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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般的气劲,直接割破了卞舞华肩膀的衣服,她倒在了夙溪面前。夙溪见旁边一人松开手中牵制的狼狗,那狼狗像是饿极了似的匆忙跑过来,边跑嘴里边发出低吼,眼看就要拖着卞舞华开咬,夙溪猛然站在卞舞华的身前。咦?!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怎么脑子一热就站到人家面前来挡啊?!那狼狗嗷呜地叫了一声,恶狠狠地朝夙溪扑过来,漆黑的身躯跳得老高,两只前爪上尖利的指甲像刀片一样,就在狼狗扑过来的同时,宿无逝的气剑就将那狼狗劈成两半,鲜血撒了一地。夙溪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宿无逝的外衣,衣摆点点血渍,又看见那狼狗的肠子碎了一地,顿时捂住了嘴,差点儿要呕出来。“阁下这是非要与我卞家作对了!”卞家的四掌事冷哼一声。此刻宿无逝身上带着闭息丹,叫人看不清他的修为,但区区两个人,加上重伤的卞舞华,这群人还没放在眼里。夙溪心想,卞舞华啊卞舞华,这回她又救了你,那血珏,她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否则她与宿无逝这一趟的亏,吃得也太重了。几乎是没有反抗,夙溪与宿无逝便被卞家的人带走了。卞家的人以为他们俩是卞舞华在外交的朋友,否则怎么他们只是想带走卞舞华,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还愿意为她出头,并且一同被带回卞家。大雨下了好几天,四掌事与手下都骑着马,夙溪与宿无逝还有卞舞华被人随便塞进了一个破旧的马车内,那马车由四匹马拉着,车内颠簸不止,车外又封了层结界,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脱。这一路,宿无逝都没找夙溪说话。卞舞华途中醒了一次,看见两人也被捉了之后,有些惊讶,不过她早料到自己会有被捉回去的一天,仗着血珏只有她知道藏哪儿这个条件,大咧咧地又翻身睡过去了。夙溪与宿无逝的身上都湿透了,一天的功夫,夙溪还感冒了,打了半天的喷嚏,逐渐就好了,这开挂的身体总算没让她受太多罪,不过坐在她身边的宿无逝就不好过了。夙溪能感觉到,她与宿无逝贴着的胳膊,从宿无逝身上传来的阵阵guntang的热气。宿无逝发烧了,这也难怪,灵力损失过大,又淋了一夜的雨,还和她堵了一天的气……夙溪朝宿无逝那边靠近了半分,神色还是冷淡的,只是眼神朝他那头看了好几次。“师兄。”夙溪忍了好长时间,还是决定开口:“对不起。”宿无逝身体僵硬了片刻,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夙溪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人一旦变得沉默,就藏得特别深,一副生死都无关的模样。宿无逝安静了许久,夙溪被这安静惹得心里一阵烦躁。这是什么意思?冷战吗?有必要?师兄还是个傲娇?看的时候他和女主闹别扭怎么不来这一招?通常都是主动妥协去哄女主角的,结果到了她这儿,道歉还不能让对方满意了。夙溪撇嘴,也是,她又不是女主角,怎么能得来宿无逝的温柔。夙溪觉得有些心酸,一双冷淡的眼眸笔直地朝马车对面的小窗瞧去。这马车空间极小,跑得又极快,稍不留神就容易磕碰到,一个颠簸时,夙溪一头撞在了对面的木头上,那一下还挺狠,疼的她嘶了一声,顿时额头就流血了。宿无逝这才回头瞧她,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担心,他皱眉朝夙溪伸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夙溪时,已见那伤口慢慢转好,于是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还是讷讷地收回了。夙溪瞧宿无逝这模样,心里来了一股气。“师兄可是讨厌我?”夙溪问。宿无逝久久无言,等到夙溪以为他绝对不会回答时,他才轻轻地回了一句:“我又怎会讨厌你。”既然不讨厌,那为什么说话口气连行为举止都变了?这话夙溪终究没问出口,别说,要是问出口,还挺矫情,只要宿无逝不讨厌她那就行。夙溪低头看了一眼宿无逝腰间的乾坤袋,那是她从师父那儿要来的,宿无逝说要拿去用,之后就没还给过她。夙溪伸手戳了戳乾坤袋道:“师兄解开它。”宿无逝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带着夙溪的东西,于是解开乾坤袋,还给了夙溪。夙溪拿到乾坤袋,打开之后,在里面翻找片刻,才找到了一对并蒂果,她将一颗并蒂果串好挂在自己腰间,剩下的那个与乾坤袋一起还给宿无逝。宿无逝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乾坤袋与并蒂果,一瞬有些失神。夙溪道:“若遇情况,还劳烦师兄相救。”这回夙溪没有顾及自己的面子,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她是废柴想必宿无逝早看出来了,御剑飞行不会、炼丹法决不懂,像她这样的修仙者少之又少,永远都处于筑基初期,五年也没往上爬一层,也不知道南仪当初看上了她哪点。不过夙溪知道,即便如此,只要她捏破并蒂果,宿无逝还是会来救她的,一如在翎海边境的沙漠一样,在她最危难的关头,从天而降。夙溪这么一想,宿无逝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顿时高大帅气了起来,虽然平时也很帅,但救她的时候最帅。宿无逝接过了并蒂果,又重新将乾坤袋系在了夙溪的腰间,一时间,两人无言。马车奔驰了许久,这几天都没停过,那些人好像也不用吃饭的样子,除了换马匹的时候稍作休息,其余的时间一直都是往苍冥境内的沥城卞家而去。三夜两日后,沥城卞家门前,马车与马匹终于停下。夙溪饿了好几天,身上几乎脱力了,马车门打开的那一瞬,外头刺眼的阳光让她很不适应。他们没被束手束脚,只是几个结丹期的高手一直围在他们周围,让他们无法逃脱,连带着睡了好几天还打着哈欠的卞舞华,三人一同下了马车,站在卞家门前。若说无上城是富丽堂皇,那沥城卞家,就是书香门第了。不论是朱漆大门还是庭院内郁郁葱葱的竹子,后花园的水池中还养了一池锦鲤,府上的丫鬟都是闲暇下来聚在一起绣花的那种。卞舞华打从入了卞家,就没什么好脸色,皱着眉头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屋子里迎面而来一个身穿锦缎,腰间挂了三个玉佩,两鬓有些泛白的男人。男人紧皱眉头,走上前来二话没说就给卞舞华一个耳光,那响声让在场所有声音都显得细不可闻。夙溪瞳孔收缩了一下,清晰地看见卞舞华脸上逐渐泛起的红。“二叔!”一道声音从右侧长廊尽头响起,夙溪一听这声音真尼玛美妙啊!比宿无逝的都要好听许多!而整篇中,能有这等好听声音的,就只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