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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拥抱

    风无痕回来的时候,风组兄弟已经打了一头鹿,正架在篝火上烤着。风大帅接过无痕手中的兔子,送去彩凤河边清洗,再拿回来时,已经去掉了头尾,不见血腥,兔子rou被剁得整整齐齐。

“哇,今晚有烤兔rou!”

“小馋虫,口水都流出来了。”无痕笑着接过兔子,熟练地用竹子串串,然后放在火上烤。

兔rou熟得快,莫恬先吃了小半只兔子就吃不下了,剩下的兔子和鹿就被风组瓜分了。饭后,莫恬自告奋勇洗了李子,一点点分给风组的人吃。

“宫里可有动静?”趁着莫恬不在身边,展渊小声问无痕。

“还是老样子……不过,我得了信,那个公子馆的确实来了大彩国,而且是故意xiele风雨欲来堂的商业机密,被不知情的金掌柜派到这里的。”

展渊皱着眉头,眼里闪过一丝阴骘,低沉着声音道:“就说这人心术不正,连自己人都能背叛,想必手段也了得。”

风无痕看着不远处满满笑意的莫恬,怎么也笑不出来:“就怕她被人骗了,还乐滋滋地替人数钱。我觉得,放她在大彩国终是不安全,但现在因南域的事,我无法脱身,不若你先带她回莫家庄可好?”

展渊点点头:“此番我也正有此意。不过你确定要继续在修罗阁做事,眼下南域和北域一触即发,一旦有事修罗阁首当其冲……”

还未说完,风无痕就打断了他的话:“我早就应了蒋三里,他暗中帮我许多,这份人情一定要还。”

莫恬的脚步声渐进,展渊只好终止了这个话题。

“哥哥你尝尝,这个李子可甜了。”

两人换上了温和的表情,全然不见刚才的狠厉。

莫恬吃了水果,又和两人说了一会话,天色就全暗了下来。

虽然已经入了秋,早晚凉寒,但山里蚊虫多,风组的人便在营地四周点了艾草,阵阵香气熏得莫恬昏昏欲睡,尽管在马车上睡了觉,现下仍觉得困,没多久,她就开始打呵欠。

风无痕已经细心地在马车周围挂好了帐子,莫恬拿出竹盐和马尾刷子,见两人摆出一副哼哈二将的架势。

“别跟着我,我还要解手,拒绝围观……敢跟过来就和你们绝交。”

撂下狠话,她朝着彩凤河走去。

展渊并不愿意让她一人去河边,但此前风组已经将周围勘察了一番,没有异样,他也觉得应该给女儿家一点隐私,便大方允了。

莫恬在河边洗漱完毕,中秋快到了,河水很凉,但她觉得很惬意,能让她从连日的情欲中清醒一些。

她呆呆地望着泛着月光的河面,开始发呆,思绪渐渐飘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微弱的声响,她吓得赶紧回神,正要回头,一只大手就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

完蛋,被袭击了!果然不能单独走远。

莫恬慌了神,上次落单她遇上了十恶不赦的杀手,这回会是谁?

十万火急间,她想到哥哥他们就在不远处,只要稍微得了空,她大喊一声,他们一定能听见赶来救她。

这边正盘算着如何逃脱,身体猛不丁地撞进了一具温热的身躯。

身后那人一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臂死死锁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然后……一动不动。

咦?

莫恬也顿住了,不知身后的人意欲如何。

秋天的蚂蚱发出“嘶嘶”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半点声响。莫恬就这么站着,眼前是粼粼河水,除了偶尔反射过来的月光,什么都看不见。

她能感觉到他应该是个男人,因为这人很高大,呼吸声似乎就在自己头顶。他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喘息声越来越明显。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一阵微风吹过,莫恬隐约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这个熏香……

她想起她帮他处理掉被动过手脚的茶却反被吃豆腐;她砸碎了华嘉公主送他的杯子;他在夫子上课时还把她堵在密道里爱抚她;她强行跟去军营他愤恼无奈却带着点欣喜的表情……

这么久了,你可还恨我?

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落在他的手掌上。

他终于有了动静,双臂收紧,莫恬就被他的气息包围。

男人的胸腔正急切地起伏着,他呼出的热气就在她耳边,莫恬呜咽一声,眼泪流得更凶了。

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她却叫不出来,她不敢,她怕一出声,这个梦境就碎了。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远处传来呼喊声,打破了两人的沉寂,男人在她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她的味道记住一番。

她只感觉身后空了一块,接着又是一阵微弱的声响。

她顾不得回头看,赶紧跑去河边,谁知刚迈开步子,脚下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她不敢停留,连走带爬地滚到河边,捧了把水洗脸。

待哥哥一脸担忧地站在她面前时,她已经洗掉了脸上的泪痕,表情也和来时无二。

“怎么去了这么久?”

