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15 情人
“你死了对卫家没影响,只有你逃跑或者闯祸,卫家才要负责。”“那我现在算是逃跑吗?”“这方面你就不用担心了,小阳已经想好了对策,你乖乖听话就好了。”会是本明司吗?还是梨安?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子停泊在一个气派的建筑前面,身穿军装的军人将车子团团围住。苏婧戴上太阳眼镜在贴身保镖的搀扶下首先下了车,“还真是大阵仗。”高极搂着谷绵怜紧跟其后,军人没有一点松懈,列阵提防着几人。谷绵怜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装修与摆设都比卫家奢华气派,佣人也特别多。房子是错层设计,交错复杂,像是一个迷宫,另一侧的楼梯急匆匆地闪过几个白色的身影。是医生吗?谷绵怜多看了一眼,那是……“本明司?”苏婧听到谷绵怜的话回过头,“现在就是利明集团的医疗队在医治高致。”“他什么病这么严重,一个医疗团队也没医好?”谷绵怜问道,而且,他是军人,身体素质特好,实在是太不合理,难道是家族病?走廊尽头的保安明显增多,前面两位手持安检扫描仪将他们拦住。“怎么了?亲戚也要扫描安检?”苏婧拒绝让他扫描。保安不敢强来,但也没有放她进去,“对不起苏小姐,职责所在。”“滚开!”苏婧也不退让。两方僵持着。突然门口走出一位同样高贵优雅的中年妇女,谷绵怜光看脸就知道她便是高致的母亲,身边还有高致的室友。“阮佳,你是这样对待高家的嫡子?”高婧推开保安走近她,阴笑着,“你造的孽终于报在了儿子身上。”嫡子?造孽?她一直以为高极是私生子,所以才会那么意难平,但明明高致是长子,这是什么奇怪的关系?阮佳看起来很憔悴疲惫,而且没有化妆,对几人的出现相当不悦,但情绪管理非常到位,没有爆发,压着声调道,“所以苏倩自作自受。”高极听到气得攥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在暴动,谷绵怜怕他将人打死,赶紧搂住他的腰拦住他。“臭婊子!”苏婧更是冲前要打她。“苏小姐!”一把粗沉的男声厉声喝止苏婧,同时保安也将两方拉开。一位坐在轮椅两鬓发白的长者被推到眼前,打量着谷绵怜,“致少爷需要休息,请保持安静。”长者看起来很有威严的样子,苏婧与阮佳不敢再造次。“你好,我是高家的管家桑达,你叫什么名字,跟致少爷什么关系?”长者问谷绵怜。“桑管家,您好,我叫谷绵怜,高先生是我的朋友,他帮助过我,我想见他一面。”谷绵怜俯下身回答桑达的话。桑达又望向高极,“那你与极少爷又是什么关系?”谷绵怜也望了高极一眼,“情人。”男人喜上眉梢,消沉的气息荡然无存,意气风发地扬起嘴角。“那去吧。”桑达挥了挥手。“不可以!”阮佳担心地拦住谷绵怜。“夫人不怕,没事。”高致的室友付青拉了拉阮佳让她放行。“你确定?”阮佳不放心地问付青。Vol.216我让你走付青拉着阮佳在一旁说了一些私话,阮佳神色复杂地望着谷绵怜,挥了挥手,“进去吧。”谷绵怜来到高致身边,男人带着呼吸口罩,看起来瘦了一大圈,脸色发青,皮肤暗沉还长着红疹溃疡,奄奄一息,看到了她,激动地眨了眨眼睛。“高先生……”谷绵怜看到他病成这个样子,禁不住哭了出来,“他得了什么病?”“现在怀疑是在野外训练中吃了生食,受到感染,目前还没有找到有效药物,只能保守治疗着。”阮佳对她态度改变,惆怅地回答她。“但是医疗方面不是青蓝比较专业吗?”利明虽然一跃成为全国第二大的制药集团,但医疗方面远不及青蓝不及优越。阮佳没有接话,谷绵怜想起了他们之间并不对盘,有利益冲突,看着高致的状态,想起他对自已的帮助,在自已最艰难的时候,他给了她光明。她要救他!“我想跟他独处一会可以吗?”“不行!”高极第一个反对。谷绵怜抱着他的腰,柔声求他,“我想帮他,好不好。”“就算我同意,她也不同意。”他指的是阮佳。阮佳犹豫了一下,默默地走出房间。高极再是不愿,也只好走出房间,将门掩上。谷绵怜神色慌张,心虚地望着虚掩着的大门,小心地检查高致的身体,先是查看他手上的红疹,再掀开被子解开他上衣最上的两个纽扣,检查他身上的皮肤状态,男人的呼吸相当微弱,看起来非常虚弱。“高先生,失礼了。”谷绵怜颤抖着摘下他的呼吸罩,捏着他的下额,抠开他的嘴,俯身凑向他干涩的双唇,将自已的舌头伸进去,勾取男人口腔里的津液,然后慌乱地将呼吸罩戴回去,仔细地分析男人的津液。