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尸(8)
这是他活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以另一种高度观察他捡来的小奴隶。从尸傀转化为人类并不算久的时间里,他前所未有的虚弱,虚弱到只要少女下定了决心要杀死他,他就再也不会作为一个怪物苏醒,而是彻底的、永久的结束他的生命。但是她没有。拯救了他的、他亲爱的小奴隶正在为他换上崭新的外衣,异变的身高让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有身上轻柔如春雨的动作和鼻间若有若无的体香证明她的存在。身姿更加挺拔,更加具有压迫感的男人垂了眸去看专心致志的少女,高高的眉弓让光线形成的阴影遮蔽了他的眼神,看起来黯淡无光,像埋葬了无数动物的、死气沉沉的沼泽。然而他的内心却像湍流不息的奔腾河水,一遍又一遍的,勾勒着少女的一点一滴,默念着她的名字。宛如走到末路的人在抓住最后的希望。少女灵巧的手完成最后一个步骤,你暗自为自己的熟练感到骄傲,抬手抚平了男人衣领一处格格不入的褶皱,抬眼就撞进了对方幽深的眼神。成熹惯常昏暗阴翳的眼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室内光线并不明亮,甚至暗得有几分不知日月的意思,但他的眼睛却亮得吓人,简直同训练有素的猎犬一样炯炯有神,清亮得好像能映出你的身影。你没想到抬头会与他对视,也不知道他究竟盯着你看了多久,惊慌失措的少女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腰间一紧,却被面前的男人揽住了腰身,强势又温柔的拉入了怀中。黑暗对成熹来说象征着孤独、堕落、死去与绝望,实在算不上是美好的词汇,更多时候,黑暗是最符合他的,同时也是他最厌恶的。但眼下的情境却因少女而大不相同,甚至快要足以洗刷他对黑暗的一切负面感官。他的怀里禁锢着一朵仿佛伸手可摘又高不可攀的瑰丽花朵,她还挽着少女的发髻,刚刚清洗过的乌黑发丝触感冰凉,穿过他的指间,仿佛随时会从他手中逃走似的。他略带痴迷的、小心翼翼的吻在她的发间,对在怀中颤抖个不停的少女无可奈何,她在害怕吗?还是…厌恶?他突然有些不敢放开对方,不敢去看少女或许并不明朗的表情,曾经那样无所畏惧、嚣张跋扈的太子殿下,此刻却过分的在意一个奴隶的情绪。被搂住的你先是一愣,随后才从对方谨慎的、甚至听不清明的呼吸声中揣测出一点他的情绪,明明你更加弱小,更加容易为危险而焦虑,强大的男人却像靠在你怀中呜咽的兽,让你的心不管不顾的软得一塌糊涂。你伸出手,顺着男人暗藏着充沛力量的、精瘦的腰身,半虚半实的抚摸着他的背脊,像在单纯的整理衣着,又像是在安慰陷入莫名焦虑的成熹。他险些控制不住要在她唇间落下一个吻。还残留着一些虚弱的、捂着嘴暗自羞耻的男人看着少女靓丽活泼的身影逐渐远去,他知道她要去找的人是谁,无非是隐居在后山里的那位来路不明的老妇人。他知道她的存在,甚至也知道她的孙子也在这附近,她好像对小丫头极好,却意图不明,所以他从未在他们眼前现身过。你去探望那位和你交好的莫老夫人,你和她初见要追溯到几年前,你独自上山时遇见她正在砍柴,年迈的妇人却精神矍铄,正巧看见了躲在一边的你,笑嘻嘻的递给你一个金灿灿的橘子。比起朋友,她更像一位老师,堆叠如山的书籍、文雅的谈吐和广阔的眼界,让年幼的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并不吝啬,在你的成长中也教会了你许多知识。比如你头上精致漂亮的少女发髻,是她一步步为你绾发,教会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如何整理自己的仪容。你很尊敬她。但你推门进去,居然不见半个人影,窗台上却有几滴鲜红的血迹。脑内仿佛有雷声掠过,你一时愣在原地。“老师?”“老师?”心急如焚的少女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到了最后已经快要声嘶力竭,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流了满脸。你打定注意要去求成熹帮忙,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可以,你随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却有一只手拍在了你的肩头。“姑娘?”熟悉的声音,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你对他的声音可算是印象深刻。