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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生气不单单是迎春和管氏被如此对待,而是所有的矛盾都集合到了一起,今日的事情不过就是引爆的导火线罢了!等迎春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贾赦的怀里了。两岁多不到三岁的身体,轻轻的体重,谁都能轻而易举的抱起来。迎春的眼神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懵,等反应过来抱着她的是贾赦之后,嘴一撇,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老爷,迎春腿疼。”迎春抱着贾赦的脖子哭道。这是贾赦第一次被小孩这样抱住脖子,尤其是他能感觉到迎春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了他的肩膀上,热热的,也让他心中的火气更旺盛了。他抬起头不善的看了一眼邢氏的房间,这才大踏步的抱着迎春往厢房走去。屋子中,一个妇人打扮的年轻少妇脸色不好的快步往里间走去。“太太,太太不好了!”少妇边走边道。“什么不好了,我好的很,还不住嘴。”邢氏呵斥道。邢氏是个厉害的,因此少妇被一呵斥立马就条件反射的闭上了嘴。邢氏这才转过来头,从桌上的梳妆盒中拿出一根金钗来,插在了发髻上,对着铜镜仔细的打量,似乎不是很满意,又拿下金钗,从首饰盒中另取了一支放到头上比划。她如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原本因为要守父孝,耽误了婚嫁,这才成了个老姑娘,她原本想着,她这年龄怕是不好嫁人了,未来不是嫁一个比她们更落魄的就是给稍微有些体面的人做填房。她的心中全是不甘心,不过,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正在她为婚嫁一事愁眉不展的时候,却接到了荣国府的喜信,说是有意让她给荣国府的大老爷当填房,这可正是喜从天降啊!她父亲不过是个已经过世的六品小官,在京城这寸金寸土的地方连宅邸都买不起,而她这个已经落魄的六品官之女竟然有机会当荣国府的女主人。从父亲过世后她借着弟妹年幼把控了家中产业大权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她是个爱权的,而荣国府这么大的权势给她开了大门,里面就是刀山火海她都要闯上一闯的。于是,她答应了荣国府的亲事,更是连夜雇人到这边打听荣国府的消息,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打听到的消息还不错,荣国府是四王八公之一,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要娶她的大老爷正是继承了荣国府的人,她一进门就是当家太太,至于贾赦的前妻给贾赦留下的嫡子贾琏,没什么要紧的,没娘的孩子注定在后院中处于弱势地位,等她彻底掌控了荣国府,要他生还是要他死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至于还有一个庶女和多位姨娘,她一点都没有看在眼里,不过是个玩意罢了!事实也一如她预料的那样,她风光的嫁入了荣国府,一入府,老太太就给了她管家的权限,说是等她熟悉之后就彻底的让她管家,老爷贾赦对她也是敬重有加,府上的姨娘们除了向氏爱蹦跶外其他人都还算老实。让她不满的是管氏竟然有孕了,真是好大的胆子,明明知道她快要进门了,竟然还敢在她前面怀孕,这是不将她这个太太放在眼里呀,正是岂有此理!不好好的收拾她一顿未来怕是要爬在她头上吧,那就别怪她心狠了!还有老太太,竟然将贾琏挪到了她的院子中,这是在防着她吗?她虽然早就下定了决心荣国府的爵位一定要由她的亲生骨rou来继承,但在未生下儿子之前她也不会碰贾琏。邢氏正心情特别好的揽镜自照,从镜子中看到走进来的人苦着一张脸,邢氏眉头一皱,失去兴趣的将金钗放到桌上,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太太,不好了!”邢氏眉头一皱,瞪了一眼,她好得很,这人怎么这么愚笨,话都说不清楚。被瞪了之后,丫鬟才反应了过来,她小心的上前,说道,“太太,二姑娘在院中站的太久哭了,正好碰上了过来的老爷,老爷脸色很不好,瞪了一眼我们这边后抱着二姑娘进了厢房。”“什么?”邢氏惊的打落了桌上的首饰盒子,“老爷今天怎么过来的这么早?”她明明就算好了时间罚管氏站的啊!“这……奴婢不知道。”丫鬟摇头说道。“废物!庶出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骂了一声后,邢氏这才站起来往外走去。在没有子嗣之前老爷就是她的依靠,她万不能和老爷起嫌隙,所以,要尽快过去哄老爷。才刚走了两步,邢氏又急急的回来将头上的首饰拿掉,将衣服弄得乱了些,一副刚起床的样子,这才脸带焦急心疼的表情往外走去。不得不说,古代后院女子全都是影后,演技自由切换。厢房中,贾赦将迎春放到榻上之后,管姨娘等人都围在了迎春的身边。“怎么样怎么样?腿哪里疼?”管姨娘伸出手却不敢碰迎春,生怕自己的碰触会让迎春更疼。贾赦倒还算是镇定,半蹲在榻前,将迎春的裤腿往上卷。古代的衣服都特别宽松,因此贾赦很轻易的就将迎春的裙子卷了上去,露出迎春像莲藕般的两节小胖腿。贾赦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因为贾代善曾经京营节度使,他跟着他老子也是练过两天的,对各种外伤还算了解,他一眼就看出来迎春这是伤着腿了。这会不用演戏,迎春的眼泪直往下掉,疼的。早先和管姨娘的对话中她就听出来了贾赦应该会来,已经站了那么久了,她也只有老老实实的继续站着,期间腿麻了或者不舒服自然忍了下来,好不容易贾赦回来了,她心中一松,各种疼痛难受就涌了上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招数真烂,以后绝对不敢用了。迎春正抽泣着,就见邢氏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这是迎春第一次见到邢氏。二十来岁的年龄,身材丰盈,脸庞白皙微胖,眼角微微的上勾让此人带着些凌厉和刻薄。此刻她脸上挂满了焦急,头上不戴任何的首饰,衣服看着更是像急急忙忙的穿上的,她一开口语气中满是焦急和心疼,“怎么回事?我怎么依稀间听说迎春哭了?”贾赦看了眼邢氏没有说话,如今他还顾不上邢氏。“太医怎么还不来?”贾赦问道。“老爷,已经去请了,余太医离着我们荣国府很近,很快就能来。”贾赦身边的人回道。贾赦终于是将视线放到了邢氏的身上,他目光一厉,语气带着讽刺的说道,“你可真是悠闲,让管氏等人在外面罚站,你倒是在房中涂脂抹粉。”邢氏被贾赦说的脸色一僵,差点连表情都维持不下去了,她出来的时候将首饰拿掉了、衣服弄乱了,怎么就偏偏忘了脸上的妆还没卸呢!话虽如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