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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0

    到了去医院复查身体的日子,相乐生抽出时间,开车送白凝过去。

抱着撩拨正人君子的念头,白凝着意将自己往精致又得体的方向打扮。

她本就不是凌厉具有攻击性的长相,此刻将青丝在颈后松松扎成个丸子头,两耳配上小巧的碎钻耳饰,穿一条小V领的黑白拼

接连体裤,脚上踩着白色小高跟,含蓄中暗藏风情。

发动车子前,相乐生对着白凝看了又看,笑道:“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新裙子?”

不过,她这副模样,倒是格外富有成熟女人的韵味。

里说过:“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

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

男权社会对女人漫长且恶毒的苛刻与偏见,由此可见一斑。

但相乐生却并不能认同这种观念。

诚然,他喜欢年轻的女孩子,但她们多数头脑空空,幼稚天真,只可亵玩,不能深入交流。

真正有学识有阅历的女人,譬如白凝,经历过同样的稚嫩阶段之后,便会迅速蜕变成长,脱胎换骨,越来越独立,也越来越闪

闪发光,仿佛一本怎么也读不完的书,在你翻开下一页之前,永远不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

相乐生已经开始期待,未来的岁月里,她还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白凝冲着他笑,表情自然:“要去医院检查嘛,万一弄脏了多可惜。”

“脏了再买就是。”他凑过来,在她翘起的唇角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景怀南耐心回答完面前患者的提问,看向电脑屏幕上,下一个患者的名字。

他对那个婉约中带着忧愁的女人还有些印象。

叫过号不久,门外走进来一对璧人。

男的俊女的俏,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景怀南微微愣了一愣,客气地对二人点了点头。

有相乐生在场,白凝不好造次,正正经经坐在椅子上,将就诊卡递给景怀南,道:“景医生好,你开的药,我都有按时吃,但

这次例假还是推迟了一个星期……”

景怀南认真听了,手指翻飞,快速敲击键盘,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你别着急,吃了药之后身体会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这

些都是正常反应,这样吧,我给你开个验血的单子,你做个化验,等结果出来我再看看。早上吃早饭了么?”

“还没有。”白凝回答。

站在一旁的相乐生体贴地弯下腰,和她低语:“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白凝轻声回答:“生煎。”

相乐生揉揉她的头:“检查完在一楼等我,有事给我打电话。”

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一看便是琴瑟和鸣的模样。

相乐生走后,景怀南礼貌性地恭维:“白小姐和先生感情真好,让人羡慕。”

白凝的眼神暗了一暗,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低下头去。

似乎那些表面上的恩爱,都是别有隐情。

景怀南心思细腻,已经察觉到异常,但交浅不宜言深,便知分寸地没有多问。

将他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白凝收回哀怨的目光,拿着检查单却没起身,柔声道:“景医生,我……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

你。”

“你说。”景怀南耐心道。

她的脸颊染上一点粉色,吞吞吐吐,似是十分难以启齿:“我……我最近胸口总是发疼,摸着好像有硬块,你能帮我……检查

一下么?”

景怀南闻言皱起眉头,起身道:“你跟我来检查室,我帮你看看。”

白凝脱衣服的时候,他十分守礼地背过身去,问道:“你之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在例假之前还是之后?疼痛的频率是怎么样

的?”

女人似乎有些害怕,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问他:“景医生,我以前来例假之前会胀痛,但没有这次严重,例假都结束了,这几天

还是痛。你摸摸看,是不是有硬块?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啊?”

“不要多想。”景怀南一边安慰着,一边戴上医用手套,“准备好了吗?”

