发出恶魔般的低语。秦非常现在的情况十分糟糕,她身体虚弱,精疲力竭,因为失血过多和脱水而眼前发黑。她的脾气其实不错,从前在秦氏也不经常动怒,只是工作时间看上去严肃冷漠了点,毕竟工作繁忙到连休息时间都没有,她又管着一大堆人,谁都不可能总保持着一脸笑容。不过现在,听着耳边少年带着恶意的笑声,她却难得的感觉到了自己爆发的怒气。她伸出手,狠狠拽住爱格伯特身上的暗红长布,用身体的重量将他压倒在地。爱格伯特显然没将她放在眼中,倒在地上也不挣扎,只用那副天然纯真的神情说:“怎么,想杀我吗,可惜你做不到……”秦非常抓住爱格伯特微卷的黑色长发,往前一拽,俯身重重咬住了他的嘴唇。爱格伯特神情僵住,难得地露出些惊愕神色。他仰面倒在地上,头发铺散一地,背后都是被压倒的红玫瑰,一抬眼就能看见坐在身上的女人那冷峻的面容。她毫不羞怯,哪怕还压在他的唇上,眼神也是冷冷打量着他。狠狠咬了一口,嘴里尝出一点血腥味。秦非常放开爱格伯特,掐着他的脖子哑声说:“你真欠cao。”挑衅又不屑。爱格伯特瞳孔骤缩,他神情扭曲片刻,笑容变得异常可怕,“哈——哈哈——”他猛然一个翻身,反手将秦非常按倒在地,抬手去捂她的嘴和鼻子,要让她窒息而死。秦非常张口咬下,几乎要将他漂亮的手掌咬穿,红玫瑰一样颜色的血霎时流到她的脸上和口中,浸透了她干裂发白的唇。爱格伯特将手扯出来,怒极而笑,他一直以来将他人的死亡和痛苦取乐,但他不允许别人以他取乐。他掐住秦非常的脖子,秦非常却已经再度扯着他披散的长发,将他的脸拉了下来,并且不客气地再度咬住了他的喉咙。她确实是想要咬断这喉咙的,做不做得到,试试才知道。只是,后面的发展让秦非常自己也没预料到。她的行为只是故意的挑衅,虽然成功了,但一发不可收拾……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搞的。玫瑰花枝被压断了一大片,馥郁浓香和鲜红汁水全染在暗红色的长布上,身上被刺划开的伤口在纠缠中,让痛感比愉悦更清晰许多。她死了,怎么死的?似乎是快感灭顶时的窒息而死,她当时都差不多失去理智了,差点咬断了爱格伯特的喉咙,爱格伯特更是疯的不遑多让。“小姐,小姐你还好吧?”服务员轻声的提醒让秦非常清醒过来。太过清晰的感觉还在脑海里盘旋,但身体没什么异样。“没事。”秦非常坐起身,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她还坐在那个甜品店的窗边,桌子上摆着未喝完但已冷透的咖啡。窗外人来人往,店内轻音乐悠扬,弥漫着甜品的香气。“没事就好,那您还有什么需要吗?”服务员带着礼貌的微笑问。秦非常神色如常,又拿过单子点了一份甜品和饮品:“麻烦再给我上一份这个。”“好的,您请稍等。”身边没有了其他人,秦非常往身上看了眼,没有任何异样,在那个世界最开始给了爱格伯特的毛衣都还在她身上好好穿着,仿佛她只是做了一个梦,只是梦中的一切都清晰又真实。.爱格伯特低垂着头坐在那具尸体身上,黑发遮住了他的脸颊,他缓缓松开掐在纤细脖子上的手,手指神经质地颤了两下。“不错,真不错——很好!”他站起身,露出胸前凌乱的红痕,还有脖子上深深的咬痕。他再也笑不出来,漂亮的脸庞扭曲着,眼神可怕地摸了摸秦非常的脸,“没关系,还有下一次,我等你,我、等、你——”.身体上没有问题,但精神已经格外疲惫,秦非常慢慢地又喝完了一杯咖啡,眼看天快黑了,这才起身离开。她回到那栋屋子,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乱糟糟的哭喊声。有这具身体的哥哥朗索,他像个大猩猩一样对着他们的老祖母发狂般吼叫,“你不是说诅咒转移了就没事了吗,你不是说你会救我吗,为什么它又出现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必须救我!你再转移一次,转移给其他人!”朗索的手腕上也出现了那个黑色的线诅咒图案。果然就像爱格伯特说的,他不会放过任何逃避诅咒的人。不过……现在想到爱格伯特,秦非常就觉得头疼。她是真后悔了,冲动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她走进屋内,朗索一眼看见她,立即想起今天被她打晕还被她拿走了钱的事。他刚醒来时确实愤怒得想要找到这个meimei教训她一顿,但他很快发现了自己手腕上重新出现的诅咒图案,于是其他的东西都被他抛到脑后,恐惧重新占据他的脑子,他顾不得meimei了,歇斯底里地和祖母闹起来。灵媒祖母也没想到这诅咒会重新出现,她对于这个家族遗传而来的诅咒并不了解,只是她年轻时候曾经用这办法转移过一些诅咒,她就以为这一次也不会有问题。看到孙子手上再次出现的诅咒,她才发现是自己低估了这个诅咒的厉害程度。在秦非常回来之前,老祖母已经再一次尝试帮孙子祛除诅咒,只是这一次毫无反应,甚至她自己也被反噬,吐了一口血后样子萎靡了很多。秦非常在这个时候回来,朗索一腔愤怒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他大步走过来,秦非常站在门边淡淡说了句:“诅咒前不久已经发作过一次,想知道这个诅咒的事吗?”朗索愤怒的表情一滞,他后退一步,不敢相信,“什么,已经发作了,那你怎么没事?”屋外一声鸣笛,停下一辆车,一头黄毛的年轻人脸色发白地闯了进来,是在教堂里被大门生生夹成了两半的安迪。他像一只惊弓之鸟般,魂不守舍,恐惧地看了一眼大门,飞快蹿进了屋子后,眼神在好朋友朗索以及沙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