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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的道行都受到了压制,隆遥要摆脱那群小妖,也有些困难。夙溪抓着隆遥肩上的衣服,开口:“回去!”“不行!”“你是听师兄的话,还是听我的话?”夙溪有些无奈,虽然知道隆遥这样是为自己好,可她昨夜已经想清楚了,即便自己会拉整个队伍的后腿,也绝不会让宿无逝离开她的视线。隆遥一时无法回答,他心里敬重夙溪,爱护夙溪,将夙溪视为这世上最珍贵的、对他最重要的人,他当然是听夙溪的话,可要他带着夙溪回去冒险,隆遥宁可听宿无逝的。夙溪见隆遥不为所动,有些气愤,她在对方怀里挣扎,差点儿就从高空坠落,正因如此,后头的雀妖跟了上来,隆遥一时顾着雀妖,仅靠一只手才能拉住夙溪,夙溪道:“再不回去,我就放手了。”隆遥的眼神中充满无奈与不安,手臂上青筋冒起,力气快要支撑不住,他只能妥协:“好。”夙溪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由对方缩了翅膀在空中旋转将她护了周全,这才搂着隆遥的肩膀稳住自己,隆遥挥着翅膀,一边摆脱雀妖,一边往回去。夙溪突然觉得脸颊一凉,慢慢抬头看去,天空落下了一粒粒细小的白雪。此时他们正在禁地上空,脚下那群打成一片的人群不过只有巴掌大小,雪在短短时间内大了许多,隆遥没见过雪,夙溪也是在这世上头一次见。以往在海角天边时,她所住的地方,一年四季都不会下雪,许多年没见,竟然让她有些晃神。雪中隐隐还有香气,似乎是梅花的味道,他们伸处于如此高空,怎么会有梅花的香味能飘上来?伴随着天空上的雪,一同落下的,还有粉嫩的花瓣,一片片粉红色随风飘荡,夙溪觉得眼熟,头顶的阳光也有些被遮挡,她猜到了是谁,却没料到这人竟然也会过来。满身红衣的李南栎停在了夙溪的身边,那张鬼魅的戏子脸朝她笑了笑:“妖界可还有趣?”夙溪没说话,李南栎朝下瞧了一眼:“你知道禁地为何叫禁地吗?因为里面藏了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所以才不让人靠近。”夙溪拉着隆遥:“别理他,下去。”隆遥方才答应了夙溪,故而展开翅膀,扑扇着就往下飞。李南栎跟了上来,尖利的嗓音道:“不过我这人啊,天生就不循规蹈矩,别人不许做的,我偏要做,别人不让看的,我偏要看。”夙溪心中震荡,似乎已经猜到了李南栎要做什么,她侧头过去,只见李南栎朝她一笑,转瞬化作一片片飞舞的花瓣,往光柱之中而去。就在李南栎越过光柱之后,整个禁地的山口都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光柱散开,那力量形成的光圈让周围十几里地都为之动荡,隆遥在空中更成为了目标,猛然的冲击让他双手脱离,整个人往后倒去,夙溪离了隆遥的怀里,迅速朝地面落去。☆、众妖一战夙溪觉得自己就快死了,一眨眼的功夫便可落地,失重感让她的肾上腺素迅速分泌,这速度甚至让她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与rou体分离,她猛地闭上眼睛,只听见耳边响起了宿无逝的一声:“隆遥!!!”夙溪甚至已经听到了打斗声,就在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死的时候,腰上传来一股力,那力道将她往上拉了拉,随后又安稳地落在了地面。直到夙溪双脚触碰到地了,她才敢睁开眼睛,瞧见隆遥脸色有些白,在成功救下她后还长着一对翅膀朝她笑,夙溪只觉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巴掌挥在眼前这傻白甜的脸上。她勉强让自己心神平稳下来,周围顿时被一群雀妖围住,隆遥骤然悬在夙溪都头顶上,张开双翅威胁着对方,只要有人靠近,他便出手,不然便是一直保持在戒备状态,毕竟为同类,隆遥没有下死手。夙溪直朝宿无逝的方向走去,谁料到这山的震动并非只有那一下,她刚没走两步,又是一阵地动山摇,这回天上的雀妖大部分都落到了地上,山峦之中的火源越来越小,悬在光柱内的赤石一直在晃动。季灵儿的法术恢复了不少,她手上的一根竹竿用得淋漓尽致,一人竟然能抵抗的住卞舞华与牧崇音二人。卞芙倒是会挑地方,就站在鸦族的附近。她与白素有过几面之缘,虽然在塔中不曾见过对方的脸,但多少算是认识了,且鸦族是全场对人类最没有威胁的羽族,故而这□□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她的胳膊受伤了,又没有卞舞华那种即便遍体鳞伤也能以一敌百的狠劲儿,只能蹲在鸦族后头放蛊虫,大片大片的蛊虫顺着地面的缝隙朝羽族大群爬去。卞芙没练过什么害人的蛊虫,这些多半都是整人用的,没有毒性,但是会让人不痛快。那蛊虫顺着部分羽族人的腿开始往他们身上爬,卞芙催动蛊虫,骤然场内有一小半的羽族都浑身发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原地乱跳挠痒痒。“哈哈……叫你们打伤我。”白素朝卞芙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小月盯着地上的虫子,刚好有一只爬到了白素的脚下,她连忙上前,一脚踩死,收到了白素的目光后,小月又乖乖站回了原地,因为昨晚的事,她还没脸面对对方。卞舞华与牧崇音对抗季灵儿,宿无逝一人抵抗着大约十多个羽族的首领,凤凰对着鬼车,其余剩下来的羽族人一半留在原地帮助季灵儿,一半朝夙溪追过去。这一阵阵的地动山摇,加上火光越来越小,被抑制住法力的羽族人行动逐渐开始利落了起来,卞舞华那边两人,倒还没什么要紧,宿无逝一人对抗十多只妖,实在有些吃力。他的灵力本来就没完全恢复,在人间消耗太多,又为了救夙溪而彻底昏厥,如今刚醒了没十二个时辰便面临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方才为了让隆遥带着夙溪离开,他将自己的灵力耗了一半,如今逐渐支撑不住了。他一柄长剑刺入地面,单手背在身后,目光紧锁眼前的人,只瞧到一个稍微熟悉些的,方才入这山口,好似就是这个男的推了夙溪一把。山口又是一阵震荡,山底火焰黯淡,季灵儿收回了招式,此刻发觉了不对劲,这禁地几千上万年都没有出过差错,以往从这路过都会让他们原形毕露,怎么现在抑制他们法力的力量削弱了这么多?且禁地不断震荡,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季灵儿顿时大喊:“都住手!”在此档口,还有谁能听她的话,几声喊出,那些羽族该打该杀一个也不停歇。雪簌簌落下,越来越大,宿无逝执剑朝那人而去,也不管旁边是否有人对他出手,使尽全力才使得那个羽族首领在剑下毙命,三剑统统刺中了他的要害,死得到算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