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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你们说……造反的有没有可能是石家?石家大郎石晋,好像挺喜欢穿玄衣的,而且他们家现在权势滔天,如果想要造反,也是有可能的。”班家四口齐齐陷入沉思中,越想越觉得,石家确实有这个嫌疑。“国公爷,成安伯求见。”管家的声音在院子响起,班家四口面面相觑,想要当他们家女婿的抢手货来了?见还是不见,这是一个问题。作者有话要说:班班们:我们家是不是缺少一个智慧担当?第58章最后班家人还是决定见一见成安伯。一家四口外加容瑕,五人沉默地坐在屋子里,看着屋子里堆放着的礼物,气氛有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然而班恒觉得这个气氛有些尴尬,尴尬得让他忍不住拿眼神在容瑕与他姐身上扫来扫去。原来他之前觉得容伯爷对他姐有意思,不是他想太多,而是他想太少。“伯父,伯母,”容瑕起身朝班淮与阴氏规规矩矩行了一个晚辈大礼,“晚辈冒昧前来打扰,请伯父伯母多多见谅。”班淮捧着茶杯默默想,前些日子见面的时候,还叫他侯爷,这才过多久,就变成伯父了。以前他觉得容瑕时哪哪都好,现在再一看,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眉毛太有型,听说这样的男人心肠硬。长着一双桃花眼,十有八九会招惹桃花。唇有些薄,一看就很薄情。不是有句话叫仗义多是屠狗,负心最是读书人么,这容瑕读了那么书,万一是个负心汉怎么办?不妥不妥,他在心里连连摇头,扭头看夫人阴氏。阴氏抬了抬眼皮,微笑着道:“听闻成安伯有意求娶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这事……”阴氏看了眼女儿,见她脸上并无多少羞怯之意,便道,“只是这事实在太过突然,我们感到十分意外。”“伯父伯母,晚辈乃是真心求娶郡主,若能求得班家妇,晚辈定一心一意,白首不离。与郡主犹如伯父与伯母。”容瑕对班淮与阴氏又行了一个大礼,“日后若敢违背今日之誓,便让晚辈声明扫地,一生凄凉孤苦。”这样的誓言对于一个盛名在外的贵公子而言,简直是再阴毒不过。若是说什么天打雷劈之类的,班家人恐怕听也不愿意听,因为这句话话本里都用烂了。班恒干咳一声,拿眼角余光看班婳,他姐是怎么想的?班婳偷偷塞了一块点心到嘴里,喝了一口茶,然后对班恒无辜一笑。这是啥意思,愿意还是不愿意?再说了,人家在求亲呢,你好歹意思意思害羞一下好么?“我家这孩子不喜诗书,只怕与你没有多少共同的爱好。”阴氏觉得自己此刻有点像话本里刁难女婿的恶岳母。“郡主喜欢什么,晚辈就陪她喜欢什么,诗书不过是闲暇之余的小爱好,不及郡主半分重要。”班淮眼皮抖了抖,小伙子很有前途啊,他当年也是靠着这种不要脸精神,把夫人红得心花怒放的。“这孩子性奢侈,最爱花啊粉的,伯爷……”阴氏想说伯爷是个俭朴之人,可是看到容瑕身上的衣服虽是素色,布料也因为他们家在孝期,特意选了一件棉布衣,但是上面的绣纹却不简单,阴氏可以肯定,上面绣的一朵小花,都要比身上所有布料加起来值钱,“伯爷是个喜欢素雅的人,这也是不太合的。”“郡主天香国色,浓妆淡抹总相宜,她喜欢穿什么穿什么,晚辈都喜欢。她喜欢吃什么,家里便吃什么,左右家中只有在下一人,一切都能依照郡主的喜好来。晚辈祖上虽不是显赫之族,但也给晚辈留下了些许遗产,晚辈定不会让郡主在银钱方面有半分烦恼。”容氏一族可算是几百年的望族了,说“不是显赫之族”“留下些许遗产”那只是谦虚的说法,要真论起祖上出过哪些大人物,还有金银财宝的储藏量,班家还真不如容家。阴氏忽然觉得,以自家女儿的性子,嫁给家中没有长辈又家世显赫的儿郎,还真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不过男人说的话,向来是不可尽信的,阴氏想到当年的沈钰,求娶时把话说得跟花儿似的,结果怎么样,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伯爷把话说得很周道,”阴氏笑了笑,“这种大事,我们身为长辈虽然十分cao心,但还是儿女的心意更重要。”阴氏是个十分开通的人,或许是因为她的那些娘家人总是逼迫她做不喜欢的事情,所以她对自己的儿女反而比较想得开,甚至想得十分开,若是女儿找不到如意郎君,她宁可不让她嫁,也不想让她吃苦。只是这种思想过于离经叛道,阴氏从未在外表现出这种态度,只是在教育儿女的时候,难免带出了一些。“伯母所言有理。”容瑕对阴氏作揖,偏头看向了低头喝茶的班婳。班淮站起身,拍了拍袖子,淡淡道:“伯爷,我们家尚在孝期,有些话还是不要太过了好。”说完,对阴氏与班恒道,“院子里日头正好,我们出去晒晒太阳。”班恒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瞥了眼容瑕,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屋子里的大门开着,班家三人站在院子里虎视眈眈地盯着屋内,虽然不能听清两人说什么,但如果容瑕敢有半点越矩的动作,这三人肯定能直接窜进来。容瑕回头看了眼院外,对班婳作揖道:“郡主,你的家人待你很好。”容瑕甚至可以肯定,整个京城这般心疼女儿的人家,除了班家恐怕找不出别人了。班婳捧着茶杯,歪着脑袋打量容瑕,半晌后放下茶杯,捧着脸道:“容伯爷,你真打算娶我?”一般的女孩子提到这种事,定是两颊绯红,语无伦次,可是班婳十分冷静,甚至还趁机多看了容瑕几眼。脸美,手美,腰细腿长,气质好,这样的好男人,竟然把她看上了,难道她这种长相格外吸引读书人?“是,在下想求娶郡主。”容瑕作揖,与坐在椅子上的班婳平视,“郡主若是愿意下嫁于我,你仍旧可以常常到娘家居住,只是要把在下也给顺带捎上才行。”班婳听到这话,脸上终于有了几分动容:“你们读书人对女人不都是有诸多要求么,还说什么经常回娘家的女人是为不贤?”“郡主,在你的面前,在下不是读书人,只是一个心仪你,想要求你下嫁的普通男人而已,”容瑕面上露出几分落寞之色,“更何况在下现在无父无母也无兄弟,空荡荡的伯府除了我便没有其他人。若不是因为身份的牵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