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
也带了护卫来,怎么还好麻烦你们。”“原来班侯爷也在,”杜九忙朝班淮行了一个礼,“我等刚好也要下山,侯爷与郡主无需客气,人多也可以热闹一些。”“那、那好吧,”班婳不好意一笑,“那就有劳了。”杜九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郡主这话便是折煞我等兄弟了。”随着班婳一行人的离开,山林再度恢复寂静。容瑕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拉了拉身上的暗色披风,表情有些复杂。“他们在这里待了多久?”“伯爷,属下无能,并不知道班郡主何时出现在了这里。”“不怪你,”容瑕绕着班婳刚才站的地方走了一圈,“别人家做事尚有迹可循,唯有班家……随心所欲,做事毫无逻辑可言。”半个时辰后,杜九带着护卫回来了。“伯爷,”杜九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属下已经打听到了班家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嗯?”容瑕走到一块石头旁边,微抬下巴,“说。”“班世子听说这里闹鬼,所以拉着郡主来这里埋宝,说是……等有缘人,班侯爷觉得有意思,就跟着一起来了。”杜九觉得这个理由实在太荒谬,荒谬得他觉得就算撒谎,也不会撒这种谎。容瑕指了指手边的一块石头:“把这下边挖开看看。”第24章浓雾“伯爷,这边没有什么异样。”“伯爷!这边有一个盒子。”一名护卫把木盒递到杜九手里,杜九端详了半晌,觉得这可能真的只是普通盒子以后,才小心地打开了木盒。黄灿灿的金饼,整整齐齐的叠放了厚厚一层,角落缝隙里还散落着各色宝石,刺得杜九忍不住多眨了好几下眼睛。“伯、伯爷,他们真的是来埋宝的。”杜九从未觉得如此荒谬过,这静亭侯府的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有钱没处花,跑到深山老林埋宝玩?容瑕看着这盒黄金宝石,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如玉般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是呆滞。“伯爷,看来他们真没撒谎,应该是误闯到这里……”杜九想了想,“也许是因为上次班世子埋珍宝的时候被您撞见没能成功,所以这次他们换了个地方。”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又遇到了他们。听说当年大长公主嫁给静亭公的时候,红妆十里,引得全城围观。有个如此富裕的母亲,静亭侯过得奢侈一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闲得没事跑出来埋宝,那可真是败家子了。他听说南方有些商人斗富,就在涨潮水的时候,往水里扔金叶子银叶子,引得老百姓跳进水里打捞,以至于不少人因为抢夺金银被水淹死。与那些商人相比,静亭侯这种思想,倒是讲究了因果,手段干净了不少。不管怎么想,这些贵人们的想法,他还是不太懂。“收起来吧,”容瑕把手背在身后,“既然有缘者得之,我也算是有缘人了。”杜九看了眼伯爷的表情,确定他不是开玩笑以后,表情有些微妙。“伯爷,还有几个地方的土有动过的痕迹。”护卫看了眼四周,挖的人掩饰手段实在太低,让人一看就看出哪里的土动过。“不用看了,”容瑕伸手从木盒中拿出一块金饼,金饼的成色很好,单单一个就足以让普通人十年内衣食无忧,“把这里收拾干净些,不要让人发现土被翻动过。”“是。”容瑕把金饼放回木盒中,伸手从杜九手里抱过木盒,这盒子看起来不大,倒是挺沉。看着心情极好的伯爷,杜九总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太厚道,可是转念又想,反正班家埋下的金子是在等有缘人,伯爷发现了金子……那伯爷就是有缘人咯。对,没毛病,他们伯爷绝对不是不要脸!班家别庄中,班家三口围坐在圆桌旁大口大口的喝茶。“刚才真是吓死我了,”班恒抱着茶杯,一脸的可怜,“姐,你又拿我撒谎。”“对不起啦,”每次当然弟弟背锅,班婳还是有些小愧疚的,她双手合十,一脸歉然的看着班恒,“不过我当时太紧张,脑子里就只想到这个了,你别生我的气,行不行?”“算、算了,反正我是个纨绔,这点小事无所谓了。”班恒最怕他姐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只要她这么一瞅,他就没什么立场可言了。“恒弟,谢谢你。”班婳给班恒倒满茶,“我就担心一点,成安伯知道这件事以后,会不会把东西挖出来拿到他自己家去?”“怎么可能,”班恒摆了摆手,“容伯爷不是这种人。”“对,”班淮跟着点头,“容伯爷那种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班婳摸了摸鼻子,看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像容伯爷那样的人,也不缺银子花,怎么看得上他们埋的那点东西。“夜深了,都回房去睡吧,明天我带你们回去。”班淮拉了拉衣服背面,他里面的衣服都被刚才冒出来的冷汗浸透,黏糊糊地贴在后背上难受极了。清晨,整片大地被浓雾包裹着,班婳系好披风,翻身骑上马背,对父亲与弟弟道:“今天雾大,等下不要骑得太快,免得惊了马。”班淮与班恒乖乖点头,在骑术这个问题上,父子二人只有听班婳的。一家三口带着护卫在官道上没走多久,听到后面有马蹄声传来,班淮怕有歹人趁大雾天气干坏事,就让一个护卫到后面看看。不一会儿护卫回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骑着马的男人,班家三人都认识,正是昨晚坚持要送他们回来的成安伯护卫杜九。“杜护卫,”班婳看了眼杜九身后不远处,“真巧。”“见过侯爷,郡主,世子。”杜九从马背上下来,朝三人抱拳行礼。“出门在外,不必讲究这些,”班婳笑眯眯地看着杜九,“你们也是回城?”“回郡主,我等正是护送伯爷回城。”杜九看着坐在马背上微笑的少女,便是他不是好色之人也难免惊艳,好一个绝色女子。他是粗人,只觉得天下男儿若是谁有幸娶到如此娇女,就算每日伺候娘子对镜画应该也都是愿意的,真不明白为什么这般绝色竟然也会被人退婚。“原来容伯爷也在。”班婳抬头看到浓雾中走出一行人,为首的正是骑着白马,身着浅月牙色锦袍的容瑕。两人四目相对,班婳向对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