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转过身,看见他时脸上竟显露出一丝独属于少女的天真娇憨,他赶忙把放在对方肩上的手收了回去。“莫老师不见了。”他出现得如此凑巧,你下意识觉得他应该是认识老师的,也没怀疑眼前的年轻男子会不会是莫夫人失踪的罪魁祸首。所幸你的信任给对了人,年轻的男子告诉你他正是莫夫人的孙子,名为洛翎,是来拜访莫夫人的。莫夫人失踪,你和洛翎都没有心思叙旧,便开始仔细查看屋内,想要找出一些有用的讯息。“你看这!”你往窗台看,居然看见窗台下被铁钉勾住的黄色布料,你急忙喊住了洛翎。似乎是因为情况紧急,两人竟忘了男女有别,你来不及退开,洛翎就已经走了过来,一只手撑在你身前,去看你指的地方。仗着臂长,他弯下腰将那块破碎的布料拿了起来。洛翎的发丝有意无意的擦过你的脸,带来略微的痒意,他身上有一股属于读书人的书香,你却感觉不到其中蕴藏的暧昧,反而想起了成熹身上常年笼罩的、极微弱的龙诞香味。洛翎已经退开,正在分辨那块碎布,你却拍了拍自己的头。找到莫夫人更重要。“是范军。”他作出判断。乱世中,想要谋权篡位一步登天的人不会变少,而是更多。范军也是一支打着“起义”名号的反贼队伍,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这前朝的陵墓。也不知有何目的,竟然掳走了莫夫人。洛翎寻踪追迹的能力很是强大,想来莫夫人家中应该是氏族,才会有能力和金钱培养家中的子弟,但这些不是你应该想的,你跟着洛翎的分析一步一步走着,两人都没有发现自己在往山里更深的地方走去。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升起一阵白烟,迷惑了你们的视线,你和洛翎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到后颈一痛,双双晕了过去。古尸(9)打着尊王攘夷旗号的范王本人是一位看起来憨厚朴实的中年男子,现在坐在营帐内的椅子上,上面铺了从猎户家抢来的虎皮,坐上去舒适不已,衬得原本平凡的脸上多了几抹对权力的渴望。但现在离皇都还远,他们捕风捉影的推断出其他势力都北上了,那昏庸皇帝必定是活不了了,到时候就是几股不同的势力交战。他麾下的军师想了想,决定等他们自相残杀哥七七八八再带着他们仍然充沛的兵力一攻而破,所以这批人马辗转间竟是到了这附近。号称范王的人托着腮看向被押到他眼前的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男的生的风流倜傥,女人也是美貌非凡,看起来竟是郎才女貌,登对极了。但他会做那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人吗?“皇上,这二人一路跟着我们来的,想必背后不简单,应当如何处置?”抓住他们的人恶狠狠的扣住二人的肩膀,这两人就算吸了迷烟也不安分,来的路上竟然还能伤了几个兄弟,想到这里,他踩在对方腿骨上的脚更加用力了,恨不得活生生把人踩废,以报兄弟之仇。中年男子摸了摸算不上浓密的胡须,圆润的脸上笑眯眯的,看上去极好说话的样子。“把这男人拷在旁边,至于这女人…”他走下台阶,并不算肥胖的身体一步一步靠近着垂着头的女人,粗短的手指掐住女人的下颚,强迫对方抬起头来。洛翎已经被人押着拷在一旁,清清楚楚的锁链碰撞声在你耳边回荡,像招魂的引,你们都没有开口说话,并不是单纯的因为倔强或傲气,而是这迷药古怪得狠,身体在短短几刻钟内失去了力气。在乱世中争得权势,见过血腥也见过不少美人的男人端详着在他眼中和玩物别无二致的女人,那双和你对视的眼睛满是烟熏雾缭的混浊和野心,你有些不适的垂下了眸想要避开对方攻击性过分浓烈的目光。这人在他手下发抖,这认知让本是草根的范王大声笑了起来,他状似不在意的松开了分明战战兢兢却还跪得直挺挺的少女,阔步回到了现在还属于他的宝座上。“皇上,这女人手上有奴隶印记!”押着你的人大喊,从那双被麻绳磨破的手腕间看见了黑色的汉字,他们原以为这两人是私奔的情人,没想到长得一副国色天香的少女居然仅仅是一位奴隶。众人看向两人的目光都变得揶揄起来,本就趾高气昂的范王更是高高在上起来,他的眼神变得不加掩饰的贪婪和轻蔑,油腻发光的脸在火光下更加令人作呕。“好姑娘,爬过来,朕就去了你的奴籍。”他从一旁的果盘中取出一颗新鲜诱人的荔枝,像逗猫逗狗一样伸出手引诱,甚至饥渴的舔了舔唇。旁边的士兵都变得疯狂起来,纷纷开始起哄,有人说着不入耳的污言秽语,有人吹着口哨,有人甚至已经开始讲起了荤段子。“这小美人看着干净的,指不定和她主子颠鸾倒凤多少回了呢!”“你看看那嘴,那胸,活脱脱一个下贱胚子!”…你甚至听见背后有男人难耐的吞咽口水的声音,那些话一句比一句污秽,押着你的人也好像忘了仇恨,抽出刀割断了你手上的绳子,一手将你推倒在地面。“爬过去啊!”