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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逼近了郁楚,近到郁楚呼吸间就闻到他发间洗发水的味道,还有他声音的咬牙切齿,“为什么不再...”“为什么在学校突然找我?”少年的气息很复杂,有海岛上掉落的新鲜椰子味,有董家到处飘的兰花味,还有专属夏天的说不明的味道,郁楚眼前涌现那日她看见的董朝铭胳膊上明显的肌rou线条,他人闻着挺甜的,以为弱不经风,谁知道早长成了结实的模样。郁楚意识到,现在他们早调换了位置,从董朝铭身高抽条超过她之后那个瘦弱的角色已经换成了她,如今他不过靠她靠得近些就携了隐隐的压迫感,直叫她皱眉。郁楚没料到他会较真,没准备说辞,一时无话,董朝铭更是摆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神情,等着她能拿出什么让他信服的解释。“朝铭,你要上楼去吗?”董母的声音突然从远及近地传来,停在隔断前面,“那你正好去把郁楚叫下来吃饭。”郁楚站得高,苏知涵没有看到,只发现了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作势上楼的儿子,省了自己上楼的功夫直接叫儿子代劳,听见儿子模糊地应了一声就转身回了厨房。苏阿姨的脚步声逐渐消失,郁楚不知怎么刚刚竟生出了心虚感。稳了稳心神,没了和他纠缠的意欲,错过身就要走,却被反应更快的董朝铭一手拦住去路,他不依不饶,身子更加逼近。郁楚急于脱身,索性用最管用的方法,手绕到后面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rou,眼圈一下红了,水光粼粼好像含着泪似的。董朝铭傻了,郁楚好像自从小学以后都没在他面前红过眼眶,捉弄她捉弄得多过分也不肯掉一滴眼泪,今天居然一副要哭的模样,搞得他束手无策。郁楚随便瞎扯,等着董朝铭的反应,没想到他傻子一样杵在那,显然没听进去。她乘胜追击,只盼着赶紧结束,“你就讨厌我讨厌到坐一张桌子坐一辆车都忍受不了?”啊?他问的不是这个吧。这他妈是什么罪名。董朝铭前面什么都没听见,就最后一句话入了耳,简直慌张,“不是,欸,你别哭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应该是糊弄过去了吧。郁楚偷偷看董朝铭手忙脚乱的样子,抓住机会从他身边闪身逃了,刚下了几个台阶又被后面的人拉住,拉扯间不知哪脚踩空了身子重心不稳向前倒去,本以为会摔,结果却被董朝铭一把捞起扣在了怀里。楼梯上的两人都僵住。董朝铭虽被郁楚搞得晕乎乎,但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循着直觉想再问个明白,谁知把郁楚抱了个满怀,他整个人都呆住,僵硬地维持拥抱的姿势,手搂在郁楚腰上,她的发梢落在他手臂上,扎得他发痒。“朝铭,小楚...”董母没见到两个孩子的身影又再次向楼梯处走来,郁楚猛地推开身上的人,骂他,“变态。”下楼的脚步迅速,仿佛背后有人追赶着。苏知涵迎面撞上下楼的郁楚,招呼她去吃饭,抬头却见儿子石头一样立在楼梯上,奇怪地提醒他,“儿子,你站在那做什么。”董朝铭如梦初醒,撸了一把后脑的头发,“来了。”...董朝铭头脑一热坐在了郁楚对面,还引得两家父母盯着他们稀奇地打量,董朝铭装看不见郁楚杀人的警告,故作自然地抿了一口边上的果汁。“噗”董朝铭一口果汁喷出来。董辰磊责备的眼神立刻扫过来,苏知涵关切,“怎么了?”董朝铭随手扯了餐巾擦了擦,“...没事。”“像什么样子。”董辰磊相当不满意,瞪着眼抬头纹都深了几许。被一旁的苏知涵悄悄拍腿,强忍住了脾气。郁楚全程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好像刚刚在桌底踩他的罪魁祸首不是她本人一样。董朝铭在对面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把话吞了回去。郁楚那声变态还在他耳边回荡。八、太阳系唯一恒星八、太阳系唯一恒星“储翊。”董朝铭脱下自己手上的护腕,低头打开水龙头,把手伸进倾泄的水流里。一旁赶上来的储翊随意哼一声,“怎么?”关了开关,任水滴顺自己的手掌流向指尖。董朝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有一个朋友,”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不认识的一个,他有个同学以前跟他关系特别不好,最近突然主动来找他,后来又不找了,像精神分裂似的,是什么意思?”储翊手捧了冰凉的水泼在脸上,闻言一把抹掉自己脸上的水珠,乐不可支,“你说的这个朋友,不会是你自己吧。”董朝铭脸色红了又白,踢他一脚,“不是我,是朋友。”最后两个字咬得死紧。“行行,朋友就朋友,你‘朋友’这同学是男是女啊?”“女的。”储翊眼皮一掀,语气相当正常,“主动就是想跟他亲近,看你朋友没反应就退缩了。”“暗恋你朋友呗。”分析得一板一眼。董朝铭吓得一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了,把手臂连着双手的水全使劲甩向储翊,声音异常高亢,“不可能!”眨眼就跑了。不理身后被他甩一身水大骂的储翊。...董朝铭表面稳如泰山实则心里惊涛骇浪。小学生一样双手撑在膝盖上端坐着,八根手指不断来回敲打。他今天破天荒地没有掐着时间回教室,独身坐在座位上,徐正轩恰好从后门进来,瞧见董朝铭走过来打了个招呼,“让老田抓住了?怎么回这么早。”董朝铭心思不在这,只简单应了声,“不还是让班长你抓住了。”徐正轩笑了笑,把鼻梁上的眼睛往上推推,突然忆起件事,“对了,前两天我看见你和郁楚一起吃饭,怎么这几日她又自己了,吵架了?”徐正轩是高二七班的班长,学习成绩也好,或许是出于团结同学,是难得能与郁楚正常说上话的,偶尔还能组个小组。董朝铭现在提起这个名字就反射性的抓紧自己的校裤,结结巴巴地,“没有,没吵,就是她嫌我烦。”他一直没把两人的矛盾闹到眼前来,在别人眼里这两人的关系怪神秘的,听说郁楚进亚城是董家送进来的,后来知道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又住对门,以为关系多好,结果每天在学校压根不说话,眼神也奇奇怪怪,噼里啪啦像两道闪电似的。徐正轩本来也是随口一问,点点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