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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训斥傅佳语:“告诉你多少次,在爷爷家不要乱跑。”万一傅正国和傅佳语独处看出什么,麻烦就大了。三婶一边絮叨,一边抱着傅佳语走了。兄妹俩谁也不说话。傅星的手指绞着裙子,她似乎是再也忍不住,“腾”地站起身,念念有词:“我去告诉爷爷……我去告诉爷爷。”“星星!”傅朗喝了她一声,强制地握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爷爷年纪大了,听了这个他接受不了,一旦出什么事,谁还能替佳语做主?”花匠奶奶不知道又去了哪里,四下无人,傅星号啕大哭:“那怎么办!那你说怎么办……”傅朗手足无措,连忙搂住傅星:“嘘、嘘,别哭宝贝,哥哥想办法,哥哥想办法……”“为什么啊……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啊……”是啊,为什么啊。他也不知道。午后,京城乌云密布。傍晚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傅家子女照常留在老宅过完周末,傅星担心傅佳语,没再提要回家的事情。但躲在房间里不出来,饭也不肯吃。她受惊过度,有些浑浑噩噩的,傅朗在房间里照顾她。直到深夜,二楼走廊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声。027惊魂夜<星星船(1v1骨科)(Mokisya)|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027惊魂夜傅星本来睡得就不安稳,梦里全都是傅佳语,隐约听到吵闹的声音,她皱着眉,呢喃道:“哥哥?”傅朗在她身边,低头安抚地吻了她脸颊,哄道:“你继续睡,哥哥去看看。”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爬了起来:“我跟你去。”傅朗心里也不踏实,总觉得要出事。他打开门,前往未知的世界。走廊灯火通明。最先被吵醒的是大伯傅作霖,他常年失眠,睡眠质量不好,房间又处于尖叫声的正中心,此时他穿着一件真丝睡袍,也刚好打开门。紧接着是傅朗和傅星。还未休息的傅正国已经在保姆的照顾下洗漱过,在书房里看一本佛经,听到声音后急忙让保姆出来看,保姆回来时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说请老爷子自己出去看。傅朗看清了走廊中的形势,瞳孔蓦然紧缩。走廊地毯上,小小的傅佳语身上那件棉布睡裙撕得粉碎,一地的布条,那双鹿眼惊恐万分,满脸通红,躺在地毯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始作俑者傅严手足无措地捂着她的嘴,手中还有一截粉红色的细绳。窗外雷声阵阵,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拍打在窗棂,庭院里怒放的蔷薇花在风雨中飘摇,碾碎一地,零落成泥。傅正国拄着一根通体实木的拐杖,他走出来,看到这触目惊心的狼藉,声若惊雷:“这是怎么回事!”谁敢说呢?谁敢把这个众人皆睹的现实,残忍地说出口呢?同居于屋檐下,流淌着相同血液的成年男人,明晃晃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陷在极度惊恐和哭泣中的傅佳语已经失去神智,傅星反应过来,脱下身上的睡裙外搭,想把傅佳语抱起来。老管家闻声而来。傅正国环顾一圈,没看到老三两口子。这么大的动静,当爹妈的毫无察觉?精明了一辈子的老人,敏锐地嗅到一丝不正常的味道。他指着老管家道:“去,把老三他俩叫起来。”傅星手中拎着那件外搭跪在地上,与傅严对峙。她无心深入探究傅严刚刚到底要做什么,手上那根暧昧颜色的情趣绳,已经把事态表达完全。这个畜牲。傅星咬着牙,伸手碰了一下傅佳语:“佳语?”小女孩神志不清,被傅星碰到,身体过电似地抖了一下,惊声尖叫:“我不要!!!我不要打针!!!”傅星长叹一声,眼泪“唰”就掉下来。她声音颤抖,将衣服盖在女孩衣不遮体的身子上,轻声道:“佳语,我是星星jiejie,我抱你起来好吗?”傅佳语哭得凄惨,找到救星般地喃喃:“星星jiejie……”“是,是我。”傅星哭着重复:“佳语,jiejie抱你起来好吗?”“星星jiejie……”傅星抽泣着将小女孩冰凉的身体抱起来,傅佳语死死地缠着她,放声大哭。“没事了,没事了。”傅星拍抚她的后背,缓缓站起身来,抬眸便看到清醒的三叔和三婶。他们根本就没睡,只是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傅正国面色铁青,厚重的拐杖没鼻子没眼,狠狠敲在傅严背上,打得他一声闷哼。“爸……”傅作霖看到儿子被打,心疼得不行,出声想要制止。“你别叫我爸!”傅正国恨不得打断傅严的手,他指着傅作霖的鼻子怒骂:“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他又去看三叔:“还有你!傅晟!你也是我教出来的好儿子!”三叔低着头,不敢看傅正国。傅正国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发妻的模样。他平静了几秒钟,对着傅星道:“星星,你先陪着你meimei进屋。”傅星护着傅佳语,转头去看一直沉默的傅朗,男人最终朝她点头。所有人静默,看着傅星抱着傅佳语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傅正国叹气一声,捂着心口,指了指傅严:“你来说。”傅严“噗通”一声直直跪倒在傅正国面前,嘴唇哆嗦着,声泪俱下:“爷爷……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鬼迷心窍……”鬼迷心窍?这可真是个好借口啊。傅朗心中冷笑,这理由当年傅筠也用过。好一个鬼迷心窍。四个字就能把自己的行为开脱得干干净净。“鬼迷心窍?”祖孙俩态度一致,傅正国无不讥讽地看着面前的傅严:“畜牲才管不住自己。”“我……我……”傅严抖若筛糠,再说不出来一句话。“你说不出来是吧?”傅正国怒极反笑,他转头,看着傅晟:“老三,你和你媳妇,谁能说。”傅晟和妻子面面相觑,他手脚冰凉,身体在即将揭露的真相面前,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战战兢兢,好久才开口:“我……我也不知道。”“好,好。”傅正国点着头:“你们都是好样的。”场面陷入僵局。房间里,傅星泪流满面,拿着碘伏棉签,小心翼翼地为傅佳语手上的伤口上药。药水带来冰凉的刺痛感,傅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