得到白凝的回应之后,他转过去看她。

女人的肤色很白,却不是病态的苍白,肌肤细腻,骨rou停匀,泛着淡淡的玉石光泽,干净漂亮。

近乎完美的肩颈比,玲珑的一字锁骨,还有两团说不上大但也绝不算小的雪乳,胸型挺翘,正中央两颗小巧的茱萸羞答答地蜷

缩着,是一种介于天真少女和成熟少妇之间的美感,诱惑而不yin荡。

纤细的双手放在腰腹处,护住松松垮垮快要掉下去的裤子,一截半透明的蕾丝内裤边却落在他眼里。

她安静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目光虔诚,把他奉为救赎。

景怀南一步步走近,伸出大手,覆上女人娇嫩的rufang,每一下抚摸揉捏都以诊断为目的,恪守为医本分,绝不越矩。

白凝很有些羞怯,低垂脖颈,闻到男人身上传来的消毒水味道,没来由的觉得安心。

她第一次遇见这样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有一瞬甚至闪过念头,想要就这样罢手,不去祸害他。

可也仅仅只有一瞬罢了。

景怀南细细摸索过一遍,没有发现硬块,问:“现在还疼么?身体有没有其它异常?”

“还是有点疼……”白凝低头看着自己的奶子隔着一层蓝色的乳胶,安静卧在男人好看的手掌里,心脏忽然快速跳了两下。

被算得上是陌生的男人漂亮的手抚摸所带来的禁忌感和愉悦感,使得肾上腺素急剧分泌,大脑皮层兴奋地活跃震颤起来。

这大概就是不断更换新鲜床伴所带来的乐趣之一吧。

“对了……”她抬起头,撞进一双润泽的眼睛里,“我……我这两天身体还总是有些燥热,量了量体温却很正常,下面……下面

总是湿湿黏黏的,流出一团团的东西……一天要换……好几条内裤……”

景怀南松了口气,解释道:“应该只是排卵期的正常反应,不碍事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给你开个彩超单子,可以去做一

下检查。”

白凝连连点头:“不用了,我相信景医生,没事就好,我之前真的好害怕……”

“还有,景医生……你说的排卵期……”她脸上浮现殷切的盼望,“是不是……这几天房事的话,比较容易受孕啊?”

“是。”景怀南十分理解她备孕的迫切心情,“夫妻生活可以注意一下。”

“好的。”白凝看他收回了手,害羞地手忙脚乱去穿衣服。

她走到外面,又折回来,脸红得更加厉害:“景医生……我……我还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你说。”景怀南好脾气地道。

“就是……那个……”白凝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粉面桃花,眼波流转,“用什么姿势……比较好啊?做完之后……要不要多

躺一会儿……让那个……那个在体内多停留一段时间呢……”

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之后,饶是景怀南再怎么冷静自持,也不由得有些尴尬。

和前妻离婚之后,他已经过了六年清修一样的生活。

但欲望,是不可能彻底泯灭的。

看着面前认真等待他回复的女患者,景怀南不着痕迹地轻吸一口气,快速稳定心神,脸上的笑却有一点发僵:“受孕和姿势没

有太大关系,保持心情愉快就可以。”

他抬腕看了下手表,含蓄地下逐客令:“上午十点就停止化验了,你快去检查吧。”

她继续这么问下去,他几乎要无所适从。

白凝含笑应了,走出办公室。

抽完血后,相乐生提着早点赶了回来。

“买了一份素的一份rou的,还有馄饨。”他将餐盒放下,过来替她按住止血的棉球,“疼不疼?”

白凝笑吟吟地摇头,问:“怎么买了这么多啊?你吃过没有?”

“还没,这家排队的人多,我怕你等得着急,就一起带回来了。”看针孔处的血已经凝住,相乐生取下棉球,牵着她的手轻轻

亲了亲,“你快吃,吃不完的我来解决。”

“你陪我吃嘛~”白凝黏人地抱住他的腰,在他身上蹭了蹭。

相乐生对她素来百依百顺,立刻回答:“好。”

第一百一十二章RingMyBells(主角H)

这天晚上八点钟,相乐生正坐在书房看书,听见房门被叩响的声音。

他抬起头,见到穿着件吊带真丝短裙的白凝倚着门,手里端着盘水果,盈盈浅笑。

“打扰到你没有?”她眉眼弯弯,声音如三月的春风。

“怎么会?”相乐生搁下手里的书籍,站起身接过果盘,叉了块水蜜桃喂入她口中,“你任何时候找我,都不是打扰。”

白凝顺着他挽住自己的动作,坐在他腿上,双臂揽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一个热情缠绵的吻。