津液又苦又涩,她努力将味道记住,打算找草药给他医治,以她的水平医不好他,但是可能可以缓解他身体的疼痛。谷绵怜走出房间,男人没有在门口等她,她往对面的房间瞄了一眼,他正看着超大屏幕播放着的监控画面,除了他,所有的人神色复杂地望向她。她看到监控画面,脑里空白一片,身体的血液在倒流,画面监控的正是高致,她刚才做的一切,全被拍摄了下来并实时播放出来。高极望着屏幕一动不动,气得全身在发抖。“极……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从后面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被抓“吻”在床,她知道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我只是想救他……”这种荒谬的救人方式,怎么能给他解释清楚,她知道他不会相信。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发一言,手紧紧地攥着自已的胸口,手腕上的伤口爆开,鲜红血在洁白的绷带上蔓开,极力克制已经崩溃的情绪,将她的手扯开。“极!”谷绵怜绕到身前,眼里满是泪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不自不量力,你到底不是我的,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待你,不该欺负你,如果我当初没有那样欺负你,或者没有他,你会爱上我吗?”他抚着她的脸颊,用指腹拭去她眼眶下的眼痕,“乖,不哭,我会心疼。”“不是……”高极望着她,深邃的黑眸布满雾气,一滴眼泪汇聚在眼眶顺着瘦削的脸颊滑落下来,“你留下来,我让你走,所有事我扛着,你自由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开。Vol.217救赎Vol.217救赎“极……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一切又像回到了那天,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充耳不闻,听不进去,谷绵怜感到无助又绝望,“你还是不相信我。”高极顿了下来。那时,她也是这样苦苦地求他相信自已……他猛地回过头,将她一拥入怀,“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咳咳——苏婧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提醒旁若无人的两人。谷绵怜从男人怀里往外面瞅了一眼,觉得难为情死,羞红了脸,自已还要当着别人的mama面前强吻了她的儿子,不敢将脸露出来,太丢人了。阮佳望着谷绵怜表情复杂。连同苏婧觉得这一幕也相当尴尬,三人灰溜溜地离开。见两人和好,苏婧也没有再管,留了车子给他们独处,自已跟保镖留开。情况危急,谷绵怜想找草药给高致治病,高极在附近买了一些露营用品与食物,开车带她去郊区没被开发的湿地森林。“你手流血了,要不先停车换一下敷料?”血几乎将全部绷带沾湿了,她看心痛。“不碍事,时间太急了,我们要趁入夜前进去,到了目的地再处理。”“也行吧。”谷绵怜觉得他在敷衍自已,感觉越来越可疑,他总是避开自已偷偷换药,这伤口到底有什么秘密?经过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湿地森林,高极背着露营用品抱着她进入人迹罕见的密林区。“你小心一点。”高极小心地放她在整理过的草地上,将她护在怀里,仿止她被草割伤。两人分工行事,高极趁入夜之前将营帐架好,并在周围布防,而谷绵怜则趁着还有光线,将各种野草往嘴里尝。“这些草真有用吗?”虽然他相信她,但是总觉得这种医人方法很匪夷所思。“他病得太重了,这些草只能暂时缓解,不能根治,只有青蓝的危异小组……”谷绵怜抬头期盼地望向他,“那有全国最齐全最顶尖的医学人才与设备药品……”“你是越来越得寸进尺。”男人轻捏着她的脸,“就算我同意,也不见得那女人同意。”“哦。”谷绵怜没有再接话,只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将采摘好的野草收拾好放到篮子里,“哎呦。”