“女孩子嘛,洗漱总要花些时间的。”莫恬微微笑着,挽着哥哥的手,朝着那声响相反的方向走。

回到车厢里,莫恬照例睡在两人中间,她闭着眼睛装睡,内心其实乱得很,那个人没有说话,可她能感受到拥抱的力量,那种欲言又止、内敛浓重的感情,让她觉得被他碰触的地方还在发烫,烙得她胸口生疼。

她偶然间听到哥哥和无痕的讨论,他们对风雨欲来堂的印象很不好,和他更是水火不容,如果今晚他被发现了,论功夫,那人肯定吃亏,她已经对他够不好的了,不能再连累他。

他是专门在这里等她,还是偶遇?两人之间的事,她应该找个机会说清楚。

她已经接受了哥哥和无痕,三人同床,大大超出了她的底线,心理建设也做了很久,这也意味着她和他断无可能。

既然没可能了,就不可再吊着他。

可是哪有机会见面呢?哥哥貌似对她很放心,暗中却盯得紧,还有风大帅,神出鬼没跟着她,根本无法开小差。

胡思乱想一晚上,导致第二天莫恬精神极差,展渊以为她坐马车疲了,便不去招惹她。

一行人摇摇晃晃走到午膳时间,离墓碑只有一炷香功夫,莫恬犯恶心,吃不下,展渊便提议直接去扫墓,然后回莫家庄休整。

浑浑噩噩到了墓园,莫恬一见到两座挨在一起的墓碑,瞬间清醒。去年她躲着莫家没来扫墓,第一年来的时候还没和哥哥在一起,所以这是第一次,以这样古怪的身份站在爹娘面前。

墓地很干净,看得出平时也有人在管理。莫恬在供台上摆好瓜果,烧了香,双手合十,想对双亲说两句话,却发现无从下口。

她感觉无地自容。

呵,和亲哥哥在一起的人。

莫恬脸上血色尽失,手脚冰凉,只怕父母在世,定会责骂她。

可如果被责骂就能换回双亲的命,她也是愿意的。

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左手,源源不断的热量从带着茧的掌心传来,她愕然转头,正好对上哥哥坚定的眼神,温柔又带着一丝宠溺的眼神。

“爹,娘,孩儿会照顾meimei一辈子的,以兄长的名义,不过是以丈夫的身份。”

莫恬一愣,本能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甚至还改成了十指相扣的方式,他手指修长,骨节匀净,握着她的力度格外有分量。

右手也被握住了,耳边传来风无痕低厚的声音:“老爷,夫人,风某也会一直照顾小姐,致死不辞。”

莫恬脸上火辣辣的,这段畸形的关系见不得光,她一直小心遮掩,现在被堂而皇之地捅出来,即便是面对坟墓,她也感觉被父母的在天之灵审视着,羞愧得抬不起头。

“以后黄泉之下被爹娘责怪了,我一个人顶着,你不必有压力。”

“哥哥……”莫恬诺声道,慢慢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这是两人种下的果,责任不全在他。

借着展渊的衣服把眼泪蹭干,莫恬明白,世事无常,生命短暂,既然她已经和他们纠缠在一起,逃不掉,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玩捉迷藏,坦然接受,对谁都是个痛快。

那个人,就忘了吧……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五十八回府<田七(np)(茶迷)|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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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五十八回府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五十八回府

扫墓结束,一行人下了山口,直奔莫家庄。看着渐渐熟悉的路边景色,莫恬兴奋了起来,有多久没回家了?

早有风组兄弟提前回府,通知管家打扫出房间,其实这些都不用风组cao心,老管家在莫家多年,尽职尽责,知晓少爷小姐要回来,早就收拾妥当。

马车稳稳停在莫家庄门口,莫恬早就按耐不住,直接从车厢里蹦出来,青色的牌门砖红的门,还有两边的石狮子,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见物思情,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姐——”一个结实的黑影冲过来,直接撞进她的怀里。来人紧紧抱着她,头不断地在她肩膀上蹭来蹭去,哇哇大哭。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可让我好等!”

莫恬瞬间感觉肩膀上湿了一块,她默默拉开两人的距离,望着眼前哭得稀里哗啦的丫头说到:“你都长这么高了,虾米。”

“那当然,这丫头可没少吃,厨房都要让她吃空了。”

“风萧影,你不说话能死啊!”