相乐生有些意外,却并未拒绝这样的美事,手指穿过长发,贴着她颈后细嫩的肌肤揉捏几下,舌头搅进去,轻柔舔舐她香软的

小舌。

亲吻,是糅合了情欲与爱情的交流手段,唇舌相抵,唾液互换,象征了极致的亲密。

漫长的一吻终了,白凝气息有些喘,鼻尖贴着他俊朗的脸颊蹭了蹭,软声唤道:“老公……”

相乐生心中微动,一手揽紧她的腰,另一手顺着白嫩的大腿摸进去,十分顺利地贴着内侧的肌肤直达腿心,隔着内裤试探性地

碰了碰柔软的花户。

今天不是限定的日子,他有些担心她不同意。

白凝侧转了头,将脸埋在他肩上,脚上的拖鞋掉下来,赤裸光洁的脚趾在他的家居裤上轻蹭。

这就是羞怯保守的她,给出的默许了。

相乐生向她的方向靠去,亲吻她微红的脸颊,她修长的颈项,探进裙里的那只手熟练地找到贝rou里藏着的那小小一颗珍珠,轻

拢慢捻。

女人的这个地方,最是娇嫩脆弱,必得小心爱抚,细致呵护,动作要像羽毛一样轻柔,还要佐以体温的熨帖,加上十二分的耐

心,方能引出潺潺春水。

几分钟后,她来了感觉,同是真丝材质的底裤已经湿透,贴服在肌肤上,勾勒出阴部的轮廓。

“嗯……老公……别……”快感一浪叠着一浪,快要到达顶峰,白凝并紧了腿,把他的手夹在裙底,“你慢一点儿……”

相乐生横抱起她,把她平放在书桌上,弯腰吻过去,腰身强势挤开她的双腿,手下的动作不慢反快。

白凝嘤咛一声,在他娴熟富有技巧的挑逗下xiele身。

她急促地喘息着,看相乐生起身去解裤子上的系带,沾着她yin液的手指在深灰色的衣料上抹出一道不太明显的湿迹。

白凝装作害羞的模样,转过脸去,右手摸到方才搁在果盘上的手机,按下一早就设定好的快捷键,拨出一个号码,然后将手机

翻了过去。

那是她白天在医院从一个实习的年轻男医生那里打听来的。

景怀南刚吃过晚饭,准备找部旧电影打发一下时间,忽然接到陌生来电。

他医者仁心,看到这样的电话,总担心会不会是有患者求助,立刻点了接听。

还没说话,便听见对面传来的暧昧声响。

“老公……呜……太大了……我吃不下去……”女人的声音似欢愉似痛苦,像只小奶猫,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在你心间挠那么一

下,一点儿也不痛,痒意却丝丝缕缕蔓延开来。

“小凝,今天怎么这么主动?都湿透了……”第一次和妻子在这样充满书香的场合做,又觉得她比平日里要放得开一些,相乐

生欲念勃发,握着性器的根部,在她湿滑的xue口磨动,进去个guitou,又抽出来。

“嗯啊……你坏……别说……呜……”白凝被他要给不给的手段吊得难受,吊带已经滑落,露出大半雪白的乳,这会儿正陷在男

人手里,被他掐揉成各种yin靡的形状。

“回答我——”相乐生弯下身子,贴着她的耳朵发问,“是不是很想让老公干你?嗯?”

景怀南嗓子紧了紧,已经知道了对面一对男女的身份。

应当是白凝一不小心碰到了手机,竟然阴差阳错让他听到了现场直播。

本着“非礼勿听”的君子守则,他犹如握了个烫手山芋,打算立刻挂断电话。

可白凝忽然长长地媚叫一声,又羞又气地道:“景医生……嗯啊……别摸那里……景医生说这几天是我的排卵期……多同房的

话……容易受孕……呜呜呜你别欺负我……我难受……”

在这样的场景下听她提到自己,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也并无任何可供指摘之处,可景怀南还是感觉到了些许困窘。

