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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照亮了灯上的字。无逝错杀三千人,愿逝者安息。宿无逝微微一愣,盯着那算不上好看的十二个字,心头像是也被火光照亮,暖了一片。夙溪松开了手,由孔明灯在自己手上溜走,唯独她的这一个蓝色,慢悠悠地飘向上空。宿无逝心底笑了一笑,经他手错杀的人,何止三千。夙溪双手撑在身体的两侧,她仰头看着孔明灯飞去的方向,屋顶上的风很凉,已经快到初夏,算一算,他们离开海角天边,正好一年。这一年风雨无数,她也仿佛历尽沧桑一样,好像性格也改了很多。以前不爱说话,不会说话,现在没了那么多忌讳了,和谁都能聊上两句,不再是面瘫脸,也不什么事都藏于心底,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般。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身边这人,若非有他,夙溪觉得自己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变。宿无逝察觉了夙溪的视线,朝她瞧去,就见自家师妹双眼笑得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这目光,让宿无逝心头猛烈跳动了好几下。夙溪看了几秒,突然倾身过去,薄薄的嘴唇贴上了宿无逝被风吹得冰凉的嘴角,她闭上眼睛,没看见在她吻上来的那一刻,宿无逝金色的瞳孔猛烈收缩,瞳仁化作一条漆黑的细线,魅惑丛生。夙溪也就打算亲一亲便好,谁知道她刚离开,宿无逝便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压在了红瓦之上。夙溪背贴着瓦片,顶上是漫天的孔明灯,宿无逝就伏在她的身上,两人离得很近,她能听到从他鼻间传来的呼吸。宿无逝逐渐靠近,灼热的气息将二人环绕,夙溪主动一吻差点点燃了他身体里的魔性,控制不住的谷欠望从心口涌出,几乎掠夺了他所有的理智。“为何吻我?”他暗哑的声音问。夙溪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话不经过大脑,自然而然吐出:“因为我喜欢师兄。”宿无逝的眼睛在黑夜里发亮,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脸颊,游移到她的耳根,张口咬了咬她的耳垂,沙哑的声音继续问:“有多喜欢?”夙溪被他这举动惹得有些发软:“很喜欢,全世界,只有师兄最重要。”宿无逝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我想要你。”夙溪顿时睁大了眼睛,她在谈恋爱方面再白痴也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当初看过无数言情中,男主角只要一说这句话,女主角百分之九十是要失身的。她瞧着周围这露天的平台,就在人家客栈的屋顶上,赏赏月,放放孔明灯,亲亲小嘴可以,那什么……也太大胆了吧!宿无逝捏紧着她的肩膀,嘴唇贴着她的下巴一路来到了锁骨,即将立夏的天气并不冷,夙溪仅穿了两件,轻而易举便被宿无逝扯开了领口。大片洁白的皮肤暴露出来,她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还有包裹在里衣中,半露出来的胸,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在起伏。宿无逝对着她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他的獠牙已经露出来了,咬完之后,便在夙溪的肩膀上留下红痕,很快便消失了。宿无逝有些不满,他不喜欢自己留下的印记那么快消失,于是低下头,在她的锁骨下方用力吮出了一块淤血。说实话,夙溪觉得有些疼,她低头看向宿无逝的头顶,耳畔全是自己紊乱的心跳声,就连呼吸都找不到准确的节奏。宿无逝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腰带,一直手牵起长长的细绳,仰头朝她笑了笑。夙溪都没好意思看了,此刻的她衣衫不整,野合这行为一直在与她的内心相抗,就在宿无逝的手抚上了她的胸口,凑在她的耳边呢喃时,夙溪的所有理智都土崩瓦解了。“我喜欢你,夙溪。”“在我十五岁时,我就喜欢你。”“一年前再见你时,我每时每刻都在克制自己,想要拥抱你,吻你,侵犯你。”“夙溪,我爱你。”很爱很爱,六年前在上殿之后,他每夜梦见的都是她,次日便要换衣物,他想自己恐怕再也不会如此对一个人上心了,恨不得成为她的全部,恨不得将她牢牢锁住,恨不得每分每秒黏在一起不分开。一句句告白带着□□的谷欠望,夙溪慢慢抱住了宿无逝的肩膀,他的一只手穿在她的膝盖下方,将她的腿拉向腰间,一片松动的瓦片,就这样直接摔下了屋顶。刚要关门的掌柜瞧见瓦片碎在地面上,抬头朝屋檐上瞧去,刚好看见一只穿着白色绣鞋的脚,于是开口:“屋顶上不可站人,快下来!”夙溪猛然惊醒,宿无逝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突然被人这么打断,他有些不悦地眯起双眼:“我去杀了他。”夙溪懵了两秒,随后立刻拉住对方:“不可杀人。”师兄你疯啦?!咱们是接着人家的屋顶做羞羞的事情本来就已经不对啦,还要杀了人家岂不是太过分啦!宿无逝伸手轻轻抚着夙溪的发丝,眼神带着柔和:“好,你说不杀就不杀。”夙溪稍微动了动,察觉到抵在自己腹部的东西,顿时不敢乱动,宿无逝挑眉,夙溪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宿无逝推开,然后盘腿坐起来,手抖地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是穿好了,但是陀红的脸颊与凌乱的发丝不难看出,方才经历了什么。宿无逝瞧她这模样也知道不可能继续,心里有些失望,有些不悦,但终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直压抑着的欲望,却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魔性本yin,这话一点儿也没错,以前不论再怎么想抱她,都能生生克制住,现在稍微碰一碰,都会泯灭掉他的理智。夙溪都不敢瞥宿无逝一眼,低头道:“我们回屋吧。”宿无逝嗯了一声,搂着夙溪的腰从窗户回到了房间,他的身体还保持在亢奋状态中,没作停留,从屋内拉开了夙溪的门就要走。夙溪看着宿无逝的背影,脸上红了红,咬着嘴唇半晌开口:“师兄。”“嗯?”他没转身。“等……等回到海角天边,我们再……”后面的话,无需多说,宿无逝微微勾起嘴角,温和的声音道:“好。”“早些休息。”“嗯。”……次日一早,夙溪便醒了,这一夜睡得倒是很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宿无逝已经将早饭端到了她的房内,坐在窗边等她醒了。夙溪洗漱了之后,坐在桌子边喝着粥,宿无逝眉头微锁,似乎在想什么。夙溪饭还没吃完,房门便被人敲响了。“进来。”卞舞华推开房门,一进屋没看夙溪,直接问宿无逝:“你与她说了吗?”夙溪知道那个‘她’必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