莫恬这才看清,大门口站满了人,米管家、厨娘婶婶、从小就伺候她的洒水小厮、厨房零工、抱着猫咪五花rou的教功夫的师傅、风组弟兄们,都站成一排,笑咪咪地看着她。

“你这小妮子,怎么瘦了这么多。这一走就是快三年,让人担心死了,这下回来了,可不许再任性了……”胖胖的厨娘婶婶抹了抹眼泪,惹得莫恬一下子回忆起小时候去厨房偷吃的情景,婶婶疼她,每次都给她先尝最大块的rou。现在再看看她,虽然脸没什么变化,但是两鬓已经长出白头发,也不由得掉了眼泪。

“小姐回来是喜事,怎么一个两个还哭了,都别站在外面了,小姐肯定累了,让她去休息吧。”

难得风萧影说了句正经话,众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少主和风无痕已经在后面候了多时,便赶紧招呼着一行人进屋。

莫恬进了自己的房间,望着和离家时一模一样的摆设,指尖一一抚过梨花木家具,直到虾米端着茶杯进屋,才生出一些真实感。

“虾米,说真的,你长得比我都高了,这些年你到底吃了多少东西?”

“高有什么用,还不是天天被人嘲笑是麻杆,倒是小姐,感觉比走的时候更好看了。”

说起离家出走,莫恬赶紧问:“我走了以后,哥哥没为难你吧?”

虾米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一眼莫恬,有些犹豫:“小姐,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少主的人?其实不是的,我是莫老爷买进府的,打小就和小姐在一起,绝对没有二心。只是有一天,我不小心撞见了少主从小姐房间里出来,后来的几晚也是……少主怕我多嘴,便不准我告诉你,我确实是害怕……”

虾米说着,突然跪下来一直磕头,莫恬一惊,忙去扶她。

“我不是不顾小姐,也一直犹豫想提醒你,可没多久老爷和夫人就去了,小姐深受打击,茶饭不思,少主一直在旁照顾,实在不像是玩世不恭、见异思迁的人,我瞅着后来小姐也开朗了许多,便没再想这件事了……”

莫恬拿出帕子帮她把眼泪擦干,“你别激动,我没怪你。就凭你上次帮我,怎么说我都是要感谢你的。”

不提这茬倒好,一提,虾米更激动了,她抽着鼻子,小脸皱成一团:“小姐,以后可别再离家出走了,你一走,府里都乱套了。少主白天要忙各种事务,看上去很平静,可一到晚上,就把自己关在小姐房间里,喝得大醉,不准下人们靠近,可一到早上,就像什么都发生过一样,这该多辛苦……”

莫恬从来没见过哥哥喝得酩酊大醉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痛,糟蹋自己就算了,不让别人照顾是闹哪样?

“小姐不知道吗?”虾米眨眨眼,一副吃惊的样子,“有一次,少主醉了,有个小丫头动了歪心思,结果被少主识破,一掌打了出来,紧接着就被赶了出去。从那以后,少主再也不允许有人靠近小姐房间。”

是啊,她怎么忘了,哥哥其实挺凶的,只是她见惯了他温柔的样子,快不记得他小小年纪就爱板着一张扑克脸。

“放心吧,以后不会擅自出走了。”

虾米嗯嗯了两声,其实她对小姐离家后的生活非常好奇,但是听风萧影说,小姐去的是不正经女人光顾的地方,还招惹了桃花,惹得少主和风无痕不悦,此事还是少提为妙。

兜兜转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莫恬有些感慨,她翻了翻梳妆台,里面的珠宝钗簪一样没少,甚至还多了好几样。

“少主看见好的,就买回来,说小姐戴上一定很好看,不知不觉两个匣子都装满了,这是第三个了。”

莫恬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终是没说什么。

“还有衣柜。”虾米说着已经把五斗立柜打开,“全是少主买的衣裳,都快装不下了。”

只见满眼都是女孩子的服装,冬装夏装,坎肩披风,样样不落,莫恬稍稍巴拉了两下,突然看见角落挂着一抹白色。

白底浅花,低胸薄纱,和她在无痕府邸穿的羞耻感爆棚的衣服一样。

混蛋,原来早就预备好了。

“饶是我有三头六臂,也穿戴不完这些东西……哥哥真是太浪费了。”莫恬小声嘀咕道。

说起哥哥,莫恬才想起自从进了府,就不见无痕和哥哥的身影,想必他们有要事在身。虽然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到家了反而清醒了。她闲不住,拉着虾米在府里转悠。

毫无目的地闲逛了一圈,莫恬忽然闻到一阵鲜香的气味,于是二话不说一头扎进厨房,掀开五层蒸屉一看,果然没错。

“婶婶,竟然有螃蟹。”

胖乎乎的厨娘婶子笑呵呵地蹭了蹭围裙,“知道你爱吃,今早特意去集市上挑大个的。正好你来了,尝尝味道。”

莫恬假意推脱了一番,便抓了一只,打算坐在灶台旁生啃。虾米贴心地递过来蟹八件,她摆摆手,表示不用,直接用牙齿轻咬开蟹腿,吃得满嘴流黄。

“小姐这次出去,好像变了不少……没什么女孩儿气了。”婶婶犹豫着,终是说出心中担忧:“皮实一点当然是好事,但是以后嫁人怎么办?”