洛翎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手下解开锁链的动作更加快了甚至带上了慌乱,他不能言语,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人肆意侮辱意yin的场面只觉得心如刀割,恨不能倒在地面的人是他。应该让她先回去了,青年涨红的脸上硬生生流出两行泪来,她被这样折辱,而他却束手无策,洛翎第一次恨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脊骨连带着肩膀都传来刺骨的痛,刺痛甚至让你全身起来汗意,你脸色苍白,却浑身冷汗,张了张口想要呼痛,却连半点声音也无法发出。在一群经历乱世,失去了理智的男人中间,女人趴在满是泥沙的空地里,一身洁净精美的衣裳染上大片尘灰,像因受伤而掉落在蚁巢的金丝雀,只能等待着对方的蚕食。众人只看见那女子趴伏在地面上半天不见动弹,原本的激情变作不耐烦,范王也觉得丢了面子,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女奴都敢反抗他,他可是未来的皇帝。他像是在看戏,剥开荔枝美艳的外壳,把鲜嫩多汁的果rou咽下肚,随口把果核吐在女子面前的空地里,漫不经心的说:“把她衣裳给朕扒了。”你这才从诡异的安静中被唤醒,连眼睫上都染上虚汗,却没想到自己迎来的是更加可怖的场面,身边满是虎视眈眈的男人,他们眼中的你不是一位孱弱的女子,而是一块肥美的rou。军师皱了皱眉,看向被挂在一旁的青年,在这穷乡僻壤,又没有其他人会来,只是杀死一个女奴,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吧?他原本想要劝阻的举动在看见众人野狼般的眼神后收了回去,一言不发。男人的汗臭,血干涸在身上的腥臭味,和仍然虚弱无力的身体让你感到绝望,你的手探到袖中,迷迷糊糊的摸到那把藏起来防身的匕首。想必也杀不了他们。你露出一个凄然的笑,眼底却坚定不移,拿着刀的手准备往自己心口捅去。“嗖——”长箭破空的声音,一根做工精良的箭矢稳稳的钉在了墙面上,力道之大甚至连矢尾都在不住的颤抖。原本逐渐聚拢的人群一哄而散,拔剑的声音参差不齐,刀光却同样的凛冽。也没人再有闲心去看趴在地上的女子,毕竟是经历过战争,上过沙场的人,虽然着装不齐,但整齐划一的阵型让他们看上去倒是训练有素。“是何人在此装神弄鬼?”原本气定神闲的范王的声音却在发抖,只因为那支箭正射在他头上不足三尺,只需略微往下就能让他脑浆迸裂,身首异处。“抓了我的人却问我是谁?”熟悉又在此刻有些陌生的男声幽幽传进了屋内,你死死握住刀柄的手虚虚松开,只觉得眼前的场景简直像幻境。成熹来了,他真的来了。虽然你看不见,但仅凭这熟悉的语气和声线,你就知道你安全了,女人紧绷的手放松了,被握得发烫的金属质地的匕首落在地面,发出极其轻微的磕碰声。古尸(10)400珠加更剧情它…走不完啊,希望下章能上rou啊距你醒来已经过去了几天,但让你觉得奇怪的是,成熹一直不理你。与其说不理你,更像是因为什么在生气而不愿意同你说话,休息了几天后早就神采奕奕的男人抿着好看的嘴角,摆明了要你反省。要不是浑身的伤还在,你都以为几天前被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抓去,被折辱的场景和经历都是一场梦。连同那个真真切切出现在你眼前,温柔将你抱起的成熹。他赶到的时候虽说不迟,但也有些晚了。他甫一望过去看到地上生死不知的人影时只觉得心脏骤停,一时间恨不得直接杀进去泄恨。发现她还活着的男人心情也并没有好到哪去,反手拿出许久不用的长弓,上面斑斓的花纹早已因年岁而变得破碎,在他手中却依然如同神兵。只一个发力,划破空气的箭矢就警告性的杀进了屋内。他在一片戒备的寂静中登场。你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恨不得自己能大声让他快逃,虽然成熹很强,但他伤势才愈,对方又人多势众,在你心中简直等同于送死。躺在地上的人思绪混乱,原本明亮灵动的眼眸微阖,被养的肤如凝脂的身上更是满是深浅不一的擦痕,地上的泥灰让她看起来更是肮脏。你几乎以为自己会被成熹嫌恶,他或许只是因为自己的东西被抢走而不满,就算不是你,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物件,他也会生气的吧。男人的气息近在咫尺,你却落了泪,被折辱、压迫时忍住的泪水像控制不住一样一个劲的往外流,偌大的室内竟因为凝滞的气氛让少女的泣音清晰可闻。男人原本冷峻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眉梢染上的杀意都有所退却,让人觉得“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也不过如此,他的神色并没有因少女身上的不洁而变化,径直蹲下身把人抱了起来。