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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小人无意打扰。”骆子实咽了口唾沫,朝她走去,最终在纱幔这头站定。“小人、小人误入此处……”话音方落,短刀破空而来,劲风掀起纱幔,骆子实往后一退,泛着寒芒的刃险些划破他的双眼。未等骆子实站定,女子侧身,一脚便将骆子实踹翻在地。她无意杀人,那一刀不过是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刺客。女子两只白皙的胳膊拨开纱幔,右手握住短刀,左手捻着薄纱。因为背光,一时看不清面容。金红色齐胸的系带松松地挽成结,还没来得及穿上襦,两条胳膊白得晃眼。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rou,腿部线条优雅且富有张力。赤裸的脚从他的腹部缓缓上移,在脆弱的咽喉压了压,骆子实屏息,一动不动。他知道,自己只要敢动,女子就会毫不犹豫地用短刀割开他的咽喉。温热的脚趾蹭了蹭他的下巴,最终下移,压在心口。“呦,小老鼠,咱们又见面了。”女子踩着他的胸膛,稍稍俯身,醉人的馨香袭来。这下,她的面容才显露在骆子实面前。“看来菩萨的生意不好做,连一心向佛的小耗子都来青楼卖身了。”陆重霜调侃。她还以为是太女埋伏的刺客呢,结果是虚惊一场。“你是——”瞧见眼熟的面孔,骆子实险些说不出话。“楚晋王,时任司卫少卿,”陆重霜扬起眉,语调带上几分调戏意味,一颦一笑都美得摄人。“你可以唤我殿下,或是陆大人。”“阿畔呢?”骆子实稳住嗓音。“晋王殿下。”“那孩子没事,只是晕过去了。”陆重霜踩着男人的胸膛的脚捻了捻,玉足小蛇一般,从交领里钻了进去。骆子实颤了颤。“嘘,乖孩子……”陆重霜慵懒眯起凤眸,食指抵在红豔的唇瓣。“不要动啊。”她下肢微微用力,脚掌磨着他胸前的两点红缨。“起来前,你要先回答本王几个问题。”金缕衣(六)<【女尊】杯深琥珀浓(木鬼衣)|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金缕衣(六)陆重霜居高临下,赤裸的脚尖探索着他的身子。从敏感的胸口两点红缨划到腰间,继而轻轻踩住小腹,脚跟已经触到潜藏的男根。没有武器。“说说吧,怎么从佛寺跑这儿来了?”骆子实全身紧绷,“被拐来的。”陆重霜俯视着骆子实,微微皱眉。“殿下难道不知道城里有贩子?您说,日子过得好好的,如若不是真遇到难处,或是被坑蒙拐骗,这么会来这种、这种毁人清誉的地方!”骆子实着实嘴皮痒,忍不住向她巴拉巴拉地告状。“殿下身为晋王,可要狠下心整治——”陆重霜不耐烦地用力踩住他的小腹。“没问你,不用说。”骆子实倒吸一口冷气,皱皱鼻子,睁大眼不敢吭声了。“记得你说自己是从益州来的?”“是益州,益州鸾鸣山。”见他一五一十地回话,陆重霜神态稍缓,接着问:“你在山上做什么?”骆子实下巴一抬,理直气壮地喊:“种菜!”陆重霜起先勉强憋住,可瞧他面红耳赤,眼睛瞪得像只要咬人的大鹅的滑稽模样,还是没忍住笑出声。“为何来长安?同谁一道儿来的?”她轻咳一声,缓过气。“此回无佛可礼,老实点,有什么说什么。”“独自一人。”骆子实道。“来此为入贵人眼,作门客,名扬万里。”“行了,起来吧。”陆重霜垂眸,指尖挑了下胸前凌乱的系带,漫不经心地将脚挪开,去拿挂在檀木架的紫貂。裘衣披上,恍若一阵紫气缠在赤裸的双肩。“收拾好就出去,”她背对男子整理系带,补充一句。骆子实起身合拢衣衫,杵在原地踌躇片刻,继而点着脚尖迈出小半步,右手攥拳问:“殿下能否帮我和阿畔,就是那个晕过去的孩子……殿下能否帮我俩从这儿脱身。”“同本王有何干系。”陆重霜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你一个无依无靠的男子,独身入京城,不是羊入虎口是什么?”“殿下贵为晋王,得知良家男子被拐卖入青楼为奴,不去管制,反倒来斥责小人活该?小人本以为晋王保家卫国,是英勇之士,不曾想这般胆小怕事,还不如我这个男人。”骆子实梗着脖子,反唇相讥。嗷嗷乱叫,像头蠢驴,陆重霜腹议,模样倒是温润干净,就是性子太差,吵吵嚷嚷闹得人头疼。“你还挺有理的。”陆重霜漠不关心地随口应着。“大楚律卷十三中写得清清楚楚——“以良人为奴,徒三年,未成者,杖两百”,您明知此地贩卖良家却不作为,难道就有理了?”陆重霜轻笑一声,回眸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知命者不立于危墙之下……还好意思说自己读过书呢。”骆子实一愣,刚想反驳,就被女子讥诮的声音打断。“你找错人了。有冤屈寻衙门,不必在这儿费口舌。若都像你这般,一有事告御状,那皇宫门前跪着的人怕是比房梁上的麻雀还要多。”她显然是真动了气,面上噙着一抹讥讽的微笑,可瞧去活像一阵带着冷雨的寒风席卷而来。“真是深山待久了,旁得没学会,采葛食薇的酸臭劲儿倒是学了不少。”“本王领兵打仗,不玩你们这——”陆重霜蹙眉,沉吟片刻,勉强找出个合适的词汇。“花里胡哨的东西。”骆子实听闻,攥紧拳头。倘若晋王不肯出手相助,他与阿畔必会被采月楼的人捉住,到时候严刑拷打,才是真的小命不保。与其如此,不如此刻赌上一把。“既然如此,小人骆子实今日偏要犯僭越之罪,与殿下辩一辩其中是非。”他深吸一口气,高高抬着下巴,挺直腰板冲陆重霜喊。男子也不比她矮,这样一仰头,更不晓得在看哪里。这头话音方落,那头的木门传来一阵小心翼翼地扣门声。“殿下。”骆子实的嗓音跌了下去。陆重霜置若罔闻。她鸟似的掠过骆子实,掀起幕帘走到前厅,朗声命门外人进屋。骆子实随即躲到门板后,先是听见几人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杯盘相撞的清脆声响,环佩相撞的金玉声掺杂其中,时不时还传来几声琵琶弦的脆响。“手下教养不当,让殿下笑话了。”进屋的男子粗粗环视一圈,率先瞄到被陆重霜扔在地上的阿畔。骆子实隔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