莫恬啃螃蟹的动作顿了顿,婶婶以为惹小姐不高兴了,忙说好话圆回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以后婆家因此欺负我们丫头。不过也不用怕,要是在外面吃了亏,回来就是,管别人说什么呢。”

莫恬嘻嘻笑着,表示她根本没忘心里去。婶婶从小就待她极好,娘亲去了后,更是心疼她,压根不愿她受一点委屈。

“我晓得的,也就是螃蟹太好吃了,我一时没忍住,其实我平时可淑女了。”

婶婶用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莫恬,少主长得像夫人,小姐则是取了两人的优点,年纪越大越是水灵。之前小姐不在府内,现在回来了,想必提亲的人要踏破门槛了。

虾米不敢让话题往婚嫁的方面跑偏,赶紧拉着婶婶看菜,转移话题。

经过婶婶冷不防的提醒,待晚上展渊一脸沉重地告诉莫恬,要把她的婚姻大事提上日程时,她反倒不太吃惊。

展渊脸色不好,自有他的道理。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他们一行人刚进入朝凤国边境,几大家族就得了消息,知道莫家庄最宝贵又神秘的小姐回来了。

原本按照莫家在朝凤国的体量和地位,和君临城要职官员联姻是没有问题的,莫恬未及笄时,就有不少媒人拼命往莫府里递帖子。

当时展渊一概以meimei年幼为理由,拒绝了有意说亲的人家。

后来,莫家庄遭遇变故,即便莫恬已经满十五岁,展渊还是以要守孝三年为故,将说亲者挡在门外。

再后来,莫家少主高调寻找小姐一事人尽皆知,外界有诸多猜测,但不管怎样,人都不见了,还有何说亲的必要?于是纷纷偃旗息鼓,将目光瞄往其他适合的人家。

现在,莫家小姐回来了,虽说年纪大了些,但这三年莫家财力翻番,背后还有深不可测的势力扶持,左看右看也是一门好亲事,按理来说莫家绝对是结亲市场的赢家。

然而,坊间故事怎么说来着?大户人家小姐被山匪劫了去,娘家人想尽一切办法将女儿救出,人没受伤,但说好的亲事黄了——恐怕姑娘家已经失了贞洁。

莫恬一消失就是三年多,外界传的多难听的都有。即便她安全回来了,一些有名望的家族早就放弃了莫家,只剩下家里男儿身体有些疾病的,或者花名在外的,或者这几年家道中落的,还期望能借着莫府的势力,维持最后的脸面。

展渊瞧着桌上的帖子,草草翻阅,冷哼一声,还真当莫府养不起人?别说这些歪瓜裂枣心术不正地打着莫恬主意,就是人人艳羡的尊贵家族来求亲,他也不放在眼里呢。

“当真可笑,把莫家庄当什么了?”风无痕顺手烧了这些帖子,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这个……”展渊抽出一张最为朴素的信笺,眉头紧紧蹙起,眼中的不耐和愤怒越来越重,“要怎么办呢?”

那张信贴里没有署具体人名,也没有求亲者的相关信息,只表明看中莫家小姐惠娴文静、蕙心纨质,有意联姻——信尾署名:风雨欲来堂。

“想死。”展渊咬牙切齿道。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五十九你家小姐要结婚了<田七(np)(茶迷)|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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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熊掌的天平之五十九你家小姐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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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痕抽走信笺,前后翻看,没有发现其他符号,便一并放在火盆里烧了。

“看来白组的人盯我们盯得很紧,我们前脚刚到,帖子就到了。恐怕这消息也是他们故意放出去的。”

展渊轻哼了一声道:“区区几个扶不起的家族,不足为惧。只是这风雨欲来堂能不能要点脸,他们都是什么人,也好意思来说亲?要是莫恬嫁过去了,岂不是被天下人笑话!”

风无痕盯着火盆里燃烧殆尽的信纸,眸色一沉,脸上似有一丝忐忑。

“少主,今日求亲之人无足挂齿,只是莫恬毕竟生在莫家,外面有大把人只看重名望和财富,她是圆是扁根本不重要,只要她一日未嫁,这些苍蝇就一刻不消停。”

展渊大手一挥,毫不在乎:“无所谓,谁来提亲重要吗?反正一概打出去。”

“若是皇家呢?”

