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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府的九爷所娶的媳妇,是京内头一号的美人儿,不知道跟你身后的这位美人比起来,谁高谁低?”第126章包括陈御史在内的众人都惊呆了。陈寅因为一心都在茶道上,竟未曾留意别的,更加无法想象自己先前竟输在了一个少女的手上。又听到管先生特意提到了张制锦的夫人,陈寅毕竟不是蠢的,仔细看了七宝半晌,又想起上次亲眼所见张制锦带着七宝之时、两人亲昵的举止,这才明白原来不是什么娈童。陈御史心中震惊之余,如梦似幻,说不出的什么感觉。靖安侯听管先生如此说,脸上愠红道:“阁下如此轻狂,是不把本侯放在眼里吗?”管先生笑道:“哪里,我自然十分敬重侯爷,令公子少时成名,天下皆知,如今又在朝中风生水起,谁见了侯爷不得敬重三分?”靖安侯冷笑了声:“闲话休说,既然今日的斗茶平分秋色,那咱们彼此便两不相欠,我们先告辞了!”这会儿玉笙寒才将七宝的头发绾了起来,七宝见靖安侯拔腿往外,忙向着玉笙寒点点头,也跟着往外走去。管先生吁了口气道:“曲终人散,我也该去了。”他回头,深深地看了玉笙寒一眼,目光在她的纤手上停了停:“可别忘了,你的这只手可差点儿就归我了。”不等玉笙寒回答,管先生仰头一笑,拔腿往外而去。在他身后,两名身形高大的侍从跟聪娘相继跟上。见这些人都去了,潘楼里才哗然一片。有在议论说靖安侯带的那绝色女子到底是何人的,也有人询问这管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的。还有人走过来跟玉笙寒攀谈。玉笙寒并不理众人,只抬头看向二楼。二楼栏杆处,静王赵雍向着她一笑,示意她上楼。玉笙寒犹豫了会儿,正要转上楼梯,突然听到外头急促的马蹄声响!——管先生才出潘楼,随从将马儿拉了过来。正要上马,就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从长街上响起。一瞬间,两边的街头上各自涌出许多人马,仔细看服色,有的是五城兵马司的人,还有的竟然是镇抚司的装扮,卷地潮水般往这边而来。管先生眯起双眼,岿然未动。他的两名侍卫却紧张起来,忙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侧:“主子……”这会儿潘楼之中的茶客,走的快的已经离开了,还有一些意犹未尽,坐着彼此闲话的。听说镇抚司的人在外头街上,大家都不知发生了何事,胆大的涌到门口窗边往外打量。靖安侯因出来的早,正送了七宝上车。忽地见有镇抚司的人赶来,他不明所以,一时止步回头。七宝在马车中才坐定,听到外头的动静,便撩起帘子往外看去。先是看到靖安侯站在原地不动,七宝才要问,谁知一抬眼的功夫,竟看到许多人马当街而来,而领头的一个人,竟然正是裴宣。七宝睁大双眼,心想:“裴大哥怎么在这儿?”裴宣却并没有看见七宝。永宁侯人在马上,缓缓从缇骑之中踱了出来,两只锐利的眼睛打量着管先生:“管凌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跑到京城里来,你真当镇抚司的人都是死的吗?”管先生则一笑道:“怎么了,这京城我不能来吗?我自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裴宣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七宝在车中听到“管凌北”三个字,心头一动,这个名字十分熟悉,而且入耳就有种不大好的感觉,便竭力回想是在哪里听见过。靖安侯眼看此情此景,已经知道是镇抚司缉拿要犯,当下不敢再看热闹,忙催促下人即刻赶车离开。这会儿那马车才一动,那边管凌北突然打了个唿哨。拉车的马儿听了,不知为何,躁动地在原地踏了几步,然后掉过头来,竟向着管凌北的方向奔了过去。靖安侯正翻身上马要随车而行,谁知一转头马车没了!靖安侯大惊回头,吓得魂飞魄散。七宝人在车内,并不知道外头是怎么样,只觉着马车突然急转弯,把她晃的从车内这边儿滚到了对面。正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外头一只手臂探了进来。七宝还没反应,人已经给生生地从马车内拽了出来。管凌北擒住七宝,人从车辕上轻轻跳下地,笑道:“都别过来。”这一招大出众人意料。本以为管凌北被围住,插翅难飞,在他打唿哨的时候还不知他将如何,没想到靖安侯的马车竟不偏不倚转了过来。裴宣察觉管凌北的意图之时已经晚了,这人闪电般掠上马车,赶车的车夫来不及反抗,就给他揪着脖子扔在地上,同时右臂一探捉住了七宝。裴宣本已经快冲到车边儿,见救援不及对方警醒,便按着腰刀站住:“管凌北,你要干什么?”管凌北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捉一个可靠的rou盾罢了。裴大人,你该知道这孩子是谁吧?”这会儿靖安侯早从马上滑了下来,气急败坏地叫道:“你这混账……快放了她!”管凌北笑道:“侯爷别急,等我安全出了城,自然好端端地原物奉还,在此之前,你最好让这位裴大人退开。”靖安侯凛然。他转头看向裴宣,望着裴宣冷漠的神情,——裴宣三番两次跟张府不对付,如今又是这幅冷若冰霜的模样,靖安侯还没开口,就觉着希望渺茫。“永宁侯……”不管如何,靖安侯还是想试一试。“侯爷,”不等靖安侯说完,裴宣淡淡道,“我奉命擒拿这关外作乱的贼寇,请侯爷退开,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裴宣说了这两句,自始至终都没看靖安侯一眼,只盯着面前的管凌北。靖安侯倒吸一口冷气。裴宣按着腰刀,上前一步。锦衣卫环绕在他身侧,见他上前,便也跟着步步逼近。管凌北见势不妙,眯起双眼:“裴大人,当真不肯怜香惜玉?”说话间,管凌北手上微微用力,在七宝的左臂上捏了一捏。他的手法很是巧妙,顿时便将七宝的左臂捏的脱了臼。七宝从没受过这种苦楚,猝不及防,顿时疼的叫了出来,那泪也像是秋日的雨一样,纷纷洒落。靖安侯情不自禁地也跟着大叫一声。裴宣脚下一顿,但脸上依旧漠无表情:“你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做这种事是不是太可耻了?”管凌北不以为然地狞笑道:“我的手上沾满了千万人的鲜血,多一个小女子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正在此刻,从裴宣相反的方向又有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