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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注意那一区,表情管理还能挽救一下。祝福跟在她们身后一段距离走进大厅。那三人没发觉有外人,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不定是内里有料,外人看不出。”“你说哪个内哦。”她们互相揶揄,说着行话术语,脸上是心知肚明的讥笑。“活好呗。”“上回电梯里还见过她一回,你知道吗她穿匡威,我都傻眼了,玩纯情高中生吗。”“可能人家谢公子就吃这一套呢,你不懂。”“谁不懂,你说谁不懂。”她们玩闹推搡着,不小心撞到了边上的人。“哎呀,不好意思哦。”嗓子眼儿像是被人捏住似的矫揉。祝福往边上退了一步,表情岌岌可危。“哎,好像是……”“别说了……“她们窃窃私语。“前两天新出了一款包你看了吗,听说很难订。”话题转得格外生硬。“我已经让柜姐给我留货了,说到了就通知我。”“我就知道,你又偷偷摸摸先下手了。”“她每次都这样,藏着掖着不说。”电梯门开了,她们故作聊到忘我。祝福先进去了,外面三人没有乘坐的意思,梯门缓缓合上。烦人的议论声又来了。“真是她啊,你不是说匡威吗,她脚上那双是高跟鞋啊,什么牌子倒是没看出来。”“谁知道啊,上次明明打扮装嫩。”“可能是谢公子玩腻了呗,换个新鲜。”“哈哈哈哈……”回到公寓。换鞋的时候祝福特意停了停,顺手打开鞋柜,那里头躺着一黑一白两双匡威。心里一阵无名火冒出来。匡威怎么了!再上不了台面也是她花自己的钱买的!气过之后,狠狠摔了鞋柜的门。在阻尼的缓冲下,连戏剧效果的巨响都没有,悄然无声。原地站了一会儿,她突然觉得好笑。谁会管她花的是不是自己的钱,住在这儿就已经落人话柄了。况且,经过昨晚,她也没什么底气清者自清。一夜未眠和滴水未进,控制不住的饥饿和困倦袭上头。想去冰箱翻点吃的,发现都是半成品。厨房的炉灶她从没用过,现在一研究,比高科技还高科技。祝福觉得自己像得了巨婴症,好像离了他就一团糟似的。她偏不。找了个电水壶,加了水,又往里放了一块泡面,就这么凑合了一顿。边吃边想,要不明天就搬吧。之前的房子是年付款的形式,她搬走时,房东也不愿意退租,就这么空着。现在想来,大约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合情合理。肚子有了饱腹感,身体的疲惫信号叫响了。祝福回到卧室,脱掉裙子,套了件长T恤跌进凌乱的床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被子上好像还残留他的味道,干爽清凉,很好睡。///谢译在疗养中心待到了深夜。和谭天蓝沟通了如璇的身体状况,定了下一步的治疗方案,而后又等到她转醒无恙才走。离开隐禾庄园后,他回了城东。这身乱七八糟的衣服穿了一天,外加睡眠不足,他整个人都很糟糕。洗了个澡醒了神,就睡不着了。给自己倒了一杯苏打水,灌了两口,凉意习习。他放下杯子,眼睛里的思躇尽散。也就几秒钟的工夫,男人回屋,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大步流星地出了门。司机一直在楼下等着。今天这出闹得太凶了,谢先生的情绪更是近几年未见的跌宕起伏。他是个聪明人,没听到明确能走的交代,哪儿都不敢去。果然,过了二十分钟,人就出来了。谢译上车,低声说了句:“御景。”司机连忙启动车子,箭一般冲进夜色里,一秒不敢耽搁。///祝福是被饿醒的。她长大这么大,这还是头一遭,所以感觉异常深刻和凄凉。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九点了。外间寂静无声,谢译还没回来。或许,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祝福收起那一点点不知所云的失落,起床。从柜子里拿出当初带来的小行李箱开始收拾。按照她设想的明天搬走,至少今晚就要整理妥当。行李并不多,来时也只是拿了些换洗衣物罢了,就像是一个合格的短期租客。行李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外头有了动静。他回来了。整理衣物的手一顿,祝福迟疑了。在出去坦然面对和窝在房里当缩头乌龟两者间犹豫不决。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谢译走到她的卧室前,房门开着,她蹲在地上,边上还躺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不言而喻了。男人的眼里淬了比外头夜色更浓的墨。他敲了敲门:“谈一谈,我在客厅等你。”终于到了避无可避的现在。或许是蹲太久了,又或许是还饿着。祝福站起来,忽觉眼前一黑,晃了两步才稍稍稳住。她缓了缓呼吸,举步走出去。谢译坐在沙发上,屋子里乱得一塌糊涂。用过的开水壶,没来得及收拾的餐桌,水槽里的脏碗。玄关到客厅一路都是衣物,甚至客厅地毯上还散落着她的内衣。他就在不堪入目的背景里,沉着脸问她:“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开始兴师问罪了。祝福顿觉讽刺,在如此极大的反差下。她决定以色诱之来达到目的,就没打算瞒他,也知道瞒不了多久。可他也并非一点错都没有,半斤配八两,又何必以一副受害者的面孔咄咄逼人。他们隔着一段距离,他坐着,她站着。她略带俯视地看着他,骄傲又凌人。“我去见自己的亲生母亲,还需要经过你的批准吗。”答案是需要的。否则她也不必上赶着耍手段偷他的电话卡。偏偏多可笑。谢译盯着她,额间的青筋突突地跳动。凌厉反问:“你有把她当作自己的母亲吗。”祝福沉默,神色却是不服输。男人口不择言:“你明知道……”“知道什么!”她冷声打断。女孩的反问卡得死紧,好似一盆子冷水,霍然将他的火气全浇灭了。空气里只残留难受的烟熏气味,苦得发涩他低垂着眉眼,良久才开口,似喃喃自语。“你明知道,你和她长得有多像。”祝福闻言,身子狠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