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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瞬间石化,僵在原地。这这这副盟主到底是使得什么手段阿?影出为她现身武尊山庄已经够吓人了,连向来不问江湖事的湘衫公子都远从湘庄而来!「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其中一名门卫发出赞叹。「天下第一游侠、湘衫公子、柳家大少…….这我们盟主比的过吗?」「比起这个,我们又有新情报可以卖啦!」外头的门卫们欣喜激昂,庄里的御凌霜脸色难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见到童镜和柳凝曲相牵的手,他握紧了拳。但在想到童镜那日和他提到的事情后,又颓然的松开。他的挣扎落入童镜眼底,她眼神一黯,与爱人久别重逢的喜悦霎时冷凝,唇边笑意敛起。柳凝曲观察到两人的嫌隙,暗忖道:是该来剂猛药治治御凌霜这个倔脾气了。「童童既然成为了副盟主,也显露于人前,这层身分一时半会也卸不下,不如好好地做,让武林中人心服口服。」柳凝曲向童镜献计。「御凌霜这个盟主当的天怒人怨,还得靠妳拉拢人心…他坐得越稳,妳越安全。」「哀,终究是年纪轻,办事不牢靠,若是由我出马,兴许也不会折损两位元老,平白让影兄背了锅,为人所诟病。」御凌霜冷瞪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抑制住出手的冲动。「就连酒筵获得好评也是童童的功劳,某人实在该检讨。」狭长精锐的眼毫不避讳的落在御凌霜脸上,柳凝曲随口就是一阵奚落。御凌霜忍无可忍,但又不想在童镜面前和人争吵,只能扭头走人。待他走远,柳凝曲才拽住童镜的袖子。「影兄、玄弟,我们走吧。」「去哪?」影出眉峰拢起。对上几人疑惑的眼神,他笑得明艳灿烂。「御凌霜这种人就是死脾气,要让他心甘情愿跟了童童,还得狠心一回。」童镜怕柳凝曲又要玩囚禁那招,连忙道:「他已向我表明心迹,只是我要求的条件他没能接受…」柳凝曲轻抚她的发顶。「我们三人在爱上妳之后,或多或少都妥协了一些事。既是我们要跟着妳,这点转变和付出是理所当然。」「哥哥知道妳对他心怀愧疚,其实我也是阿!我何尝不想看他收获幸福呢?所以这回我们以退为进,不逼他,给他时间思考。他也不是孩子了,等他想通之后自然会来找。」闻言,影出和玄华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就再编吧,谁不知道他就是想整御凌霜。后来童镜被柳凝曲说服,决定以副盟主的身分向各门派拜年,期许重新凝聚武林中人的团结心。…毕竟御凌霜在这一点实在做得不好,说得更直白一点,他根本忽略了这一块。她本想留个字条告别,却被柳凝曲以「百家门派分布于各处,时间吃紧、刻不容缓」为由,挡住了她执笔的手后,殷勤地抱她上了马车。是夜,当御凌霜闷闷不乐地回到武尊山庄后,才发现心上人已经不见踪影。*蚀心(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虐霜霜了,真的真的)百家门派分布于各地,除了偏北寒冷的垠州、繁荣的锡州之外,还有山峰群抱、清幽若仙境的豫州,其余的还有海岛石洞、塞北荒漠、湖中小岛、花丘宫殿……实在太多太多,没耗个一两年根本拜访不完。在离开锡州之后,柳凝曲摊开了地图,几人商议一阵,决定将「拜年」改为「走访」,如此便可不必赶路,恣意游历赏景,十分惬意。一路上,童镜经历了许多不曾尝试的事物,有些甚至超越了她的想像。她体验了冰湖垂钓,几人挨在一起钓鱼,直至风雪满襟,这才围着火堆烧烤、分食;在花泽中乘坐画舫时,他们为她摘了几束莲蓬,边剥莲子边听金石丝竹声;他们于湿软的沙地上留下大小不一的足迹,一同欢笑踏浪,听浪声涛涛;坐在骆驼背上游览塞北风光后,一触地便晕晕摇摇,四人只能相互勾着手臂维持平衡……在豫州的时候,相邻的山之间绑着绳索,一行人凌于云霄之上,踩着快要断裂的桥梁或借绳子走荡,既刺激又有趣─当然,这是基于有影出保护、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有的感想。途经多元的地形、探访许多门派,童镜身上神秘的色彩渐渐被揭开,名为误解的敌意也淡化许多。在童镜离开锡州后,关于副盟主四处走访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武林,由于这是一件相当耗时的事,一直以来没有人如此做过,不少门派都隐隐期待,希望下一个就能轮到自己被造访。待童镜一行人真的完成了拜访百家门派的壮举时,已经轮替了三次春秋。双十年华之际,她已经完全长开,出落得更加动人。而身侧透露着寒气、造型独特的定波剑也成了她的标志,甚至比凌波剑还要驰名。由于早年天天放血,她的腕处有所积伤,无法灵活御剑,所以影出为她创了独特的剑谱,以足踝步法为重,进退辗转间出招,能有一步三剑之效。虽然比不上武林豪杰,但也不是花拳绣腿,临敌时已能出剑自保了。三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很多事。比如她学会的剑谱、比如霜华药酒与柳家的梅花醉齐名、比如她医药的本事见长,还有多数人展现出的友好态度。历经一千多个日夜,她没有忘记给御凌霜寄信,但始终没收到回音。虽然有些怅然若失,但她尊重他的选择。后来,童镜回到了湘庄。走遍这么多地方,但她还是最喜欢这里。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她的缘、她的泪、她的爱与念。「影出,玄华,曲哥哥。」童镜看着颓倾的建筑和残败的竹林,突地回眸。她杏眼微弯,朝身后的男人们伸出手。「虽不能以江山为聘,但待我命人将湘庄修整好后,我们就在这儿成亲吧?」一直以来守着她的男人们愣在原地,良久后才反应过来,激动地对着她又抱又亲。*武林副盟主大婚,只要是江湖中人都收到了喜帖。御凌霜看着桌案上大红色的信封,胸口痛到喘不过气。她三年前不告而别,期间一点消息都没有,再次与他联络时,竟是已要成亲。喜帖早已被他揉皱、摊开,再揉皱、摊开数百次,他忍不住颤着手去抚上头飞扬的「囍」字。他寻过她。就像当时在山庄外的街道找她一样,满是急切惊慌。但这次他没这么幸运,他寻不着。就像是松开绳索的纸鸢,一不留神,她就飞得太快太远,消失在天际。想出远门,但深怕错漏她的传书,只能守在武尊山庄,任焦虑和思念熬成苦汁,浸染他的五脏六腑。从煎熬急躁到后来的心灰意冷,他以为自己已经不抱期待。但看见这张大红信封,他才发现,心痛是没有尽头的。「童镜,妳真的好狠…!」他愤懑的抬手一挥,桌上的东西狼藉的落在地上,其中一个做工精巧的木匣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