“哭什么。”你靠在男人温热厚实的胸膛上,隔着墨色的衣裳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像被雨淋湿的雏鸟回到了巢xue,彻底放松,悄无声息的晕了过去。彻底进入梦境前,迷迷糊糊的你嗅到新鲜血液的气息,耳畔是刺耳的刀剑铮鸣。屋内与方才的热闹大相径庭,连烧得正旺的篝火都被不知道谁在打斗中踩灭,只剩下冒着灰烟的残渣。没人知道是谁第一个选择做一个逃兵,长剑落在地面的声响太大,震散了人心,以至于已经不用在意是谁第一个扔下了武器,因为除了已经失去生命成为尸体的人,所有的人都选择了落荒而逃。范王是跑得最快也是最早的一个,他在人群中看得很清楚,他的手下们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甚至倒下去几个人都换不来对方身上出现一个伤口。安置在最高处的座椅上炮制得美丽鲜活的虎皮依然熠熠生辉,黑黄的条纹曾诱惑过无数人心,现在却被人堂而皇之的冷落在一旁。成熹没有叫醒昏睡中的少女,他抬手擦去少女脸上沾染的泥灰,又顺手抚平了对方即使睡着也紧紧皱着的眉。他没有管一哄而散的人群,也没有在意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男人微微弯下腰,淡色的唇在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少女额间落下一个轻得像飞雪的吻。在这样满是血腥,昏暗的屋内营造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奇迹般的温情。“哐…”重物伴随着锁链砸下的声音。他警觉的看过去,一眼看到坐在锁链堆中、文弱又俊秀的青年。洛翎不知道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是谁,但他很感激对方的出手相助,要不是他的帮忙,仅靠他的三脚猫功夫说不定不仅救不了她,甚至他自己也是自身难保。直到他看到那个武功高强有如神助的男人舒展了神情,满含深情的吻了他的心上人。“阁下是她的什么人?”成熹看见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眼里满是野兽被入侵了领地的戒备,原本柔软的心脏又变得冰冷,他没有再看过去,眼底却满是不满。“主人?或者…丈夫?”抱着少女的人没有看他,语气听起来很是不羁,却像散漫的雄狮,看似懒怠实则暗含警告,那人也没有要听他回答的意思,转身竟是准备离开了。“等等!”他一时情急,竟忘了叫对方的尊称,俊秀文雅的书生从怀里掏出一根玉质的花簪,看起来的确像是怀中的人会有的东西。脾气并不算好的废太子眼神暗沉,看着一瘸一拐走近的男子,和他手上再明显不过的玉簪。屋内并不算冷,方才甚至还燃着篝火,洛翎却觉得自己面对的像是一座冰山,冷得他身上的伤口都快要麻木。他手里的簪还来不及递过去,就被男人抢了过去,他还没来得及张口,眼前的男人就已经消失不见。只怕以后是不会再见了。没想到自己心爱的人竟已为人妇,人家丈夫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他是这样的无能。出生世家的洛家少爷第一次感到失落,又强打起精神来寻找他的外婆。那个男人是她的什么?朋友?情郎?她被绑之前必定和他是待在一起的,那他们在做什么?或者打算做什么?难道是他的意图太过明显,她竟想要同对方一起私奔吗?男人想得入神,手也不由自主得握紧,硬生生折断了一支木质的箭。此地是一片竹林,成群的翠竹,风拂过时竹叶间发出窸窣的响声,都让此地显得清幽宁静。男人片刻回神,看见手中被碾成齑粉的箭矢,忍不住蹙眉,扔了弓矢往陵墓之内走去。你身上已经好了大半,但小腿被踩得过久,腿骨有些痛,又留了一片淤青,现在虽然能走路了,却还是会发疼。这里没有什么适合休息的地方,男人便理所当然的把你放进了棺椁中,你躺久了有些气闷,便起了身准备下地。他一进去刚好撞见小丫头不安分的想要出去,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搭在棺椁边缘的手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放下去还是怎样,只好傻傻的望着他。她没有束发,一头顺滑的乌发铺陈在肩后像江南最好的绸缎,没有任何装饰物的发间格外的让他顺心。他走近这愣着不敢动弹的少女,熟练得像练习过千万次的将身轻如燕的人从厚重阴沉的棺椁中抱了出来。是应该换张“床”了,他扫了一样被使用了太久的棺椁。室内点满了蜡烛,这些蜡烛上刻着龙凤,也能看见类似长明字样的花纹,是工匠们制作的“长明灯”,所谓“长明灯”也只不过是燃得更久一些的蜡烛罢了,只是燃得更久一点,根本满足不了帝王长生不老的妄想。