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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人世的纷扰,多了几分清闲自在。”卞舞华顿了顿,随后说了句:“白痴。”夙溪的双腿真的站麻了,自从她背对着宿无逝之后,就没动过姿势,她一夜没合眼,又使了轻功飞到这儿,且这地方似乎与她作对一般,她的体力根本就跟不上,于是察觉双腿打抖的时候,夙溪已经额头上冒冷汗了。她突然伸手扶住了墙面,颤巍巍地缓慢蹲下,随后直接坐在了地上,面色发白。宿无逝一只鬼魅般的手从阴影之中伸出,有光芒的地方,他指尖的漆黑清晰可见,手臂上的花纹妖艳诡异。宿无逝慢慢将手握紧成拳,随后走出了阴影,走到了夙溪的身后。夙溪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泛花,东西都有些看不清了,突然一只大手出现在自己眼前,轻轻地盖在了她的眼皮上,宿无逝泛着凉意的胸膛就在她的背后,夙溪浑身一震,随后靠在了他的怀里。宿无逝靠着墙壁,夙溪靠着他,被遮蔽阳光的眼睛有了个人rou眼罩,少了刺眼的光芒,她倒是舒服了很多。夙溪能感觉到宿无逝的呼吸就洒在她的脖间,两人之间贴得无比的近,彼此的每一个呼吸,对方都能感觉到。宿无逝突然开口:“等出了这地方,我们回海角天边吧。”这话从他嘴里说出,夙溪心里的石头才终于放了下来。她知道只要是她的要求,即便宿无逝不愿意,都会答应,那其中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勉强,夙溪都看在眼里。她知道之前每次让宿无逝回海角天边,对他来说,都有些不甘与可惜,一开始追寻火麒麟下落看似是要报仇,实则或许与他的身世有关,所以宿无逝才一直迟迟不肯放手。夙溪已经学会体谅他,也愿意跟着他的路走,就在这个时候,宿无逝主动放弃了。她骤然明白过来,原来她在对方的心中,比她想象得要重得多。夙溪就这么靠在宿无逝的怀里睡着了,师兄的胸膛很宽,呼吸浅浅的,每一个起伏都如同扶着摇篮的手,轻轻推着她,将她摇入梦乡。这一梦倒是有些稀奇,已经很久都没有梦到过去的夙溪,突然梦到自己还未断腿,第一次拿奖时,和母亲吃饭的场景。那是她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母亲就坐在她的对面,悉心地给她擦了擦嘴角上的沙拉酱,然后帮她切开她最爱吃的牛排。她的笑很温柔,眼睛大大的,弯起来像月亮一样,那时夙溪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之前受过的所有苦在这一刻都是值得的。母亲的容颜在她记忆中已经模糊了,此刻恐怕两人见面,她都要楞一楞,才能认出对方,但在这个梦里,她的脸很清晰,是夙溪幻想中的美貌样子。那一顿饭后,夙溪被母亲亲自送到了舞蹈教室,她就站在教室门外,笑着对夙溪挥手,夙溪一蹦一跳地往舞蹈教室跑去,三步两回头,母亲背对着一道白光,逐渐在她的视野中消失。这一觉,她睡得尤其香甜,甚至嘴角上扬,躺在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人的怀里,回忆着曾经有过的最美好的记忆,那一场梦境结束,夙溪也就醒了。再回想,母亲长什么模样,她又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感觉很舒服,很温暖,在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宿无逝遮住她眼帘的手,改为环住了她的肩。那一瞬,夙溪的心里有些酸,这一场梦后,她觉得她可能再也不会梦见母亲了,曾经对她最重要的那个人,将永远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过去的一切,都将在这一场梦中作别。接下来的她,将会是一个新生的她,不再回忆过去,只为未来而活。夙溪能感觉宿无逝的呼吸还洒在她的肩窝里,她稍微侧过一点脸,便能看见那张闭着眼睛,正休息的侧颜。他的睫毛是白色的,脸上的皮肤细致到连毛孔都看不到,脖子还有浅淡的花纹,但已经褪去了不少,夙溪看了一眼环在自己肩上的双手,除去手背上模糊的纹路,与人类已然无异了。这个姿势保持了太久,她稍微挣扎了一下,宿无逝便醒了。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并没有放开夙溪,反而是对着夙溪笑了笑,夙溪觉得他的眼神中有些什么意思,还没看明白,就突然被人吻住了。当时她的大脑有一瞬是全白的,没明白怎么最近刚醒过来总是被宿无逝亲上了,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唇上一痛,竟然是被尖利的獠牙咬住,嘴里已经能尝到铁锈的味道。她略微皱了皱眉,虽然知道这伤口对她而言是小事,恐怕也就是呼吸之间便能消除了,但夙溪依旧觉得心里怪怪的,像是有猫爪子挠一般。要亲就好好亲,咬什么咬啊!宿无逝咬够了,开始吮,吮完了再舔,一套亲吻下来,夙溪呼吸不顺,嘴唇发麻,舌头酥软,脸颊通红,心脏快得要跳出来了。宿无逝抿着嘴笑,开口:“你梦见什么好事了?”夙溪眨了眨眼睛,的确是梦见了好事,宿无逝如何知道的?只听见后者道:“一边笑得浪荡,一边叫我的名字。”夙溪:“……??!!”夙溪的脸颊骤然更红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双颊,眼神躲避开来,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那梦境的后面,的确有宿无逝。她跑得离母亲越来越远,那舞蹈教室的门推开之后,也并非原有的模样,反而是回到了多年前宿无逝被麒麟烧伤的那几个夜晚,她不眠不休地照顾对方。那时候宿无逝身上就盖着一件师父披在外衣上的薄纱,身形在月光下半朦胧地基本能看见,夙溪当时心里想,这小孩儿发育未免太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受伤的少年时宿无逝就是要牵着她的手才肯睡觉。当时她怎么做的?心里无奈地笑了笑,用眼神视jian了一遍他的身体,再默默地感叹,小师兄乖,她不会跑。☆、牺牲夙溪的梦境后头,便是牵着宿无逝的手沉沉睡去了,梦里头的她睡着了,现实中的她醒了过来。宿无逝说她一边笑得浪荡,一边喊他的名字这种不科学的事儿……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她只能垂着头,做了几个深呼吸,就当没听见刚才那话,把这一茬揭过去。宿无逝的眼眸盯着夙溪微微泛红的颈脖,在她偏过头去的那时,露出了半截锁骨,要多诱人有多诱人,叫他恨不得张嘴就咬上去。舌头已经添上了嘴角,獠牙正在阳光下反光,他一双金色的瞳孔微微散发着占有与谷欠望,鼻息见的呼吸越来越凝重,他垂下头,眼看就要贴上那片皮肤。他笃定,在自己的嘴唇碰上那细致的颈脖时,脑中残留的理智定当消失无踪,所以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