展渊写字的动作停住了,一滴墨坠在纸面上,晕开成了一个圆。他将笔搁下,面色沉重起来。

风无痕的担忧不无道理,此前两人也得到消息,柔妃虽然被废,但本家势力犹存,不然沈皇后也不会那么着急把华嘉公主嫁出去。现在因羽龙族搅和进来的瘟疫一事,皇帝和皇后表面和气,背地已经产生了隔阂,皇帝已经备了一手堤防皇后。

莫家在朝廷中一直看似中立,实际上是亲皇派,如果日后皇帝不得不在明面上和皇后剑拔弩张,很有可能拉莫家下水。

到时候,一个莫家的小姐又算得什么?送去皇宫里陪读,亦或被赐婚以拉拢某位臣子,甚至进宫当妃,都是有可能的。

“风雨欲来堂可算是沈皇后的势力……”展渊沉吟。

“不错,不管我们答不答应,这事传到皇帝耳里,总归是不好。”

让莫恬嫁人,展渊一万个不愿意,但他心里也明白,莫家小姐迟迟不嫁,外界闲言碎语多就罢了,惹上朝廷麻烦就不是那么容易脱身了。

可是嫁谁呢?放眼整个朝凤国,展渊不认为有谁能配得上自家meimei,他也不可能把她送到别人府上去。

那么最靠谱的是就是找一个入赘的,家中没有势力的那种,进来后把他晾在一边,彻底当一个傀儡。

只不过傀儡也是人,万一嘴碎把府里的事传到外面,就不妙了。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目光落在风无痕身上,顿时哭笑不得——原来你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

“说吧,存有多少私心?”

“私心不敢说,只是权宜之计。”风无痕一本正经。

“虚伪。”展渊嘴上不快,表情却轻松了不少:“是你,总好过是别人。”

莫恬结婚的人选只用了一炷香时间就定下来了,她被告知时,只剩下无奈的心情。

“我能反对吗?好吧……什么时候结?”

“越快越好,争取年关前。”

莫恬算了算,还有两个多月就要过年了,时间倒是充裕,她也没有心理负担,估计成亲后的生活,和现在不会有太大变化,便随他们去了。

解决了一桩棘手事,展渊放松不少,不过一想到署名“风雨欲来堂”的帖子,仍感觉闹心。那个吃软饭的到底身在何处?如果他并没有出国,还在朝凤境内,那么把莫恬放在这里就太危险了。

莫家庄事务繁重,风无痕不久后就要回修罗阁,两人均分身乏术,虽说有风组保护她,但总感觉不太放心。如果此时风雨欲来堂的人来接触莫恬……

“婚都结了,他不至于那么不检点吧?”无痕也犯嘀咕。

“他那种人,不是一直都在撬墙角、给人戴绿帽子吗?绝对不能小看。”

两人正待仔细商量,莫恬洗完澡回来了,他俩默契地不再出声。

“你们怎么还在这?我要睡觉了。”莫恬毫不客气,直接赶人。“这儿不比外面,你们都注意些,免得府里有人嚼舌根。”

“他们敢!”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这毕竟是莫家庄,不好……”

展渊还待说什么,只见莫恬黑着一张脸。他刚擅自给meimei定下了亲事,心里也想补偿她,见她坚持,也就不强求了。

晚上,虾米睡在外室,睡得迷迷糊糊中见有个黑影窜进了小姐的房间,她挠挠头,意识到是少主,翻身刚要睡下,似乎又见一个黑影跟了进来,她眯眯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虾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为了不让他俩打扰自己的好梦,她抱着被子挪到下人房间去睡大通铺了。

少女闺房一夜无眠,天蒙蒙亮时,两个人影悄悄离开了。

莫恬刚拖着酸重的身子下了床,虾米就抱着换洗衣物过来了,见了她,暧昧地吃吃笑着:“就说少主爱粘着小姐,果然不错,这才分开几个时辰,就想得不行。”

莫恬脸上发烧,接过衣服就去耳房了。那两人昨晚发泄得狠,射了几次后疲惫不堪,早上又走得急,没有帮她好好清理,她现在就想好好洗个澡。

慢慢导出体内的阳精,莫恬缓缓泡进水里,轻呼一口气,转了转酸痛的脖子。

她没让虾米进来伺候,正好可以好好整理一下心思。

嫁给风无痕,她没有半点不乐意,或者说其实从年少时起,就做过嫁给他的梦。

只是可惜了哥哥,明明可以正常地娶妻生子,估计以后只能“单身”到底了。

昨天晚上听说朝凤国这边又不太平,她没办法在这里久待,过几日就要和风无痕回大彩国。好不容易才和哥哥见面,又要分开,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动身的日子比预料中来得早,莫恬虽然不解,还是乖乖地收拾包裹。她望着厨娘婶婶给她准备的满满五层食盒,正发愁,虾米就扑了过来。

“小姐,我要和你一起去,这次你不能再丢下我。”

虾米摆出了一副非去不可的架势,莫恬也没办法,想来哥哥也不会拒绝,便同意了。

出行的那天,门前又站了一排人,厨娘婶婶又哭了,虾米倒是没有太多不舍,在莫家庄待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出远门,高兴还来不及。