一时之间,去按“结束通话”的手指竟然顿了顿。

相乐生怔了一下,旋即将整根粗硬的roubang密密实实捣了进去,全根没入的时候,囊袋敲击在xue口下方,发出响亮的一声。

“我怎么舍得欺负你?都给你,好不好?”不知道是不是白凝的错觉,他的声音又柔和了好几个度,宠溺得令人难以自拔。

他强势地占有着她,腰臀不知疲倦地耸动,性器碾压过细窄甬道里每一个角落,朝着敏感点戳刺顶撞,不遗余力,抽插出一股

又一股透亮的春液,又将液体捣成白沫。

等到白凝快要受不住,yindao用力绞紧,声音也嘶哑得变了调时,相乐生又体贴地缓下动作,吻她的眉心、鼻尖、红唇,最后停

留在双乳之间,含着乳尖舔弄爱抚,九浅一深地徐徐入她,无限延长这场欢爱的时间。

白凝被他挑弄得神智恍惚,汁液横流,假叫床变成了真叫床,很快便将那通电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等到这场迟滞却剧烈的高潮终于来临时,她大汗淋漓,双腿缠紧了相乐生劲瘦的腰,浑身痉挛着哭出了声。

她反应这样大,又哭得厉害,相乐生舒爽得毛孔都要炸开,深埋在她体内射了一股又一股,jingye多得她的yindao都要装不下,撑

得小腹微微鼓起。

“老公……讨厌……你射了好多……我肚子胀……”她抽抽噎噎地靠在他怀里哭,全然不管最开始点火的那个人是她自己,恶人

先告状,且十分理直气壮。

相乐生吻去她脸上的汗水和泪水,身心餍足地拥紧了她:“不多射一点,怎么怀宝宝?乖,我抱你去洗澡。”

洗过澡后,又被他借着“排卵期”的名义,压在床上来了第二回。

云散雨歇,白凝手软脚软地爬下床,借口上厕所,躲进卫生间里,调出手机通话记录去看。

通话时间,五十二秒。

她愉快地弯起唇角。

看来,也不是刀枪不入嘛。

第一百一十三章触不可及

隔日早上,白凝给景怀南拨了第二个电话。

“喂?”男人清润温雅的声音毫无异常。

“景医生,是我,白凝。”白凝温温柔柔地自报家门,“我昨天有些事想要咨询你,但是那时候你已经下班了,就跟别的医生

要了你的手机号码,有些唐突了,你不介意吧?”

“没关系。”景怀南温声回答。

他遇多了对他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的女患者,白凝这样的举动,并不算是其中最过分的。

但他已经生出些许提防之意。

“我本来打算今天白天再打电话给你的,结果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碰到屏幕了,好像给你拨过去了……”她的声音微微停顿了

一下,有微妙的窘迫情绪从电话那端传递过来,“没有……没有打扰到你吧?”

景怀南素有君子风度,就算心里有了什么怀疑,也不会让她在面子上难堪,便大大方方地道:“我那会儿在外面,信号不太

好,什么也没听清楚,还以为是广告推销电话,没事的。”

白凝闻言,胜券在握的信心不免有些动摇。

难道他真的什么也没听到?

“你想问我什么?”景怀南问道。

“哦……”白凝收回心神,自觉是自己cao之过急,为免打草惊蛇,还是打算从长计议,“我就是想问问,我婆婆给我买了一盒

阿胶,那个能不能和你开的药一起吃啊?”

“可以,没有影响。”景怀南回答。

白凝客气地道了谢,挂断电话,沉思片刻,嘴角浮现玩味的笑容。

没想到这位景医生这般八风不动,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容易接近,看来还得下点儿功夫才行。

她看了眼时间,起身换了件衣服,出去赴约。

白礼怀因公务出差,临时抽出两个小时绕道S市,想和女儿一起吃顿饭,联络疏离的亲情。

半年未见,男人又苍老了些,气色不太好的样子。

白凝落座后,看父亲有些小心翼翼地给她倒茶,心难免软了软。

“您这次回来,没跟我妈说?”她问着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话。

“下午就走,来不及。”白礼怀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父女两人都对时不时发疯的傅岚心有余悸,此刻便起了某种诡异的同病相怜之感。