烛光映在成熹的眼中称得上讽刺,他却没有关心那么多,只是推出一盘已经洗净的、殷红的果子。古尸(11)借着小心咀嚼的间隙,你偷偷打量着正在擦拭锋利宝剑的男人。他应该是才去练了武,身上有轻微又不令人嫌恶的汗味,结实的手臂裹的很紧,勾勒出肌rou隆起的鲜明轮廓。男人肩侧很宽,像展开的翼,安全感十足到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依靠,好看的眉宇间萦绕着凌厉的杀气,嘴角微微向下,似乎在思考什么严肃的事情,看着锋利剑身的眼神专注又认真,仿佛上面镌刻着你不知晓的秘密。莫名的,你却悄悄靠得他更近,仿佛有什么证据让你笃定他不会伤害你。极少在他面前感到真正放松的你才发现安静的成熹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正暗自打量着,看着剑锋的人却突然转过头来,高鼻深目直直撞进你的眼里,惊得你差点来不及把果rou咽下去,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僵直。废太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笑,或者亲昵的喊你小丫头,他从怀里摸出一支玉簪,同男人的手一样玉白修长,衬得他更是冰肌玉骨,却在光线下显得莹润,似乎还残留他的体温。你没有察觉自己像要踩上陷阱的猎物,凑上前仔细看了看,没发现自己的发丝垂落在他手上,假意勾着那人的指节,黑白分明,看起来融洽又美丽。那簪子看着眼熟,正是你寻了许久那支。“这是你的?”他问,没有拂去绕在他指缝的青丝,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黑白细腻相接,满是眷恋的将光滑的触感暗暗记下。“是的,主上。”你回答。正以为他有所缓和,却见男人抿了抿唇,唇线抿的比杨树还直,像是在生闷气,反手收了那玉簪,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你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又听见他问:“这簪子你用来作何?”“簪发,刚好前些时候掉了。”你表面上反应得很快,心里却满是犹疑,你抬眼看向阴晴不定的废太子,熟悉的脸,熟悉的气质,熟悉的眼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却因为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变得敏感起来。你怀疑他在借玉簪试探你,但又想不明白他究竟在试探什么,只好按下不表。因为刚刚还在休息,你穿的有些少,有风钻进来,你忍不住小小的打了个喷嚏,诡异的气氛和不便的伤势让你不敢高估他的脾气,只是缩紧了肩膀,没有言语。你盯着果盘不敢看他,男人却放下了闪着寒光的剑,修长的剑身纳入剑鞘内,发出剑尖触底的磕碰声,又沉又钝,身上却被人加了重量,随后是带着熟悉气息的温暖。一声不吭的把自己外衣披覆在你身上的男人拿起一颗香甜的果子,并没有入口,只是放在手中打量。“多谢主上。”你慌忙道谢。一声轻响,原本手足无措的逃避着对方眼神的你下意识看过去,却发现成熹突然凑得极近,几乎快要将你揽进怀里,那双沉静下来的眼里满是你的身影。你像是被拍上了一张定身符,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不是定情信物?”他却突然笑了起来,尾音缠绵勾人,仿佛刚才那个极具张力的男人并不是他,就连手里的果子也在那妖娆的笑容下变得光彩照人起来。你却顿了顿,不知为何想起了洛翎,但洛翎与你并没有什么私情,两人算起来也不过是萍水相逢。那样年轻单纯,以至于让人十分相信她不会说谎的少女眨了眨眼,纤长的软睫微微颤抖,像调皮飞虫在水面点起波澜,那张小巧的口带着绝对的语气告诉他:“不是。”废太子于是放下心来,他并不忌讳自己过于俊美的皮囊,反而更能将其当做一种工具,他微侧了脸,让光线折射出好看的光影,一只手托起眼前的人精致的下巴。“做得好,来,吃。”男人的语气轻柔,垂落的几缕发丝不安分的挡在眼前,却遮不住撩人的眼波,你只觉得自己心口发痒,耳尖更是热得烫人。听见你的回答后的男人对你来说是一只身形矫健的雄性花豹,在黑夜的光影里对你回首,斑斓的花纹让他同时肩具了狂野与美丽,但可怕的獠牙和尖锐锋利的爪却让身为猎物的你瑟瑟发抖。他没有强行掰开你的嘴,指尖没有用上任何一分多余的力量,你却情不自禁的顺着他的指令松懈了自己的防备,任由男人的长指将那艳色的果子推入红白相接的唇齿之间。她应该看不见他的表情,因为很明显她的目光落在地面,而不是横冲直撞的看向他,那样顺从的表现让她看起来更加无害、无辜,却恶狠狠的禁锢了他的心,搅得原本除了仇恨一无所有的男人心神不宁。