莫恬和大家一一告别,被虾米推着进了车厢。

一路上,虾米兴奋得叽叽喳喳个不停,看什么都新鲜,莫恬前一天晚上又被两个男人,尤其是哥哥,折腾得快少了半条命,只想补眠。

“小虾米,前面是彩凤河,你不是总想看叉鱼吗?我带你去看。”车厢外响起风萧影的声音,虾米掀开窗帘,一脸向往,不过心里还是惦记着小姐,便扭过头来看莫恬。

“你去吧,叉鱼可有意思了。”

得了小姐的应允,虾米一下子蹦下车,被风萧影拉着走远了。

虾米的声音远去,窗帘又被掀开,风无痕进来了,理所当然地挨着莫恬坐下。

“虾米那丫头,咋咋唬唬,她一时半会回不来,要不要睡会?”

莫恬微微一笑,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恬恬,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告诉我。”

莫恬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当初我瞒着你,和少主那么做,你怨我吗?”

男人的手寻到了她的,两人十指相扣。

“怨。”莫恬撅起了嘴,察觉到男人紧张地握紧了手,又说:“怨有什么用?事已至此,还能怎样?”

“怪我,不够强大,怕一个人护不住你。”

莫恬直起身子,有些疑惑:“为何这么说?以你现在的情况,怎么会护不住我?”

风无痕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轻笑道:“不是那个意思,而是从感情的角度来看,我怕我一个人的努力留不住你。”

莫恬反应了一会,缓缓点头道:“所以,你要拉着哥哥一起。”

“少主也有这样的担心,我和他相斗,恐怕渔翁得利。我们想,如果两个人站在一起,抱成团,在你心中是否会占据更多的重量。”

眼底一酸,莫恬难过得说不出话,这样的他们,感觉太过卑微了。

“是因为莲生吗?”她问道。

风无痕故作轻松地苦笑:“我们知道,他在你心中自是不同,毕竟你们在那样的情况下两情相悦……”

“我和他一开始就是谎言,我骗了他,不止一次,他该恨我的。”

然而莫恬不知道的是,正是这样,才更让男人们笃定,莲生明知道被骗,还如此执着,一定是动了真心。

但风无痕不能告诉她,莲生正想尽办法接近她,就怕她有所动摇。

虾米兴奋了小半天,终有些累了,她擦擦汗,刚想钻回车厢,突然被风萧影拎起了后脖子:“小姐睡着了,你到后面的马车去。”

“睡着了?那我更要去了,万一小姐冷了渴了怎么办?”

风萧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不用你cao心,风无痕会照顾好小姐的。”

虾米呆呆地点了点头,哦,无痕大哥也很关心小姐,有他在,应该没问题。

后来,到了大彩国无痕的宅子,虾米亲眼见无痕哥打横抱着还在熟睡的小姐下马车,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看着她的眼神简直和少主一模一样,那种温柔中带着宠溺的深情,就像对待稀世珍宝。

她皱皱眉,好像明白了什么。

待众人收拾完毕,天色也不早了。虾米本想睡在小姐的外屋,结果风无痕一来,直接就被发配到西边客房了。看上去待遇上升了,可虾米心里十万个不乐意。

“人家也想和小姐一起睡……”

风萧影瞥了她一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少妄想了,你还是趁现在能睡完整觉时好好珍惜,以后有得闹你的。”

虾米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风萧影嗤笑一声,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出去,我可以先告诉你。你家小姐年底就要嫁人了,对象嘛……是我的无痕大哥。”

“啊?”虾米长大了嘴,眼睛也瞪得圆圆的,“啊啊啊啊啊啊!”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六十小心你家丫头听见了<田七(np)(茶迷)|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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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六十小心你家丫头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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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传进东边主屋,莫恬正在铺床,不由得停下动作:“虾米这是怎么了?看见虫子了?”

“你那丫头嗓门真大,也不知道是不是随了主人。”风无痕也笑了。

“鬼扯,我嗓门哪里大了?”

“嗓门大不大,一会就知道了。”

风无痕一边朝她走去,一边褪下外袍,因为刚洗完澡,里面什么都没穿,外袍一脱,直接露出精壮的身体,呈倒三角的线条一直延伸到小腹下方,茂密的黑森林中竖着一根roubang,就像他紧绷的小麦色大腿一样,蓄势待发。

莫恬被他圈在怀里,感受着男人粗重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

“先别闹,床单还没铺完呢。”

“别弄了,反正一会也会乱的。”

男人不由分说,直接撩开了她的衣领,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他沿着锁骨轻轻吻着,暗暗将她压倒在床上。

莫恬习惯性地张开了腿,圈住了他精瘦的腰。

“你们男人,都不会累的吗?这几天哪天让你们闲了,怎么还一天天要闹我?”

