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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吐血了。周遭有地面裂开的痕迹,想必就是刚刚姜宁听到的催裂之声。已然获取胜利的少年郎,不动声色。就好似凌然而立的青竹一般,屹立在了原地。甚至无人可以得见,他面具的神采,是笑或者没笑。倒是在一旁站了许久的纤丝,于此刻又站了出来,“在我们魔域,侮辱了王子的罪过。是要拿命抵罪的”她开怀的笑了一下,“来人呀!给我把这个道修,丢到深渊下面给王子谢罪!”围观的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这怎么可以!残忍,简直残忍。”与昨日的那几个孩童奴隶不同,这个道修是他们道域正紧的修真者。他们自然无法坐视不理。少年郎开口了,“想救他的命也可以,打败我就行了。你们道域之人,有人肯出战吗?”话已经放在这里了,然而没有道域的人愿意站出来,与这个少年郎一战。因为他们起先都肯定了,这名出战道修的实力的。谁能想到,这个看似年纪轻轻的魔修能在几招之内,就把人打趴到吐血。此等实力,想必没有元婴以上的修为,是没有胜算的。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再有道域的人输掉比斗。非但自己要丢了性命,也是更丢了道域的脸面。所以此刻,前一秒还七嘴八舌的围观人群,在少年郎发完话后,已是变得鸦雀无声了。在寂静中,有人忍不住破口埋怨了一句,“呸!这都怪昨天那个女道修,要不是她多管闲事。那今天什么事也都没有了!”是啊,要不是因为她。那不咎王子也不会为了纤丝,去下这道荒唐的命令,这名纤丝魔域贵族,也不会在此为难道域的人。这名道域的道友也不会为道域出面,以至现在还要丢了性命。“是啊,这女人逞完威风就不见人影了,现如今可苦了我们这些人。”“对!都怨昨天那个女人!”“是该怪她!多管闲事!”很多人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责怪姜宁。你叫他们出去打回来的勇气,他们是没有。但你叫他们去怪罪别人,特别是一个女人的勇气,他们不但有,而且很积极。“娘!”赢官儿气到眼眶都发红了。他当下还没有能力把这些人全给杀了,让他们闭嘴。他只能拉扯着他的母亲,“娘,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意思。”不想让姜宁再听到,这些可能令她伤心的话。姜宁迈不开腿,她既没办法转身离开,也不知道是否该迈步越出人群。她踌躇在了原地。纤丝的手下拖着那名受伤的道修,一路拖行着到了深渊的边缘,任这个道修怎么挣扎呼救也没有一丝心软。那名获胜的少年郎,也默认此等行为。道域里有的人,要么侧过了头,要么已是闭上了双眼,都不忍看这即将会发生的惨剧。只有赢官儿仍用那双通红的大眼,还在恶狠狠地凝视着前方,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会得救的。因为那双一直牵着他的手,已然松开了他。他的母亲姜太玥,离开了他的身边,越过了人群,已经走了出去。他的母亲打算出手相救了。没有一句声音,是招先至,而后人至。沧浪之水,化作了一条水蛇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缠住了那名道修的双腿。救住了,险些被人推出去的道修。纤丝的手下,还在大感意外的时候。头戴哭丧脸木雕面具的少年郎,早已是注意到了走到人群之前的姜宁。此人身形消瘦纤细,全身着黑衣,更被一顶黑纱帷帽盖住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知道,就是这个毫不起眼的人,出手相救的。“能在远离大海的魔域轻易使出水系法术,阁下不简单。”少年郎评价道。可姜宁没有出声,因为她无法开口说话,她怕她一旦开口,会被人认出是昨日的女道修。为此,她才特地没有祭出法器,更没有使用昨天用过的法术。少年郎见姜宁并未言语,也不过多相逼,仅是又确认一下,“规矩摆在这里,想救人就要打败我。”人命关天的事情,自己怎能踌躇呢?姜宁用招式代替了她回答,水如洪涛又如巨浪,朝着少年郎压境拍打而来。水本有刚柔两面,水柔善时可利天下万物,滋养万物而不相争,也可以刚强如猛兽,吞噬一切好不讲道理。此时此地在姜宁法术下的波涛,就是猛兽,就是不讲道理。可水浪的速度快,魔修少年郎的速度只可能更快,水势一时都追不上他了。这是攸关别人性命的事情,姜宁不敢托大。当机立断,默念咒语,水势一分二成包夹之势,朝着少年郎围剿而来。少年郎却是轻笑了一声,因为面具的遮掩,谁也没看见这一瞬间的笑容。一时,他凌然发力,一跃入空。竟然踩在了水浪的浪头前,好似没有任何威胁。却没想到,在这须臾之后,他脚下的水浪又化作了水做的巨龙,不但让他凌空坠落了下去,更朝着他汹涌而来,要把他淹没撕咬了进去。可他并不怕,他甚至要借这坠落之势,一跃而下,居然是要朝着姜宁的身上砸落而去!姜宁并未朝天看去,仅是在自己的周身,随手召唤出了一道水幕护体。少年郎见水幕就在眼前,也不畏惧,他好像打算与姜宁要拼个你死我活,依然不见他有收招或掉头的打算。骤然间,就在少年郎触及到水幕的那一瞬间——他不知道何时又从哪里,在手上幻化出了一对好似新月的弯刀,弯刀通体银白却又流逝着赤红一般的焰火。有魔域的魔修认出了这对弯刀的身份,当即朝着少年郎下地跪拜了。这一刃,是这样的霸道。银白流火的弯刀刀刃,刚一划上水幕,水幕就好似惧怕一般,全都避让了开来。然而在这水幕被划开的刹那间,分开两帘的水幕也变了——从划开的两边,水幕化作两股浪涛,夹击着少年郎。好似惊涛拍岸一般,拍击四散了开来。只不过四散溅落的水珠,这一次卷起的却是千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