成熹感觉自己长年cao持着刀剑的指尖被少女口腔湿软的热气舔舐着,像软糯的魅兽在引诱他的理智,因他的动作而不能闭合的嘴角溢出少许晶莹的唾液,顺着下颚流淌的弧度让他眼神暗沉。张开的动作保持得太久,下颚开始酸痛,你并没有意识到这期间有什么关于男女之事的隐晦的、暧昧得让人情动的讯息,只是担心自己咬到男人的手指,正想问成熹为什么不动,下意识动了舌尖,却不小心舔了舔压在果实之上的长指。男人的手像被火烫了一样迅速收了回去,快到让你以为自己酸痛的下巴来自于幻影,若不是嘴角还残留着尴尬的痕迹,你还以为自己对时间的感知出了问题。她真是一位狡猾的巫女。用娇软香甜的唇舌引诱他,现在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顾自的整理自己的仪容。甚至照猫画虎的拿起另一颗果子讨好的问他:“主上,你要吃吗?”你有些紧张,从拿着果子的手在微微颤抖上可见一斑。实在是因为有些太近了,近到你的大脑来不及思考会发生什么和接下来的行动,你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慢慢收回了手准备起身离开。却被人长手一伸抱进了怀里。你坐在成熹的腿上,臀下是结实的肌rou和温热的体温,方才还觉得寒冷的你现在却感觉燥热难耐,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出他的怀中,双腿却不争气的发软,懦弱的屈服。你身上还披着男人的外衣,整个人被禁锢在他的怀中,仿佛浑身每个毛孔都在被他的气息强势的入侵。“主上…”你疑声问。“嘘。”眼前一黑,被人遮挡了视线,敏感的耳廓被废太子唇齿间的湿热气息撩得宛如火烧,你不安的夹紧了腿,感觉臀下触感诡异,仿佛藏着一头正在蓄力的猛兽。“叫我成熹。”那声音暗哑,像饿狼发出的低号,热气洒在你细嫩的脖颈处,让你绷紧了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掰开男人虚虚环在你的膝弯的大手。古尸(12)你以为自己的足够谨慎、足够理智、足够细心,现在却控制不住得将对自己的所有评估全面推翻,你以为成熹对你不具备攻击性,却被他轻轻松松的收进怀中,那只熟悉的手使出的力气却怎么都抵御不了,你感觉自己便是挡车的螳螂,只能在车轮的重碾之下粉碎。男人没有在意你的反抗,眼前依然是黑暗,另一只手却顺着身体的曲线向上,你突然回想起那两个买下你的男人的死状,栩栩如生,仿佛重现在你的脑海。我会被杀死吗?你咬紧了唇竭力不让自己害怕到失态尖叫,你想起臀下发硬的异物,虽然隔着厚厚的衣物仍然让人不容小觑,你的脊背微弯,忍不住发抖。他的手没有往上了,是要用暗器将我杀死吗?你绝望的想,再一次听见男人诱哄一样的语气:“小丫头,叫我成熹。”那只发热的手放在你的腰际,像盘踞的蛇,大张旗鼓的宣扬着主权,警告所有人不要轻易靠近它的猎物。你咬了咬舌尖,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距吗?若不是感受到你和他力量差距的悬殊,你甚至一直以为自己能在他的手下撑个三招两式。这差距太大,甚至让你只能选择服从。那双有魔力的眼睛被挡住,只剩下红润的唇,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失去所有魔力,反而愈发让人难耐,让人…忍不住染指、侵犯。“成熹…成熹…”因为紧张,你忍不住重复。“唔…”温热而干燥的触感,感受到对方明显低头的动作,你怔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贴在唇上的是成熹的唇。你想要反抗,摸索着去推男人的胸口,手下是结实的肌rou,甚至不小心摸到了男人凸起的喉结,雄性的喉结滚动,你感受这手下的动作,手指蜷缩,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像是被调戏了。“啊…”女声轻呼,有很快被不知名的东西盖过去,只剩下唇舌相接的水泽声,让人情不自禁的浮想联翩。仿佛是为了惩罚你的不用心,男人轻轻咬了咬你的唇,又很快卷土重来,你最初还有余力思考,随着情色气息的蔓延,琐碎的思绪被绞乱,最后只剩下一味的交缠。直到大脑接近缺氧,你揪紧了男人的衣领,他才餍足的离开片刻,你感觉嘴唇发麻,下腹发出诡异的热,朦胧看见紧密连接的嘴唇间拉出细细的银丝。“你喜欢成熹吗?”你听见男人在提问,却不知道他问的什么,只听见“成熹”两个字,下意识点了点头。被遮盖了太久的眼睛重获光明,那双小鹿般灵动的眼睛刚刚抬眼,他就笑着吻在她的眼角,压着声音对她说:“我也喜欢你。”说便就抱着你起身,脚步声急促,不知道要往哪走。