莫恬嘴上埋怨,面对无痕的动作,却一点没拒绝。

风无痕胡乱扯掉阻碍两人肌肤相亲的衣服,拉着她和他面对面跨坐着。

“你哥哥心里不高兴,我这个未婚夫,总要让让他。这几天总是他在干你,把我晾在一边,好可怜。”

男人动了动腰,一口亲在她娇挺的小乳尖上,长剑正好蹭到她的花xue外部,只觉得一片湿润。

“正好你也湿了。”无痕放弃了前戏,怀里的小女人越来越敏感,水越来越多,简直要让他们爱死了。

棒身轻松地寻到了入口,果断进入。因为是跪坐的姿势,内部甬道细长而且狭窄,一裹住了男人的分身,就死死不松口,层层缠上,直到没有一丝缝隙。

“唔,好涨……”莫恬腿酸脚软,腰部再也支撑不住,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男人身上。

“这就没力气了?我还没开始cao你呢。”话音刚落,无痕就紧紧搂住她的腰,下肢用力往上顶,直接捅到了她的花心深处。

“呀!”女孩抱紧了他,下身控制不住地收紧,可是身体深处渗出的爱液顺着roubang止不住地往下淌,淋湿了他的毛发。

“宝宝这么shuangma?要不要先让你高潮一次?”

“嗯,嗯……还是一起吧。”

笑容抑制不住,他的宝贝果然疼他。

“那你别忘了小点声,虾米在对面呢。”

莫恬忙点头,却没发现无痕的笑渐渐染上了一丝坏,看来恬恬是忘了,每次他要射出来之前,就是他最疯狂的时候,直进直出,用尽全力,撞得她哭哭啼啼,放声尖叫。

而男人不知道的是,女孩的身体已经被多次极致的性爱教坏了,现在她的体内含着他,她就越发想要更多,想要那种灵魂被撞飞出去般的快感,尤其是想要灼热的jingye射得她满满的——这是哥哥无法给她的,只有无痕能给。

娇小的身体被放倒在床上,不待莫恬喘口气,暴风雨般的抽插就开始了,力度之大让她感到害怕,可插了两下,她就忍不住迎合他,双腿被大大地分开,浅棕色的分身快速出入她的下体,每次抽出都只剩下一个蘑菇头在里面,插入时则连两个囊袋都恨不得挤进去。

“啊!无痕……太快了……”

“要我慢下来吗?”

“呜呜……”莫恬忍不住流出兴奋的眼泪,“不要……不要慢……”

风无痕送上了个大大的亲吻,动作停了下来。

“宝贝,想要更快吗?想要吗?”

不明白男人为何停下来,莫恬红着眼睛望向他,鼻子一吸一吸地抽着气,下唇被咬出了齿印,一副渴爱的样子。

不待莫恬回答,风无痕便将她的双腿掰开,拉起她的双手,穿过膝盖,让她自己扳着,这种主动打开身体让男人cao的姿势,她有些抗拒。

“想要更快的话,就乖乖照我说的做。”男人的声音来自欲望深处,诱得她抛开了矜持,娇喘着照做。

“啪!啪!啪!”大张的阴户更加方便接受男人的撞击,他的力度太大,速度太快,没一会儿,莫恬腿根处就被撞红了。

“啊!啊!”伴随着rou体的拍打声,女孩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高,男人的顶端次次都正中她花心,里面酸麻得乱七八糟,身体犹如过电一般。

女孩的体力终究比不过男人,被cao干了几十下,她就坚持不住了,腿渐渐往下滑,松松垮垮地耷拉在男人身体两侧。

他长臂一挥,将她两条纤腿挂在自己肩膀上,继续快进快出,不知疲倦地抽插她娇嫩的花xue。

看着心爱的女孩在自己身下呻吟不断,风无痕的满足感快要溢出来,只想给她更好的,让她眼里只有他。

“夹得好紧,放松,乖。”

她每当兴奋难以时,身体深处就会探出细丝一般的突起,像有生命力一般轻抚过他的铃口。一开始他定力不够,总是被挑逗得射出来,熟悉了后,反倒激发出男人的斗志和情欲,想让她乖乖臣服于他。

“夹得这么紧,想要我射给你吗?”

