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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大有一副洗耳恭听的意思。贵妃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她什么都顾不了了,若是不挣扎,立马就是一个死字,若是挣扎一下,或许能有一线生机。迎春静默听贵妃接下来要怎么说。“都说我养在夫人名下,享受着嫡出的待遇,格外的受宠,可是,我的苦楚又有谁知道?生母早逝,嫡母与我隔着一层,我一个小小的孩子,无人照看能活成什么样子?你们可知道六岁之前,我连吃一口饱饭都苦难,六岁之前,我吃的一直都是厨房的残羹冷炙。有一次,我半夜被饿醒,连连灌了两大碗水依旧饿的受不了,便偷偷的去去厨房偷东西吃,撞到夜晚睡不着的父亲,……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父亲。”那时候,吕阁老还不是阁老,但离着阁老也只差临门一脚了。“谁家的孩子?”吕父皱眉说道。眼前的小孩子一身破烂衣服,还有着因为不经常梳洗而散发的馊味,与街上的乞丐也不差什么了。要不是想着府中的仆人是不能将孩子带入府中的,吕父差点就让人直接将面前的孩子轰出府去了。那个时候,已经独自在府中生活了好几年的的吕瑶特别会看大人脸色。吕父不知道她是谁,但她知道吕父是谁。府上的人当她不懂事,说什么话都不会刻意避开她,她便知道了她也是有父亲的,她更是知道了,原本她可以享受到府中千金小姐的生活,不用挨饿不用挨打受罚,还有人伺候着,就像是大少爷一样。那时候,她还不能喊大少爷大哥,她有多羡慕大少爷的生活,就有多渴望父亲,于是,小小的她最喜欢做的,便是去偷看父亲。所以,她和父亲的第一见面,她知道他是她父亲,但是他父亲却不知道她是谁。偶然的相撞,让本就早熟的她懵懂的意识到,也许,改变的机会就在眼前了,只要讨好了父亲,从此以后她既不用挨饿,更不用受冻。于是,小小的她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崇拜的看向大人,软软的说道,“你是我父亲吗?我是柴姨娘的女儿,生在牛年的七月十九。”她想着,每一次他们过节的时候,夫人总是找借口说她病了,不宜参见,不让她见父亲,那见着了父亲,让父亲知道她是她的女儿,是不是她就能好过了。吕父一听到面前像是乞丐的孩子说是她的女儿,基本上就相信了,毕竟,除了主子,府中是没有这么大的小孩的。第一次见面,因为她的穿着打扮,吕父是十分不喜的,但是,他还是问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父亲?”“因为我想念父亲,有偷偷的跑去看父亲呀!”吕瑶说道。只这一句话,便让吕父眼前一亮,六岁的孩子,已经知道如何讨人欢喜的说话了,他接着又问了几句,对答间发现,眼前的小女孩在她们这个年龄,心机城府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若是好好培养,将来送到宫中,绝对能助她们吕家更上一层楼。于是,从这一天开始,她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吕瑶,摇身一变成了府中养在夫人名下的大姑娘,在府中一切的待遇如嫡出。表面上看着风光极了,但到底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夫人又是个还能生的,自然是防着她的,府中的下人又最是喜欢仗势欺人,她内里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后来,父亲找来了各种师傅,教她琴棋书画,教她内宅争斗,慢慢的,通过各种手段,府中的下人再无人敢慢待与她。正当她以为,事情就这样下去直到她出嫁的时候,夫人竟然怀孕了!因为夫人没有嫡出的女儿,她才能拥有目前的一切,若是府上有了真正的嫡出姑娘,那还有她的容身之地。她知道的,只要有嫡出,不管是入宫还是联姻,人家宁愿等她meimei张大成年也不会选择她。所以,她知道,吕家绝对不能有嫡出的姑娘。于是,夫人在有孕五个月的时候滑胎了,并且再也不能有孕。那一天,她记着父亲看向她的眼神,先是怒,后来一反常态的变为喜,喜怒变换的脸色吓坏了她。但这之后,父亲对她的功课更加重视了,而她也知道了自己的使命,那就是入宫成为吕家在宫中的仪仗。当然,这些不需要细说,只说入宫以后,她知道人们、尤其是深宫中的人们,最是喜欢单纯无害的姑娘,于是,从踏出吕家的那一刻,她便是单纯又无害的性格,为此,府上知道她性格的主子被敲到过,伺候过她的仆人们更是被处理了个干净。初见到时,看着知书达理的贤妃,娴雅素净的淑妃,她羡慕坏了,一边算计着为以后埋伏笔,一边小心的维护着三人之间的关系。当时,父亲说,太上皇有四成的可能会赢,皇上有六成的可能取胜,于是,她入宫成为了新皇的贵妃。又因为不能肯定最后的赢家会是谁,于是她入宫以后尽量的往后缩,将贤妃突显出去让贤妃做出头鸟,她两边都尽量不得罪。拉扯皇后下马时,贤妃城府深,她又不能这么快的让皇后下马,那不符合她的利益,于是只好装傻,一边出力,一边破坏,不让皇后在不合适的时机被废除。后来不用说了,她觉得皇后该退位了,于是设计让皇后和周才人的事情败露,并让贤妃顶在上面,那个时候她走一步看三步,已经埋下了一个“忠心耿耿”对皇后的嬷嬷,以期在某一个合适的时机让嬷嬷露面以为皇后复仇的名义,朝贤妃下手。那个时候,应当是她最为鼎盛的时期了,自从贤妃被幽禁,她的在宫中的权力更加的大了,但是,她却感觉行动更加的束手束脚了,似是有什么在约束着她。那时,她想,贤妃倒了,宫中只剩她和淑妃,淑妃心大了,开始筹划了。但今天,当一切毫无遮掩的出现时,她却突然觉得,她在后宫束手束脚是因为皇上在制约,而不是淑妃。当时不知道,于是她就想着,一定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皇子,她一定不能让迎春的儿子当上太子,最后登顶成为皇太后,而她却成为一个太妃,卑躬屈膝的给以往不如她的人行礼,看人她脸色的在宫中苟且求生,像是在吕家六岁之前那样过日子。只有经历过了,她才更加的惧怕,更加的不愿意过那猪狗不如的日子,所以,她必须算计。后来,夫人主动她无子一事表示忧虑之后,她便借机提出借腹生子。当然,借的不是那个堂妹的肚子,但为了安抚吕家,让吕家的势力继续为她所用,她面上不愿意,暗中却安排堂妹入宫。那时,她的处境就像当年,若夫人有了嫡出的女儿后她在吕家算什么,一如今天,若堂妹有了皇上的子嗣,那她算什么?堂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