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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过污秽的人,即使母亲去世,父亲离开,她也依然活得干净,漂亮,大方。而脏乱的深巷,不好相处的街邻,难以入耳的污语,贴满狗皮广告的墙壁,和一不小心就被不牢靠的地砖溅满污水的球鞋,才是他记忆中的生活。为什么不想念mama?因为他见过被贫穷、懦弱和绝望一点点会逼成娼妇的温婉女人。他要回忆什么呢,是被男人按在床上的mama诡异的脸,还是抽屉里一张一张却始终攒不够的逃离的钱?或者是mama撒气的耳光?邻居奚落的言语?同学不分缘由的拳头?那段记忆太痛苦了,早该被抛去脑后。余暗太清楚了,是在他的mama去世之后,是在他遇见傅亦山、张婉君、桑絮之后,他的人生才被重启一般,他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品尝到尊重和被照顾的滋味,知道什么是温柔和真心,懂得人为什么会心软和动情。而现在,他的身边只剩下桑絮了。桑絮曾说她只有他了,可他又何尝不是一样。有桑絮在就够了,有她在已经很好了,她在他就知道要怎么办,该怎么做。什么傅家,什么少爷,什么权利与欲望,今晚他才知道,这些跟桑絮比,什么都不是。桑絮比一切都重要,比他自己都重要。余暗不想再骗自己,也绝不会再骗桑絮。“余暗,今天幸亏你在。”桑絮抬头看他,在他的温柔话里轻绽笑颜。余暗抬手拢起她额角毛燥的发丝,“我会一直在。”这样温情脉脉的余暗并不常出现,可桑絮却突然变了脸,她抬手抓住他露出血色的掌心。“这是怎么了?”余暗顺着她的力气摊开手掌,“没站稳,摔的。”桑絮想起来了,“你今晚突然从哪出现的?”余暗打岔,“从天而降不好吗。”桑絮蹙起眉,“街上一直都没人,只有那辆车的后门开着,你是直接从车上跳下来了吗?”余暗笑,“怎么不先问我为什么坐那辆车?”桑絮不说话,执拗地等他回答。余暗没办法,起身去储物柜里拿了棉签和碘伏,把药递给桑絮又重新坐回沙发上,“你帮我涂。”他当然知道桑絮若不做点什么,晚上肯定要心里难受,愧疚得睡不着觉。“疼不疼?”桑絮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吹气,沾了碘伏的棉签轻轻巧地擦掉上面的灰尘和血迹。“不疼。”“不疼才算有鬼。”桑絮瞪他一眼,“以后不可以做那么危险的事,你看车不也没有撞到我啊。”她没良心的凶狠,手上的动作拿捏得是微乎其微。伤口和血色终于又让她活泛起来,余暗喜欢她眼里生动的光。他收回还没涂完碘伏的手,俯身贴上她的面,唇碰上她的唇,含咬蜜味的果冻,“絮果儿,我想zuoai。”“手,还没涂……”桑絮的呼声被他吞噬,他摸索到她手里的棉签,随手扔到地上,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至少先把受伤的地方清理完啊。”他的唇舌已经往她颈下游走,桑絮被他勾得动情的声音完全没有说服力。“它也受伤了,”余暗沾着碘伏的手拉住她的手腕,让她隔着牛仔裤摸上一方热铁。桑絮在黑暗中悄悄脸红,半矜持半试探地问,“它这不是好好的吗?”“它心里受伤,怕以后没人给它尻了。”“余暗!”桑絮因他赤裸色气的话嗔怒,刚要抬手推他又被他举起的左手压制。他从下往上撩起她的体恤衫,柔软的布料渐渐包裹住他的头,被撑得隆起的形状里是他柔软的唇舌和循循燃起的火花。酥麻的热吻从她的肚脐滑向她的小腹,攀上她的肋骨,挤开她的胸罩钢圈,舔上软烂可口的乳边,咬住那颗颤颤微微的乳珠。桑絮闭上眼睛呻吟,不耐心地等待那股子捉不住的快感何时降临。余暗从她的衣服里钻出来,跨坐到她身上,抬手把体恤衫扯离她的身体后又迅速低头覆上她的唇。他弓起的腰身被黑屏的电视机记录,他隔着被挤得勒上乳rou的胸罩恰捏的感觉又只有桑絮知晓。情浓炽热,他不给她机会喘息,她也并未打算挣扎。裤子在什么时候被脱掉的?桑絮因激吻而缺氧的大脑记不得那么多东西。她现下只能感觉到刚刚还隔着布料硌她的guntangyinjing,现在正与她肌肤相贴。她想摸一摸,又不太好意思,手便向后落到了余暗的屁股上。他浑身上下都积满了力量,连屁股也紧绷着,是蓄势待发的前奏。“不用套了,好么?絮果儿。”他一身的汗,话语因为情欲而艰难。在他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舌后,却给她抛出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怀孕怎么办。”她看着他,有点可怜。“不弄进去……算了,我去拿套。”余暗翻身下来,到底是舍不得。桑絮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他走向卧室的背影。宽肩窄腰和有力的长腿,昏暗的光虚打在他背后,在肩胛骨和肌rou的沟壑处凝出阴影,又随着他的脚步微微晃动。他身上有一种荒yin极欲的美。桑絮的身体开始本能地流水,她赶紧从沙发上起来,可黑皮质上已经印出羞耻的水渍。桑絮红着脸用抽纸擦干净皮面沙发,站到一边。目光又落在被他俩当做累赘,无情丢弃在沙发附近的衣服、鞋子上。这地上、茶几上、沙发靠背和扶手上,都是他们狂浪迷醉的痕迹。桑絮止不住脸热,也跟着进了卧室。秋秋被余暗摁开的吸顶灯照醒了,现在正站在余暗面前的床头柜上,看他低头翻找安全套。“秋秋……”桑絮想问余暗,要不还是去客厅吧,被一只鸟看着,她也做不来了。“秋秋出去。”余暗捏着套起身,对鸟指了指门口。秋秋腾起翅膀飞到桑絮身边转了一圈,又叽叽喳喳地扑腾着膀子出了卧室。“它虽然是只鸟,但好听话。”桑絮咬咬唇,转身关门。余暗套上套子,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背后,隔着那层沾了润滑油的薄膜顶弄她的屁股,“我的鸟也听话。”他无耻得桑絮说不出话,想转身又被他两手按住掌心,就这样压在门板上。“絮果儿,我们就这样。”他说这话时,匍在她耳边的热气已经往下淌。桑絮感觉得到,他正在找合适位置。她的皮肤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