“呜呜,要到了,快了……”

男女的拉锯战总是以她的落败告终,男人每一次进入,她就感觉身体被抛到了空中,还不待落下,下一记抽送就紧锣密鼓地来了,她被越抛越高,直至高处不胜寒,一阵哆嗦,爽快地交出了自己的阴液。

高潮后的yindao发疯了般收缩抽搐,狠狠夹住了男人。无痕不管不顾,仍在高度敏感的xiaoxue里抽插。

“射给我,好舒服的。”莫恬爽到极致还不忘索要jingye,虽然她已经快被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逼疯。

“给你,都给你……嗯……”

一股股热流蹿进她的粉xue,冲刷着敏感的内壁,击中了完全绽放的花心,缓缓流进了身体深处。

灼热的阳精渐渐抚平了她的欲望,被射精后的女孩懒懒地瘫在床上,双腿软软地从他肩膀上移开,一副吃饱餍足的样子。

roubang半软了下来,他却仍不舍得从湿热的甬道里撤出,往常展渊在的时候,总要赶紧腾地方,不可能有时间温存,现在只他一人,想怎样便怎样。

高潮余韵不减,她的乳尖仍是yingying的,他用唇轻轻含了,抿在口中用舌尖逗弄。

莫恬反手抱住他,手指在他黑发中顺着发丝,像纵容孩子般任他胡闹。

“你说虾米会听见吗?”

男人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猛地提醒了莫恬,对呀,不是说了要小声点嘛!这下可好,被虾米听见就尴尬了。

“别在意了,你的丫头迟早会知道的。”风无痕满意地看着她的小奶尖上水光一片,真是好看。

莫恬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虾米是她亲近的人,不可能不会察觉,她只是心怀忐忑,想知道亲近之人怎么看待她同侍两夫的行为。

好在第二天虾米并无异样,莫恬松了一口气。因为还惦记着悬壶药铺的事,在虾米哀怨的眼神中,她决定出门一趟。

匆匆赶到药铺,和印象中不同的是,原本萧瑟的商铺变得热闹无比,门口新请了两尊石狮子,牌匾重新挂了漆,最让她诧异的是,药铺的生意原本门可罗雀,现在顾客满堂,而且,女顾客居多。

莫恬再次仔细瞧了瞧牌匾,确定是悬壶无疑,不是脂粉店。可是,这些女子都是从哪冒出来的?

“莫恬!真的是莫恬jiejie,你总算回来了。”

李沁竹的声音从内堂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玫粉色纱裙的女子冲了出来,莫恬险些被她撞到,好不容易站稳了,又是一惊。

李沁竹小姑娘平日不太注重打扮,穿着基本上以青灰为主,身上也很素净。今天却换上了艳丽的粉,头上还戴了蝴蝶形状的钗子,脖子上手腕上也都是不知从哪找来的首饰,一跑动,叮当作响。

“你这是?”

“jiejie回来的正是时候,快进来,我们快忙疯了。”

莫恬没想今天就上工,可是看这情形,不帮忙是不行的。她微微卷了卷袖子,和李沁竹一同抓药。

“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三两白术是吗?您拿好了。”

莫恬屡次想打听情况,都会被前来买药的客人打断,她顾不得其他,只好专心工作。

时间过了多久,莫恬毫无知觉,只知道中间肚子都叫了好几回,仍不见顾客有减少的迹象。

“jiejie,你进来喝口水吧,阿芳来了,她先盯一会。”

嘴上说着“喝水”,然而李沁竹两眼都闪着八卦的光芒,莫恬也好奇得不行,赶紧放下铜称,掀了门帘朝伙房走去。

“瞧见了吗?这些个女人,简直就是大型犯花痴现场。”

莫恬打量了她一身粉衣,决定先不评价。

“怎么回事?快和我说说。”

两个女人躲进伙房,坐在灶边小声聊起了闲天。

“你回家的那几天,药铺的掌柜从天而降,原本说好是一位甩手掌柜的,谁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莫恬听着听着,摸出了门道。一直听闻悬壶药铺的掌柜在国外,并不太管理这边的生意,也从来未露过脸。

中元节那天,店里伙计突然得了消息,称掌柜要来,于是赶紧安排人打扫卫生,清理柜台,再把账目都算清楚,等着迎接这位幕后金主。

“掌柜的排场不大,但是他自带气场,他出现过的地方,连路边的阿猫阿狗都不敢喘气,简直是神仙下凡了。”

莫恬肯定这丫头在添油加醋,不过也激起了她对掌柜的好奇:“他很帅吗?”

“脸不是重点,而是他走路的姿态、说话的语气,那么优雅,那么脱俗,活脱脱不是平凡人,自带光芒你懂吗?虽然他全程都戴着兜帽,没有人看到他长什么样。”

莫恬忍不住扶额,没看到脸就敢说是神仙下凡,也太夸张了。

“更神的是,听说我们掌柜也是学医之人,尤其擅长妇科,把脉一把一个准。他一来,不少达官贵人都来请脉,威望特别高。”

开药铺之人懂医,这不奇怪,不过一位男大夫擅长女子病理,就非常少见。一般正经医馆教徒弟,都会注意性别之分。

“你别不信,今天来的这些女客人,全都是冲掌柜来的,想请他诊断一番。不过依我看,看病是假,一窥芳容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