手指被野草割了一个细小的口子,白嫩的肌肤渗了一小滴血珠子。“疼!”谷绵怜表情浮夸地大叫,“好疼疼!”高极立即将她手指含到嘴里将血水吸掉,小跑着将药箱拿来,手法熟练地给她消毒,贴胶布,完事后,还轻轻地呵了呵气,“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心点,我会心疼。”“嗯。”谷绵怜抽着鼻子抓住他的手,“你也换了吧,都脏了。”高极在瞬间反应过来,她根本就在设计他,作最后的垂死挣扎,“伤口化脓很恶心,我怕吓着你。”谷绵怜直勾勾地望着他,语气强硬,“换,还是不换?”他只好默默地将手伸给她,谷绵怜轻手轻脚地拆着沾满血的绑带拆下,眼泪抑不住地往下滴。手腕上有十几道新旧深浅不同的割伤,交集的地方血rou模糊,还有抠挖的痕迹。他在自残。“傻瓜。”谷绵怜啜泣给他清理伤口,再敷上新鲜捣烂的草药,再扎上干净的绑带。“你在,我就好了。”他抚着她的脸,那种自责与愧疚逐渐消退,束缚在自已身上的枷锁因她的救赎而卸下。ol.218朱砂痣剧HVol.218朱砂痣剧H吃完干粮,高极生了火,谷绵怜偎在他的怀里看着夜空上的繁星满月。森林远离繁嚣,只有鸟虫风草的声音,还有他的心跳声。这个地方让她想起了那个人,不知他现在怎样了。“你不用回军营吗?”“请了假。”高极执着她的手,心痛地摩挲着那只缠着胶布的小指头,“以后不许这样。”谷绵怜睥睨了他一眼,要不是这样做,他那伤口还晾着呢,该心疼的是她好不好。他总是用粗暴来掩饰内心的不安,但她知道他有多爱自已,即便是以前欺负自已的时候,也只是一种伪装,用来掩饰内心的卑微,用暴力建立威望,但又不经不觉地暴露自已温柔的一面。他欺负她,但从没伤害她,表面上凶残暴戾,但实际上温柔细腻,如果高致是她的白月光,明亮而温柔,那他便是她的朱砂痣,轰烈而温暖。她愿意做他的蔷薇被他轻嗅,只是……茫茫夜空,满天繁星。“嗯……”准备进入梦乡的谷绵怜不安份地翻身,一不小心从男人身上滚了下来,模模糊糊地醒了,摸着发涨的双乳,“你这混蛋!我奶痛!你他妈的!到底有完没完!”身边的男人被骂醒,摸出关掉的手机,拔通苏婧的电话,“姨,你那药的药效到底有多久?”已经入睡的女人,头脑还处在混沌,好半刻才消化好他的话,“好像是二……二……十几天……还是一……一个月的?放心好了……我帮……你请了假……嗯……”苏婧的声音在空寂的密林里格外响亮,高极收到了心爱女孩投来的死亡凝视,身体一紧,他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弄死自已,得要给她找解药,虽然那奶水的滋味甚是诱人。“我帮你吸。”高极赶紧将她压在身下,好在她小小的一只,极易掌控,明明年纪也就被自已小一点而已,怎么长得那么小,就跟一个洋娃娃一样可爱漂亮。男人温热的唇小心地包裹着她的rutou,舌尖舔弄着上面的顶端卷吸着奶水,谷绵怜觉得自已越来越像一只随时会发情产奶的奶牛,很是惆怅,好在男人有所长进,没将她吸得很痛。她突然想起一个事,他说自已没吸过人奶,他妈生他的时候死了……是难产吗?这就太可怜了……想到这里,她又很心痛他,她一直以为他是私生子,但他小姨又说他是嫡子,而高致又是长子,这是什么奇怪的关系?“嗯啊……”粗硕的柱状物一点点地没进她的身体,谷绵怜抑不住闷哼了一声,除了进入的时候有一点撕裂感外,是极致的充实感,许是这两天的性爱过于频繁,男人的动作分外温柔克刻,像是怕弄痛她。“绵绵……”圆硕的茎头变换着角度磨擦着甬道里各个敏感点。“嗯?”舒服又不过分刺激。“我爱你。”他紧紧地攥着她的双手,沾着奶水的双唇擒住她的双唇,还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也不许她逃离,也不许她拒绝。“极……我……”但是有些东西已经不同了……“不要说……”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从自己伤害她的那一刻起,他便失去了她对自已唯一的爱,她电子脚锁上的数据会自动传输到他的手机上,高频的心律不再只因为他,他知道自已已经不再是她的唯一,他不止高致一个竞争对手。她也不知怎么办,她曾经想过如果有一个人愿意排除万能付出一切来爱自已,那怕是天堂地狱她也愿意跟他一起闯,但现在并不是要闯天堂地狱,而是要将别人挖给你的心狠狠地剖开摔在地上。如果选择了其中一人,那么另外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