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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毕竟石小姐心善,总是关心其他人的婚事。”石飞仙面色一白,她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班婳的话。容瑕与班婳乃是订过亲的人,若是班婳在外面说三道四,外面自然会有针对她的闲言碎语。若是其他人,为了两家人的脸面,也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僵,可是班婳不一样,班婳就是一个二疯子,她做事从不顾忌后果,根本不会给石家面子,也不会给她面子。其他贵女静静地看着石飞仙被班婳挤兑,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开口,即便是依附于石家的贵女,这会儿也不敢站出去得罪班婳。人家连石飞仙的面子都不给,她们又算什么呢?“郡主想多了,”石飞仙冷笑一声,斜睨着班家的护卫,“让开!”班家护卫没有理她,只是转头看班婳。这些亲卫都是班婳很小的时候,老静亭公亲自替她挑选的,所以对班婳十分忠心,除了班婳的命令谁都不听。“石小姐明白这个道理就好,”班婳抬了抬下巴,护卫们立刻退开,给石飞仙让出了通道,“闻石小姐得了一本很稀罕的诗集,诗集得来不易,石小姐可要护好了。”石飞仙全身一僵,双眼避开班婳的眼神,匆匆地转身离去。目送着石飞仙身影消失在竹林外,还留在原地的贵女们有些尴尬,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缓缓地回过神来,开始向班婳与容瑕告辞。班婳讲究冤有头债有主,所以面对这些娇娇俏俏的小美人,态度还是很友好的,笑眯眯地跟她们告别以后,还看到一个圆脸小姑娘时不时回头偷偷看这边。见到这小姑娘的模样,班婳忍不住笑出声,那个小姑娘似乎察觉到自己偷看的行为被当事人发现了,顿时面红耳赤的扭头就跑,仿佛班婳是个吃人的大怪兽一般。班婳:……她明明长着一张美人脸,为什么这小姑娘吓成这样。“郡主,”李小如牵着李望走到班婳面前,对她福了福身,“告辞。”“慢走。”班婳回了一个笑给她。李小如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笑,低头摸了摸弟弟的头顶,转身就要走,哪知道弟弟却挣开她手,走到班婳身边道:“大姐,我过几日能去找你吗?”李小如担忧地看着弟弟,福乐郡主不过是几句玩笑话,可是弟弟还小,哪里懂得这些?“行,”班婳一副大姐的模样点头,“等你来了,我教你骑射功夫。”李望眼神亮了亮,重重地点头,“嗯!”李小如欲言又止地看着班婳,直到李望走到她身边后,她忍不住道:“郡主,你……近来多加小心。”她跟在石飞仙身边好几年,石飞仙表面上是个温和的性子,然而实际上十分记仇,班婳今天这么伤她的颜面,石飞仙定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班婳挑眉,有些奇怪地看了李小如一眼,随后笑道:“多谢提醒。”等李家姐弟也离开以后,班婳看着空荡荡地竹林,对容瑕道:“这下安静了。”容瑕对她笑了笑。“走吧,看孔雀去。”班婳神清气爽地往竹林外走,这种吵架的时候占上峰的心情,犹如打了胜仗一般,足以让班婳乐上一个时辰。班家别庄的孔雀养得很好,而且还很自恋,随便用个花俏的东西逗乐一番,几只雄孔雀便争先恐后地开起屏来,如果不从它们屁股后面去看的话,孔雀确实是十分美丽的生物。回去的路上,班婳看着山间田野中冒出一缕缕绿意,路边还有花朵怒放的桃树,她忍不住道,“只要看着这样的美色,都会让我觉得,活着真好。”容瑕惊讶地看着她:“婳婳正是如花般的年纪,怎会有这般感慨?”班婳笑了笑没说过,清风吹起她鬓边的碎发,让她整个人都柔和起来。容瑕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方,在远处的山腰间,一簇簇粉红妖娆的静立着,像是粉红的烟霞,带着朦朦胧胧的美。然而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却打破了他们的兴致,不知道这些乞丐是从哪里走出来的,他们衣衫褴褛,脸又瘦又脏,一个女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毫无动静地躺在她怀里,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饿得晕过去了。这几个乞丐看到容瑕与班婳,双眼顿时变得极其明亮,就像是在黑暗中行走了很久很久的人,久到他们快要放弃时,终于找到了前方的一缕亮光。噗通。抱着孩子的女人坐在了地上,张开嘴嚎啕大哭,不知是兴奋还是难过。班婳看着这几个乞丐在官道上又哭又笑,扭头去看容瑕。容瑕给杜九打了一个手势,让他去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是京城的乞丐,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直接在官道上行走。按大业律,未经允许,普通百姓不可在官道上行走,违者徒一年,罚银十两。班婳掏出一个装零嘴的荷包,递给身边的护卫,指了指那些状若疯癫的乞丐。抱孩子的妇人拿到荷包,朝班婳磕了一个头,便急切地拆开荷包,因为她动作太急,荷包里的东西掉了两样在地上,她捡起来就往嘴里塞,然后又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糕点递到半昏不醒的孩子嘴边。就在班婳以为这个孩子不会张嘴吃东西时,这个孩子竟然张开了嘴,他的嘴张得很大,那样式不像是在吃糕点,而是在啃一头牛。“伯爷,郡主,属下问过了,这些人是从齐州逃难而来,”杜九表情有些凝重,“他们说,齐州爆发了很严重的雪灾,死了不少人,他们原本是齐州当地的富户,可是在进京前,被人抢了金银马匹,这是他们的路引。”现在重点不是这些人的身份,而是齐州雪灾的真假。若是真的,为什么齐州的官员没有上报?第68章班婳与容瑕这几个自称是逃难的乞丐带进了京,然后把人交给了大理寺。容瑕对班婳歉然一笑:“本来还想多陪你一会儿,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我恐怕等下还要进宫一趟。”班婳点了点头,表示十分理解:“正事要紧,你随意就好。”容瑕骑在马背上,目送着班婳走远,对杜九道:“齐州知府是石家的人?”杜九点头:“齐州知府是石夫人的娘家子侄。”“齐州知府也算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能逃出来的难民本是不易,还被他一路追杀,真正逃到京城的竟然只有这几个人,”容瑕调转马头,“去查一查是谁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