你意识到自己回答了怎样突兀的问题,只觉得这一切简直太过于匪夷所思,不论是刚才冰冷的他,还是现在接近于狂热的成熹,都和平时那个犹如闲云野鹤的人不一样,你头脑昏沉,男人却已经到了棺椁前。他并没有把你放开,高大的男人踏入庄重的棺椁,周围是隆重的装饰品,一切都阴森又诡异,陵墓的主人却将娇小的女性抱进了自己的棺椁,想要在这样隐秘又封闭的地方同对方共赴鱼水之欢。这地方很熟悉,你日日夜夜在这里入眠,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那只探进你裙下,摩挲着腰腹肌肤的手却告诉你,你们今晚并不只是入眠。那双湿软的眼睛实在犯规,他简直快要失去所有的耐心,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撕开她的衣服,品尝她的酥胸,破开她的蜜道,以占据他她的所有,将自己贪婪的恶欲埋入甘美温暖的女体,握住这最后的稻草,在她体内纵横驰骋。但她还什么都不会,尽管赤玉调动了她的情欲,却不能让她像人妇一样熟练,只能引导,却无法无师自通,他只能耐着性子去爱抚,尽管自己也是个十成十的新手。指下的肌肤软嫩弹滑,让他想起细腻的羊脂,幼时留下的阴影被少女温柔的抹去,一个活泼的、全新的属于少女的形象替代了惨死的母妃,他将她的上身搂得更紧,贪婪的接收着少女甜美的气息,那双锐利的眼被欲望燎烧,又克制的想要保持理智。你被男人按进怀里,只能看见棺椁外的器物,想要转头却只能看到男人修长白皙的后颈,有发丝触到了脸,你下意识将脸往男人后颈上蹭了蹭想要摆脱痒意,却感觉男人在腰间摩挲的手顿了顿。你没有发现异样,诡异的发热让你有些迷失,发觉男人后颈的肌肤冰凉顺滑,像找到宝物的犬去磨蹭那块敏感的肌肤,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像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他的额间渗出密密的汗,腿间的性器高高隆起,仿佛要把裤子顶破,少女却不管不顾的肆意撩拨着他,他垂下眸将碍事的亵裤退下大半,狰狞的性器全然暴露在空气中,放本就焦灼的空气更加燥热。“不要急。”他慢条斯理的将少女的亵裤褪了下来,却不小心一用力扯开了个口子,索性将那无辜的亵裤全部撕碎,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少女还是在安慰自己。你感到下身一凉,原先隔着布料的温度完整的熨帖到臀瓣上,热得像被铁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不知不觉被男人脱了个干净,微垂的胸rou抵在男人肩颈,硌得你下意识挣扎起来。眼前不可谓不是一片好风光,纤细的腰肢,细软毛发下隆起的少女阴皋,少女细白的腿,甚至像故意勾引他去亵玩的,抖动的香软。他稍微分了点神,压下少女毫无效用的挣扎,侧首将那罪恶的果实含进了口中,软软的奶尖被温柔的含进了口腔,却变得硬挺,像贞洁得烈妇,在浪荡子的手下被百般凌辱依然顽强不屈,浪荡子又是咬又是舔玩,最后狠狠嘬了一口,把那染上水光的奶尖嘬得艳红,才依依不舍的暂时离开。他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眉目间都染上色气的愉悦,听见女人在他耳边嘤咛娇吟,并没有因为奶尖的倔强而生气,性器反而更加气焰嚣张,龟首的小口贲张,甚至溢出少许前液。他神色冷然的看自己勃张的性器,握着根部用力往复taonong了几次,仍yuhuo难耐,并指沾了点液体,忍着硬得发疼的阳具摸向那处合得死紧的花xue。休息时棺椁虽然还能算得上大,但在交合时就显得不是那么能够伸展,因着视角的禁锢,他并不能看得仔细,只好摸索着去剥开闭合的rou片。不知是不是情动的错觉,男人指尖探到一片湿润。古尸(13)他望过去,指尖在丰美的花唇抹了抹,离开那处宝地,就看见少女腿间垂下水液织成的欲望的丝线,像泛滥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他的腰腹,把他还未来得及褪下的衣裳打湿,湿出一片深色的水痕。色气又荒yin,像摇曳求欢的母兽发出发情的信号。“小sao货。”男人咬在你圆润的肩,在光滑细腻的皮rou上留下浅浅的牙印和水痕,虽然不痛,听见他戏谑的话语却让你不满的按住男人的肩,想要摆脱他的控制。“啊嗯…”下一刻却像被人从脑袋一路撸到尾尖的猫,再一次无力的跌落进主人的怀中。他的手指在xue口摸了几下,感受到xue口在饥渴的张合,像一张讨吃的口,粗砺的指腹在xue口那条细密的缝顶弄,蹂躏得那xue口期期艾艾的张开,裹吸着指尖想要将其拖回它的巢xue,他就顺势就着溢出的xue水插进了一根手指。你被这陌生的异物感击溃,软塌了腰身,几乎要坐在男人的手上,潜入体内的异物看起来并不具有攻击性,渐渐的你放松了身体,任由它在体内探索、深入,而你已经因渐渐积累的微弱快感开始不由自主的摆动腰身。