“想吃点什么?”白礼怀打叠起精神去看菜单,“要一份燕麦小松饼怎么样?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

“太甜了。”白凝微皱了皱眉,有些嘲讽地笑了笑,“我早就不喜欢吃了。”

父不知女,女不知父。

似乎是很可悲的一件事,但这大概是中国家庭关系的一种常态。

白礼怀讪讪地笑了笑,平日里说一不二、运筹帷幄的首长,此刻在女儿面前竟有些低声下气的讨好。

“那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他将菜单递给女儿,有些感慨地打量越来越成熟自信的她。

他不是合格的父亲,这点他一直都知道。

早些年,他好不容易从妻子家族带来的压力中挣脱出来,沉溺于扬眉吐气的意气风发中,如鱼得水地钻营奔竞,踩着无数失败

者的身体往上爬。

权力、酒色、财气,带着致命的诱惑力,令他上瘾。

忙于争名逐利,自然就忽略了家里。

他那时不觉得自己有错。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他在妻女吃穿用度上一向大方,自觉这样已经对得起她们。

直到有一日,他喝得醉醺醺地回家,正好看见傅岚因为他一直不接电话,迁怒于正在安安静静写作业的白凝,语气刻薄地骂

她:“白凝,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你要是男孩你爸也不会这样对我!你坑死我了你知道吗?”

他震惊之余,冲过去和傅岚大吵一架,直吵得傅岚摔门而去。

接着,他昏昏沉沉地走到白凝面前,想要安慰她两句。

那时,不过十二岁的白凝抬头怨毒地看向他,咬牙切齿道:“我恨你。”

她那句话,犹如醍醐灌顶,狠狠敲了他一闷棍。

白礼怀这才重新审视被自己忽视多年的父女关系,抽出时间来陪伴她,小心修复巨大的裂缝。

可是似乎,已经迟了。

很快,白凝便升上S市最好的初中,毅然选择了住校。

从那时起,除了逢年过节,她很少回家。

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每当他想要和她好好沟通谈心时,总被她刻意躲过。

白礼怀隐约明白,自己寒了女儿的心。

别人家的女儿,都是贴心的小棉袄,黏着爸爸要这个要那个。

可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白凝露出那样的娇态。

白凝点了几道清淡的菜,开口道:“我前一段陪我妈逛街的时候,遇见那个……林什么来着?”父亲的新欢太多,她压根记不

住那个女人的名字。

这件事白礼怀早就知道,闻言轻咳了一声,不大自在地道:“我已经把她打发走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白凝便不再纠缠,只低声告诫:“爸爸位高权重,无数双眼睛盯着呢,平时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

白礼怀从这句话里体会到女儿含蓄的关心,颇有些感动,连忙点头:“好,爸爸知道了,阿凝放心,我会注意的。”

“对了,乐生最近怎么样?对你好吗?”他想起那个年纪轻轻却十分稳重有主见的女婿,总忧心相乐生不好控制,“他这个年

龄,能做上市长秘书,也算是年轻有为了,以后出去打交道的人,都不是现在所能比的,遇到的陷阱和诱惑也会多上许多,你

平时多提醒着他,私德上绝不容有失。”

这就是明晃晃的双标了。

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包养多少个小姑娘都是可以的,只要注意做好保密工作即可。

可女婿若是敢动别的心思,那是万万不能。

白凝笑道:“我们很好,您不用担心。”

幸运的是,相乐生和白礼怀不同。

不幸的是,她似乎遗传了父亲的花心与薄情。

她舀了一勺子腰果鸡丁,送到白礼怀面前的碟子里,道:“爸爸脸色不太好,回去最好请医生看看,调理调理身体。”

到底是上了年纪,再加上工作忙碌,再好的身体也禁不住这样折腾。

白礼怀越发觉得窝心,点头应了,道:“等你有空了,去爸爸单位住几天,你不是喜欢狗么?你张叔叔养的德牧新下了窝狗崽

子,胖乎乎的,也不怕人,你肯定喜欢。”

说着,他从手机里翻出照片给白凝看。

白凝也肯捧场,歪着头含笑一张张看过去,时不时点评一二,看起来算得上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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