沉溺在快乐中的你完全不知道这小小兵卒带来的灾难。“噗嗤”一声,初绽的xue口被撑得更开,让你敏感的感觉到胀痛,“不要…”你说,气呼呼的伸手摸向腿间,想要把多出来那根手指拔出去。“没事的,会更舒服,只有两根而已。”像他做事的风格,他有条不紊的劝说,轻轻抓住了你的手,一边用两个修长的手指在你体内抠挖探索,甚至为了讨好你去按压你的敏感点。“呜…”你仿佛不明白一鼓作气的道理,再一次软了性子,不一会就又感到xue口被撑得更开,内腔都被挤的满满当当的。你还没来得及起身,男人就按住了你的腰肢,顺势攀了上去握住圆润的侧乳,开始用力的把玩手感极好的软弹。看了那个老妇人说的话是真的。他一边扩张少女下身的处女xue口,一边蹂躏着香软的酥胸,将少女粉色的身体纳入眼下,侧首含住了对方的唇。赤玉会让她的身体和他更契合,是他的解药,也是…情药。她服下那块红玉的时候就属于他了,完完整整的,不能逃,也逃不掉,是他的奴隶。本应该被痛恨的、诡秘的蛊满足了他的占有欲,他的性器亢奋到需要顶在她的大腿内侧摩擦解渴,透明的液体黏糊糊的在她的腿间沾了一片。他手下的动作更快,三根手指在她体内微微张开,想要把紧致的花xue玩得松弛,让他能够更彻底的占有她,或者…摧毁她。他看见少女晕红的脸上满是迷离的快乐,眼角因快感溢出泪水,纤细的腰肢不知足的摇摆,看起来对爱欲熟练极了。他猛地抽出了手指,带出大量yin液,面带笑容的舔去她的泪水,亵玩似的拍了拍她的臀。“不要怕哦。”你听见成熹对你说,那妖冶到魅惑人心的笑容让你对他的信任迭增,你顺着他的手往下看。“只有一根啊…”男人低哑得可怕的嗓音和那根丑陋又大得骇人的阳具让你的耳尖抖了抖,腰间再一次被禁锢,一只手环在你腰间,甚至因你的纤细而绰绰有余。他的意图过于明显,被往下压的腰身,被扶住的勃起性器,你很快反应过来他居然想要把他的阳具塞进你的体内。怎么能塞得下?你立马慌乱起来。“不…不行啊…”赤身裸体的少女长了记性,撑着一边棺椁的边缘想要用力,两只手因发力而颤抖,整个上身也跟着颤抖,在成熹眼前造出一片白花花的美景。“主上!”男人稍微放松的力道让你升起了希望,你一边用力,一边带着哭腔叫着对方,一只手撑在他的腰腹,想要抵挡雄性入侵的步伐。简直是一只尝到了美味就想要逃跑的狐狸,方才分明和他的手玩得那么尽心,那么yin荡,他的阳具能够给她更多的快乐,怎么能逃跑呢?淘气的小狐狸。男人想着,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你的求饶而变化,反而趁着你反抗凑近了上身在精致的锁骨舔咬,毫不在意这场对你来说危机万分的拉锯战。“主上…主上…”你颤抖着声音喊,手臂逐渐因为脱力而放松,却倔强的挺直腰身,不一样让已经顶在xue口的性器插进来。“都说了叫我成熹啊…”男人重重一压,那残兵败将就彻底屈服,丰腴的rou唇被顶开,xue口被撑到最大,性器甚至直接插入了大半,把那象征着纯洁的阻碍毫不顾忌的撞破,把这鲜嫩的处女xue插了个七七八八。你还懵着,被突然撑开的巨大痛苦让你直接流出泪水,男人有力的腰腹就带着性器向上一挺,彻底将那根巨大的阳具插进了你的腔内。这疼痛让你直吸气,眼泪和不要钱一样直流,你撑着男人的腰腹往下望去,看见那交合出明显溢出红色的血,有的甚至沾在腿侧,看起来凄惨极了。但很快这痛苦就过去,让还挂在睫毛上的泪水变得尴尬,因为花xue内泛起一阵情热的痒,甬道逐渐适应了性器的存在,又一次开始分泌起液体,甚至连xue口都开始收缩,想要重新体验被抽插的感觉。只要给她甜头就会听话吗?他戏谑的看向脸上满是挣扎的少女,红着眼的人看不见自己的身体,也就发现不了它在他的手下变得又多么yin荡,一连串赤红吻痕从锁骨绵延而下,穿过乳沟来到原本平坦的小腹,宛如一群妖冶的蝶。清冷了上百年的墓室被染上情色的气息,分明是背逆了礼数的亵渎,却因为男女间的交合之美而变得邪肆。你执意忍耐着欲望不让它指使你做出更加出格的事,却忘了把你带大的人本就是个不正经的性子,难道还能培养出一个卫道士吗?性器不知足的要他侵犯她、顶撞她、玩弄他,他却只是扣着她的腰抽插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仿佛刚才的一切举动只是兴起,兴致勃勃的人并不是他。男人脱了外衣,内里是一件白色的内衬,动作间变得松松垮垮的,他凑近你,你轻易能看见男人分明的锁骨、结实的胸肌和遒劲有力的腰腹,方才被cao干了几下宛如种下了引,你舔了舔唇角,意志力开始薄弱起来。“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男人的声音算不上大,却在空旷的墓室内回响,像鬼神的诅咒,一遍又一遍的刻入你的脑海。“好。”你神色迷离的看向过于认真仿佛神祗的男人,灼人的热烧坏了理智,你一边低吟着,一边撑着他的腰腹吞吐硕大的阳具。